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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独一眼的房间,卢元带他们二人来到关押凤如画的地方,屋子里没有灯,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凤如画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听到开门声和进来的脚步声,她微弱的道:“你……不是不帮……我吗。”
云侍天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紧,她的声音微弱的不像话,几乎是气游若丝。
他屏神顺着她的呼吸走去,在她的面前蹲下,声音低哑:“画儿……”
第507章 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凤如画微愣了一下,鼻尖传来的冷梅幽香十分的熟悉。
他终于来了。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扯着嘴唇笑了笑,声音沙哑:“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卢元给她拔剑时她都没有哭,此刻刚说了一句话,鼻子就酸酸的,心里感觉到特委屈,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下了眼眶。
云侍天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伸手抱起她:“我现在就带你走。”
凤如书黑灯瞎火的摸到他们跟前,急切的问道:“画画,你还好吗?你一定要撑住啊,爹娘和阿止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三姐……”凤如画唤了一声她,渐渐的没了意识。
凤如书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凤如书不停的给她搓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画画,我在呢,你撑住。”
“先带她出去。”饶是云侍天在镇定,此刻声音也流露着几分慌乱,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丝发颤。
三人刚踏出房门就看到独一眼带着许多土匪将院子包围了起来。
卢元大惊失色,凤如书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腰间的鞭子,警惕的盯着那些人。
云侍天神色未变,借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凤如画。
她的娇小的脸颊煞白如雪,连嘴唇都是干白的像似打了一层霜,脆弱的像一个陶瓷娃娃,令人怜惜心疼。
独一眼眯着眼看着对面的人:“云侍天,别来无恙,没想到你竟然只带了一个人上山,不愧是所向披靡的北定侯,不过可惜了,今晚你是走不出我的青巫山了。”
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忽暗忽明,映在云侍天漆黑的瞳孔里,骇人而诡谲。
“连本侯的人都敢动,本侯觉得你留着另一只眼睛也没用,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本侯亲自动手?”
“这姑娘没说自己是你女人,我的兄弟不知情才掳错了人。”独一眼倒不是为自己开脱,而是实话实说。
云侍天冷峻的面色霜寒阴沉:“无论是否有意,将本侯的人伤成这样,把你整个青巫山赔上都不够。”
独一眼心头凛然,云侍天向来说到做到,看来今日只有拼一把了,不然整座青巫山只怕是真的保不住,极有可能被他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二当家感觉到独一眼对对面那个男子有所顾忌,来了火:“大哥,跟他废什么话,他再厉害也就两个人,咱们有上千个兄弟,还怕他不成?”
独一眼看了一眼气定神闲,镇定冷静的云侍天,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瞧见他身后的卢元,知道云侍天是怎么进寨子的了。
他忽然大惊:“坏了,快去……”
话还没说完,一名土匪崽子匆匆而来:“大当家的,不好了,那个什么北定侯的人进寨子了,把前院放哨的兄弟们全杀了,直冲着这边来了。”
独一眼气的手指颤抖,杀气腾腾的盯着云侍天:“难怪你敢带一个人闯我山寨,原来是有备而来。”随后他又看向卢元,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这个叛徒!”
卢元垂着脑袋,避开他的目光,凤如书帮他接了话:“这叫弃暗投明。”
第508章 该有的代价()
二当家的一脸着急:“大哥,现在该办?”
独一眼心里也慌了,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咱们山寨算是毁在了你手上了。”
二当家懊悔不已,可是能怪他吗?
先前他并不知道那姑娘和云侍天的关系啊。
云侍天眯了眯眼,流露着危险的气息,目光落在二当家的身上:“这么说来,是你将我的人掳上了青巫山?”
二当家被他阴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做土匪做久了,一身的匪气,只是一瞬间便挺直了腰板:“是又怎么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条鞭子就向他抽了过来,他连忙倒退数步闪开,身后的弟兄也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鞭子打在地上,发出一声“啪嗒”的巨响,扬起地上的灰尘,随风吹散。
凤如书虽然性格泼辣,无理取闹,但她向来护短,她握紧了手中的鞭子:“敢伤我妹妹,今晚我就把你的两只手剁下来!”
“妈的!”二当家啐了一口唾沫,骂咧了一句,随后从身后的土匪崽子手中拿过自己的大刀,提刀而上,还没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凤如书又是一鞭子甩了过来,他连忙闪开。
二当家的身强力壮,力气极大,一把抓住凤如书的鞭子缠绕在手中,任她怎么拉都拉不动。
她越是焦急,二当家越是高兴,旁边的土匪崽子个个捧腹大笑,气的她脸色通红。
她一个旋身,将鞭子缠在自己身上,一圈一圈的转向二当家的,等靠近了二当家后,抬脚就踢了过去去。
二当家抬臂去挡,但凤如书给他来了一抬声东击西,脚下的那一招完全是空的,抡起拳头打向他的眼睛,他没有防备,硬生生挨了一拳。
二当家的捂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你这个凶悍的婆娘,老子今天弄死你!”
