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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卧室的门冷不丁被敲响,叶俊彦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白叔叔,我饿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白禹赶紧站起来,将照片收到了抽屉里,又不放心,抽出一本笔记本,把照片夹了进去,放进抽屉的最里面这才放心得出去了。
门一打开,叶俊彦就扑上来抱住白禹的大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叔叔,好饿。”
“走,我们出去吃。”白禹受伤了,也不打算自己做。
叶俊彦欢呼一声,“叔叔真好。我们要不要等姐姐一起?”
小家伙这么乖巧,还记挂着自家姐姐。他姐姐都不知道在哪儿忙呢,把亲弟弟都给完全忘记了。
“你姐姐这会肯定已经吃了。”白禹单手将叶俊彦给抱起来,小家伙笑嘻嘻地搂住了白禹的脖子,“白叔叔,你真好。我以后也要像你这么厉害。你教教我怎么快点长大吧!”
白禹一脸严肃,“首先,你不能叫我叔叔,叫我哥哥。”
叶俊彦眨巴眨眼大眼睛,这可是自己的大英雄,说什么都愿意照做,脆生生地喊,“白哥哥。”
白禹瞬间觉得叶俊彦比以前可爱多了。
一大一小吃了一顿自助餐,回到家,直到晚上十一点,叶妃舒还是没有回来。
叶俊彦等得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地给白禹报出了姐姐的电话号码,支持不住这才睡过去。
白禹安顿好了叶俊彦,这才给叶妃舒打电话。
我的惊心动魄9()
夜深露重,寒风中叶妃舒承受不住地搓了搓冰凉的手,犹豫地轻声劝身边这个固执的女人,“晓佳,这么晚了,要不回去了吧?”
丁晓佳跟雕像似的,视线紧盯着正前方的酒店,仍旧是摇头。
这样子下去,都快成望夫石了。只不过传说里的那位等的是参加战争的丈夫,而她眼前这位却是在等传说中在跟小三约会的未婚夫。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叶妃舒背过身去接起,“你好。”冷漠的男声传来,“叶妃舒你是不是完全忘记了你还有个弟弟了?”
叶妃舒唔了一声,“哪儿呀,家里不是还有您吗?”
“家”这个词让白禹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柔软。
“小叶,快,看!出来了!”丁晓佳激动地来拽叶妃舒的手,顺势望过去,酒店光亮璀璨的大堂里面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是丁晓佳的未婚夫胡岩。
叶妃舒欣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正想对白禹说自己马上就回家了。一个身姿妩媚的女人从后面抱住了胡岩。
“狗男女!”
丁晓佳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
“晓佳!”
叶妃舒的尖叫声让电话那头的白禹心生紧张,“怎么了!”
可惜叶妃舒压根就没有在听了。
她紧追过去,刚跑近,就看见丁晓佳被胡岩狠狠推倒在地上。
叶妃舒怒火中烧,冲过去就是狠狠一脚踹到胡岩的腿上,“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她是你女朋友,你的未婚妻!”
那一脚她用足了全力,叶妃舒又穿着高跟鞋,专挑着细长的后跟,五厘米的长尖儿戳过去,胡岩疼得脸色都变白了。“老公,老公,你还好吗?疼不疼?”妩媚的小三紧紧抱住了胡岩。
“贱人,你叫谁老公呢!他是我老公!”
丁晓佳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疯女人!你跟踪我是不是!我早就受够了,我们分手吧!”
胡岩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了丁晓佳一口,抱着小三扬长而去。
黑夜里面丁晓佳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飘忽的女鬼。叶妃舒蹲下身去,想把她扶起来,谁知道她就跟秤砣一样,一个劲儿地往下滑,怎么都拉不起来。
“小叶,我,我的肚子好痛……”丁晓佳哽咽的声音破碎,叶妃舒大惊失色,地面上已经漫出了一摊血水,触目惊心。
医院的走廊里,叶妃舒无助地蜷缩成一团,靠坐在墙角,双手环抱着双肩,像是无助的小兽。
白禹一走到抢救室的门口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走进了,才发现她在发抖,小巧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胸口里那股莫名的怒气在这一刻猛然间散去,他蹲下身,将出门的时候从家里匆匆拿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叶妃舒顿时就觉得温暖了许多,缓缓抬起头,白禹正蹲在自己面前,深邃的眸子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她吸了吸鼻子,“白禹。”
“嗯,我在。”
他轻轻回应。
没有多余的语言,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足以让她一直如同游走在高空钢丝的心定了下来。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1()
叶妃舒当时还不明白这世上最好的情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只要你需要。
像是倦鸟归巢,落叶归根,叶妃舒看着白禹的脸发起了呆。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却偏偏有着这样大的区别呢?
