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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胖了很多,都胖得有些变形了,皮肤黝黑,走起路来还有些微微驼背,余喜龄起身,看得直皱眉头,“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魏敢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走路姿态,至于黑是日常训练所致,胖的话就是刻意而为之了,毕竟他那一身肌肉减不下去,迅速发胖,是最好的武装,他咧齿一笑,“工作需要。”
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的后,魏敢才和余喜龄、顾钧谈起正事。
听到余喜龄的名字出现时,顾钧下意识地握住余喜龄的手,余喜龄自然地回握回去,魏敢眸光微缩,旋即嘴角微翘又迅速拉平,“你们不用过份恐慌,国内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不过近期内喜龄最好不要出国,尤其是东南亚国家。”
顾钧点头,他会很注意这方面的情况,余喜龄的安全,他比谁都要更上心一些。
这是余喜龄第一次听到魏敢听起他的工作,虽然魏敢对他自己的事说得很模糊,但余喜龄也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工作,那样危险的地方,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我这里加强安保就行,倒是你,要格外注意安全。”余喜龄倒不过分担心自己的情况,反正更担心魏敢。
顾钧握着余喜龄的手紧了紧,想了一会后,报了个电话和地址给魏敢,那是他以前在干校时的老友,对方现在就是金三角那边从商,要是魏敢有危险,或许可以用得到对方,别的不敢说,搭把手还是可以做到的。
魏敢仔细记下。
离开的时候,余喜龄把顾北屿挂着背后的符袋取下来,里头是徐招娣去庙里求的平安符,按清远的习俗挂到顾北屿衣服后的,余喜龄把它塞到了魏敢的手里,“虽然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求个心安吧,早点回家。”
“好。”紧了紧手心的小布兜,魏敢都能感觉得顾钧身上散发出来的酸气了,不觉有些好笑,以前沉稳可靠的长辈,如今在喜龄面前和毛头小子也没有区别。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离开海市后,魏敢直接隐匿形踪到达沿海的小县城,拿到身份证后,送“父母”骨灰回乡,等待那边安排的人,同去办理身份证。
陆时安最终还是放了钟芮离开,他心里非常清楚,除非他杀了钟芮,不然他是留不住她的,不仅留不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钟芮时隔多少回国,却不敢回自己真正的家,不敢去祭奠父母,也不敢同任何友人联系,甚至连像在西区时遥望故乡的方向也不敢,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谁知道陆时安会不会派人跟着她,或者去查她。
钟芮的身份多年前就作了详细的安排,就连住在县城的那对所谓父母,也一直坚信钟芮就是她们的女儿,完全不知道早在十年前,被她顶了身份的女孩子在爷爷过世后不久就已经在外地病逝。
回了老家,先去了老人和小女孩子的坟头祭拜,钟芮才又去了县城的“父母”家里,见识了一番她们丑恶的嘴脸后,独自回到了老家的破旧茅屋里。
魏敢跟着村干部和媒人到的时候,钟芮正在修屋顶,远远地魏敢就觉得屋顶上的人影莫名熟悉,等看到钟芮的正脸时,心里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来的人会是她?
钟芮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魏敢的不对,同样是觉得莫名地熟悉,但是魏敢低着头,明明是年轻人,但背已经微微有些驼,好在身高够,不然看上去要比她还要矮小,整个人黑胖黑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在外务工人员。
钟芮虽然知道对方是自己人,且伪装过,但还是没往魏敢身上想。
“未婚夫”是本地农民家庭出身,一直在外务工,前段时间一同务工的父母双双亡故,对方电话联系这边的亲属时,因族中长辈无意提起,才知有钟芮这么个未婚妻。
这些年钟芮在西区挣的卖命钱,大半都是捐到了“故乡”修建学校和公路,村委干部这里有她在西区的联系方式,这一联系,没想到钟芮还认这门亲事。
今天是村委带着人来见面的,也算得上是相亲,主要是这两个年轻人命都苦,正好撮合一下,要是能成一对,自然皆大欢喜,不成现在也是新社会了,说清了也好。
两人的身份都是真实存在的,婚约也是真的有,好似是当年长辈一句无意间的玩笑话,至于魏敢顶替的那个身份,对方一家早在外地安家,青年也早已经娶妻生子,现在家庭圆满,至于父母也确实是在多年前的一场意外里丧生。
钟芮觉得,组织上的这些细节处理工作,实在是越来越完善了,应当好好夸一夸。
村干部们担心钟芮看不到对方,毕竟眼前的两人,明显就极不适合,钟芮高挑明丽,是个美人,但是青年高壮黑胖,还驼背,沉默寡言没本事。
