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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佳吃饱喝足,也哭够了,躺在床上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妃舒,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我只是在高一的课堂上睡着了,我告诉我那个学霸同桌,说做了个好长的梦,同桌骂我白痴,让我好好听课。然后一切都是现世静好,岁月安稳。一切都还充满希望。我努力学习,这样也不会翘课去小卖部买吃的,也就不会遇到了他。”
是啊,过去多么美好,没有人事繁杂,不需要为生活奔波,不经世故风霜雕琢。那个时候的我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疼爱我的父亲,美丽高贵的母亲……叶妃舒暗地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回忆就像是一本旧书,还是少去翻吧,小心灰尘迷了双眼。”
丁晓佳难得的没有损叶妃舒这样一句巨矫情的话,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只是到昨天才抓到把柄。”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老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好吧!
“你知道吗,在看到那个小三抱着他的时候,我心里居然还有一丝的踏实。我终于抓到了他的证据。”丁晓佳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却没有哭出来,“我放弃了。”
叶妃舒保持沉默,要是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放弃,她会忍不住跳起来赏丁晓佳两个大耳瓜子,夸奖一句,“你丫简直是真爱了!”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丁晓佳沉默了一会又低声道。
叶妃舒不以为意,“难过是正常的,割了烂疮你说能不痛,不难受吗?慢慢的就正常了。”
要不是肚子还疼,丁晓佳简直想跳起来骂叶妃舒了,好在病人还有撒娇的权力,不满地哼哼唧唧:“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叶妃舒热了一条毛巾,盖到丁晓佳红肿的眼睛上,“我说句好听的,你给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要死要活了。”
丁晓佳顺从的点头。
“我昨天晚上半夜找人把胡岩给做了!蛇皮口袋一罩,扔江里喂鱼了。”
丁晓佳立马就把热毛巾给掀开了,诧异地看着叶妃舒,“你怎么能这样?”
这……这……果然还是在意着那个渣男啊,居然还跟她瞪眼睛了。
“你怎么能把他喂鱼?江里的鱼多无辜!”丁晓佳很快就补上一句,叶妃舒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缺德。我就是把他给揍了,然后警察叔叔表扬我是见义勇为好市民,非要拉我去派出所,专车接送,还请我喝了午夜茶。”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6()
叶妃舒赶紧地把新的热毛巾盖上去,十分无奈,“我求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手上突然间一暖,丁晓佳握住了她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带着哭音问她,“那你有没有事?”
叶妃舒摇摇头,又意识到好友的眼睛被自己蒙上了,看不见她的动作,赶紧出声解释,“我没事。白禹替我担下来了。”
丁晓佳挑挑眉,明显想不起来白禹是谁,叶妃舒赶紧给她提了一遍。
“啊~是他啊!好人啊!”丁晓佳禁不住点了个赞,两条小柳眉上下耸动跟中风似的,“有情况!”
叶妃舒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别胡说,他救了俊彦,是我和俊彦的救命恩人。先前我住的房子被不法分子泼红漆,是他还好心把房子给我和弟弟借住,收留了我。”
丁晓佳夸张地叫起来,“啧啧。这岂止是言情,简直就有奸情,再往下还可以期待se情……”
叶妃舒无力地捂住额头,这精力恢复的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
中午丁家父母都赶来了医院。
叶妃舒也打算离开,走出了病房,她郑重地对他表示感谢,“丁伯伯,真心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朋友也不会今天早上五点就回家了。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胡家没有为难你吧?”
丁晓佳的父亲一脸的不解,“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情呢!这个事情达成和解,花了多少钱?”
“啊?什么钱?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叶妃舒以为这事情都是丁家走动才解决的。可是丁伯父的反应却好像完全不知情。
“我今天早上去派出所问的,警察同志只说和解了,其他的却不肯透露。小叶啊,这到底花了多少钱,别跟伯伯客气,晓佳说你独自带着弟弟不容易,这钱不能让你出了。”
说着,他还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
叶妃舒哪里敢接,可丁伯伯最后居然生气了,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进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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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还躺在床上的白禹忍受不住光线刺激,眯起眼睛,把脸侧向另外一边。正好看到了枕边的手机。
他拿过来一看,居然有二十个未接。
难怪他梦里一直感觉嗡嗡声,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在耳边。
回拨过来,刚“喂。”了一声,那边一声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拨了你多少个电话?”
