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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问:“苏扬现在在哪?”
“被他舅舅给接走了,他这个舅舅好像还是南京的什么高官。”张妈说:“想来扬扬和杭杭两个小少爷也是苦命的人,父母缘皆浅,一开始没了父亲,现在又没了母亲”
说完此话,张妈觉得自己多嘴了,因为苏梨何尝不是父母缘浅呢?苏家的孩子,除了苏盈和苏澄现在还有一个母亲在身旁,他们这几个不都是孤儿吗?
“我没听说过,苏扬有舅舅啊。”苏梨问:“张妈,梁雪晴嫁到苏家的时候,你清楚她的娘家人吗?”
“我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梁雪晴的父亲曾经与老爷共事过一段时间,好像那时是老爷的下属。”张妈仔细地回想起过往。
“还有这样的事情”苏梨问:“那后来呢?”
张妈说:“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梁雪晴嫁到苏家之后也不再与她娘家人来往了,想必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梁雪晴不在乎也不重视她的娘家吧。”
张妈说,梁雪晴是生性淡薄之人,脑袋里没有什么亲情观念,把娘家人得罪了断了关系都有可能。
苏梨心里担心苏扬,他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如今母亲也没有了,不知道他小小年纪能否承受的住。
她想找到苏扬南京的舅舅,从他那里把苏扬接回来,不论他的母亲曾经做过什么错事,可苏扬都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他没有错。
苏梨最后问,苏杭知不知道他母亲身亡的事情,张妈悄悄地说:“我哪里敢告诉杭杭少爷啊,那么小的孩子,我怕他经受不住。”
苏扬也同样经受不住吧,这样的打击,不知会给他今后的成长留下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苏梨挂掉电话之后,心中万分沉重,她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本是苏家最不懂事的孩子,如今竟然会有操心苏家一家老小的一天。
这一晚,苏梨反复来去没有睡着什么安稳觉,不仅是因为脸上伤疤的隐隐作痛,还因为她心里装着许多事没解决。
她不仅要回燕城查询苏澄的下落,还要想办法联系上在南京的苏扬的舅舅,她想把苏扬和苏杭带到身边,在战火还没有烧到燕城的时候,苏梨想带着自己的弟弟们一起投靠二哥去。
一家人,无论荣辱祸福,一定要聚在一起,才叫做一家人,苏梨不忍心看着他们曾经的一大家子零散掉。
第二天天没亮,苏梨就起身收拾行李,收拾完之后她就离开了房间,因为离与周怀宇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很早,苏梨想在走之前去吃一碗扬州当地的早茶。
她到酒店前台退了房,把行李暂时寄存在前台那里,等吃完早茶之后再来取。
苏梨出了酒店之后,发现天色朦胧,整个视野范围之内都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雾气,两三只鸟在柳稍枝头“啾啾”地鸣叫着,青石路上低洼之处还积攒着昨日的雨水,苏梨喜欢这江南水乡的晨景。
漫步在薄雾之中,一切都似真似幻。
苏梨凭借着还算敏锐的嗅觉,找到了街边卖早茶摊铺,她坐在干净的木桌旁,点了一小份煮干丝,就着一碗虾仔馄钝慢慢地吃。
摆摊的老板既是厨子又是端菜员,他调了一小碟宝塔菜送给苏梨吃,苏梨对他说着谢谢。
来这摊位上吃早点的人越来越多,座位不够,有人就跟苏梨拼了桌,苏梨没有拒绝,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饭。
坐下来的那两个人在等饭的功夫开始闲谈,一开口便说:“昨天警察局带人去清了城中的地下窑子,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一大早就见了报了。”另一名食客与同伴说道:“说是半夜采取的行动,杀得窑子里那帮嫖客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打头的食客问道:“警察局怎么突然想起要找那窑子的茬了?他们不是一直不敢惹吗?”
“是啊,我也挺纳闷的,那开窑子的老鸨子仗着自己上头有人,平时嚣张惯了,都是跟警察局打过招呼的,怎么这回出事了呢?”食客说。
“不过也好,警察局终于出手做了这件好事,那窑子没少干逼良为娼的勾当,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姑娘。”食客说:“这回可算是寿终正寝了!”
第225章 225九点之约()
苏梨听的认真,心中想着,昨夜的行动里应该有周警官,或者说根本就是他带队去查的。
她将饭钱放到了桌上,起身离开。
苏梨想绕道去警察局探问一下周警官他们,除了要当面道谢,另外也不想再麻烦周警官送她去火车站了,毕竟昨晚半夜的行动,现在一定是累坏了,得好好休息才行。
恰好遇到路旁的点心铺子刚开张,现做好的点心热腾腾的刚出笼,苏梨各式各样都买了些,提着这些点心去警察局探望。
进了警察局之后,值班的警员正好认识苏梨,他笑着问道:“苏小姐怎么来了?”
