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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侯爷他……”他忽然住嘴,有些事情不能说,若是说了,侯爷怪罪下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何时,雪越下越大,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没一会儿就积了薄薄地一层。
凤如画拂去肩上的雪花,拢了拢狐裘:“既然侯爷正在忙,我就不打扰了。”
她移步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忽然脚下停顿下来,回头看着齐洛:“祥和街尾王家的牛肉很新鲜,不管是抄还是炖,味道都不错。”
话锋转的太快,齐洛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摸了摸后脑勺,想要开口问她,她已经迈步离开了。
齐洛一直守在屋外,飘落的雪花落在他的头上和肩上,积了薄薄一层。
他就像一蹲雕塑,毅然不动的立着,吹啸的寒风在他这练武的人身上,如同轻羽拂过。
第408章 只要在乎便好()
半个时辰后,房门被人拉开,出来的是一名相貌普通的侍卫,双眼情|欲刚褪,一脸的神清气爽。
齐洛问道:“她可有认出你?”
“不曾,事先给她用了药,她将我当成了侯爷。”侍卫答道。
齐洛点了点头,去了东厢阁,云侍天长身玉立的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飘落的雪花。
齐洛小心翼翼的道:“侯爷,刚才……凤小姐来过了,她都看到了。”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她可能误会了,以为那人是您。”
云侍天敛了眸子,脸色阴寒:“你为什么不在门外守着?”
齐洛嗫喏道:“属下去凤府送了绿梅,就去了一趟军营,回来就看到凤小姐在屋外,当时已经晚了,她什么都看见了。”
“她来了为什么没人通报?”他的声音带着噬骨的冰冷,清俊的面容冷峻如魅,紧绷的下颌显示着他的怒意和不悦。
齐洛不敢抬头去看他,咽了口唾沫:“上一次您和凤小姐从刑部回来就吩咐过守卫,日后凤小姐来侯府不用通报,直接让她进府。”
云侍天微微垂下眼帘,静默片刻:“她有没有说什么?”
“凤小姐说幸好您不是皇上,不然非得被冠上一个白日宣淫的罪名。”
云侍天追问:“还有吗?”
凤如画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齐洛到现在都还在糊涂呢,他如实说道:“她说祥和街尾王家的牛肉很新鲜,不管是抄还是炖味道都不错。”
云侍天脸色陡然一变,潋滟的眸光深幽如子夜,幽凉墨黑的眉目流露着几分阴沉。
齐洛感觉到了主子的不悦,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脑袋忽然灵光开窍,霎时间明白了凤如画话里的意思。
牛肉壮阳补肾!
他背后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怪自己笨,要是早想到这句话的意思,就不会说出来了。
云侍天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晦暗不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吗?”
齐洛如实答道:“脸色有些白。”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清俊的脸上变得柔和,她在乎,只要在乎便好。
齐洛低一直垂首,没有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有可能是风吹的。”
云侍天嘴角的笑容渐渐凝结,身上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你去军营将屈卓换回来!”
“属下遵命。”齐洛面上无意,心里却苦巴巴的舔着伤,悔恨啊。
侯爷本就对皇上送的那两名女子不感兴趣,可是他怕侯爷一直不宠幸那两名女子而遭皇上怀疑,这才劝说了侯爷。
他抬头看了一眼云侍天的脸色,嗫喏道:“侯爷,凤小姐不知道事情缘由,恐怕对您有所误会,您还是……”
云侍天漆黑如潭般的瞳孔微缩了片刻:“本侯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属下不敢。”齐洛垂首,“属下告退。”
他暗暗摇头叹息,皇上不放心侯爷,侯爷不放心皇上,君臣之人互相猜疑,可怜了侯爷一心报效国家,却落得处处被提防的地步。
皇上赐的那两名女子来府中已有一个多月,侯爷一直未曾召幸她们,若不是怕皇上猜疑,哪会用上偷天换日这一招?
第409章 侯爷请你过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从天空落下,晶莹剔透,极是美丽,地上和屋顶积了厚厚一层。
凤如画抱着暖手炉,伏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外面飘落飞扬的雪花。
庭院的古青树落了厚厚的积雪,压得树枝弯下了腰,通往对面回廊上的积雪,已被下人打扫的干干净净,露出青石小道。
双锦将落在地上的小毯捡起,重新给她盖在腿上:“小姐,您似乎不太高兴?”
