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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还有余二婶和余二叔替她把关呢。
余喜龄忙着过年的事,今天家里事多,对联的生意余喜龄就没打算插手了,主要是余爷爷一早就说了,今年他要跟认识了几个老伙计一起去铺个摊子,入了伙的,几个同样爱好书法的老头,早早就捧着书在查对联了。
徐招娣对回余家祠堂过年还是有些排斥,她总认为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份不好再回村里去,尤其是叶听芳和余建国也在村里的情况下。
“喜龄啊,我就在县城过就行,还能给家里看东西。”徐招娣忙着剁藕,打算做藕丸子,“实在不行,我回咱们原先家里过也行,反正以前都是在那里过。”
说起以前那个家,余喜龄早就有了想法,“把那房子卖掉吧。”
徐招娣剁藕的动作一顿,愣了两秒,才继续手下的动作,“房子卖了,以后你哥娶媳妇怎么办?”
余家祠堂的二层小楼是余喜龄自己挣钱砌起来的,徐招娣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它视为自己或者儿子的所有物,那就是余喜龄的财产,以后就算是她出嫁了,那也还是她的房子。
过年要炸许多丸子,余喜山也被余喜龄安排了活,所有做丸子的肉泥都由他来剁。
“妈,你说这干嘛,我结婚还早。”余喜山一脸郁闷,其实他心里挺赞同余喜龄的决定的,毕竟从搬到那座房子起,就没有过什么美好的回忆,还不如余建国没有转业回来时,他们一家在老宅的日子呢。
搬去那里那么多年,唯一的喜事大概只有喜安的出生吧,“妈,卖了吧,我以后自己攒钱砌房子,也砌喜龄那样的二层小楼,以后你想住哪住哪。”
赚钱哪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徐招娣看了眼余喜龄,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吃豆腐的人不会想到做豆腐是多么累和苦的一件事,只有亲自体会过才知道,余喜龄赚的每一分钱来得都不容易。
不过两个孩子都同意把那房子卖了,徐招娣也没有再坚持的理由,反正她现在还能干,慢慢攒总能攒够砌房子的钱。
这个时候,乡下的房子反而比城里的好卖一些,村里总会有孩子娶媳妇房子不够的人家,余家那房子虽然简陋,但是收拾得干净,面积也不小,再加上价钱便宜,很快就出了手。
房子离婚的时候虽然说好了是分给徐招娣,但为了避免麻烦,所有的手续余喜龄都是让余喜山去办的,在财产全是儿子的乡下,余喜山现在就是一家之主,在世人眼里这房子始终就是他的,就算以后余建国知道,也无话可说。
卖房子的钱兄妹两个都没要,全部交给了徐招娣,说起来,这还是徐招娣嫁人到离婚到现在,第一次管理这么大一笔资产,整八百块钱,余喜龄带她到邮政储蓄所开了张存折,把钱都存了进去。
等房子的事情处理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大部分事业单位已经放假,县城里除了市场比较热闹,街道上许多店铺已经关门。
二十八那天余喜龄就停了豆腐坊,给帮工的阿姨结了工资,发了些过年物资后,一家人就包袱款款地回了余家祠堂。
余建国早就放了假,每天在家里给叶听芳煮汤做菜,伺候得尽心尽力,他一直很内疚,在他人生最难的时候,叶听芳义无反顾地跟了他,不嫌弃他丢了工作,不嫌弃他暂时给不了她们母子更好的生活。
余二叔领着家小回的自然是自己家,路过老宅菜园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余建国弯着腰在扭白菜,余二婶首先回过神来,捅了捅跟她一样看愣了的余二叔。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余二叔咽了咽唾沫,视线和正好站起来的余建国对到一起。
“大伯。”余喜荣兄妹三个老老实实地喊了人,就被余二叔催着先一步回了家。
菜园子外,余二叔一家五口提着大包小包地站着,每个人身上都是为过年置办的新衣服,回来的时候余二婶才发到各自的手上,也不嫌挤中巴车会挤皱巴衣服,通通改头换面才上的车。
从村口到这,这一路上可没少人恭维他们,余二婶顿觉扬眉吐气,尤其是此时看到余建国,更甚!
以前余建国日子好过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拉拔一下兄弟,看看,现在他可比不上他们家,余二婶目光扫过破旧的老宅,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优越感来,来年他们家就要修新屋了。
想到这老宅还有自家一份,余二婶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大哥,这房钱你看是不是年前给了啊,这正月里也不好讨债不是。”
“咝!”这话怎么说的!余二叔赶紧扯了余二婶一下,冲她使眼色。
这是我亲哥!
什么亲哥不亲哥的,当初也没见他念着一声,这是我亲弟!