凤如书的鞭法不错,只是她与二当家的力气悬殊,只要不让二当家的抓住鞭子,她就完全有取胜的机会。
云侍天静默地看着打斗的两人,回头对卢元说道:“你去接应其他人。”
卢元点了点头,趁大家的视线都在打斗的凤如书和二当家的身上,悄悄地溜开。
二当家吃了凤如书一鞭,不过他皮粗肉厚,除了眉头皱了一下外,连哼都没哼一声。
凤如书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微仰下巴,轻蔑的看着他:“你这头死牛,除了力气大一点有什么用,功夫都这么弱,当什么土匪。”
二当家被她气的咬牙切齿,提着大刀就劈了上去,两人又打成了一团。
这时,齐洛带着人前来,将整个院子包围了起来,独一眼大惊,从土匪崽子手中拿过斧子握在手中,警惕的盯着他们。
云侍天看了一眼齐洛:“本侯先走了,这里交给你,将这儿给本侯夷平了!”
齐洛看了看他怀中的凤如画,应道:“是。”
云侍天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打打杀杀,刀剑相碰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的是卢元带他们来时的密道。
到了迷雾林外的十丈外,那些睡着的士兵听到有声响立即惊醒了过来。
他从树上解下马,未留只字片语,翻身上了马背,带着凤如画连夜奔下山。
第509章 性命堪忧()
云侍天本想将凤如画送回凤府,免得凤违夫妇一直担心,但她伤的实在是太重,眼下已是子时,肯定是请不到大夫,就直接将她带回了侯府。
听到急促的敲门门,荀管家一边小跑一边穿衣服,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连忙向旁边侧开,让出路来。
云侍天大步跨进了门槛:“去将秦嫣叫来。”
“小的这就去。”荀管家连忙小跑离开。
云侍天脚步疾快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进了屋,身子一侧,撩开珠帘,朝内室走去,然后将凤如画放在床榻上。
她穿着红色的衣裳,但右边肩头的衣服颜色很深,云侍天解开她的衣带。
衣裙散开,露出里面粉白绣紫蔷薇的亵衣,胸前的肌肤白皙晶莹,隐隐还露出玲珑的沟壑。
可眼下他根本无暇去看,目光被她肩头的伤势所吸引。
她肩头的伤用一块布简单的包扎着,但棉布几乎已被鲜血染红。
他有些发抖的解开包扎伤口的那块布,看到伤口,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手下意识的握紧。
她的伤口血肉模糊,伤口明显已经恶化,烂了巴掌那么大一块儿,血脓水顺着她白皙圆润的肩头流下,看起来怵目惊心。
荀管家和秦嫣匆忙而来,秦嫣正要行礼,云侍天手一挥:“快来给她看看。”随后又看向荀管家,“你出去,让绿浅前来伺候。”
云侍天让开,秦嫣上前坐在床榻边,看到凤如画肩头上的伤明显的愣了一下,目光中流露着怜悯之意。
她仔细检查了一翻她的伤口,又给她把了脉:“伤得很重,伤口又没及时处理,严重的恶化,身体很虚弱,可以说只剩下了一口气。”
她扯过锦被给凤如画掖住半身:“打些温水来,先把伤口给她清洗了,她的伤口如果有草药敷效果会更好,今晚只能先用上好的金创药,我开个药方,按着方子去抓药,立即给她服下。”
荀管家速度很快,怕绿浅一人来人手不够,还特意又叫了几名丫鬟前来伺候。
一行等人在门外侯着,一个个刚从梦中醒来,睡意朦胧,眼神迷离。
荀管家扫了她们一眼:“凤小姐受了伤,侯爷心情很差,你们都打起精神来。”
她们一听云侍天心情很差,一个激灵睡意全无,都打起了十二万发的精神,准备随叫随到。
云侍天走到门外,众婢女都低垂着眼帘,只看到一只黑色的长靴和蜀锦衣摆,他吩咐道:“去打盆热水来,再拿笔墨来。”
绿浅是云侍天身边的大丫鬟,云侍天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伺候,所以进他的房间比较多一点,她知道他的房中哪里有笔墨,直接进了屋拿出来放在桌上。
秦嫣提笔写上药方,凤如画的伤很严重,所以要下重药,用的药材有些多,几乎写满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