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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临近傍晚了,天边的飞霞把苏梨整个人照的绯红,苏梨站在苏家大门最显眼的位置徘徊,想要第一眼看到来时的李淮南。
一面等一面想,李淮南会不会不知道苏家在哪?
不,他就算不知道他也可以向别人问路。
可若是问路的人故意说反方向逗他呢?
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别人若消遣他,让他越跑越远
苏梨胡思乱想着,身后站岗的苏家警卫目不斜视,其实心里也在替自家小姐着急吧。
小姐等的人怎么还不来?让她好等一番。
也不知等了多久,倒是把苏文清的专车等来了。
司机在苏梨身旁停下,父亲透过车窗跟她说话,问道:“人没来吗?”
他也知道她在等李淮南。
苏梨摇摇头,说:“也许在路上了。”
苏文清点头,司机便将车开进了家里。
苏梨等啊等,门口的矮株冬青都快被她揪秃了一小片。
她心中的那份期盼,从刚开始的热切变得慢慢的冷却下来,时间久了,她倒不希望李淮南来了。
苏梨望着直条条,空荡荡的绿野西街,静静发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没有征兆的闯入她的视线。
苏梨握着裙角,在原地紧张起来,心里问着自己:是不是李淮南?是不是李淮南?
那辆车离苏梨越来越近,果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开门下来的正是让她翘首以盼的人儿。
苏梨脸上憋着笑,明明很开心,却还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李淮南说:“怎么会。”
苏梨笑了,她想挎着李淮南的胳膊一起走,却碍于这是在自家门前,人多眼杂的不好造次。
于是去了亲密动作,只双眼含笑地对他说:“你随我进来吧。”
见李淮南从车上又提了一些礼品,她知道这是规矩,拜访没有空手而来的道理。
她是真的挺心疼李淮南的破费。
苏梨帮李淮南拎了一份礼盒,边走边说:“我父亲在家,几位太太也在家,还有我那几位哥哥弟弟,待会儿我一一给你介绍”
苏梨突然有点懊悔,没有提前跟他理清自己这一大家子人与人的关系,她自己都觉得家里成员复杂,怕李淮南一时消化不了。
苏梨又说:“我家里人看起来很严肃,其实都是好人,一点都不坏,你不要紧张。”
李淮南笑了,他说:“我知道你家人是好人,不然也不会教育处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不紧张,你看起来比较紧张。”
“我我是怕”
苏梨是怕李淮南万一和苏文清闹不愉快,凉了这桩姻缘,让他白跑一趟,那多尴尬可惜。
李淮南知道苏梨心中所想,他告诉苏梨放心,他不会惹苏文清不高兴。
“我不是怕你惹我爹不高兴,我是怕我家人会难为你。”
苏梨双手提着的礼盒,与她的膝盖一来一回的轻撞。
她此刻站在李淮南这边,若真的争执起来,她也不会动摇。
“他们若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苏梨抬头看李淮南,为他打着预防针。
她的家人她最了解,无论亲疏远近,只要初次登门造访,必先来个下马威,显示苏家多么尊贵似的。
别人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而苏家人压根就不去看人,他们看不上任何人。
虽然苏梨也是苏家人,但是她不喜欢自家人骨子里带有的傲慢,让人有压迫感的事情,她不喜欢去做。
李淮南知道苏梨的善良,他也知道她的不同,于是安抚她说:“你若是担心我听到不好的话而难过,那是大可不必的。”
李淮南微笑着,说道:“这么多年,我听过的不好听的话还少吗?若每句都放在心里,早就得心病死了。”
他说他不会在意,让苏梨也不必在意。
穿过苏家的草坪,临近洋石楼大厅之时,苏梨停了下来,问李淮南说:“你应该喊我爹什么来着?”