一阵寒风刮过,雪花从窗口飘进,一片雪花刚好落在她伸开的掌心,顷刻间化为水渍,晶莹冰凉,幽凉清透。
她闷闷地伏在软榻的背脊上:“若不是天气太冷,我就能出去玩了。”
双锦见她怕冷,想要将窗户关上,凤如画却是按住她的手。
双锦说道:“小姐,奴婢去把狐裘给你拿来,你可以在院子里玩雪球,堆雪人。”
“顺便拿把伞来,我要出去。”她掀开盖在双腿上了小毯,喝了几口银鱼雪锦羹。
双锦拿来红狐暖裘给她披上,随她出了府。
府外的空地前的积雪被扫的干干净净,露出冰凉湿润的青石地面,步下台阶,凤如画望了一眼宽大的官道两边,心里竟是空茫茫一片。
双锦立在她的身侧撑着伞,飘落的雪花落在映着青竹的油纸伞上。
冰天雪地里,凤如画一身火红狐裘宛若天边乍显的红光,耀眼压目,巴掌大的小雪映着清透的红霞,水灵灵的眼睛澄澈晶莹。
她迈着步伐朝集市上走去雪下的很大,宛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街上行人匆匆。
还有三日便是除夕夜,各家各户的门外挂着红灯笼,家境贫寒地百姓买不起灯笼就自己用红纸剪成窗花贴在窗户上。
前方迎面走来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男子,凤如画一眼便认出他是李游。
他顶着风雪而来,神色匆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乌黑的头发积了薄薄一层。
上一次陌上雪与云侍天大大出手,陌上雪受了重伤,是自己约他出去的,间接是自己害他受了伤。
自那次后她心中十分愧疚,再也没敢去找他,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这样想着,凤如画便想问问李游,何况她今日是女儿装,又没带人皮面具,李游不会认出玉无双就是她,只要她随意提提陌上雪,看李游的反应便能知道他的伤势怎样了。
她正要迎上前去,李游竟进了一间茶楼,她回头向双锦吩咐道:“你就在这儿等我。”
双锦出门前特意穿了厚厚的夹袄,但鼻尖还是被冻得通红,撑着伞的手指冰冷的失去了知觉,她点了点头。
凤如画朝着路对面的茶楼走去,刚走到路中间,一名陌生男子挡在她的身前。
“滚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眼前的男子开口道:“凤小姐,侯爷请你过去。”
她不悦的蹙眉,抬头看着眼前这么不识抬举,眼前的人相貌平淡,五官刚毅,皮肤是古铜色。
她撇了撇嘴:“云侍天他在哪?
第410章 可惜我不买()
听到她直呼主子的名字,屈卓皱了皱眉,想要出言喝斥,但又想起齐洛去军营换他的时候告诉他。
侯爷对凤家四小姐很特别,让他悠着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侯爷在对面的酒楼等你。”
凤如画回头看了一眼,对面果真是一家酒楼,双锦此时正站在酒楼的屋檐下,油纸伞夹在腋下,搓着被冻的冰凉的双手,不停的往手中哈气。
“我记得侯爷身边的人是齐洛,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来。
”对眼前这陌生男子她带着几分警惕和戒备,水灵灵的眼睛里倒映着从天空飘下的雪花,水眸更是清透无暇。
屈卓见她不相信自己,从腰间掏出一块象征自己身份的腰牌来,朝着她端举:“凤小姐现在可信了?”
凤如画从他接过拿过腰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掂了掂,咧嘴一笑。
她这浅淡的笑在这冰天雪地里宛若是开出的一朵白琼花,带着冰凉清透的美丽。
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轻松俏皮:“挺重的,应该能值二十两银子,不过可惜我不买。”
她将手中的腰牌扔回给屈卓,屈卓被她的笑晃了晃神,幸好及时反应过来稳稳的接住腰牌。
他的脸色变了变:“凤小姐,侯爷就在对面酒楼的二楼。”
如果此时,凤如画肯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对面酒楼的二楼上立着一名清俊如玉的男子。
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被飘飞的冰雪映得清雅沉静,如玉雕琢的面容带着一抹温和,注视着楼下那抹宛若似血残阳的红色身影。
凤如画纤长幽黑的睫毛微微上翘,一片晶莹的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不适的眨了眨眼,睫毛上的雪花渐渐变成了水渍,漆黑圆溜溜的眼睛似冰雪一般清透无暇,更显得她娇俏清丽。
她对屈卓很不客气的开口:“你倘若真是北定侯府的人,当街非礼良家少女,这恐怕让侯爷的面上也无光吧?”
屈卓是一名武将,没有齐洛机灵,他纳闷的道:“我什么时候非礼良家少女了?”
凤如画诡异一笑,俏丽的小脸生动娇美:“你再不让开,我就大喊非礼,坐实你的罪名。”
屈卓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而他刚好面对着对面的酒楼,云侍天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屈卓虽然比齐洛话少,但面对这个小丫头,屈卓这个武夫显然应付不了,他有些后悔让齐洛去军营了。
凤如画饶过屈卓,走向茶楼,前脚刚踏上台阶,茶楼里忽然冲出很多人来,个个面色惊慌,争先恐后,推推搡搡。
凤如画向旁边退了几步,看着从茶楼里涌出的人群,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