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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目光阻止了一人,焉能阻止所有人?在众人的眼中,即便她的目光再可怕,可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有何惧?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景深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景深不过一个孩子,您们怎能将那些龌龊手段用在他身上!”穆紫韵嘶吼一声,因着太过用力,震动了声脉,牵动气息,话落瞬间喷出一口血来!
厅内又安静了下来,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穆紫韵,再一次被她震撼。
穆紫韵动了动有些难受的嗓子,用一只手将景深护住,缓缓站了起来,目光从厅内扫过:“景深为何会变成那样,只要大夫来了,一看便知,届时,我倒要问一句,是谁竟然恬不知耻地对一个孩子下手!”
“根本就是在狡辩,谁不知道这孩子天生带煞,当年元洪大师就曾言穆景深命中带煞,毕将克尽亲人,今日定然要将他除了,这样的人,怎能允许还活着?”
怀中的身体抖了抖,穆紫韵紧咬着唇,心颤了一下,她知道景深没有真的睡着,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怕她担心,她的景深啊,如此敏感的景深,竟然要受到这些人的恶言恶语!
“不过是一个老秃驴的话,岂能乱信?你们不是朝中文臣武将就是各行业翘楚,今日竟然联合起来,想要逼死一个孩子,你们可真是要脸面!”
“大胆,竟然敢辱骂元洪大师!”穆庆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控制局面。
穆紫韵瞬间将目光落在了穆庆元身上。
穆庆元见自己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便道:“穆紫韵,你一个小小女娃,怎知事情真伪?穆景深丧心病狂,弑母杀父在先,谋害亲姐在后,众人心明眼亮,我身为穆氏族长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妖孽存活于世,来人,将穆景深拉出去乱棍打死!”
话落,就有人冲了进来,穆紫韵见那些人就要上前拉扯景深,嘶喊一声:“我看你们谁敢动景深一下!”话落瞬间,她拔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在眼前晃了晃。
瞧着来人退后几步,穆紫韵将目光落在了穆庆元身上:“族长,我且问你凭什么治景深的罪?”
穆紫韵说着,没有给穆庆元说话的机会又道:“我父乃是世袭的忠国侯,景深乃是皇上钦定的小世子,纵然景深当真弑母杀父,这事情也该有皇上裁决,万万轮不到您来处理,如今,你越俎代庖,是想要自诩皇上吗?”
话落瞬间,众人惊呼一声,穆庆元眸光闪过一抹慌乱,连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连连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连道三声之后,站了起来,怒视穆紫韵:“莫要胡说。”
“胡说?你都要将景深打死了?我又怎是胡说?”顿了一下,穆紫韵又道:“此处并非穆氏宗祠,而是忠国侯府,你们仗着人多,我父母双亡,贸然闯入,又可曾将御赐的忠国侯放在眼里,你们藐视侯府,便是藐视皇上,胆子当真不小!”
这一句话,可是将屋内所有人都牵扯进去了,一时间竟然人心惶惶,慌忙下跪磕头,穆钟渊也跟着跪下,心中暗骂穆紫韵,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伶牙俐齿,有些担心事情恐不能如意料中顺利,当即给穆庆元递了一个眼色,希望事情快速解决。
穆庆元收到了穆钟渊的眼色,原本心中就被眼前的女娃惹了一肚子火,自然希望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待得将穆景深解决,有的是方法收拾一个小女娃。
“穆紫韵,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这样维护穆景深,说不得忠国侯夫妇就是你二人联合杀害,来人,将这两个孽畜都拉出去乱棍打死,以告慰侯爷夫妇在天之灵!”穆庆元道,话落,竟不给众人反应过来的时间,就让人将人拉了出去。
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孩子,怎能与这些大人相抗衡,瞧着他们软的不行,竟要来硬的,穆紫韵心中气愤不已,仰头怒吼一声:“这群人是非不分,脑袋被门夹了,难道你们都被门夹了吗?看着府内的小主子被人欺负,竟然不管不问吗?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对忠国侯府的忠心吗?”
第6章 往昔成梦,魂归来,护幼弟(4)()
穆紫韵嘶喊一声,让厅内大部分人觉得有些无头无脑,却让穆钟渊和穆庆元皱起了眉。
一盏茶的功夫后,厅内并没有出现任何动静,穆庆元松了口气,暗叹,看来忠国侯府的隐卫不过浪得虚名。
他一挥手,让人将这两个孩子拉下去,就在那些人即将碰到穆紫韵的刹那,一只箭射出,正好将那人的手背射穿!
刹那,厅内骚乱了起来。
穆庆元和穆钟渊的眼底闪过一抹惶恐。
穆紫韵看着躺在地上抱着手哀嚎的下人,松了一口气。
忠国侯府隐卫向来只听从父亲调遣,刚才情急之下,她嘶喊一声,可心中却没抱多大希望,父母横死,景深出现在他们的房中,只怕这些隐卫的心底也存有疑惑,不过,幸好,他们没有真的见死不救!