“当然是伯父。”李淮南说。
“哦。”
苏梨突然笑了,自己在一旁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其实刚才想问的是,李淮南应该随着她喊苏文清爹,还是岳父。
似乎太快了一些,这才首次登门的第一面而已,苏梨觉得自己总是想的太多。
李淮南没告诉苏梨,其实他六岁的时候来过苏家,是跟许家人一起来的。
第112章 112咸菜中的极品()
当时他还见过孩提时候的苏梨––傻乎乎的脑袋上竖着一只冲天小辫,一摇一摆的缠着他喊“小明哥哥”。
他总以为她还记得自己现在又以为她忘了。
忘了便忘了,过去的岁月已经离他太过遥远,不提倒也罢了。
进了客厅,苏家仆人接过两人手中的礼盒,张妈看了一眼李淮南,然后对苏梨说:“小姐,你和李先生先吃饭吧,老爷他们在饭厅里等着呢。”
“嗯。”
苏梨对李淮南笑笑,她走在前面为李淮南带路,时不时的扭头看他。
两人经过饭厅一侧的盥洗室饭前洗手,苏梨亲自为他拧了毛巾擦手,轻声说道:“我与你同在。”
李淮南早就见过苏文清,也并不觉得他有如此可怕。
李淮南其实没那么紧张,可见苏梨如此认真,十分重视这次会面,他配合的收敛了笑容,倒真像慷慨赴死一般了。
饭厅的七色尼彩水玻璃门被仆人轻轻从两侧推拉开,苏梨和李淮南一起进来。
此时饭桌旁的人都抬起了头,似是等候了多时,全家人都在。
苏梨看了看李淮南,又看了看坐在饭桌主位的苏文清,向大家说道:“我把人带来了。”
意思是,这是她的人,请大家注意点待会儿的措辞。
“你们好,我是李淮南。”
他点头的自我介绍恰到好处,笑容不虚不假,语气不远不近,很是得体。
三太太看着李淮南,脸上微微笑着,心里想着他长得是挺像他母亲的,但若是细看,神态倒也有几分像许元朗
苏文清也看了眼李淮南,似乎理解苏梨为何非此人不要了,李淮南确实长了一张任是谁看了,都要想入非非的脸
苏文清说:“你们别站着了,坐下来吃饭。”
“是。”苏梨点头。
看到苏澄身旁空缺的两个位置,她小声侧耳对李淮南说:“我们去那里坐。”
今日的苏梨,很是恭敬和顺,大家都知道为什么。
所有人都到齐了,方才开始动筷。
席间,苏文清问李淮南现在在哪里工作,李淮南说在红鸾帮人做事,苏文清又问他对政治这方面是否感兴趣,他说自己不太了解如今的形势,不敢妄评。
在苏文清严厉的注视下,所有的回答还都不慌不乱,苏梨暗自高兴,看来这次稳了,父亲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可谁曾想到,苏文清突然问了李淮南一句,如今是否跟他父亲许元朗还有联系。
苏梨拿着汤匙的手抖了一下,甜汤差点撒到了桌上。
父亲为何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与许元朗是老朋友,李淮南有没有跟许元朗许家联系他还不清楚吗?
为何要问!
还称许元朗为他的父亲,李淮南还没有认亲,他倒是着急帮自己找亲家公了。
苏梨不满,李淮南轻轻按捺着她桌下的一只手,示意她不必为他感到生气,他并不在意。
李淮南说:“我与许家并没有什么情分可言,这么多年也就没有联系过。”
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早年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致使你没能在许家长大,虽说如此,你仍是许家的子嗣,你不要太过于怨恨你的父亲,他也不容易。”
李淮南说:“我不会恨他的。”
都说由爱方能生恨,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那就好。”苏文清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评论着许家的事情。
苏梨听了暗想,他年幼时被许家遗弃,对当时还是孩子的他来说,与谋杀无异了,不记恨许元朗已经很难得,难道还要让他去祝福吗?
为了李淮南和场面着想,苏梨的脾气没有发作。
吃了两口饭,苏文清又说:“我就两个女儿,一个已经成家搬出去住了,还有一个就是这个老四,其实最让我惦念。”
话题又转到了苏梨身上,苏梨说:“父亲我都大了,你不用太惦念我。”
“你若是能像你三姐一样自立,我倒也不惦念你了,可是你有那个本事吗?”苏文清问道。
苏梨没有说话,苏澄说:“其实我四姐也不差,大学也念到毕业了,工作嘛,不是也有一份吗?”
苏澄维护着苏梨,可苏梨知道,父亲想听的不是这些,她说:“父亲,我以后的路还长,我会努力的。”
苏文清点头,对苏梨服软的态度很满意,他说:“你是个女孩子,我倒不是让你出去跟男人似的拼命工作养家糊口。”
“我是希望你不要碌碌无为,总要学一个能吃上饭的本事在身,就算有一天父母兄弟都不在了”
“你也不用低三下四的去求任何人,更避免成为任何人的拖累。”
苏文清的话未雨绸缪,全说给李淮南听,他怕这小子真有一天会色衰爱弛,弃了苏梨不顾。
他并不质疑苏梨和李淮南现在的爱情,可将来的情况谁又说的了呢?爱是短暂的,人也都是会变的。
没有物质支撑,只有爱维持的感情,又能走多久?
苏文清对苏梨说:“将来锦衣玉食,还是吃糠腌菜,都是看你自己的选择”
说到底,他还是看不上自家闺女挑的姑爷。
可苏梨听过苏文清的劝告,竟觉得吃米糠配咸菜也不错,至少不会腻。
苏梨最喜欢吃张妈腌制的辣疙瘩,私认为是咸菜中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