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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有些困意的阖上了眼睛,许是太困,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朦胧中听到屋外传来动静。
她惊醒的睁眼,双锦已经不知何时退出了房间,屋里的灯也灭了。
外面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着一束淡白的光亮。
窗外站着一个人,他低低的道:“丫头,睡了吗?”
这声音很熟悉,凤如画从床上翻身而起,窗前的人逆着月光而立,脸庞朦胧看不清,只看到他的身躯结实挺拔,她不确信的唤了一句:“墨逸修?”
“嗯,是我。”窗外的人应道,声音里带着极力压制的欣喜,在这清凉的夜色下,带着几分萧索之意。
凤如画下了床榻,赤脚走向他,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寝衣,若是被别人撞见,只怕她有嘴也说不清了,又退回到屏风前拿了外衣披上,这才走到窗前。
墨逸修刚毅的脸庞带着几分憔悴之意:“你逃婚后去哪了?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半个月前听闻你回来了,我白天没有什么理由来凤府见你,只好晚上来,可连续几个晚上来都没找到你人。”
“那日之后,我想出去躲几天,但被豫王的人找到,将我的抓了去,九死一生逃出来,回来之后我被罚在祠堂思过,所以这半个月都在祠堂里。”对墨逸修她莫名的信任,便没有隐瞒自己落入了是豫王的手中,“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做为朋友,关心你这些日子过的如何。”墨逸修面色不自然的清咳了一声,“豫王抓你做什么?”
“他想要我手中的《孙子兵法》,不过我没写给他,为此他还差点要了我的性命,皇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儿子,王爷皇子不是心存善念,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爱戴他们的子民吗?”凤如画对豫王憎恨的牙齿痒痒。
墨逸修听到她说的一切,心里突突一跳,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以后见到他,你尽量避开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你知道他这些秘密,他也会对你痛下杀手。”
“我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府中就遭到了刺客,不过我在祠堂里,他们没有找到,算是躲过了一劫。”现在想想,她还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她忽然想起了还在祠堂的凤如书,笑眯眯的道:“我三姐因为我的事还在祠堂关着呢,如果你去看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
墨逸修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哦。”看到他这态度,凤如画就知道三姐没戏。
墨逸修走后,凤如画揉了揉还没有完全干的头发,连续打了两个哈欠,走回床榻上倒床就睡了过去。
许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榻了,这一夜她睡得很沉,屋外的那个男子却是在窗外站了整整一夜。
第573章 棋走险招()
凤违和王氏估算了一下,凤如画快接近三个月的身孕了,云侍天一直没有给个交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想来想去,凤违只好棋走险招,他带着云侍天先前下的聘礼,亲自上门将聘礼如数奉还,想要试探云侍天的口风。
侯府的门卫去通传,出来的不是云侍天,而是荀管家,荀管家带了云侍天的话:“凤大人,侯爷说要归还这些聘礼,让凤小姐本人亲自前来。”
云侍天给的聘礼很多,带来又带回去太麻烦,侯府外路过的行人已有驻足围观,凤违老脸有些挂不住,与荀管家打着商量。
“那让人先将聘礼搬进府里去?这人来人往的不太好,我这就让人回府去请小女过来。”
荀管家不敢擅自作主,又去向云侍天禀报了此事,再次出来后,荀管家对凤违说道:“把聘礼抬回去吧,让凤小姐来府上,侯爷有话和她说。”
凤违听闻让他把聘礼抬回去,深思熟虑了一番,大概明白了云侍天的意思。
侯爷让他把聘礼抬回去,不就是间接的在说两家的婚事还作数吗?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带着聘礼回到府中,命人将凤如画叫到前厅,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凤如画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北定侯府,荀管家按照云侍天的吩咐,将她带到了书房。
“凤小姐,侯爷说您来了直接进去。”凤管家将她带到书房外就走了。
站在书房外,凤如画踌躇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她又继续敲了三声,依旧没有人回答。
荀管家应该是知道云侍天在里面才将她带到书房,所以气恼直接推门而入。
云侍天坐在玉桌前,低头处理着手头上的公务,听到房门“呯”的一声被推开,他并没有抬头。
门口处半人高的顶兽香炉白雾袅袅,房间里很静,只有他翻动公务折子发出的细微声音。
他微垂着头,额头饱满光洁,墨黑的眉目朗朗精致,淡色的唇轻抿成一线优美的弧线。
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折子的两端,神情内敛沉静,没有平日里的冷漠与阴戾。
两日前,云侍天就没再继续派人接她来侯府,此刻见到他,凤如画有些恍惚的错觉,好像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有一股莫明的想念。
“明明就在里面,为什么不吭声?”她说话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理直气壮的指责。
云侍天抬眼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管家告诉你可以直接进来,是你自己蠢。”
“你你你——”她杏目圆瞪,眼球子黑白分明,又想到凤违让她来的目的,刚才噌噌冒起的嚣张火焰又熄了下去,轻咬着殷红的唇瓣,“今日我来……是为了……为了……”
她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云侍天瞟了一眼她,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公务折子,清淡的道:“听说你爹将聘礼送回侯府了?”