隐卫出手,厅内的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穆钟渊看了一眼厅中站着的穆紫韵,眸光从厅内扫过,并不知道这些隐卫究竟藏在何处。
“在下穆钟渊,侯爷乃是家弟,如今家弟与弟妹惨死这个孽畜手中,族长前来处理此事,还望各位莫要插手穆氏族中之事。”
忠国侯府隐卫,向来忠诚侯位继承之人,若上代侯爷因故离世,未来得及选定侯位继承之人,那么隐卫就处于空置状态,直到皇上颁下执意,将侯位确定下来,才算有主,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定,可除了爵位继承者本人外,很少有人知晓。
穆钟渊如此说,只怕早已知晓其中隐秘。
穆紫韵的眼睛微眯,这秘密还是她无意中听爹娘提起过。
察觉到怀中搂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穆紫韵下意识低头,见景深的双眼紧闭,眼睫轻颤,眸光瞥见那咬破的嘴唇,目光沉了几分。
她搂着穆景深的手也紧了几分,暗暗在心中发誓,此生,她定要守好景深。
眼前忽然落下一道身影,穆紫韵猛然抬头,只看到一方宽广的后背,黑色劲装裹在身上,黑巾覆面,身上散发着冷冽气息,正是侯府隐卫。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莫说是穆家的这些旁支,就连穆紫韵也有些惊讶,侯府隐卫很少现身人前,所以穆家人大多数只听其名,却很少见到其人。
冷傲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呼,也没有看向身后的穆紫韵,而是将沉冷的目光落在了穆庆元的身上,躬身行了一礼,“在下冷傲。”冷傲说着,扬起手中腰牌。
穆钟渊见后,眉头紧皱,穆庆元脸色也不好,四周安静了下来。
腰牌放下的瞬间,穆紫韵瞧见了上面漆红的一个“首”字,竟然是隐卫首领。
“在下现身,只是告诫诸位,今日事到此为止,侯爷夫妇身亡之事,移交朝廷调查,在未出结果之前,请各位离开侯府。”冷傲说着,呈现保护姿态站在穆紫韵身前。
他的举动已然告诉在座各位,侯府隐卫会保护侯爷遗孀,除非牵制住隐卫,否则谁都不要想动穆紫韵和穆景深分毫!
穆庆元闻言,心中有怒,只觉一个小小隐卫,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张嘴就要发火:“此——”
铮——
穆庆元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见一把小刀飞来,贴着面颊割断一截发丝而过,射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穆庆元双眸圆睁,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双腿竟禁不住颤抖,想着刚才那刀子,他竟然不曾注意到冷傲是何时出手、怎样出手,那刀子就射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
厅内众人俱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隐卫胆子竟然如此之大,那可是穆氏族长,竟然说也不说就直接出手!
王氏见此,心中有些不服,想要说些什么,恰逢冷傲的目光扫过,穆钟渊及时伸手抓住了王氏的手。
“众人还有何异议?”冷傲扬声问道,灌了内力的声音,传入人的耳中,竟让众人的耳廓一疼,有胆小的,已经吓得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穆庆元瞅了穆钟渊一眼,虽然心有不甘,可隐卫既然插手,想要除去穆景深怕是万万不能,只是他想不明白,一向不管闲事的隐卫怎会突然插手此事?
不过,若是就此放过两人,穆庆元觉得有损颜面,当下道:“此事可以暂且搁置,交由皇上裁决,不过,这两个孽障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真伪之前,不得靠近侯爷夫妇!”
穆紫韵闻言,瞬间抬眸,眼中满是震惊,便是连原本在她怀中装睡的穆景深也睁开了眼睛。
穆庆元此话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无异于割心挖肉之痛,若她们两人当真混沌无知也就罢了,浑浑噩噩也就过去,可偏偏两人都极为聪慧,穆庆元此话分明是不准许他们二人为父母送葬!
穆紫韵张口就要反驳,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好,族长之言,隐卫应下!”
穆紫韵脸上现出急切之色,看着冷傲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她张嘴就要反驳,忽然觉得有什么点在了身上,她开口说话,却发现连半点声音也无。
刹那,穆紫韵就明白,自己这是被点了穴道,顿时心中又气又急,只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隐卫给生吞活剥。
穆庆元见穆紫韵气的跳脚的模样,心中冷哼,就算再早慧,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又怎能斗得过他?
穆庆元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气,他忽然惊觉自己一族之长竟然因着将一个孩子惹恼而感到高兴,刹那,心中的喜悦荡然无存。
“既然族长已经应下,还请各位尽快离开侯府!”
冷傲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穆钟渊喊了一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冷傲回头看着穆钟渊。
“家弟与弟妹的丧事总要有人来办,如今——”穆钟渊看了穆紫韵姐弟一眼,“我身为兄长,责无旁贷,还望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