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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指节修长,“小学都没毕业,你以后就是个文盲,知道文盲是什么不,就是你妈那样的。”
余喜龄看了眼叶暖暖,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叶暖暖的脸上,“你妈不会教孩子,我不介意替她教育教育你。”
就像叶暖暖猜的,余喜龄的手掌生出了很多老茧子,打起人来格外疼。
叶暖暖整个人都懵了,还是她同学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退后了一些,“你干什么打人呀!暖暖,你没事吧?”
“我为什么打人,那你要问她。”余喜龄淡淡地回了一句,叶暖暖回过神来想往前冲,余喜龄踩踏板的脚微微一抬,叶暖暖先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同学忙扶住她。
上一次被踹的阴影还在,叶暖暖有些惧怕余喜龄的武力。
叶暖暖的同学有些害怕,觉得余喜龄像是外面的小混混,可是她的穿衣打扮又不是很像,壮着胆子虚张声势地喊,“你别太过分了。”
“要是她嘴马不干不净地问候你的母亲,我相信你会比我更生气的。”余喜龄冲她笑笑,这才转脸看向叶暖暖,“下次再嘴巴不干净,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
同学惊讶地看了眼叶暖暖,见她偏过头不反驳,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冤枉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跟她说什么对不起,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叶暖暖气急败坏地推开她。
余喜龄冲她笑了笑,眼里没有在意的意思,时间已经不早,她没有打算多留,最后看了眼叶暖暖,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听说马上要期末考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成绩吧,”
“余喜龄!你去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暖暖气疯了,冲着余喜龄走远的背影大喊,结果等她一回头,站在她身边的朋友已经默默离远了她,眼里满是质疑。
“走走走,都走,滚!”
再次路过顺风饭店的时候,余喜龄往里头看了一眼,店里多了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拿着苍蝇拍在打苍蝇,正是饭点的时候,店里却没有看见任何客人。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坏,手里的白条越来越多,余建国也越来越发愁,他从后厨出来,抬眼就看见一抹鹅黄的身影从店面前过去,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看着还有些眼熟。
不过现在的余建国没心思关注这些事情,“张姐,别打了别打了,叫你中午休息的时候再打,现在你打来打去,打处都是死苍蝇看着怪恶心人的,哪里还会有客人上门。”
叫张姐的帮工瘪着嘴收了拍子,挤着眼睛暗自嘀咕:大中午的,困得要死,谁来给你拍苍蝇啊,真是,一个男人这么鸡婆,活该生意不好。
镇中学那边的帐一结清,余喜龄开的存折上数字又多了不少,整个半年除去平时的日常开销,还有去医院的花费,存折上一点点也攒下了五千多块钱,再加上帐本上没收下来的帐,肯定已经过万了。
这时候新闻里已经有万元户的报道了,除了那些被推出来的典型,只要是头脑灵活的,大多数都在闷声发大财,余喜龄不敢跟那些人比,重生了,她也变不了天才,也没有一夜暴富的运道。
偏门挣钱的门道她听过不少,真要去干,摸着石头过河未必不能挣钱,但没那个必要,这些她一模模豆腐赚出来的钱才让人格外踏实。
余喜龄琢磨着,该在县城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但是现在住房还没有商品化,不存在买卖问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通过赠予和转让的方式都能把房子过户。
现在难的是,根本就没有人卖房。
第78章()
买房子的事,余喜龄没有跟家里人说,自己留意着,不过小县城里房屋买卖完全是空白一片,余喜龄一时也没有好的门路,只能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
“喜龄啊,我怎么听着外头有剃头担子的声音?”余爷爷背着手往门外走。
镇上有专门的理发部,但也有走家串户的剃头担子,余爷爷在乡下习惯了剃头担子师傅定期上门,也舍不得理发部贵出来的那两毛钱,到了县城后,从来都是等剃头师傅来才剃头刮胡子。
余喜龄侧耳听了听,确实是剃头师傅熟悉的吆喝声,“爷,你喊师傅停一停,喜安的头发要修了。”
“成,我也理个发。”余爷爷乐呵呵地出门。
余喜龄赶紧往屋里去,把还在睡午觉的余喜安给哄了起来,余喜安这大半年下来,性子养得有些娇,每天起床哼哼唧唧地要好一阵,等余喜龄牵着她出来时,余爷爷已经剃了个大光头,正在修面。
