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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真伦皱眉之后,便更加舒服地放松了自己的肩颈,享受着丹珠的伺候,他的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另一张美丽的面孔
大唐的女子就是白净,光那像羊奶子一般的肌肤,就是再美的吐蕃女子也比不了只有当上赞普,他才能想要什么有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家奴出点差子,都要被那些大臣弹劾。
也不知哪一日自个才能得手想到这儿弃真伦就不由心烦,他原本打算到那处院子去问问情况,结果那边连灯都不点,显然是不想见他的意思。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去的时候,这件事上他必须等,等动乱起或者是旁人对魔苯一事松懈了。
就连今个到丹珠这儿来,他也是有心看一看那边的反应。
毕竟丹珠这个院落,距离那边的,只有一墙之隔。
但旋即弃真伦又想起,那边黑着,未必就知道自己到这边来,心底更是一阵烦躁,为了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他连亲信都不用,每日三餐都是亲自送过去,可今个晚上的饭还没送过去,那边就黑了灯。
会不会是因为他今个回来晚了,等久了又怕惹人怀疑,所以没有掌灯?
弃真伦睁开眼睛,往前倾了倾身,避开了丹珠的手,“行了。”
丹珠看着弃真伦站起身披上大氅就往外走,便知道他今晚不打算留下了。
她没想到这么晚了弃真伦还要走,却也没有挽留,只愣了愣跟着他身后柔声道:“今个晚上好冷,妾身让她们拿个手炉给您,您再回去吧?”
“不用,我不冷。你回去早些歇息,外面冷你就别出去送了。”
弃真伦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仍然跟着他出了门的丹珠,望着他越走越急的背影。
“主人,您进去吧,外面太冷了,仔细着凉。”丹珠的使女给她披了件狐裘,劝说道,“主人既然舍不得真伦王子走,刚才就应该告诉他,他那般喜欢您,肯定会留下的。”
丹珠冷笑一声,“他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这张脸还算中看,再加上识情知意,我若是不知道分寸,只怕转过身他就能把我晾个一年半载,你不是打听过了嘛,就先前他那些侍妾,有几个还能得他的意?还有那些出去的,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争那样的宠,岂不真成了搏命?”
使女一脸惊慌,“主人是说那些女人从府里头出去,并不是回去嫁人了?”
“他用过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出去嫁人?那些话,不过是哄咱们听的。”丹珠想到弃真伦之前所说,若有一日她不想在府里呆了,便给她一笔银子,像嫁妹妹一般,给她许个好人家,也算了了彼此的情份不由冷冷一笑。
“兴许是嫁人了,不过是嫁给他中意的人,如此一来,他便控制了那个人,就像那些君王们笼络下属一般,送个美人过去。”
使女听了吓得脸都白了,“难道真伦王子将来也会如此对主人您那样吗?主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到他的府上来?”
丹珠拢了拢狐裘,转身回屋,“别担心,我自有法子让他离不了我。”
话说弃真伦去了贡山所在的那处院落,不顾里面黑着,仍然让人拿了饭食,准备以此为由进去看看,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
眼下,他和贡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还指望着贡山快好起来共谋大计,便不能强闯,只得悻悻然地回去了。
这一折腾,他再回丹珠那儿也不合适,便回了自个的院子。
洗漱之后,弃真伦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只觉得心头似火烧火燎,便让人点了灯,去请了他喜欢的另一个侍妾玛琼过来。
玛琼一进门,便被弃真伦吓了一跳。
说起来,弃真伦在王室宗亲中一向有不喜女色的名声,这当然不是他真的不近女色,而是在人前,他总是表现的很沉稳,再漂亮的女子,他也眼睛都不瞅一下,先前曾有人趁他酒醉送了祼女在怀里,他都能推开扬长而去。
可这一晚,他那急色的模样,几乎没将玛琼折腾个半死,即使到了第二天一早,弃真伦还不顾她的身上又青又紫,酸痛不已,仍然抱着尽了一回兴。
想奉承他几句,可玛琼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这消息,丹珠不过是淡淡一笑,“真以为侍候人这差事,是谁都能干得好的?”
