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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不重,只是后来一直跑动,没得停歇,拖得久了,才加重不少。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温明珠看着他腿上层层叠叠的纱布,沉默了一会,说道:“别回去了吧?”
萧舜淡淡笑了笑:“有句古话,公主应该也听说过,叫做:父母在,不远游。”
“就算回去会没命,你也要回去吗?”温明珠问。
萧舜点了点头。“北江再危险,我也要回去。毕竟,我的家人在那里。”
温明珠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空气中有种凝滞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
“我救你,不是让你回去送死的!”温明珠加重了语气。
萧舜沉默了许久,也妥协了几分:“这次真的是多亏了公主,我才得以化险为夷。等北江局势稳定之后,我必将回望京陪伴公主。”
温明珠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她知道他所说的“北江局势稳定”指的是什么意思,看来对于北江的皇位,他们父子志在必得。
她不想用“乱臣贼子”来形容他们,毕竟对于身陷权利漩涡里的人,是没有选择,也没有对错而言的。
从萧庭不停地派人刺杀萧舜就可以看出,北江的皇室之争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境地。我不灭了你,你就会灭了我。
为了活命,别无选择。
温明珠叹了口气:“回京养好伤再说。”
想要留下他,她还需从长计议。
萧舜道谢道:“多谢公主谅解。”
温明珠甩甩手:“你是我预定的驸马,我总是要帮你的。”
萧舜微微一笑:“我正好还有一事要拜托公主。”
“说吧。”
“我从北江带来的人,这一次伤亡殆尽,只余留了一个,也受了重伤。还请公主派人帮我送封信回北江,让我父亲派人前来接应我。”
“好。”温明珠一口答应。
“那我写好信,再让人去请公主过来。”
“好啊。”温明珠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想着,倒是可以派亲信过去送信,正好可以顺便打听下北江的局势,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齐王萧舜是以北江使者的身份出使东望的,如果他在望国境内出事,望国难辞其咎,不好交代。
这是身为东望储君的凤咏极其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但是萧舜被及时救回来了,并顺利地回到洪福宫修养疗伤了,太子却又无比蛋疼。
因为,温明珠又开始天天往洪福宫跑了!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好不容易才将这尊大神送走。没想到,这还没出京城范围呢!就又回来了!
难道“缘分”这东西,真的这么不可控制,难以斩断吗?!
再让温明珠跟萧舜这样天天相处下去,他觉得迟早要大事不好了!
于是,太子就把温明珠圈定的另两个“驸马候选”陆浸秋和易玄之召集到了跟前,说道:“你们两个快给我想想办法,只要能让公主一天不去洪福宫,就大大有赏!”
一听太子又使“利诱”这招,陆浸秋便开始了不满的抱怨:“殿下,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上回许我的长假,至今未曾兑现,这回再提奖赏,又如何取信于人?”
对于他的抱怨,太子选择充耳不闻,顾自对易玄之说道:“易爱卿,你向来足智多谋,可有什么好法子将明珠公主的注意力转开?”
“这个么……”易玄之想了想,便将自己的好朋友奉献出来,为他谋取机会。“回殿下,微臣有位好友,对明珠公主一往情深。找他问问,或许会有好的办法。”
“一往情深?对明珠公主?!”太子对此简直难以置信。“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易玄之连忙如实“供述”。“臣不敢欺瞒殿下。我那朋友就是严震严大人的孙子,严凌,现在在大理寺任职。”
“前些天,臣受他之托,托了宁远侯府的萧小姐代为传讯,向公主传达思慕之意。不想却得到‘驸马名额已满’的答复。为此,他伤心之余,风寒加重,竟抱病不起。”
“倘若殿下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不仅他的病能即日痊愈,而且,对于殿下所托之事,也定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真是太好了!”太子大喜过望,当即下令传召严凌进宫。
转念一想,不对,人家现在“抱病在床”呢!于是又将传令太监叫了回来,另外吩咐说:“备驾,去严府!”
相对于太子的满面喜色,陆浸秋却是黑了一张俊脸,不满地大声提醒说:“殿下!您练武的时间到了,于大人在校场等着您!”
第48章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陆浸秋非常的不爽,十分地生气!
易玄之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拉了严凌进来,一起“争宠”!
他与严凌一直有些不对付,易玄之是最清楚不过的。却向还太子举荐严凌,这不是为了一起挤兑他,又是为了什么?
