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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尊显灵还是什么?
之前纵有个别怀疑的人,心中也再无疑虑。
就连冬晴都瞠目结舌道:“难道,真的有神仙吗?”
人群虔诚的五体投地,连连叩拜,就连之前要过来逮李云彤的道士也跪拜在地。
“杀了他!”
李云彤的唇间,冷冷地说出三个字。
再三追问之后,她知道今日绝不能善了,要想以最小的损失制止这场混乱,唯有先将首恶除去。
此时,“袁天师”静坐蒲团法座之上,人群叩拜在地,最好的时机已现。
秋枫没有丝毫犹豫,在跃身之际便拔出腰里的软剑,剑气如虹,身形如龙朝袁天师飞探而去。
她的脚如同蜻蜓点水般在跪拜的人群头上点过。
道士们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而立想要阻拦,却被李云彤身边的两个侍卫砍倒在地。
而转眼之间,秋枫已经到了袁天师的身边,她几乎脚都没落地,抬手一横,软剑便在“袁天师”的脖颈绕了一圈。
一击必中。
“袁天师”显然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他,他虽然会占卜,擅装神弄鬼,却一点也不会武功,所以听到杀音他惊诧,看到软剑刺来他惊恐,感觉到鲜血喷涌而出,他才想起来惊叫。
然而一切来的太快,从惊诧到惊恐再到惊叫不过瞬间,他的喉管被割断,那惊叫声被鲜血掩埋在喉咙里,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他的头颅便咕噜噜滚在地上,来不及闭上的圆睁双眸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上面的道童,底下的道士,还有叩拜的人群如同被谁施了定身法般,个个张大嘴,好像那一瞬间连呼吸都不会了。
片刻之后,又如同鞭炮扔进了老鼠窝里一般,炸裂、尖叫、逃散、愤怒。
有些胆小的已经瘫软在地,还有一些妇人看着无头的尸首犹自挣扎、抽搐着,血流遍地,切落的头颅像滚地葫芦般在天坛上乱转,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李景恒等人赶到的时候,人群有四处逃散的,也有向中央围挤的,四周一片混乱,天坛底下更是拥挤不堪,他们就算是想过去也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云彤被淹没在人潮中。
除了李景恒和一些武艺高强的护卫以人头为地,飞奔向天坛的位置,李彦之只能带着兵卫们在四周维持秩序。
好在看见官兵们,逃散的人群觉得心安了不少,慢慢止住了慌乱,有些胆大的还向官兵们告起状来。
天坛底下除了害怕的惊恐的逃散的,更多是愤怒的,有些对袁天师甚是敬仰的人和他的徒子徒孙们一起,朝着李云彤他们冲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要把他们撕碎,五马分尸才能解恨一般。
看到不顾死活向他们冲过来的那些人,冬晴不由有些慌乱的说:“公主,这个道士颇有些本事,又甚得民心,是不是不该杀啊?”
“有本事而无德的人,危害远胜过没有本事的,像他这样利用、撺掇民意的必须得死,不然渭州早晚会有大乱。”
说着,李云彤皱了皱眉道:“你想的太多,所以刚才动作才会没有秋枫快,也没有他们两个懂得配合,没有人教过你,主子的命令要无条件服从吗?若是今天只有你一个跟着我,怎么办?”
冬晴羞惭的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抽出自己的软剑和其他两个护卫一道,将李云彤护在中间。
只是和两个护卫的不畏不惧相比,她有些躲躲闪闪,看着那些冲过来的人潮,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人潮在离她们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第91章 瑞雨()
李云彤看向那些冲过来的人,虽然他们眼睛发红,嘴里骂骂咧咧,但是包括那些道士在内,并没有一个敢真正的扑向她。
他们害怕,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
李云彤笑了。
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纵身飞跃想如同秋枫刚才那般跳到天坛上。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要不是秋枫及时扶住了她,并且暗中使力将她托上天坛,估计她能摔倒在地上。
尽力站稳身躯,李云彤暗自吐了吐舌头:想装一下武林高手,结果差点摔个大马趴。
但表面上她还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模样。
“你们个个喊打喊杀,可有想过以我的身份,别说你们杀我,就是冲撞了,都是死罪?”
