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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好几次吓得男方尿裤子,还有个员外的儿子差点被吓得猝死!
一想到这些云霄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特别是这次请张大娘出面。他可是花了整整五两银子,好说歹说人家看在是街坊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同意的。
这几日忙着七王府的事,只听张大娘说男的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
云霄是很满意的,他武夫出身,一辈子刀尖上舔生活,深知这行的危险。所以很希望妹妹能找个安定的人家,不求锦衣玉食,过点小日子就好。
想到这里,云霄就忍不住上前几步,瞪着云曦,叱道:“你东挑挑,西选选,如今都是快二十的大姑娘了,再嫁不出去,就等着做一辈子老姑娘吧!”
这话是以气话为多,哪知云曦却突然笑起来,黝黑厚实的脸颊满是得意,还借着这话洋洋回了云霄一句:“那敢情好,我一个人仗刀走天下,做个女侠!”
“你!”云霄脸都青了。
头更疼了。
云霄八岁习武,当时是机缘巧合救了一位重伤的江湖高手,那人报恩,就留下教了他五年功夫。哪知那时候才五岁的云曦就站在院子里看,云曦像是天生练武的苗子,他学五日才记住的东西,云曦只要看师父练一次就能记下,甚至比他还要练得好。
师父大为欢喜,直呼后继有人,便更加用心教习他们兄妹。
以至于到了后头,等云霄反应过来时,云曦早就练得一身肌肉,英姿飒爽,气势如男。
还成日嚷着要去江湖历练,做个女侠!
女侠
云霄额头上的青筋蹦的老高,他瞪着自家妹子,恶狠狠道:“再说这些胡话,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威胁吓唬半点作用都没有,云曦直接亮出大刀,大刀寒芒阵阵,她更加兴奋:“来,哥,我们许久都没切磋了,看看是你的龙泉剑厉害,还是我的七星刀威风!”
云霄纹丝未动,因为他根本打不过她!
小时候还可以仗着力气上的差距压制云曦,到了后头,特别是及笄之后,每次切磋,他只有被她蹂躏的份!
许多时候他都在想,倘若云曦是个男儿身,他何必忧愁这些。
见云霄一动不动,云曦不由撇嘴,没意思!
云霄压下心头火气,好言道:“妹妹,女孩子应以夫为大,教子持家为重,外面应该是男人去奔波”
“哥!”云曦忽然打断云霄的话,不屑地发了个白眼:“先解决自己吧,你今年可都整二十五了!”
看着妹妹一脸鄙夷的样子,云霄只好将满腔子的话咽了回去。
苦涩一笑,黯然道:“收拾一下吧,我们这几天离开帝京。”
云曦讶然:“这么急?司府衙门还没消息?司徒寻不是已经死了吗?新总司”
“妹妹,”云霄打断她的话,眼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落寞:“你不是惦记着家乡的糖酥吗,这次回去哥请你吃个够。”
云曦看到云霄的抑郁,不由有几分愤愤。
当初,是州使举荐云霄入京的,云霄铁血男儿,壮志凌云,期冀着在帝京大展拳脚,闯出一片天来。
谁知道,帝京的那些官吏个个奴颜媚骨,见钱眼开。官官相护,云霄夹在其中极是受气。到了最后,没想到直接丢了饭碗。
一想到这些,云曦就恨得牙痒痒,哥哥做错了什么?刚正敬职有错吗?
她愤慨道:“哥,七王府怎么说?你可是因为七王福晋才被革职的,后来又帮了大忙,他们难道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
云霄沉了脸,呵斥她:“瞎说什么,哥告诉过你多少次,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哥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倘若事事都要回报,我与那些匪寇小人有何区别?”
云曦接不上话,知道云霄性子直,不懂得变通,就是这样才得罪同僚,处处受挤兑。
这又有什么法子呢,倘若不是这样,他还是云霄吗!
叹了口气,问:“你想明白就好,咱们东西不多,说走就可以走。”
云霄抬头看了眼上方碧空如洗的天,这样蔚蓝的天空,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到底还是失落的。
南城墨斋。
程峰一早来的,墨斋还没开门。
在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一个穿着黑色直裰大褂的中年男人才姗姗而来。
黑色的褂子浆洗的有些泛白,褂子下摆好几处脱线。虽穿着寒酸,可男人却站的笔笔直直,走路如有风,目不斜视,自有一番气度。
等到他将墨斋门打开,程峰才上前。
男人已经坐到案台后面,捧了一卷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程峰在墨斋转了一圈,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桌子椅子纤尘不染,墨斋不大却处处整洁,看得出是用了心打点的。
作为第一个客人,男人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刻意的,一直没搭理程峰。
程峰便自顾上前,客气问道:“请问阁下可是韩先生?”