“起来。”
白禹单手搂住叶妃舒的腰,强行把她抱起来,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今天是怎么回事?”
面瘫脸一说话怎么这么像审犯人呢?
叶妃舒那点旖旎的想法瞬间就被这公事公办的口吻给碎成了渣渣。
她把前因后果快速地讲了一遍,“都怪胡岩这个贱男人,害得晓佳孩子没有保住,现在在做人流。”
“她家人通知了吗?”
叶妃舒摇摇头,“晓佳不让我说。”
“胡闹!”
白禹眉头皱起来,“都已经闹到了这一步了,难不成还想瞒着家里人吗?难道你朋友还想着结婚?”
叶妃舒也觉得特为难,“你不知道我这个朋友特别死心眼。我一直都觉得她那个男朋友渣。我永远都记得大四那年我们出去露营,她妈妈突然间摔伤了脚急需她回去照顾,当时露营的地方有点偏,她男朋友就说要来接她。结果她等了半个小时他都没有来。她打电话过去,你知道那个渣男说什么吗?他居然说,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同为男人,白禹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渣,这简直是在丢男人的脸。
“大家不会为同一个笑话笑了一遍又一遍,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为同一个人哭了一次又一次。”叶妃舒觉得做女人做到丁晓佳这个份上也够丢份了的。
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不要命,但是不可以爱到不要自尊,没有底线!
“这个时候还是通知她父母比较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难道想让她父母毫无准备地受打击?”白禹的话说服了叶妃舒,通知了丁家二老。
做完手术的丁晓佳出来了,人在昏迷的状态里,眼角的泪水却一直没有停过。
叶妃舒心里跟刀割一样,告别了丁家二老,进到电梯里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白禹静静等了她哭了五分钟,可叶妃舒却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哭到后面还整个人顺着墙根蹲下去。他单手捏住她的胳膊,“哭能解决问题吗?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
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绪却难以掌控。
叶妃舒泪眼朦胧地看着白禹,他仍旧是波澜不兴的沉静,“我难过不行吗?我以前钱包掉了,丢了整整两个月的伙食费,是她二话不说把卡里的钱供着我吃喝。这份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鼻尖都哭红了,说话的时候还一抽一抽的,跟孩子似的,可怜又委屈。
脑海里努力回想那些兄弟们怎么哄女孩子的招数,一大老爷们努力软着嗓子安抚,“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真的。”
面瘫终于有一句软话了。叶妃舒很意外地停了下来,诧异地看着他,“你……关心我?”
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明亮地如同夜幕下的星光,白禹的脑海里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那些照片上的叶妃舒也是这样睁开眼睛,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白禹及时地停止了这种少儿不宜的联想,不自在地别过去脸,“不,你哭起来样子太丑。”
“……”叶妃舒哭的更伤心了。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2()
走出医院,被冰凉的夜风一吹,叶妃舒难受的情绪终于压了下去。她忽然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不回去。”
白禹停下脚步,英挺的眉皱起,“你可以明天再来。”
叶妃舒仰起脸,清亮的眸子里好似有火在烧,“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把那个贱男人给找来。他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打趴下!”
她加快了脚步,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你别拦我。这口气,我不出不行。晓佳会流产就是因为他,被他推的。这种禽兽,我凭什么让他好过?”
“没有帮手,你怎么把他打趴下?”
白禹的话让叶妃舒愣住,他反过来牵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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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岩!你给我滚出来!”叶妃舒凭着记忆找到了胡岩家楼下。这王八犊子家里有点小钱,买了一栋别墅。叶妃舒对这种有钱的禽兽更是恨之入骨,高跟鞋用力地踹,门铃也是一通乱按。
“***半夜疯了吗?”骂骂咧咧的声音近了,胡岩愤怒地打开门,一头乱发,随意套着一件睡衣,露出了半个胸膛,上面还能看见暧昧的痕迹。
这禽兽居然能够滚床单!难怪刚才电话一直打不通!
“王八蛋!”
叶妃舒不客气,跳上去就是两巴掌,左右开弓,趁他被扇得找不着北的时候,又迅速揪住渣男的睡衣,用力屈起膝盖,给与他用力一击!
渣男痛苦地蜷起了腰,弯的跟虾米一样,捂着重点部位,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叶妃舒还不满意,还想补上一脚,被白禹拉住了。
“够了。”
虽然白禹觉得这样的渣男死不足惜,可是再闹下去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