余二婶横了他一眼,脸上又挤出一抹笑来,“大哥,你别介意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大侄子和大侄女都到了嫁娶的年纪,家里那破屋没法住人,我和二哥打算把房子推了重砌,哪哪都要钱,你你要是不松快,那我们来年再说啊。”
叶听芳捧着硕大的肚子,从堂屋里慢慢地走出来,板着脸,脸色极其不好看。
“给,建国马上给钱给他们。”
第125章()
要只是余建国站在屋外头,余二婶可能嘲讽两句就算了,毕竟是她男人的亲大哥,真拿不出钱来,她也不能把刀架在人脖子上来逼。
不过叶听芳既然站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余喜龄那条船上的人,余喜龄不喜欢的人自然就是她的敌人,何况这半年在县城,她跟徐招娣也处出了感情,心里对叶听芳这样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是一万个看不上。
“哟,本来想说大哥要是实在不凑手那就缓缓,不过喜龄她后妈,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等着了。”余二婶可不看叶听芳的脸色,不软不硬地怼了一句,便站在那里等余建国给钱。
叶听芳被余二婶气了个够呛,气冲冲地把余建国交给她过年的钱数了一笔出来,气性极大地往地上一扔。
余二婶也不嫌钱脏,也不计较叶听芳的伎俩,弯腰一张张把钱捡起来,“啧,喜龄她后妈,你这住了小半年了吧,少了二十。”
“”叶听芳绷着脸,牙关咬得死紧,余建国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余二叔赶紧拉着余二婶往因走,“算了算了。”又冲余建国使眼色,叶听芳那样子可不禁气,“大哥,你赶紧扶着进屋去吧。”
还没进家门就有钱进,余二婶心情极好,也不计较那十块二十的,美滋滋地把钱揣兜里。
“你说你这是闹什么,大哥现在也不富裕。”余二叔跟在她身后,想到两兄弟的关系,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余二婶冷脸横了余二叔一眼,“你把人当兄弟,人家可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兄弟,你说以前他当主任的时候,一句话的事他也不帮,再说这是爹妈的屋子,说好了两家都有份的,他现在拖家带口地住着,这钱就是该我。”
余二叔一听到余二婶翻旧帐就词穷,以前的他大哥的行事确实挺伤人心的,余二叔叹了口气,他主要是瞅着余建国老态了不少,有些于心不忍,现在钱也要了,人也得罪了,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
老宅里头,叶听芳气得要死,心里委屈得要命,就连余建国进屋来哄,她也没有理他,余建国理亏,眼看着要到饭点,怕饿着叶听芳和肚子里的孩子和叶暖暖,只能叮嘱叶暖暖顺着她妈多帮他说些好话,自己赶紧去做饭。
叶听芳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吃过晚饭,就要余建国扶着出去走走。
听说余喜龄一家也回来了,也不知道徐招娣有没有跟着回来,她就是要全村的人,包括徐招娣、余喜龄这些人都看看,她跟余建国有多恩爱。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不时同路边的邻居打着招呼,快到岔路口的时候,叶听芳突然就走不动了,她揉了揉眼睛,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
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人,正是吃过晚饭牵着余喜安准备去相熟人家坐坐的徐招娣。
上次在市场遇到时,徐招娣的状态不错,现在比起那会来,又要更好一些。
徐招娣向来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对穿用没有讲究,向来只要干净整洁就好,去市场也是家里干活的衣服,虽然精气神比以前好,但在余建国眼里和从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女人在这方面无疑要敏感许多。
叶听芳目光一直盯着徐招娣,心里十分震惊,要不是徐招娣手里牵着长得有些肉乎乎的余喜安,她还不一定敢认。
自从条件好了后,余喜龄会经常给家里的老小置办衣物,到了过年更是从头到脚都换了新的,徐招娣穿了件枣红色绣花的棉外套,黑色棉裤,脚下穿的不是棉鞋,而是棉皮鞋,她也时髦了一回,听余喜龄的建议去理发店把掺白的头发染黑了,顿时年轻了好几岁。
她身边的余喜安更是打扮的十分喜庆,一身大红色的长棉袄,戴着挂着两个绒线球的毛线帽,母女俩走在一起,再不会像从前一般被人误认为是祖孙两辈人。
余喜安拉着徐招娣走得飞快,母女俩没有注意从岔道上走过来的余建国和叶听芳。
杨三叔一家也回村里过年,余喜安惦记着顾辰那里吃不完的糖果,徐招娣的注意力放在余喜安身上,满眼都是宠溺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叶听芳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心里闷得慌。
尤其是想到现在她的样子,因为怀孕,整个人都胖得不成样子,还浮肿,因为睡不好吃不好,脸上的皮肤变得苍白且衰老,还长了许多斑,现在的她就是个普通又丑陋的产妇,哪还有从前气质出众的样子。
毕竟自己是怀了孕,虽然知道长相上的变化,叶听芳也一直没怎么上过心,就算在镜子里看到,因为余建国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也有些无所谓,但徐招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和从前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