第116章 墨斋()
男人抬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注意力全然在书中。
程峰注意到,他看的是一套周髀算数,看上去更像残卷,书页泛黄,有些地方像是被耗子啃过一样,坑坑洼洼的。男人却看得津津有味,一刻也不分神。
程峰礼貌地又问了一遍:“阁下可是韩先生?”
才终于不耐烦地抬起头,斜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两人对视不过三秒,男人就十分不乐意地皱了皱眉,用手点了点案台前的一块木板。
程峰这才注意到,红木木板上以黑墨用小楷写了几个大字——“一应自取,案前结账”
这先生,好生任性!
程峰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做生意的,哪家店的掌柜不是热情周到,希望生意红红火火,他倒好,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别说招呼客人了,就是一句礼貌的问候都没有。
不禁让程峰怀疑,福晋这次是不是找错了人?
还是耐着性子,又说:“韩先生有礼,我是七王府的下人”
刚提到七王府,就见韩先生蹙了蹙眉,一副看白痴似的盯着他,语气严厉起来:“什么七王府不七王府的,要买东西就买,不买请离开!别打扰老…子看书!”
瞧瞧,说话都这么粗俗不堪!
墨竹小筑内,木婂捂嘴而笑:“所以,你最后是被骂出来的?”
程峰气不过,还击道:“我可是从王府出去的,代表了王府的脸面,岂能与他计较。”
木婂卟哧一笑:“分明是说不过人家,灰溜溜回来的。”
程峰气得唇角直颤。
锦绣才开口道:“好了,别吵了。”看向程峰,问:“你可有告诉他,王府想聘他为账房先生?”
程峰点头:“说了的,他没搭腔,直接将奴才轰了出来。”
说起今儿早上的遭遇,程峰还有些怒气冲冲。
想起锦绣点名要请那位先生来,不由得小声劝道:“福晋,会管账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非他不可。您都没见过他,怎知他是否有真本事?”
锦绣点头。一开始她想的是将人召来,考查一番,若是有真本事就留下。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屑来王府当值。
不由苦笑,吩咐程峰:“让马厩的人准备马车,我亲自走一趟。”
程峰见锦绣面色沉沉,便知她是铁了心要去看看,不好再劝,于是下去准备了。
锦绣只带了木婂去,临走时让木婂拿了厚厚一摞账册,缓缓去了城南墨斋。
去的时候刚过晌午,路上行人稀少,墨斋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按程峰说的,掌柜那个态度,谁会进去买东西啊!
锦绣去的时候韩先生还在看书,看得不是周髀算数,而是缉古算经。
一边看,一边拿起桌上的圆木算盘噼里啪啦跟着算起来。
锦绣站在边上看着,直到韩先生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将算盘放下,锦绣才清咳了两声。
韩先生目光立刻落到她身上,微微停顿,又旋即皱着眉挪开。
一副嫌恶的样子,和程峰说的半点没差。
木婂看着不由蹙眉,这样做生意,生意能好吗?
锦绣没有在意这些,上前几步,韩先生已经十分不耐烦地率先开了口:“夫人东西选好了?”
木婂气不过:“是什么态度,哪有你这样开门做生意的。”
锦绣将木婂拦下。
韩先生扫了木婂几眼,又从锦绣身上划过,语气十分不好:“不买东西进来做甚?两位是来消遣我的?”
这臭脾气!
若非有锦绣拦着,木婂定要上前理论一番。
锦绣按按木婂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说话。自顾上前一步,客气道:“先生安好,妾身今日登门,是有一事要向先生讨教。”
韩先生才放下手中书卷,懒懒看她一眼,没了先前的不耐之色,态度却依旧不大好。
锦绣见他不说话,便朝木婂递了个眼神,木婂不情不愿地将账册递了上去。
锦绣温婉道:“这些账簿积累了五年之久。妾身苦苦寻人,也没一个有本事弄清的。几经探访,得知先生乃是珠算高人,特求上门,还望先生一助。”
韩先生瞟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到账簿之上,好半天才冷笑道:“夫人这么颐指气使的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吧。”
话里有拒绝的意思,却没有将话说死。
锦绣看出来,这位韩先生对账簿之类的算数十分感兴趣,又想起先前进来的时候,他手指如穿花在算盘上拨弄,不由心中一定。
笑道:“妾身并没有强行要求先生的意思,也不会白白占先生的便宜。先生若是能将这些账目理清,妾身银子没有,府里有两套古朝失传的五经算数,作为酬劳给先生,如何?”
一提到五经算术,韩先生原本淡淡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腾地站了起来,目光火热,问锦绣:“果真是五经算术?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