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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在其后面的几台机甲,背后的加速喷射装置已经启动,准备强行上前阻止。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中方军服的年轻男人缓步走到了他们之间。
他鼻梁上还夹着斯文单薄的镜片,手里也没带任何武器。
“嗨,大个子,什么名字?”他看了眼蓝眼睛的男人。
“兰斯洛特,你可以这样称呼我的宝贝,”那男人指了指身后高大的机甲,随后用拇指点着自己的胸膛,“至于我,叫我兰斯。你呢?”
“陶仁。”
咚地一声,陶仁隔空一脚踢了出去,却像是有无形的大手砸在了装甲车上面。
机械的轮子发出令人心颤的刺耳轰鸣,飞扬的黄泥从其轮子下喷射而出,它竟然就这样一点点的被压扁,随着周围的土地一起往下陷。
其后赶来的黑皮肤的变异者,目光不善地打量了一番陶仁,很快就七脚八手的忙着把车里的人拖出来。
直到一个身材火辣的黑女人被他们横拖出来,衣衫都被逐渐压扁的装甲车刮得破烂不堪,那台装甲车才在这个时候发出滋滋的挤压声和闷响,一点点变成了一堆废铁。
“你!”
“还有你!”
叫做奥普拉的女人冷眼瞪着陶仁和兰斯,嘴里骂了大串土著语言。大致是说诅咒他们这些种族主义者,不准看不起他们的肤色之类的云云。
陶仁不为所动地耸肩,反正他也听不懂那女人的土著话。他也不管周围人听不听得懂,直接用中文说道:“在别人家里做客就要有点做客的样子,刚才的岛国人是这样,你们也是这样,看来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被人小看啊!”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徐潇几人,说:“话我先说在这里,往后的世界,将由我们做主。继续小瞧我们,没你们好果子吃!”
“他,侮辱我们!”奥普拉已经站了起来。
曲线夸张的丰满身材,几乎将她土黄色的军制服挤爆,腰间的皮扣在她的激愤声音中随意晃动。
兰斯对着这女人举手投降:“我向上帝起誓,我只是认为如果你有白皙的肌肤,将会更美。”
“别用你肮脏的目光打量我们的队长。”奥普拉身后一个黑人小伙挺身站到了两人之间,用冷冽的声音警告道,“我们埃非联盟的人美不美,跟实力没有任何关系。”
“好吧。”兰斯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被奥普拉摧毁的石屋,“那这个怎么办?我们队可没地方住了,而且我的队友不愿意跟你们这些黑鬼挤在一起。”
黑人小伙子突然变得更为暴躁:“去你x的!你说谁是黑鬼?”
“哈哈哈,这里难道还有比你们更黑的吗?”兰斯和他身后的一众典型的白人男性嚣张的大笑起来。
奥普拉的声音幽暗地传来:“看来你就是找死!”
眼见两方人又要动手,陶仁拍了拍脑门,说:“我忘记他们听不懂我的话了……”
他的镜片微微反光,遮掩了背后嗜血的眼眸利芒。
“用实际行动吧。”他心里暗道。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发出一种喧闹,却是有两支队伍走了过来。
一方是徐潇在机场见过的俄国队,全是高大冷硬的男人们,穿着标准的制服。而另一方则穿着比较随意,男女都有,甚至还有五十多岁的老头,可他们走出来却没有人敢忽略他们,只因为他们胸前都挂着美国的徽章。
“是美俄他们。”
“他们来劝架吗?”
“这里可是中方的地盘,没看见刚才制止他们的那个人吗?中方也在还轮不到他们吧。”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看见那两支队伍走过来,奥普拉咬了咬唇,没再说话,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
而兰斯则摊了摊手,对着陶仁说:“喜欢管闲事的来了。”
付若楠和接待的军方都赶了过去,处理两方的矛盾。
徐潇还站在原地,看着站在美国队伍那边和一个老头交谈的杜墨生。
杜墨生说这话,突然顿了顿,回首望了过来。
徐潇对上他满含情意的目光,轻轻地回了个微笑。
然后她便看见他直接分开争吵喧闹的众人,目无旁骛的径直走向她。
“你可以喝下去了。”
徐元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徐潇侧身,将掌心里紧拽的瓶子打开,一口气吞下了里面的液体。
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任何味道,这些液体就如同普通的蒸馏水,无色无味。
喝下会怎样,徐潇没有听徐元说起,可是她选择了相信他。
信任这种东西很奇妙,哪怕是血亲,彼此之间说的话也好像涂了毒药的蜜糖,无法分辨真伪,而哪怕是没有血缘,她也可以全心依赖。
只要确信,他不会害她即可。
奥尔巴赫博士的注意力一直在杜墨生身上,杜墨生分开众人而走,他便也紧跟其后。
“知道吗?那真的很不寻常!”他再次对杜墨生强调。
杜墨生头也没回:“只有两个途径,第一,潜入海底调查,第二,等待……”
他说着,身体陡然一颤。
奥尔巴赫博士还是头一回看见杜墨生如此步伐不稳的状态。
这个男人一直如同最古典优雅的贵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丝毫动摇。哪怕他知道他受了重伤,带伤洽谈的时候,他也依旧保持着固有的风度。
可是现在,杜墨生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压抑忍耐的沉重呼吸,连奥尔巴赫博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了?”