凤如画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我来也是为了此事。”
第574章 你究竟有没有心?()
云侍天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抬起头注视她,愠怒的手中的折子扔到一旁,起身大步走近她,捏住她精巧的下颌,让她与自己的视线相对。
他眉眼间阴沉骇人,带着暴风雨欲来的暴戾:“凤如画,你究竟有没有心?”
若是换作平常,她肯定翻一个白眼给她,毫不客气的顶撞:废话,人没有心怎么活!
但此刻许是被他眼里的阴冷给震慑住了,她呆若木鸡的看着她,心底涌起几分寒意。
云侍天冷冷一笑:“或者说,你对我究竟有没有心?”
她呆呆愣愣了半天,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意思?”
他松开她的下颌,握住她的双肩,证据似是无奈,似是妥协:“当初我休妻是因为我们还不认识,而后来我们相识,虽然不像别人那样大经波折才在一起,但一丁点儿的感情总是会有的吧?成亲当日,你扔休书无论是为了报复还是觉得好玩,当时你就没有一点点舍不得?没有一点点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很残忍?”
这是半个月来,两人第一次正面谈起那日的事情。
若说过分残忍,那他当初休妻的时候有没有同情或是怜悯过她?
就因为她当初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所以他觉得傻子是没有尊颜的吗?
“因为我让你颜面扫地,所以你很生气?”
云侍天肺都快被她气炸了,明明平时那么机灵聪明,此刻是又蠢又笨,若不是看到她茫然无辜的眼神,他真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自嘲:“是我蠢,是我傻,傻到糟践自己,那人却不知道为什么。”
……
凤如画心不在焉的回到凤府,凤违和王氏急忙追问结果,她一声不吭的回了房,一天都闷闷不乐。
晚上她趟在床上翻来覆去,碾转反侧,想了许久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穿好衣服趁夜溜出了府。
北定侯府,云侍天忙到很晚才入睡,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屋外有微轻的动静。
他竖着耳朵仔细听辩了一番,来人只有一个人,听脚力是个女子。
凤如画站在门外,抬起敲门的手放下,绕过窗边,往屋里望了一眼,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榻边放着男子的黑色长靴。
她翻窗跃进,走近床榻,弯腰准备去拍熟睡的人,感觉到身后有人,她反手袭去,身后的人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胳膊扭到背后扣住。
她吃痛的咧嘴嚷叫:“别别别,是我。”
云侍天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下,尔后松开她,将火烛点燃,撩起衣袖给她检查胳膊,见没有真的伤到她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凤如画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瘪着小嘴:“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云侍天穿着雪白的蜀锦寝衣,衣襟微微敞开,光滑平坦的胸膛若隐若现,他微拧眉峰:“你来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拽住他的衣袖,低低眉眉的垂着头,l软糯糯的道:“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第575章 原谅你这一次()
侍天的身体微僵,深幽的眼眸静默地盯看着她,她巴掌大的小脸在灯下白皙细腻,肌肤莹莹如玉,幽黑纤长的睫毛低垂,覆在灵动的眼眸上,根根分明卷翘。
她微垂着头,虽然看不到她眼睛里是否有真诚,但他能感觉到她话语里的不安和紧张。
这些日子,他天天让人去凤府接她到侯府,无非就是等的一句“我错了”,给她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喜欢她,不想将她推得远远地,但他怕作践自己反而让她有恃无恐,又像上一次一样来践踏他的感情,所以,他等着她先开始承认错误。
他可以不计较她之前的过错,毕竟当初是自己无情休妻在先,她恼他,恨他是应该的。
见眼前的男人半晌没反应,凤如画心里忐忑不安,他真这么小气,不打算原谅自己?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