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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婂见锦绣兴致不高,赶紧岔开了话题:“福晋,锦程的事还需尽快处理,等到帝京那边来人就不好交代了。”
锦绣收回心思,思忖很久,深深蹙眉。
木婂心里着急,知道这件事难办,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锦程被带回帝京吧。一旦被禁军抓住,势必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的。
“帝京那边来信说程书礼大人跪在宫门前,要求皇上给个说法,朝臣也口诛笔伐,要求斩杀……福晋,您可一定要劝劝公子,乘着帝京的人还没来,早早离开西蜀才是!”
锦绣没有回答木婂,突然问起乔先生:“乔先生可还在西蜀?”
木婂摇头:“半月前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开了补血的方子给奴婢,让奴婢好生给您调养身子。可惜奴婢一直没机会来主院,『乳』娘派了人在门口守着……”
锦绣叹了口气:“我的话他也未必肯听,乔先生离开一定是他劝走的,他无心跟随乔先生,谁劝也没用。”
第617章 归来()
“他既然是怕连累我,就去府衙自首。让程峰去找淑秦,赶在禁军来之前将锦程发配。”
“发配!”木婂惊呼。
锦绣面『色』寡淡,只道:“发配,发配去边疆充军,即刻启程。”
木婂听完锦绣这句话,顿时明白了锦绣的意思。锦程不愿离开,那就换个方法送他走。说是发配边疆充军,实则变相地将他送去塞上。与殷国交汇的边境,只要锦荣得到消息,一定会想办法安稳带锦程回殷国的。届时纵然大启要拿人,也不好越过界去。
锦绣肃道:“乘着帝京的旨意还未下来,府衙可以装聋作哑直接将人处置了。你快些下去准备,务必让府衙在这两天内将人送走!”
木婂一一记下,立刻离开。
却不想木婂前脚刚走,迢氏就来了。
“福晋,您不能牵扯进这件事。”迢氏的态度很坚决:“宫里要个答案,锦程是跑不掉的。您一旦让府衙『插』手这件事,不仅会把府衙搭进去,更会连累自己。”
锦绣只说了一句:“他是我弟弟。”
迢氏愣了一下,依旧语气强硬:“杀人偿命,那是他咎由自取。”
锦绣的目光沉了一下:“程青青送给我的玉枕有问题,如果不是那个玉枕,孩子不会有事。”
迢氏面『色』一僵,颇有几分不悦:“福晋,奴婢不知道那位殷国来的乔先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奴婢已经派人去验过玉枕了,将玉枕整个敲碎,也没发现你们说的毒素。你们明显是被那个庸医蒙蔽了双眼,他若是心胸坦『荡』,为何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西蜀?”
玉枕里的毒早在浸泡的时候全给『逼』出来了,这些都是木婂告诉锦绣的,锦绣也原话告诉迢氏,迢氏只是愣了一下,就一副福晋你魔障了的样子:“奴婢审问过程福晋身边的丫鬟,连焦氏也审了,她们根本不知道玉枕的事。福晋,您觉得在西蜀王府的私刑下,她们敢隐瞒吗?”
锦绣不知该怎么和迢氏解释,显然不管她说什么迢氏也不会相信。迢氏已经认定了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乔先生策划的,故意陷害程青青,『逼』着锦程去害死程青青,然后害的锦绣流产。
在迢氏看来,罪恶满盈的是乔先生,是殷王!
“『乳』娘,您能不能信我一次。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有想包庇谁的意思……”
“福晋还是留着这些话去王爷的坟头说吧。”迢氏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声音益发阴冷:“王爷尸骨未寒,福晋却和殷国的人牵扯不清,九泉之下王爷也无法瞑目吧。”
“我西蜀王府算不得软柿子,不是谁都可以算计的!这件事必须要有人出来负责任,若不然宫里不会放过西蜀王府,余下的几方势力也会借由此事不断宣扬,将西蜀王府推到风口浪尖。想要避免这些事发生,唯有将锦程推出去。”
“福晋,您不是口口声声念着为西蜀着想吗?在社稷面前,总要有人流血,有人开道,唯有委屈锦程公子了。”
迢氏冷冷地说完这番话,径直离开。
锦绣的心跌落谷底。
她知道,迢氏是完全误会了。误会了她与殷不悔的关系,因着这层芥蒂,迢氏已经下了决定,舍弃锦程!
她的心一点点变凉,回忆起曾经的点滴,只觉得是沧海一梦。
她与迢氏竟然会闹到这般水火不容。
至于迢氏口中的社稷……用锦程换西蜀的平静,她做不到,也不会做这样子的事!
