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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白娉婷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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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氏写字楼,顶层。
叶栖雁在家里也待不住,过来公司和陈秘书探讨一些有关案情的事情,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可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他的面。
知道消息的叶振生也帮忙走动了消息,可暂时还未有消息,现在唯一能见到池北河的,也只有律师。
愁眉不展的从办公室里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三两聚集的员工。
“池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听说啊,已经被起诉了!”
“啊?那么严重啊!真没有想到啊,池总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一天!在池氏高高在上了这么多年,忽然就这么落马了,要是被起诉那不还得被判刑啊!”
“你知道什么啊,商人都是利益摆在第一位!行贿是大罪,现在上面又抓的这么严!”
“这还不同于商业罪呢,池总犯的罪可不那么简单!这些社会顶层的人呀,利用金钱和权势,有风光的一天,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
……
虽说池北河被拘留一事被压下了,新闻媒体也都没有报道,但还是会有风声走漏。
更何况池氏内部的员工,当天被带走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哪怕刻意压着,但私下也都会议论纷纷,对于这件事的看法,更是众说纷纭。
“你们说够了没!”
叶栖雁冷声的打断,眯起眼,“你们现在还在池氏上班,拿着钱就得做自己的事,上级领导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吗?”
“现在只是被调查,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查出来,你们到底从哪里来的定论,说他犯了罪?你们谁说的,我现在就可以告他是污蔑!”
她的音量并不是很高,但眼睛里荡漾着明艳透亮的火。
以往这些的时候,都是池北河在事事维护着她,可能她现在这样脸护都算不上,但绝不能允许别人侮辱他的人格。
不像是以往有人还会小声回嘴,八卦的几个员工屏息着散开了,第一次,池氏的员工畏惧于最高领导人池北河以外的人。
叶栖雁喘了两口气,闭上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平息了几秒的情绪后,她在心里重复了几遍告诉自己,池北河一定会平安无事后,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走向电梯口时,正缓缓拉开的电梯门里,也是走出一抹挺拔的身影。
叶栖雁看到后,垂着的双手愤然紧握成了拳头。
现在她的内心里面,除了对他的责怪和埋怨,更多的都是忿恨,因为现在的局面,全部都是拜他一手所赐,连眼神都吝啬于。
像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叶栖雁冷漠的走过。
只是擦身而过时,叶寒声却刻意的忽然停住,跟她说了句什么。
*************
某大的大学校园。
叶栖雁穿着厚厚的呢大衣,从公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停在门口的银灰色轿车。
昨天在电梯门口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跟她说了句自己有办法能让她和池北河见面,让她过来这里赴约,回去后思索再三还是来了。
叶寒声站在车外面,挺拔的身子靠在了上面,似乎是因为来到学校,他特意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清爽的运动服,跟走过的大学生们毫无分别。
以前上学时他就常这样穿,总会有种酷帅不羁的别样味道。
只是现在叶栖雁看来,心里面一丁点的涟漪都吹不起来,脸上表情到内心都是冷的。
她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声音凉凉,“我已经来了!”
叶寒声像是没看到她眼睛里的怨和怒,站直了身子的将车落锁,笑着看了看身后的大学校园,里面三两成行的大学生,都是记忆里的朝气美好。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栖雁双手环抱着肩膀,以自我防卫的姿态,强压着心里面的愤怒质问。
“不做什么,陪我到校园里转转。”叶寒声说出自己的目的。
“就这样?”叶栖雁眯眼问。
“对,就这样!”叶寒声点头。
叶栖雁听后,还是不太确定的问,“就只是让我陪你进校园里转转,你就能让我见到池北河?”
