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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降罪吐蕃,如今李云彤愿意发誓承担罪过,又将这事反复掰开揉碎地给她讲利弊,她要再执迷下去,倒显得狭隘了。
但她又有些担心,毕竟那是老规矩,从来没人敢打破,万一真有个什么,神明降罪,凭李云彤一人,能担得起吗?
正好松赞干布闻讯赶了过来,也出声相劝道:“母萨,咱们吐蕃地广人稀,小儿又频频夭折,妇人每每生育,都像要从鬼门关里走一遭,您还记得前年其多娜就是因为生产不顺,母子都没保住的事吗?”
他有些恨恨地说:“这破规矩,儿子早就想改改,一直被人挡着。如今文成公主说大唐那边都是在屋里生产,想一想,若真会招什么祸事,他们哪里还能人强马壮,连我吐蕃的铁骑都比不上?”
“若是我吐蕃新生的婴儿能多个两成、三成,您想一想,这雪域该是如何的强盛?人有执迷不悟的时候,自然也会有醒悟的时候,既然是对咱们吐蕃无益的规矩,正该改一改。”
听完松赞干布之言,止玛托迦敛目,“既然如此,就依你们所言,让麦朵在屋里生吧。但哀家把话说在前头,若是她生了孩子,有什么祸事,这规矩怎么改的,就还要给哀家照原样给改回来。”
话是这么说;可只要冰川裂了个口,再冰冻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李云彤也顾不得麦朵肚里那个孩子生下来是好是坏,连忙应道:“母萨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祸事,要不然我大唐焉能人口年年增长,繁荣昌盛?您瞧着吧,只要从此以后女子都在屋里生产,吐蕃早夭的孩子起码得少一半,人越来越多的。”
正说着话,就见本玛小心翼翼抱着个襁褓出来,喜气洋洋地说:“贵侍生了个小公主,模样俊得很。稳婆说母女平安,只是贵侍身子弱,后面得好好补补。”
虽说没像先前以为的那样生个王子,但听到母女平安,大家还是心头松了一口气,连松赞干布的口气都带了三分喜气,“只要人平平安安的,生什么都很好。你进去告诉麦朵,她生孩子有功,封为白玛萨”
虽说对麦朵在屋子里生产之事,大家仍然有些担忧神明会怪罪,但等此事传开后,私下里,尤其是那些女子或者有女儿的家庭都隐隐松了一口气。
本来女子生育就是进鬼门关的事情,再在露天生产,那凶险又增加了几分,现在能够挪到屋里去,事事准备妥当,比起先前那样听天由命的做法,自是安全了许多。
当听说旧规矩是由大唐文成公主而破,甚至她还为此立誓,若有什么罪责,让神明只责罚她一人,女人们在暗地里,都要念她一个好。
就连宫人们平日在给李云彤按规矩行礼的模样,恭敬中都多了几分真心。
也正因如此,除了被吓破胆不敢说的阿木尔外,谁都没有怀疑那若木的死有什么蹊跷,毕竟他除了没闭上眼睛、形容枯槁外,看上去就像是在院子里突然圆寂的,连跟着他的两个僧人,也只说上师跟甲木萨在院子里说话,不让他们在一旁,出来后就见上师已经溘然长逝。
而李云彤那个娇娇弱弱的模样,除非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她能要了那若木的性命。
而那若木的师傅和师兄弟们得知消息,因为事情揭开他们也无法自圆其说,便只好暂时忍下那口气,给那若木收敛尸身,做了法事。
倒是松赞干布在夜里,听李云彤说起其中细节,吓了一跳。
“你说那若木竟然养了小鬼,带进宫里来?你能看见鬼神?”
想了想,李云彤摇摇头道:“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也不能叫看见鬼神,就是会感觉到吧,像是大脑会把脑海里的影像传出去,并且令你真实感觉到存在,所以我就觉得那股子青烟是小鬼”
松赞干布瞪着她,“为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但拼在一起,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大脑,影像,你们大唐的话,怎么这么难懂?”
李云彤哑然失笑,“这些词大唐人听怕是也不明白的,是我师傅给我这么说的这么跟你说吧,就是像人在做梦,在梦里头,一切都像是真的,而法术呢,虽然像是梦,但它造成的结果,却都会真实存在。这下你懂了吧?”
松赞干布愣愣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懂。”
第171章 如愿()
松赞干布之所以没听懂李云彤在说啥,一方面是因为她说得那些词听着陌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事情吸引开了。
晚上洗漱过,为了舒服,李云彤换了件日常穿的松香绿的宽袖袄,一头乌发松松地用了根绿色色缎带系着,低低地垂在身后,除了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挂着绿宝石的耳坠外,就只有手上的一只翡翠镯。
整个人看上去清丽纯净、淡雅素净。
她那双明眸如同雨后晴空般清澈宁静,唇色如同番红花的花瓣般绯红,比划当时的情形时,衣袖上移,露出白皙如嫩藕般的小臂,再加上如春葱般的纤纤十指真是无一处不美,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松赞干布不由失了神。
想起自个头一回遇到她时,她为了求助,朝自己露出如同云开破晓而出的朝阳般迷人笑容,令自己误会她是妖精
想起自个和她相识的种种。
她惊慌的时候,眼睛如同遇到猎人的麋鹿,乱了主张,清澈的眸子里藏着慌隐着乱,却仍然笑意盈盈,“公子,有人追我,不知你可否救我一救?”