她突然站起来,走出了门。
锦程去府衙投案自首,半道上被人拦了。迢氏派出了灵渠门十二个暗卫,个个武功精湛身手了得,锦程犹如困兽,不能前进半步。
得了消息的云曦,带了刚刚召集的一帮武林高手,与十二个暗卫混战在街头,锦程得以逃脱,至此下落不明。
迢氏干脆下令封锁西蜀,势要将锦程困在里头。
帝京的禁军如期而至,开始地毯式地搜索锦程。
锦程的画像如雪花片般送往底下州县,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朝廷头号通缉犯,乃至悬赏白银十万两。疯狂的西蜀百姓自发地开始寻找,但凡和画像有一丝相像的人都会被扭了送官。
禁军和府衙在缉拿锦程,迢氏带领的灵渠门也在寻找锦程,各方势力穷追猛堵,大家都坚信锦程一定会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锦绣已经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了,一闭上眼就是锦程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
木婂端了安神茶上来,小声道:“汤嬷嬷被禁军请去了,兴许是有话问。”将茶递给锦绣,木婂接着说:“暂时还没有锦程公子的消息,云曦召集来的那帮江湖朋友在暗中帮忙,他们在底下州县四处散播公子的消息,以此来诱导禁军。”
锦绣略微点头,问:“焦氏是怎么说的?”
“焦氏一口咬定锦程是受了福晋您的指使而去迫害忧哥儿,程福晋为了救忧哥儿被迫『自杀』。”木婂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气愤:“不过好在『乳』娘给拦住了,说在没有找到锦程之前不可妄语。禁军这才没有进内院来。”
锦绣笑:“这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乳』娘才是。”
木婂没有说话。
锦绣略微收敛神『色』,道:“云曦教导了这么久的学生也可以派上用场了。让那些孩子混在人堆里,跟在禁军的屁股后面,童言无忌,指不定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在各方势力都在急锣密鼓寻找锦程的时候,西蜀王府再一次鸡犬不宁。
宋煜是一个午后回来的,秋意正凉,锦绣坐在桂花树下拨弄花蕊,木婂捡了满满一篮子的桂花,正在和锦绣商量:“等会儿奴婢分一部分出来做桂花糕,余下的晒干了做桂花酿……”
小厮林夕从门外蹿进来,嬉皮笑脸:“木棉姐,那我可要赖着讨两块桂花糕吃了。”
木婂吓得手中篮子摔落在地,锦绣也浑身都绷直。
穿着白袍的宋煜从门口缓步走进来,面『色』一如记忆中那般清俊。鬓角的碎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桂花的香味传遍了整个院子,宛若谪仙般朝她走过来,眉角带着宠溺歉意的笑,温温喊她:“我回来了。”
第618章 芥蒂()
这一瞬,天地仿佛都失了颜『色』。
谁也没有料到,宋煜竟然会这时候悄无声息地回来,人们一度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那具泡的肿胀的尸体就是他。
锦绣的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心里隐忍的痛苦、惆怅、委屈在这一刻犹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木婂和林夕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宋煜走近了,锦绣忍不住伸出手,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身上,他不躲,就那么直愣愣站着,轻声不断说着“对不起”。
等到锦绣发泄累了,才一把将她搂到怀里。
他的心亦是一阵阵抽搐的疼,他知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她一个人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将她一个人留在西蜀是他的错,当时事出紧急……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穿着厚实的秋衣,掌心下仍是能感觉到她消瘦凸出的骨头,看着她憔悴尖尖的下巴,他恨不得狠狠煽自己两巴掌。又想起在回来的路上听暗卫说起西蜀王府的事,只觉得心都要滴下血来。可以想象,她一个人经历了多大痛苦,而他却没有在她身边,不能与她一起面对分担。
他自责懊恼着,就听她低敛着脑袋,十分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他心被狠狠扎了一下,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锦绣,我来晚了……”
……
木婂立在院门口和林夕说话。
“钱郡?”木婂略感诧异,却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难免心中有些怨气:“为何不透点消息回来,福晋为了王爷掉了多少眼泪啊!”
林夕讪笑,有些窘迫:“事出紧急,在钱郡不敢透『露』风声,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么凶险,王爷差点就回不来了。”
木婂冷笑不已:“再凶险也比不上福晋经历的,女人生孩子犹如鬼门关走一遭。”
明显能听出木婂话里的怨气,林夕有些尴尬,忙转开话题:“这……这不回来了吗。”
木婂顿了一下,声音发冷:“是啊,回来了。王爷回来了,西蜀的烂摊子也该解决了,王爷已经安排人去解救锦程公子了?”
林夕一时语凝。
木婂不禁嘴角一抽,话中儹越地多了几分鄙夷不屑:“王爷不知道西蜀发生了什么事?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去救锦程公子,怎的,真的打算让禁军将锦程公子带回帝京?”
林夕大窘,开始招架不住,连连摆手:“我……我一做奴才的,岂能揣测王爷的意思。总归王爷会替福晋着想便是。”
木婂冷哼一声,理一理裙摆,转身离开。
林夕跟在后头,不断喊她:“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