“嗯。”叶寒声再次点头,带着股自嘲的笑,“就只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别说见我一面,就是跟我多说两句话都吝啬。”
“希望你不要食言。”叶栖雁冷声的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叶寒声眼里晕染开温柔。
叶栖雁抿着嘴唇,收回视线的率先往校园里面大步走。
这个季节已经入了冬,只是还没有迎来白雪,路两旁种植的树木已经只剩下枯干,远远的教学楼衬托着,别有一番景象。
后面有骑自行车的过来,叶寒声伸手轻拽了她的胳膊。
“别碰我!”叶栖雁冷冷的躲开,眼里都是嫌恶。
叶寒声脸上表情一僵,很快也和缓回来。
视线扫了一圈四周,定在她的脸上,十分感慨的说,“雁雁,我曾经独自回来这里很多次,走过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好像一切就在昨天。”
“前面的那家小卖车还在,经营的竟然还是那对老板娘,里面的小零食比以前还要多,我记得你上自习课时总会给我发信息,说出一堆的零食名字,我翘课买了后在给你送去。”
“那边的篮球场拆了,据说要重新翻建,改成塑胶跑道……”
盼了那么久,叶寒声终于有机会和她重新回到校园里,恍恍惚惚的,就像是走在了自己的旧梦里,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好像什么都不曾改变。
然而,叶栖雁却和他大相径庭。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澄澈的眼睛里也没有光亮,始终都是他径自的在说,她连个回应都没有,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被迫的跟着他在走着。
叶寒声带着她去了大学食,也都是以前大学时代他们来过无数次的。
只不过打来了两餐盘饭菜,叶栖雁一口都没动。
终于是在忍耐中逛完了校园,原路走出了大门口。
“可以了吗?”
叶栖雁停下脚步,回身冷眼望向他。
叶寒声脸上的笑容也都淡了下去,眼睛里尽是阴霾,“雁雁,现在跟我在一块,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吗?”
“你把我爱的男人送到了公安局,你认为我该对你什么样?”叶栖雁眼里燃气怒意,手指都根根的攥紧,胸腔里像是有一只咆哮的狮子。
“池北河他现在在里面不知如何,我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好不好,怎么样了……”
“若不是你能有办法让我见到他,你觉得我忍到现在吗?我现在跟你站在一起,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她真想冲上前,狠狠的抓住他的衣襟,***。
“度日如年?”叶寒声嘲讽着重复,眼睛死死瞪着她说,“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和池北河在一起时我是怎么忍受的?我的每一秒又岂不是度日如年?”
“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又何尝想要这样?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这是我的记忆,你让我硬生生的忘掉这些,难道你不残忍吗?”
“没有人叫你忘记,只是叫你放下!”
叶寒声身形一震,眼睛里的情绪也跟着震荡。
耳边不停的在回荡着她的这句话,缠绕在他那颗已经破败的心上。
“哪怕在你利用和方灵珊的订婚,让方家给你注资得股份,步步紧逼池北河的时候,我都只是觉得是你的执念太深!可是你现在,竟然做到这样的地步,简直丧心病狂!”
叶栖雁僵硬的挺着身子,像是绷到极点的弓,“抛却所有的恩怨不说,池北河和你有血缘关系,你们是兄弟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太可怕了!”
“哪怕我跟池北河在一起,对于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那段感情,也都作为心里面的一段记忆!我也不曾忘记过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事情,甚至觉得那是我生命里的一段幸福时光。可是——”
“现在我很后悔,后悔跟你曾经的那一段!”
“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你!”
叶寒声听了她后面的话,往后退了两步。
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这似乎是最让人**的话了。
叶栖雁双手的骨节都用力到泛白,可见她内心翻涌起来的情绪,她别着视线不愿意再看他,也不愿意再多跟他说半句。
这样沉默对峙了许久,叶寒声最终动了动嘴角出声。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你到公安局,我会让你见到他。”
叶栖雁等的也就是这一句,听到后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叶寒声看着她的身影一步步的离开,从头至尾,他们漫步在校园里面,他沉浸在那种美好的回忆当中,可她连个笑容都没有,始终像个局外人,带着怨和怒,忍辱负重一般。
打开车门坐进去,叶寒声没有发动引擎,而是靠坐在了靠背上面。
他现在一步步的做到现在,知道他们要出国去生活,想要做的就是阻止,现在也已经成功阻止了,逐渐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心头却空空的,仿佛连人生都失去了目标。
曾有过无数次的念头,在提醒着他已经做错了,且错上加错……
叶寒声闭上眼睛,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心底有声音在检讨。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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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安局门口。
叶栖雁一大清早就已经等在那了,脚边放着个袋子,等到太阳光愈渐明媚时,一辆银灰色的凯美瑞才从路口不紧不慢的行驶而来。
几乎在车子开到眼前时,她便拎起袋子的迎上去。
车门打开,坐在驾驶席的叶寒声从里面走下来,看到她后皱眉的说,“我不是说九点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