博士没得到杜墨生的回答,反而听见对方不断念着古老而繁杂的陌生话语,似诅咒又似祈祷般郑重。
紧接着,眨眼间,奥尔巴赫博士眼前就失去了杜墨生的踪影。
“消……消失了?”博士满眼震惊的四处张望。
可惜除了空荡荡的风声,再无其他。
消失的男人此刻正单手捂着徐潇的嘴,平静的目光下涌动着骇人的侵略性。
徐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杜墨生。
她只是眨眼间,就被他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周围除了漫天的奇异植物和花朵,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他黑色的长发轻柔地飘荡在两人脸颊之间,赠送她戒指时穿的长袍微微敞开,流畅紧绷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那上面有些许晶莹的汗珠不断滚动淌下。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他近乎喃呢地问:“谁给你喝的?”
不知名的花粉被徐潇吸入,连带她的身体也变得火热、绵软。
可他一边问她,又一边捂着她的嘴,竟是没法让她回答。
准确说,他其实是不能再听到她任何声音,只要是稍微的喘|息,都会引爆他体内那根快要崩断的弦,使他无法抑制自己。
他甚至不能闭眼,只要闭上眼,嗅觉带来的让他沉|沦的诱惑香味,就会夺走他仅剩的理智。
作为泰坦星人传承的生命领主,他更清楚徐潇身上那突然变得浓烈的、甜蜜的,强烈的,让他熏醉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记得在上一次泰坦星人种族的毁灭危机中,这种叫做“乌”的物质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这待着!”他咬破了舌头,用痛楚换来的理智才让他勉强推开了她。
徐潇凝神望着杜墨生幽深而又快失去理智的双眼,她按住自己跟他一样激荡得快要跳出胸膛的激烈心跳,缓缓开口:“我喝了徐元给我的小瓶液体。”
杜墨生清俊漠然的脸庞上,已经开始涌现鲜艳的潮红。
徐元吗?
那个该死的臭小子……
“我相信他不会害我,看见你的模样,我大概也能猜到这东西的作用,它会让你更想要我吗?”徐潇抬起手,没有逃避的,慢慢地握住了杜墨生的手。
尽管现在意识还没模糊,杜墨生想要避开她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没有,急剧起伏的胸膛在握紧她手的瞬间才稍微平静下来,掌中传来的她的手的柔顺光滑触感,使他的眼眸越发暗沉起来。
对,他想要她。
所以才花费了力气,一直找寻可以让两人安全结合的婚誓。
因为他想要的,不仅是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有他和她的未来。
那些漫长的,可以与她共度的时间,他想像现在这样,用自己的双手牢牢掌握。
而不用他去担心,一夜的欢愉面对永远失去她的后果。
“我想你嫁给我,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下孩子就……离开我。”杜墨生突然拉她入怀,紧紧拥入她,封住了她的唇。
徐潇不是没和他亲吻过,但从未感受到他这样灼热如炭火般的温度。
她被他揽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暴力的侵入也完全夺走了她的呼吸。直到他突然伸出手,钻入了她的衣衫,张开五指将她胸前的柔软完全掌握,毫不怜惜的蹂|躏。
徐潇吃痛,身体一用劲,非常干脆直接地将他往后撞退几步。
他本来就有些失控,一个踉跄,环住她的腰,一起跌坐在花丛之中。
飞扬的花瓣在两人周围飘起,又纷纷扬扬地落满他们一身。
徐潇坐在他的腰腹间,被他一只手死死按住不松开,另一只手却又在抗拒她,不让她继续靠近。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双手握紧了他抗拒她的那只手。
“我是你的妻子,你做什么都可以的。”她说。
杜墨生的手臂如钢铁般坚硬,完全不为所动。
徐潇的身体缓缓地浮现出鳞片,尾巴也缠了上来,往一旁掰开他的手。
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中惊人,如果他不松动,她可能很难动摇他。
她凝望着他,轻轻地说:“徐元说过,这是你的敌人想要我喝下的东西,而以对方那种迂回复杂的处理个性,他肯定不是简单的想要杀死我,如果不如他所愿,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我会找出他……”
“可是我害怕,我不想等,你的伤势等不了……如果你活不下去的话,你要丢下我吗?”徐潇俯身,将脸贴在他的手上,轻轻摩挲,“他在设计陷阱的话,猎物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