白禹漫不经心,“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你过河拆桥啊你!”那边大叫一声。
白禹明白他这是知道了,“你现在不是在荷兰吗?那里除了风车出名,还有红灯区。你没有玩的昏头昏脑?”居然还有时间理他的事情。白禹不相信这人持之以恒地拨他的电话是为了送爱心。
“哼,你知不知道老爷子今天打电话来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你丫做了坏事就算了,居然还报上我的名字!”
那头的人越说越气,最后还吼了起来。白禹嫌恶地将电话拿得远了一些,“别胡说。这事儿我可不认。你能拿出证据来么?你去告诉老爷子啊。”
“你!!你丫打量着我不敢说是不是?”
白禹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你要是敢说,现在就不会来发火了。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去荷兰,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头的嚣张气焰立刻萎顿了。
白禹的声音冷冰冰的,“你是不是动过我的军事书籍了?”
“我没有。”毕夏然十分不满,“谁稀罕动你的藏书了?”
白禹根本就不相信,“那为什么我的书籍里面会有女人的照片?”
“口说无凭!你让我看看!”毕夏然打开了视频电话,白禹只挑了一张最保守的,露出了肩膀的照片,重点放在了脸上。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7()
毕夏然那厮奸笑起来,“这么漂亮的妞,叫什么名字啊?我要是见到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你干脆把照片都拍下来给我,我保证把她找出来。”
白禹毫不客气地关了视频。
毕夏然看到白禹的黑脸,心情也好起来,“我就说你当兵有什么意思,整天对着一群男人,你又不爱黄金喝酒赌博赛马美女,你说你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你这么苦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禹冷哼一声,“为了比你活得长,死在你后面,看你出殡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
“你……假正经!”毕夏然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挑了另外一个方向戳白禹,“藏女人照片,自个儿憋着什么的对身体不好!别想着你那位初恋了,再不结婚,白老爷子非念叨死你。”
越说越露骨,白禹脸色一僵,“滚!”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正好卧室的门在此刻被推开,跨进来的叶妃舒一脸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对不起,我这就是出去。”
白禹从床上坐起,“我刚才不是在说你。”
叶妃舒还在尴尬地解释,“我刚才敲门了,我以为你听见了。”走到床边,将丁伯伯硬塞的信封拿了出来,“打人的事情是不是你私了的?花了多少?这是我朋友爸爸给的,说不能让我们垫付。”
白禹双手抱在胸前,任由叶妃舒拿着信封的手僵在空中。
叶妃舒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冷,“到底是多少啊?如果这点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添的。你放心大胆的说。”
“一千万。”
白禹线条秀美的唇里冷冷吐出三个字。
叶妃舒差点背过气去,拿着钱的手颤抖起来。这么算起来,她昨天扇了胡岩两巴掌再加上一脚,平均是三百万了?
她恐惧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砍了这双手也好像不值三百万吧?
“胡家怎么不去抢啊?我没有偷他的肾!就种马那破肾也不值一千万吧!”叶妃舒着急地坐到白禹的床边,又急又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怎么能签呢?”
“那好,我去向胡家坦白,拿不出那么多钱,让他们想告就去告好了,大不了吃个三四年的牢饭。”白禹作势要起身,叶妃舒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禹,白队长。”
白禹冷眼瞧着这个拖着自己手的女人,看她着急的样子,心情莫名觉得好起来。
叶妃舒只当白禹松动了,赶紧地把他拖回床边,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
“你帮的已经够多了,我不可能让你为我的冲动付出这么严重的代价。”叶妃舒大义凛然,很严肃地对白禹宣布,“我去翻供!”
“你以为警察乐意被你这样耍着玩?”
白禹的话让叶妃舒骨子里的那股热血给幻灭了。她哭丧着脸,自暴自弃地坐到白禹的身边,“那我怎么办?我去找黑市卖肾好不好?”
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跟什么。白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错了吗?”
叶妃舒无力的垂下脑袋,“我知道错了。”
这认错态度还不错。
“我错在不应该正大光明的去打渣男。打人下套什么的,就应该选在夜黑风高无人的时候。昨晚的时机太不好了。”叶妃舒还挺遗憾地摇摇头。
白禹有种无力感,“叶妃舒,你还是不是女人?”
叶妃舒默默地挺了挺自己引以为傲的37d,事实胜于雄辩,如假包换的真女人!
白禹惊觉自己这回离她太近,他站着,她坐着。精致的锁骨,细腻如玉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