第239章 找寻()
同一日,蔡邦萨带着来探望松赞干布的人都走了,只有李云彤留了下来。
赤尊原说在法会准备好之前,她先陪护两天念经祈福的,毕竟李云彤虽然没什么大碍,也该养养元气,但李云彤说松赞干布受伤因她而起,执意要由她来做此事,赤尊见她神情黯淡,便不再与之争执,只交待了几句,让她自个小心注意身子。
等人都走了,命使女和宫奴们下去后,李云彤用所带的符纸将门窗贴好,让秋枫将那盆寄居着谛拉生魂的植物从东月宫拿过来,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她燃起了引魂香,再度入定,去往回忆之城。
香烬之前,她必须回来,否则就将永远留在回忆之城。
留在谛拉过去的记忆里。
原本,李云彤应该休养几日再进去,可看到松赞干布的模样,加之弃真伦那些话,她怕耽搁久了,会有变故。
之所以要去回忆之城找松赞干布,是因为他们从那儿刚出来之际,就碰到了贡山的攻击,如果松赞干布的魂魄被打散丢失,势必应该在那里。
时间回到几天前,李云彤和松赞干布刚从回忆之城出来,正准备魂魄归体之际,遇到了贡山的攻击
松赞干布看到贡山朝自己射出的箭羽,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回了,待他被一箭险些射中,好容易才避开之后,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李云彤的影子,连贡山也不知去向,他抬头看看头顶,天色阴沉,风声凛冽,眼看就要下雪了。
冬日的白天总是短而急,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他正四处找寻李云彤,目光所及,忽地看见前方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穿着正是之前李云彤的那身红色衣衫,身影那些树木之中,若隐若现。
松赞干布扬声叫她,“文成,你要去哪里?”
他们不是应该回到宫院,及时让魂魄归体的吗?怎么李云彤所行的方向,倒像是又要往回忆之城去?
不是说回去之后再想法子找谛拉的吗?是不是也像自己在找她一般,她在找他?
“喂——,我在这——”松赞干布唤了声,但那身影却并未听见,反倒越走越远。
松赞干布一看叫不答应人,索性大步流星地往那边赶过去。
结果追了半天,那身影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松赞干布渐渐追到了一片草原上。
他甚至没有留意,草原上的草长得很茂盛,有些地方已经深及他的腰际,要不是前方身着红衫的身影实在醒目,他只怕都要跟丢了。
这是盛夏才会有的情景。
因为丰草长林,他不过眨了个眼的功夫,就失去了前方那个身影,仔细找了半晌,才发现那身着红衫的人,正站在一处低坡处,勉强露了个头出来。
松赞干布追了半天,好容易见人停下,便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追到红衫身后边问边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问道:“我在这儿,你乱跑什么”
话音未落,他发现自个认错了人。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也是美貌惊人,却并非李云彤。
想到之前李云彤是和谛拉的生魂一道进来的,松赞干布便试探地问了句,“你是多弥国的圣女?”
谛拉转过身漠然地看着他,不问反答,“你是谁?”
松赞干布想到自个与谛拉是有灭国之仇的人,若是此时道破自个的身份,对方说不准为了复仇会与他当场撕杀,便编了个身份说:“我是大唐文成公主的护卫今个她恐怕陪你找不成真相了,让我来护送你回去。”
谛拉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进来这里?是她出了事,对么?”
想到李云彤可能出了事,松赞干布焦急不安,但他仍然尽量轻描淡写地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护卫你回去”
只要谛拉回去了,和她生魂一道进来的李云彤,应该也会跟着回去。
谛拉的脸色越显出几分古怪,“你不打算找了她一道回去?”
松赞干布微怔,继而明白谛拉恐怕已经知道自个的目的,便道:“不错,我原本是来寻她的,想着你回去了,她就能跟着回去”
谛拉轻轻一笑,“那你现在不用护卫我回去了,因为法师已经施了法子”她诡秘地笑笑,“他要将你们一并都留在这里。”
松赞干布疑惑地瞪了谛拉片刻,冷笑道:“若他有这样的本事,不妨一试。”
谛拉看着他,淡淡一笑,“你不就在这里嘛?吐蕃的赞普,雪域之王。我带了她进来,你不就主动跟着来了吗?”
松赞干布瞪大双眼,惊怒交加:“你说什么?你是特意哄了文成进来想把她留在此处?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他环顾周遭,却见草木寂寂,只有风声呼呼作响,四周并无半点人踪。
“她就在这里。”谛拉轻声说,目光往下看,露出诡异的笑容,“她就在这儿,在你脚下站着的地方。你既然进来,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除了魂魄,没有谁能进到这儿来。”
松赞干布起初还不信;听完谛拉这句话;再看她的神情,立刻觉得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个的双脚所站之处;带着几分怀疑问道:“魂魄如何能够在我脚下?”。
谛拉抿嘴一笑解释道:“十八层地狱,你可曾听说?”
魂魄不用安埋地下,可灵魂却能打入十八层地狱。
终于明白了谛拉所说是什么意思;松赞干布只觉得心口一痛;几乎站不住。
他惊怒地扬起手中的宝剑,“文成在这里?你们竟然敢把她打下地狱?”
他那一剑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