人群有片刻的安静。
他们看着天坛上一身青袍女扮男装的少年,微微仰头,唇角含笑,日光笼在她的身周,有着让人不可逼视的光芒。
她俯视着人群,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
底下的人回过神来,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脸色微黄,眉目俊秀的少年,不是普通人,她是金枝玉叶,是龙子凤孙。
她随便说一句话,指一个人,就能要一条命。
“可是你竟然敢杀了师傅,哪怕你是公主也不能杀天师,天师是得了神通的,你这是冒犯神仙,冲撞神灵。”胖道士咬着牙道。
李云彤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他若是神仙会这么容易就死了?他根本就是个假神仙,招摇撞骗,若他真得了神通,这会儿就该自己接上断掉的头和身子,若他能死而复生,我二话不说。心甘情愿去做天祭。”
跟前听清楚的人群一阵喧哗。
“可你杀了天师,今年的春雨就求不下来,我渭州府大旱,庄稼收不好,如何得了?”另一个道士愤愤的说。
旁边的人纷纷附合。
其实袁天师怎么样他们倒不在乎,只是这几年袁天师在,有什么事情都能去找他,比衙门里断案还灵光,加之渭州府又风调雨顺的,他们自然对他唯命是从。
李云彤看了看天际淡然一笑,“一刻钟之后,将会有雨下来,我杀了他仍然会有雨,说明我才是那个得了神通的人。若你们听他的胡言乱语,将我祭给上天,那才会得到惩罚。”
她用手指着天,“你们看清楚,今日我杀了他,上天将降瑞雨以示嘉许,不信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瞧,我不念经不祈福不做法,瑞雨自落,午半云起,三刻发雷,末时落雨,申时一刻雨停,得水一尺三寸”
她说什么?
后面的人群没有听到,着急的问前面到底是什么回事,等到李云彤说的话传到后面,一片哗然。
有表示怀疑的:她竟然敢说什么时辰起云,什么时候能打雷,甚至连雨水下多少都敢说,难不成她比天师还要厉害?
有啧啧赞叹的:到底是公主,就是不一样,难怪人家说皇命天授,要不皇帝老儿怎么会被称为天子,这天家的人到底不一般。连时辰和点数都说得这般明白。
也有对此抗议的:明明是天师之前在祈福,纵然有雨下来,也是天师的功劳
这种说辞的人立刻被人打断了:若是天师单凭祈福就能够会天降瑞雨,又何必要进行天祭?
这样的质问,即使那些道士也什么也反驳不了。
毕竟之前袁天师信誓旦旦地说必须要拿公主作为天祭,才会有瑞雨下降,那些话言犹在耳呢。
有道士看见李彦之带着兵卫们分散人群走到了天坛下,连忙上前告状,“刺史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就算是公主也不能杀人吧,您可要管管啊。家师死得太惨了呜呜呜”
李彦之一拂衣袖,不快地说:“没听公主在上面说吗?那道士妖言惑众,招摇撞骗,竟然还想,以公主为天祭,早就该杀了。”
他心里还恼怒着呢,要早知道这道士如此胆大,自己万不敢将他奉为座上宾,还好眼下他死了,万一让他真煽动民众,令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
道士毕竟没有在朝为官,想得简单,以为只要打着为民请命的由头就可以令天子不责罚,岂不知,上位者最恼怒像妖道这种能够一呼万应又居心叵测之人,今天他能够以天祭之名杀公主,赶明儿谁知道会不会借着天灾天怒去犯上作乱。
这样的人,当然在其气候未成之前杀了。
自己还是太安逸了,若非今天公主这么一闹,都未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妖道算准了儿子丢失的地点方位,在找回儿子后将他奉为上宾李彦之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可是家师这一去,渭州大旱怎么办?是她,是她令咱们渭州生灵涂炭啊!刺史大人不能不查。”告状的道士和他的师兄弟们捶胸顿足,披头散发的大哭。
妖道已经死了,就你们这点道行可糊弄不了人,李彦之心里冷笑,嘴上却和声相劝,“公主都已经说了会有雨,且等等吧。”
看看那两个已经吓傻的道童,李彦之让人抱了他们下去,又叫了几个兵卫和瘦道士去道观里拿了白布,将袁天师的头和身体拼凑在一起盖了起来,免得看着那死不瞑目的模样碍眼。
听到有人说应该把那些血迹也洗洗干净时,他笑了不以为然地说:“没听公主讲吗?一会儿就会下雨,到时瑞雨自会将血迹冲刷干净的,不用费那力气。”
看见刺史大人都如此相信公主的话,民众们渐渐转了风向,原本是咬牙切齿看着李云彤,现在改看天边的云彩了。
毕竟,他们崇拜和敬畏的袁天师已经被斩杀,就算再愤慨,也不可能为了他去送死,更不可能因为他的徒子徒孙们的煽风点火,就奋不顾身、死而后已。
袁天师在世的时候,有呼风唤雨,一呼百应的本事,他已经死了,又不是他的父母子女,谁肯赔上自己性命?!
事情刚发生那会呈血气之勇还有可能,这会儿冷静下来,再看见四周护卫和兵卫虎视眈眈的模样,心气就弱了几分。
再也不会审时度势的人,也知道袁天师一死,紫阳道观的其他人成不了气候。
当然也有不少人说,等一会雨下不来,看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