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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如画猛地一僵,望着他内敛深沉地眼睛,他的眸光太过灼热深情,几乎快要将她灼伤。
她起身踉跄后退几步,澄澈的黑眸不满了不可思议,尔后扭头避开他的眸光。
燕痕忽然低笑,他笑的邪气魅惑,板过她的脸,迫使她面对着自己,她澄净的水瞳里,掠过一丝慌乱与无措。
他的笑声,在凤如画的耳中听起来带着轻不可闻地悲痛与自嘲,这样悲痛欲绝的燕痕,这样痛得似乎体无完肤的燕痕,令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
第679章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太阳西斜,皇家驿馆。
百里玉郎坐在庭院一处的青藤篱笆前,品着凉茶,夕阳照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轮廓深邃,更加的俊美朦胧,
“太子殿下,派去的人死了。”一名亲信颤巍巍的向百里玉郎禀报。
百里玉郎微惊,随后平静下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一旦发现有人跟踪,自然是要解决掉。”
他将手中的折扇合上,眉宇间染上几分忧色:“希望他不要误会我的诚意。”
远远地,百里寐妧娉婷而来,她上着着一件浅黄色的短衫,下着茜色长裙,纤细的腰肢上系着一个紫色的荷包。
百里玉郎手指微抬,亲信退下,他眯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
百里寐妧走近,温娴静雅的向他福身,轻唤道:“皇兄。”
“坐吧。”百里玉郎下颌微抬,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怎么突然出宫了?这几日在宫中可好?”
百里寐妧在他对面坐下,神色略有些惨淡:“帧王对我无意,几次试探都没有从他身上打听到有关边境部署图的消息,为了不让他怀疑,我也不敢多问。”
百里玉郎眉头微皱:“他有没有对你起疑?”
她摇头:“没有。他对任何都温文尔雅,谦谦有礼,但对我却是很冷淡。我听旁人说他先前对这次的和亲一直反对,但皇帝执意让他娶,他是被迫答应。”
她微微顿了一下:“我恐怕从他那里得不到有利的消息。”
夕阳的余辉洒在百里玉郎的身上,他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清华光芒,他轻摇着折扇,神色微冷:“秋心,我栽培你多年,不要让我失望。”
他唤的是秋心,而不是芸霞。
百里寐妧微垂着眼帘,嗫嘘道:“也许……骅王妃可以做到,她本就是天照国人,没人会防着她。”
“我要万无一失!”百里玉郎猛地一收折扇,脸色沉冷,“已经在天照国待了半个月了,回国的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会令人起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她低声道:“我知道了。”
百里玉郎瞥了她一眼:“带话给木挽香,让她明日来见我。”
百里寐妧沉默了良久,即便是知道自己不该过问,还是问出了口:“你真的会带木挽香回国吗?”
“你觉得呢?”百里玉郎反问,定定地瞧了她半晌,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秋心,你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虽是我的人,但仅限于主人与仆奴,你的那份心思趁早收起来。”
她眼眶微热,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神色凄楚:“秋心明白。”
百里玉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重,缓了语气:“你如今是百里国的芸霞公主,是我的皇妹,我们之间只能有兄妹之情,你懂吗?”
她咬着下嘴唇,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定,掀起眼睫定定地看着他:“今晚让我服侍你吧,让我把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你,以后我会踏踏实实地做芸霞公主。”
第680章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纯净,甚至带着一丝乞求。
百里玉郎微怔,看着她从脸颊上滑落的泪,似乎像她一般带着一股决然,他有片刻的晃神,半晌后轻声道:“你何苦呢?”