又说:“你这脸怎么回事?”
苏梨用手碰了一下脸上的纱布,没有解释只是说没事,她又说:“我听闻了警察局昨夜的行动,所以来感谢你们。”
苏梨将手里的点心递给那名警员,警员接住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行动啊?”
“查封地下窑子”苏梨说。
“苏小姐搞错了吧?我们局里昨天没有去查封什么窑子啊。”警员觉得纳闷,他一直在警察局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行动。
苏梨看他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倒是像真的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啊?”警员说绝对是谣传,警局昨夜没有做过这个行动。
苏梨说:“是我听来的,不过好像也登上了报纸。”
在手边的桌子上正好有一份今天早上刚送来的报纸,警员拿过来仔细地翻着,竟然真的找到了苏梨所说的那个新闻。
警员按照报纸上的标题念道:“警察局半夜出击,英勇捣毁地下不法场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认真看完后,像发现了什么大事似的,拿着报纸喊道:“弟兄们,都过来都过来!”
警察局里其他的警员听闻后,向他围了过去,问他怎么了。
那名警员说:“昨晚局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行动,这报纸上瞎写的是什么?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们瞧瞧。”
“报纸上说有一名警察去了地下窑子,奉命查封那里,现场那警察还动了枪,打死了三四个人”另一名警员说:“大事件啊!”
“什么行动会只派一名警员?!”众人都不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那份报纸在众人的手里传阅着,他们的表情皆是疑问与震惊,可惜没有配图,文字叙述也不够多,他们难以推断到底是谁在冒充警察行事。
“怕不是有人寻私仇,冒充警察去跟人算账吧!”有人猜测到。
苏梨此刻也看不懂事态的发展了,如果不是警局出面查封的,那会是谁?
没有事实依据,媒体不敢这么瞎写,除非真的是有人打着警察局的幌子
苏梨在这帮警察里没有看到周怀宇的身影,她问一名警员道:“请问,周警官在吗?”
“他这会儿不在局里。”警员说完后,恍然大悟道:“会不会是周队做的?他早就看那帮败类不顺眼了。”
他们担心昨夜的行动,真的就是周怀宇一人去单打独斗做的。
有人向周怀宇的家里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
周怀宇的母亲询问这通电话所为何事,警员问道:“大姨,周队长他现在在家吗?”
周老夫人说:“不在家,他昨个晚上就没回来,怎么?他现在不在局里吗?小宇他出什么事了?”当母亲的总是有敏锐的直觉。
“没没没,没出什么事,大姨你别担心,周队他带着人出去巡逻去了,我以为他拐着弯回家喝茶了,估计他马上就回局里了。”警员安慰道:“我找他就是问点小事,待会儿等他回局里我当面问他吧。”
警员挂掉电话后,跟人说:“周队的母亲心脏一直不好,在没确定报纸上的人就是周队之前,谁也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母亲。”
其他人又说:“周队不在家又不在队里,那他现在会去哪?”
“我们在等等吧,也许是我们想多了,这件事不一定是周队做的。”警员皱眉说道。
在场之人,除了苏梨,都知道那地下窑子惹不起,开窑子的萍姐背后有势力撑腰,没人能动的了她。
捣毁窑子还杀了人,这件事不是周怀宇做的还好,如果确定是周怀宇做的,那他就只能逃难了,起码扬州这个地方,他和他的家人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从别人的表情中,苏梨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对警员说:“原来是场乌龙各位警官,你们先忙吧,我就先行告退了。”
警员没有多做挽留,苏梨悄然退出了警察局。
此时,路上的薄雾已经散去,天已经是大亮了,苏梨心中有心事,低着头走的很快,沿着路边回到了诺泰兰酒店。
她向前台服务员取了行李,在大堂旁的休息区坐了一会儿,点了一杯红茶没有喝两口,苏梨不时地看着大堂内的钟表,此刻将近八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苏梨与周怀宇约定的时间了,周怀宇还会准时前来吗?
周怀宇还会来吗?
周怀宇如果不来了,是不是就是出事了?是不是就能确定昨晚的行动是他做的了?
他一个独自去捣毁那个地方,得罪了别人得罪不起的人,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吧?
如果因为这件事,苏梨欠下周怀宇这么大的人情,她该怎么偿还呢?
苏梨有些心神不宁,她等待着周怀宇,希望周怀宇能够按时出现在她面前,希望一切都相安无事,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想多了。
手边的红茶凉透了,苏梨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半了,他还是没来。
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