不论是易玄之想做驸马,还是严凌想做驸马,他都不同意!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对于陆浸秋的突然出声,太子略微一怔。觉得陆浸秋这个样子,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但经这么一打断,倒也让他从刚才的喜出望外中冷静了下来。
温明珠生得美貌,又活泼开朗,有年轻男子爱慕也属正常。然后在爱情的作用下,一时头昏脑热,从而愿意做驸马之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家里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严凌是个普通的官家子弟,不算特别出挑,所以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是严家,他却是知道的,是个家风严明的官宦世家。虽然以武传家,但却不是武夫莽汉之流。从严震到严寰,都是文武全才,十分难得。
倘若他今日直接摆驾去严府见严凌,无异于是打草惊蛇。让严家的人知道严凌要做温明珠的三分之一驸马,估计多半也会像易玄之的父亲易相爷一样,到皇帝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到时候严凌受家法,做不成驸马不说,更重要的是,恐怕他都不能为温明珠之事出力了!
所以,这事不能急,得徐徐图之。
于是,太子再度将下去传令的人唤了回来。然后与易玄之说道:“易爱卿,你回去便与严凌说,我这里有一桩大事需要他出力。若是他的病情好些了,能下床了,就立刻带他进宫见我!”
“是!”易玄之领命,起身间,却发现陆浸秋正用怨怼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易玄之心里不禁起了踌躇。想到近来陆浸秋对他的态度,仿佛是真的要跟他绝交。不过,今天他已经把严凌的事情明言了,陆浸秋应该知道他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他一直都没有骗他!
他并没有跟温明珠“暗通款曲”,想做驸马的是严凌,他只是在中间帮忙传话而已!
所以,他得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解释才行。
但是太子接下来去校场,看陆浸秋的样子,是要跟着一道去。易玄之又没有太子伴读的身份,只好先告退出来。至于向陆浸秋解释之事,就以后再说吧。
等易玄之走后,陆浸秋就向太子进言道:“殿下,明珠公主年幼无知,任性胡为,要招三个驸马,也就罢了。但殿下作为兄长,怎么可以不仅不行规劝之责,反而纵妹胡为,助涨她的嚣张气焰?!殿下,您这样是不对的!您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殿下作为国之储君,不修身、不齐家,更谈何治国、平天下?!”
太子被陆浸秋的一番义正辞严的谴责给弄得有些哑口无言。确实,对于温明珠要招三个驸马之事,他以前也是完全不认可的。但是,自从萧舜出现后,一切就乱套了。
太子叹了口气,对陆浸秋说道:“我这也是迫于无奈。那齐王萧舜,明显是入了明珠的眼。太后与皇后,都视明珠如命,怎么忍心让明珠远嫁北江。”
“而且齐王父子野心勃勃,如今是因为与北江王之争相持不下,才与我们示好。将来,两国是不是会再次开战,尚未可知。倘若明珠嫁了萧舜,将来开战,我们誓必投鼠忌器,尚未交锋,便先输了一半。”
“若是我国战败,那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于公于私,于国于家,于忠于孝,我都不能让明珠嫁给萧舜。”
“陆爱卿,我知你苦读多年,有一腔报国之志。兹事体大,不异于任何家国大事,还望陆爱卿体谅我的苦衷,多出奇策,早日将明珠的注意力从萧舜的身上转移。那将是,我之幸,太后、皇后之幸,国家之幸!”
陆浸秋的一腔热血顿时被点燃了,暗暗握了握拳,义不容辞地说道:“殿下放心,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微臣虽不才,却也愿为国家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太子赞赏地点头,语重心长地鼓励道:“那就有劳陆爱卿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陆浸秋十分豪壮地应了,从东宫告退出来,回到翰林院任上。
这一天,他都被一股莫名的豪气所包围着。
自己寒窗苦读十年,终于有报效国家的时候了!
太子需要他排忧,国家需要他解难,社稷需要他平稳,天下黎民需要他救他们于水火!
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
他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等回到家中,坐在书案前,对着摊好的笔墨纸砚,准备好好想想计策时,才慢慢醒过神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这是要干嘛呢?
想计策把温明珠从萧舜身边引走?
他这是要跟萧舜“争宠”吗?
太荒谬了!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而且,他根本就不想做她的驸马,他为什么要去“争宠”?!
于是,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太子给忽悠了!
虽然被上升到了国家的高度,但是,本质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