不管对方什么样子,这个婚肯定是要结的,得知钟芮是为了过世的爷爷才认下这门婚事,陪同来的村干部都感动坏了,只魏敢听得直撇嘴,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满嘴谎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魏敢的伪装很成功,钟芮是送魏敢和村干部们出门的时候,发现魏敢的不对的。
钟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全程都没有问起过对方的名字,“陈叔,我差点忘了问名字,不知道”
“你说魏敢啊,这孩子早些年走失过一段时间,改了姓名,不叫陈保柱了,你以后喊他魏敢就行。”这也是村干部们十分唏嘘的地方,只觉得魏敢命运多舛。
走丢了纪录也是有的,现在去公安局里一查就能知道,不过村干部不可能去查,魏敢还记得一些很早以前的事情,他们就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魏敢的说辞。
当然姓名的事,也是有一定漏洞的,毕竟都找回来了,怎么就不能改回原姓名呢,村干部理解不了,就自发圆场,只当魏敢是有难以说出口的苦衷。
钟芮却是知道,用熟悉的名字的好处,陌生的名字需要适应,而他们一回到西区立马就要进入任务状态,不能出半点纰漏。
她这么一问,魏敢立马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只是这时候也不可能临时换人。
第二天两人就拿到了村委开了证明,带齐了“资料”,一起去县上的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成为“正式”夫妻。
男方的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两人只能住到钟芮现在的住处,也住不了两天,两人就要分道扬镳,各自回之前工作的地方,计划是半个月后,魏敢就进入西区。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第309章()
魏敢伪装到位,确实很难发现,但对钟芮来说,上辈子她暗恋魏敢多年这辈子也一直将他放在心底,再加上明知道这场婚姻里的另一半是军人,就很容易猜了。
不过钟芮没有说原因,只问魏敢打算怎么行动,需要她怎么配合。
和钟芮打交道的日子长着,魏敢也没有执着地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专心地和钟芮商量起可行的对策,钟芮在西区对年,对那里的复杂情况最为了解,魏敢很肯听她的意见。
一直聊天魏敢肚子咕隆一声响,两人才想起来错过了饭点,钟芮起身去家里半露天的厨房做饭,魏敢坐在屋里慢慢地理脑海中复杂的线,目光却总有意无意地掠过钟芮。
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给魏敢做饭,是以前钟芮想也不敢想的,蒸上米饭,钟芮便去了村里,她这里菜地都荒废了,什么也没有,想吃什么还得去村里找。
好在这里民风淳朴,虽然并不富裕,却十分热情,何况还是对村里多有扶助的钟芮,等她从村里转一圈回来,手里就多了一个菜篮子,里头装了瓜果蔬菜,还有腊肉和鱼,翻出来里头还有半边新杀的鸡。
魏敢对钟芮的手艺没有期待,在他的印象里,摸枪的女人厨艺都不用指望,出人意料的是,钟芮厨艺相当不错,这段时间魏敢为了增肥吃了很多油腻的东西,再吃这些自种的菜蔬,感觉肠子里都被刮掉了一层油。
就连荤菜,也并不会腻,腊肉烟香四溢,鱼肉嫩滑,炒鸡块又辣又下饭,“手艺不错。”
钟芮扬唇一笑,嘴边现出一个梨窝,山区的破茅草房里,只有她和魏敢两个人,一张饭桌一顿饭食,自从母亲也过世后,钟芮一直过得比较麻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纯粹的幸福了。
如果可以,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点。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两人在房里凑和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奔向了车站,三天后,钟芮辗转回到西区。
“美沙,听说你回去结婚了。”阿良还是在店里打理生意,见到钟芮,眼里有些深深的忧虑,她心里虽然崇敬老鬼,但是沙狐却是她的朋友,她希望她能平安。
钟芮笑笑,把带来的腊肉特产交给她,便驾车去了山里的小作坊。
预料中的欢迎并没有,小作坊里静悄悄的,钟芮脸色迅速冷下来,冲进去才发现,响尾他们常呆的屋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迹,而桌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响尾他们出事了!钟芮反应过来,便想往陆时安的寨子里去。
“沙狐姐,有留给你的信。”门口悉悉嗦嗦出现个人影,是小作坊旁边人家的孩子,钟芮眉头微皱,接过信后从兜里摸出一大把糖递给他,这些原本是她拿来当作喜糖的。
留的信里让钟芮先去一个地方,再去寨子里,信上留的地址钟芮知道,那是西区当地人结婚时,卖礼服化妆的地方,陆时安什么意思?
换上这边的传统服装,店主又给钟芮化了个新娘妆,钟芮本来就是明艳的长相,第一眼看不算顶美的人,但是再看就能看出韵味了,化过妆后,长相上的优点都给放到了最大,凌厉的眉目里透着丝英气冷艳。
“美沙都能去选美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