“天热,剃了凉快,喜安哪,咱也剃小光头好不好?”余爷爷摸了摸大光头,笑眯眯地哄余喜安。
天气确实越来越热,余喜龄没有多想,上回剃头师傅来,她也把头发绞短了来着,看了看余喜安因为午睡而有些汗津津的头发,余喜龄觉得剃光头也挺好。
余喜安这时候也没有什么美丑概念,倒是觉得爷爷的大光头很有意思,他一问她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剃爷爷的光头。”余喜安自己爬到剃头师傅挑来的板凳上坐下,乖巧的小模样特别招人喜欢。
这时候还没有电动推子,头发一缕缕掉下来,余喜安也不怕,剃头师傅一手好刀工,没一会就给余喜安递得干干净净,露出青白色的头顶,一点儿蹭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晚上等余奶奶串门回来,家里已经一大一小坐着两个光头,爷孙两个,你摸下我的头,我摸一下你的头,玩得不亦乐乎。
余喜安长胖了,穿着余喜龄替她定做的棉布衫,光着脑袋就跟庙里的小沙弥似的,特别可爱,就连余爷爷也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剃头好玩归好玩,到了第二天,余喜安就有些发烧咳嗽了。
“夜里不关窗睡有风,喜安没了头发才着了凉,发了汗就好。”余奶奶很有经验,没让吃药,给余喜安喂了不少白开水就放她出去跑跑跳跳。
倒是余喜龄一直很害怕余喜安生病,有些慌乱。
好在只是烧了一会咳嗽了小半天,等余喜安跟着小伙伴们在太阳底下跑一圈,感冒就直接好了。
余喜龄心安了不少,转头就出门买了两顶帽子,余喜安的是一顶白色绣小花的荷叶边小遮阳帽,余爷爷的是老年人常戴的薄鸭舌帽,老年帽的样式不多,夏天能戴的也只有这种帽子。
余爷爷把帽子摸了又摸,试戴了好几遍,就是舍不得直接戴上,最后还是把帽子藏进了衣柜里,“爷爷晚上睡觉搭毛巾的,别担心,帽子留着做客戴。”
到了夜里,余爷爷睡不着,爬起来又偷偷把帽子戴上睡觉,余奶奶睁眼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德性!”
“那是,我孙女买的。”
余爷爷摸了摸帽子小心躺下,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蒋思桦上门的时候,向来起早开门摆摊的余爷爷居然晚起了。
早上正是余喜龄家豆腐坊最忙的时候,县城里来取货的大多集中在这个点来,余二叔接过余喜龄市场的摊子后,顺便把送货的活也接了过去,以前他不在家是没办法,现在总不好把这些活再丢给余爷爷和余喜龄两姐妹来干。
杨三叔有本事能挣钱,但那是在外头,蒋思桦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盛景,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在家里,总是担心余喜龄这边生意不好,小小年纪身上的担子太重,但真看着生意好了,又担心余喜龄会因此更不愿意回学校学习,不管怎么样,余喜龄才十三四岁,她真正应该要呆的地方,始终是学校。
再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蒋思桦就更觉得糟心,这都是些什么事!
小孩子不懂大人心思的弯弯绕绕,顾辰从单车上一下来,就从兜里掏出糖果往余喜安冲过去。
“安安,喊哥哥,有糖吃安安,你的头发呢?”
“”刚从外边溜达一圈回来,正因为自己的小光头被嘲笑逗趣而闷闷不乐的余喜安。
“没有头发的安安也好看。”
“真的?”
“真的!”
等余喜龄她们这边忙完,余喜安和顾辰已经笑嘻嘻手牵着手满屋子参观了,余喜龄也终于有时间招待一直在旁边帮忙的蒋思桦。
两人说了一阵最近的近况,蒋思桦才满脸迟疑地看向余喜龄。
看她这样,余喜龄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跟她说,恰好来了个要买豆干的,陪客的余奶奶去给人捡豆干去了,堂屋里只有她们两个,“蒋姨,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蒋思桦叹了口气,有些话她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毕竟只是她的猜测,但是不说的话,要她装看不见,她也做不到。
“叶听芳好像是怀孕了。”良久,蒋思桦才开口。
上了顺风饭店的那个坡就是杨家,再过去就是学校,两家其实隔得很近,本来蒋思桦每天早出晚归,遇到叶听芳的时候少,但她家的菜园子在对面屋后的田地里,走小路下去,正好经过顺风饭店的后厨。
蒋思桦上周傍晚去摘青菜的时候,就见着叶听芳在后厨门外扶着墙干呕,当时她也没深想,只当是叶听芳陪酒喝得有些多在吐。
但之后几天早晨,蒋思松去摘菜时都遇到叶听芳在干呕就有点奇怪了,大清早的饭店里总没有客人吧,而且次次都是干呕恶心的样子,见到有人出现,立马就往后厨里躲,要是没有鬼,蒋思桦才不信。
蒋思桦也是当妈妈的人,叶听芳那症状,跟怀孕了没两样。
刚开始有这个猜测的时候,蒋思桦吓了一大跳,立马就排除了,叶听芳多大的年纪了,再加上她一个寡妇怎么可能怀上孩子,但联想到余喜龄她爸爸,他们开的饭店,蒋思桦心里就有些不确定了。
没两天蒋思桦陪同事去镇卫生院上环,正好遇到了遮遮掩掩从妇科出来的叶听芳,怀疑几乎就变成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