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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喜荣守着摇篮,见着余喜龄也只是打了招呼,堂兄妹两个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还是林恬在厨房里忙着差不多,准备来喂孩子吃奶,才跟余喜龄说上几句话,想起娘家妈提点自己的话,林恬犹豫了一下,想着余喜龄过几天就得走,她要说的也不是什么不大好的事,便开了口。
听到叶恬问起饭店用的肉、鸡、蛋这些,余喜龄微微一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娘家妈就是想问问,要是你们收的话,她就放开手干,保证都是走地鸡。”林恬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前妈不是补了我跟大荣一笔钱吗,我想着放着也是白放,想养几头猪试试。”
说完,虽然说之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但真说出来,还是十分忐忑,没想到余喜龄只是一笑,“只是质量过关,饭店都收。”
反正收别人的也是收,能够照顾亲戚就多照顾一点,“不过坏话说在前头,但凡出现质量问题,不过是生意做不成,亲戚也是做不成的。”
嫁过来这几年,虽然跟余喜龄接触不多,但听也听了不少,林恬也知道余喜龄眼里容不得沙子,想扶你时是捧着不带松手的,但要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说不管,就是真不管了。
村里先前就有在余喜龄店里做采购的,本来福利好工资好,结果那人抠油水,以次充好,被发现了后直接就被开除了,甭管是族里的太爷还是太奶去求情,都没有半点用处。
“你放心,我娘家妈送的鸡、蛋都会经我这里,我肯定会把好关的。”能光明正大地帮扶娘家,男人和公婆都不阻止,林恬心里已经非常感恩了,当即就拍着胸脯保证。
余喜龄笑,“行,这些事具体的,你跟我妈去谈,要是你这监管的工作做得好,让她给你发工资。”
林恬和余喜荣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喜意,余喜龄这话说了,那这事就事板上钉钉了,余喜荣憨笑道,“你放心,你嫂子做事还是细致的。”
余奶奶坐在院坪里,听着堂屋里的谈话,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林恬是孙媳妇,但林恬的娘家就是纯外人了,余喜龄都愿意帮外人,也不愿意帮帮她亲爹一把。
先前叶听芳的面具端得稳稳的时候,虽然被骗得家徒四壁,但余建国还是发了心要把日子往好里过的,上学的时候白天去学校门口摆摊,晚上去夜市卖书,周六日不是去进货就是去收书。
那时候叶听芳也是帮着一块儿干活的,要是真这么下去,日子也不见得会过不好。
但谁也没料到,后来会爆出那么多的事,叶听芳更是破罐子破摔,不是装疯就是卖傻,余建国也泄了那股往上拼的劲,叶听芳要凑合,他也凑合着过,看谁拖得过谁。
好在他心里还惦记着余小宝,弄了点钱就给余奶奶送过来。
其实余建国腰伤后,去了趟叶听芳的娘家打听叶听芳以前的事,事实远比余建国设想的要残忍许多,叶家老太太那么憎恨叶听芳,或者说叶三丫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叶三丫啊,别家过不下去把刚生下小娃娃送走给孕妇换红糖,她听着就把自个妹妹抱着送人了,要不是老太太追过去,赔了人家半袋子细面,孩子就要不回啦。”
“哦,你说跟老太太成仇的叶家丫头,那可不是啥好闺女,嫁人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惦记过爹妈,当年去兵团那样的好地方,别的知青都紧着腰袋给家里寄东西啊,她愣是一粒米没给家里邮过。”
“可别说啦,就她当知青那阵,她爹那阵子得了大病,家里实在穷,她奶没有办法,还是把半大的小孙女送出去了,眼睛都要哭瞎了哟。”
余建国听了这些后,也没脸去叶家看看,跌跌撞撞地坐车回了家,他还问了早两年,叶听芳回家来的事,结果却听说叶听芳当时就被叶家老太太轰了出去,根本就没在厂区呆过。
所以那时候叶听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他的,她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真话。
要不是余小宝长得确实像他,余建国差点就要发疯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了,毕竟开店那段时间,叶听芳在店里,经常陪着店里的客人干上一杯,打得也挺火热。
现在夫妻两个在一起,根本就不叫过日子,余建国做饭只做自己的份,叶听芳要么自己捡着家里有的东西做一点,要么就直接抢余建国的吃。
吵架更是常事,现在余建国不跟叶听芳打了,他腰骨不好,不像叶听芳,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劲,他打不过她。
余奶奶现在都不往余建国那边去了,知道他还做着旧书生意,能糊弄着过日子,她也就不管了,实在也是管不了了。