“就这一次,请您答应。”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卑微,仿佛是一只低尘如埃的蝼蚁,正在仰望着遥不可及的神佛。
百里玉郎沉默了半晌:“晚上来我房中。”言罢,起身离开。
入夜,天幕月光皎洁,夜色清凉如水。
翡翠屏风后,百里玉郎阖眼靠在浴桶边,露在水外的胸膛白皙结实,上面沾着晶莹的水珠,头发上氤氲着雾气,俊朗的脸庞被雾气氤氲的干净利落。
传来一声“吱嘎”的推门声,他猛地睁开眼,听到那轻软的脚步声,再次阖上了眼帘。
百里寐妧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榻,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入屏风后,看到靠在浴桶边的男子,她恍惚又回到了两人相遇的那一天。
遇见他的那一年,她刚满十岁,村子里闹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包括她的父母,而她也不幸染了瘟疫,遭到了所有人的唾弃,被村民赶出村子。
那一天,鹅毛大雪飞扬,她又冷又饿,最终体力不支昏倒在雪地里。
朦胧中,她看到一个俊朗的少年骑马而来,墨色的皮风宛若雄鹰展翅。
那个时候的他啊,虽然只有十五岁,已是长的眉清目秀,俊朗如玉。
百里玉郎看到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她,湿润的朝她笑着,不嫌弃因为瘟疫而满脸脓包的她,他向她伸出干净的手掌,温和的道:“来,我带你去治病。”
他救她脱离苦海,她将他当成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命。
那个时候她叫傻丫,他很嫌弃她那个土鳖的名字,然后给她取了秋心这个名字。
一声“哗啦”声打断了她的回忆,是百里玉郎从水中起来,他身上未着寸缕,百里寐妧回过神来,看到他赤|裸的身躯连忙闭上眼睛。
百里玉郎赤脚走近屏风,水珠顺着他平坦的胸膛滑下,地面上水渍泛着幽光。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拿过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随意的裹上寝袍。
百里寐妧想到今日来的目的,重新睁开了眼,但眼前哪里还有百里玉郎的人影。
她走出屏风,看到百里玉郎正提着水壶倒茶,白色的织锦寝袍包裹包裹着他结实精瘦的身躯,披在背后的发梢因为湿润而沾在一起。
她正要走过去,百里玉郎喝了几口水放下水杯,走向床榻,抬头望着她略有些紧张的脸,语气沉沉:“出去。”
百里寐妧沉默不语,褪去自己的衣裙,只穿着一件绣碎花的亵衣,她的肌肤白皙光滑,在摇曳的火烛下流溢着莹莹幽光。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他,粗鲁的将坐在床榻边的他推倒,望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覆上他的唇,她笨拙的浅啄,发泄着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的感情。
百里玉郎愣了片刻,箍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女子绯红如霞的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让我做你的女人吧。”百里寐妧眼里带着羞赧与渴望。
百里玉郎深深地看了她几眼,俯身狠狠的吻向她的嘴唇,吻得又急又重。
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疼还是心酸,眼角有温热的泪水滑落。
一夜痴缠,一夜忘情。
第681章 废黜侯爵()
太白楼人字号厢房。
百里玉郎站在窗前,手中折扇子合在一起,轻扣着左手掌心,他垂眼看着楼下热门的集市,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声清脆洪亮。
午时未到他就在此等候,此刻已是午时末刻,一直未见玉无双的身影。
房门推开,魏罕走了进来:“殿下,那玉无双八成是……”后面的话无需言明。
未从有人敢对他爽约,百里玉郎浑身充满了戾气:“给本太子查,彻底的查,我就不信玉无双会上天遁地!”
魏罕恭敬的应着,“是,那您……”
“回驿馆!”百里玉郎的耐心全被消磨殆尽了,脸上带着寒冷的怒气。
……
关于百里玉郎遇刺一事,事发当日开始,宣启帝将这事交由九皇子公玉凉玦查办,但已过去多日,一直未有线索。
百里国和亲的使臣一再施压,要求宣启帝给个说法,宣启帝一道圣旨搬下,废黜云侍天侯爵,贬为三品将军,常年驻守漠北蛮荒之地,无旨不得入京。
这一道圣旨下来,朝中上下像似炸开了锅。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刺客是云侍天所派,当日百里玉郎受了伤,只能说他保护不利。
云侍天为天照国立下汗马功劳,只因这么一点小事就削去爵位,可谓是不分轻重。
诸多朝臣看得明白,这其中存有皇上的私心,替云侍天求情的奏折皆被丢掉了火盆烧得干干净净,且是上朝时当着众朝臣的面。
凤如画听到这些消息,十分不淡定,那日在大牢,云侍天明明说过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现在呢?
被废黜侯爵也就算了,还要贬到漠北蛮荒之地!
那个常年风沙暴走的地方,是个人待的地方吗?
这几日燕痕一直在侯府,他无意间听闻下人议论起此事,他下意识的调头就要去找凤如画,可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自从那日起,她就刻意回避着他,那天过后,便一直没来看过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转身回了房。
凤如画正要回凤府,去找凤违打听消息可不可靠,一名婢女兴高采烈的匆匆而来:“夫人,侯爷回来了。”
凤如画愣了一下,随后像一阵风冲了出去,心里激荡着万分喜悦。
回廊的另一端,云侍天正向这边走来,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那件湖蓝色的袍子,上面流泻着细细地褶皱,甚至沾染着些许脏渍,但依旧不影响他清贵雅致的风华。
看到她,云侍天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她,两人的目光恍若穿过了千山万水。
她拎着裙裾跑向他,扑进他的怀里,鼻子酸酸的,却是不说话。
身后跟着的下人们都退得远远地,眼观鼻,鼻观心。
云侍天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