她惊喜的时候,眼睛如同星辰撒满星空,日光那样浓烈,她的面孔却是月色,皎洁如白雪莲,如同画中人走出恍惚的梦境,只是那笑容却礼貌而疏离,恰如其份,“齐公子,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您,一直想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那日,我随家父前去谢您,谁知道已经人去屋空”
她气恼的时候,粉嫩如同花骨朵似的拳头隔着衣衫一下一下捶打着他,狠厉如同小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她对自己施法术的时候,笑得明媚而得意,笑得令人心慌意乱,“弃宗弄,弃宗弄,弃宗弄”她用吐蕃语叫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古怪,令他心甘情愿地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时候,乌发如云似瀑,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身形纤柔纤细,起伏如曼妙的山峦那般的诱惑。
就连她的害羞,都带着恼意,昂着头抬着下巴,强自镇定,白净的脸颊因为生气涨了些红色,声音娇柔又冷厉,“弃宗弄,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先前说过,说好的你不碰我”
她哭的时候,黑葡萄般的明眸蕴着盈盈水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就连对他的憎恨都带着三分柔媚,明明是那么娇娇柔柔的一个人,即偏要做出铿锵之色。
安静时温柔娴雅如秋水照月,愤怒时凤目圆睁似烈火灼目,即使不由自主的时候,还要抗争,不肯委屈自个那模样,他初时觉得好笑、好气,到如今却觉得可敬可慕。
松赞干布想到两人相处时的种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将李云彤的手抓在掌心里。
柔若无骨的小手几乎可以被他的大掌包住,只凭触觉,他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腻柔滑。
想到那日在假山洞里借着酒意的强吻,松赞干布的心便似烙铁烙过般,滚烫而炽热。
烛光下的这个人,鲜明又生动,不再是他以为的妖精、鬼怪,却比画里的妖怪还要好看。
李云彤听到松赞干布回答“不懂”时,怔了怔,正想着如何才能给他说明白,却不防他突然伸出手来抓着自个,不由将目光转向了他。
烛光下,松赞干布的鼻梁挺直嘴唇微翘,一双黑眸映着光影,晶亮璀璨,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的模样瞅着她。
李云彤本欲挣脱,和他双目相接,被这般的目光望着,不由面似红霞,鸦羽般的浓黑长睫轻轻地颤了好一会,方才声如蚊讷般,“赞普,夜深了,您该回去了。”
比起吐蕃女子的语音词调,大唐的言语本就显得柔软些,加之李云彤有一把好声线,此时带了羞意,清脆中多了几分娇软,话音间还有些微颤,便如细软的羽毛扫过松赞干布心头。
这一扫,就是大火燎原。
“我今晚留下可好?”松赞干布心痒难耐,低回一句,将李云彤扯入自个的怀中。
李云彤心底微叹,这一日早晚会来。
那么就今夜吧。
再推拒下去,他们就真成假夫妻了。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将松赞干布往外推。
见李云彤没吭气,松赞干布知道今个自己能如愿了,不由大喜,扳过她的身子便吻下去。
没想到他这般情急,李云彤有些慌乱地抬眼看了看他。
只见松赞干布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原本冷厉的眼眸神采飞扬,一向紧抿的唇此刻愉快地向上弯出此弧度,将他的内心的欢喜暴露无遗。
李云彤无声地笑着闭上眼睛,迎了上去。
松赞干布一路攻城掠地,如同品尝佳酿美酒,帐幔低垂,胡床轻摇,只留下一串嘤咛之声。
一夜缠绵一夜温存。
一睁眼,明媚的晨光金灿灿地照进室内,李云彤推开窗棂向外望去,蓝天上白云朵朵,瞧着就是个艳阳天。
如果忽略身上的酸痛,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真舒服啊!
她在窗前伸了伸懒腰,才发现自己昨晚身上那件白绫缎中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掉,里面是件大红色的中衣。
想到昨个松赞干布嘟囔,这才是她的新婚之夜,应该穿大红色之类的言语
想到昨夜的种种,李云彤不由微笑。
身上的大红衣衫是松赞干布在她睡着后,帮着换掉的。
她那会儿已经浑身瘫软,连眼睛都困得睁不开,由着他去折腾,约摸听见他叫人去拿了衣裳,他笨手笨脚地给她换上
早起,他去上朝,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