她现在只操心余小宝,所幸这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医院里那个项目能管小宝到十八岁,说不定用不到十八岁,小宝的病就能治好呢。
余奶奶摸了摸余小宝的头,这孩子现在几乎不离她身边,对外头敏感得很,也不太爱说话,余奶奶愁得很,但这也不是病,都是那时候被他亲爹妈给吓成这样的。
余建国给她的那点钱,还有余喜龄按月给她的零用钱,余奶奶都攒上了,她现在也不敢生病,怕病了死了余小宝没人管,她还想着要供余小宝上学。
上学了就有能出自己,就能像他的哥哥姐姐一样,上学了就好。
至于余喜龄这里,余奶奶知道,不管她怎么闹,余喜龄都不会不管她,但同样,不管她怎么闹,余喜龄也不会管余建国父子。
等徐招娣赶过来,两家人围在一起安安生生地吃了顿饭,余奶奶见着徐招娣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当然也没有理她,老人家现在还为喜安改姓的事耿耿于怀。
饭后说了阵话,余喜龄和徐招娣就得回去了,余喜龄走的时候,给余奶奶塞了几百块钱才走的。
余奶奶身上的衣服都是新做的,脚下的鞋子也是半新的,余二婶虽然对最终还是她们家担下余奶奶这个责任有些不喜,但不管是看在余喜龄的面子上,还是自己的良心上,都没有亏待余奶奶。
“奶奶似乎是真的看开了。”回程的车上,余喜龄回头看了眼。
徐招娣叹了口气,把她知道的一些余建国的事给说了,她没关注过余建国的情况,但耐不住只要遇上了认识的人,他们就会来跟她讲一下,想不知道都不行。
对余建国的现状,余喜龄不予置评,日子过得好不好,都是自己选择的。
宋清瑜看在乔志梁的面子上没有追究下去,自从上次赵越出手一次后,就再没有公安或者精神病院的人上门,余建国和叶听芳还是有把日子过好的基础的,只是他们所谓的真爱不堪一击而已。
余喜龄吃完晚饭回家,饱饱地睡了一觉后,就准备去省城。
原本说好要跟她一块去省城玩,顺便去她厂里参观的魏敢,却没有如约出现。
第207章()
余喜龄开车拐到刘丽芬家去了一趟,还没有回省城去上班的刘丽芬告诉她,魏敢一早就出门了,不在家。
不在?余喜龄皱了皱眉头,担心跟魏敢错开,又开车回自家门口等了一会,半个小时后,还是没见着魏敢的人,才发车往省城那边赶。
目送余喜龄的车走远,魏敢才从暗处死角出来,默默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去了废弃的中学那边。
因为没人再来,学校的操场里长满了枯草,还有一些地方,被人开出来围成了菜地,不过冬天地里光光的什么也没有,操场旁边的高低杠倒是还在。
魏敢摇了摇,还挺结实,直接撑上去坐着发呆。
坐在高低杠上,可以直接看到乔志梁的家,那里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魏敢却觉得那黑洞洞的窗眼,好似乔志梁在盯着他。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就是正常的心跳,但闭上眼只要想到喜龄,就砰砰砰地跳得极快,魏敢先前只是没有开窍,但并不是蠢,这代表了什么他很清楚。
但他更清楚的是,乔志梁喜欢喜龄。
魏敢从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难题,但既然遇到了,他就不会允许自己逃避,至于他刚刚爽约的事,魏敢心虚了一下,他只是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喜龄而已,等他想明白了就好。
等余喜龄从省城办完事回来时,魏敢已经在堂屋里忙活起来,桌上摊着面粉和擀好的饺子皮,还有几只包好排例整齐的胖饺子,“回来啦,敢哥来给你露一手。”
不见着魏敢还好,见着魏敢余喜龄的小脸就沉了下来,明显地是因为早上的事生气了。
“小心眼儿,生气啦?”魏敢大笑着把手上的面粉灰往余喜龄额头上一弹,啪地一声疼得余喜龄倒抽一口冷气。
余喜龄咬牙切齿地盯着魏敢,分明放鸽子的人是魏敢,怎么弄着像是她太斤斤计较了似的,居然还敢弹她,“你等着!”
魏敢还以为余喜龄想要做什么,结果一只刚刚包好的饺子,被她沾了面粉灰一把拍在他的脸上。
看着魏敢傻愣愣的一脸面粉灰的样子,余喜龄解气了,事实上她对着魏敢也生不起来,手心里的饺子已经被碾碎,余喜龄把魏敢挤开,重新拿了张饺子皮包住,“不能浪费粮食,这个归你吃。”
“你没洗手。”还往我脸上糊了一下,魏敢气弱地道。
余喜龄送了个白眼给他,径直去厨房洗手了,在京城呆了这大半年,她还挺喜欢吃饺子的,魏敢看了眼厨房,小心地把余喜龄糊乱包得极丑的饺子摆正,目光落在上面,忍不住傻笑了一下。
但这笑意很快就被他收了起来,反正余喜龄从厨房出来时,魏敢已经在包饺子了,脸上的面粉糊糊也没擦,用他的话来说,他得留着证据,等会跟他徐姨告状。
余喜龄跟刘丽芬一样,也觉得魏敢去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是没点长进的样子。
徐招娣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余喜龄清脆的笑声,忍不住也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