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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着裙裾跑向他,扑进他的怀里,鼻子酸酸的,却是不说话。
身后跟着的下人们都退得远远地,眼观鼻,鼻观心。
云侍天拥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亲吻了一下她的发丝:“打算在这站多久?”
“听说……”
“待会在说,你先回房等我。”云侍天打断的话。
她登时揪着她的衣服,略有些慌急:“你去哪?”
云侍天无奈的轻叹,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去出云阁沐浴,倘若你要跟着来,我也没意见。”
看到他眼里的戏谑,凤如画瞬间红了脸颊,温顺乖巧的道:“我还是回房等你。”
第682章 云侍天回府()
酷暑难耐的天气总是令人心浮气躁,即便是房门和窗户敞开着,也不见有半丝的风。
凤如画坐在凉榻上喝着酸梅汤,心里依旧急躁难耐,身后立着打扇的婢女。
“夫人,侯爷和齐将军进了书房。”双锦进屋,支支吾吾的回禀,说完还抬眼看了看她的脸色。
凤如画炸毛,他去沐浴她就在这儿一直等着,等了接近一个时辰,有些不耐烦了,便让双锦去瞧瞧,没想到他却去了书房!
双锦看着她黑着的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道:“夫人,侯爷刚从大牢里出来,肯定有很多事情交代给齐将军,您再等等。”
她气呼呼地扁着嘴,气势如虹的便要冲去书房,双锦将她拦下,好说歹说的劝说着。
无非就是云侍天被废黜侯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有什么事情交代齐洛去做,亦或是心情不好,需要冷静冷静。
凤如画冷静想了想,觉得双锦说的在理,她头一次觉得双锦这脑袋瓜子挺聪明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夸赞道:“不错不错。”
“夫人是关心则乱。”双锦笑道。
凤如画打了个哈欠,与其在这傻傻的等着,还不如睡个午觉,她倒在凉榻上阖眼睡去。
她睡着不久,云侍天便回了房,沐浴过后的他浑身神清气爽,一袭干净华丽的衣袍衬得他飘逸宁人,清俊雅致。
屋中伺候的婢女向他欠身行礼,他手指微抬,婢女们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他走近凤如画,在她的身边坐下,她睡熟了的样子安静温顺,一只手掌贴面侧身压在脑袋下,巴掌大的小脸素净清秀,乌黑的秀发侧顺在一边,从胸前垂掉在凉榻边沿,黑如绸缎。
云侍天修长的手指抚着她柳叶似的秀眉,她从来不用黛笔画眉,但她的眉毛一直都长得很好看,弯而细。
她的睫毛墨黑纤长,根根分明,微微上翘,精致的像似蒲扇,竟是比水墨画上的女子还要好看几分。
他静静地凝着她的容颜,忍不住的俯身亲吻着她。
熟睡中的凤如画,感觉到眉心凉凉的,拧着眉心胡乱的抬手一拨,翻身面朝里面,嘀咕道:“滚开。”
云侍天微微一愣,哑然失笑,将她被香汗浸湿贴在脖颈上的几缕发丝顺开,拿起扇子给她轻轻的扇起风来。
凤如画这一觉醒来已是夕阳偏西,她睁眼便看到对面的云侍天。
他正躺在一张藤椅上看书,拿书的那只手节骨分明修长,案几上放着凉茶。
他偶尔会端起凉茶喝上一口,然后又轻轻放下,姿态闲雅中带着一股悠闲从容的清华贵气。
直到手中的书突然被人拿走,云侍天才发觉某人已经醒了,而且还气呼呼的站在眼前,杏目圆瞪,活像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他将凤如画手中的书拿过放在案几上,捉住她的手腕一拉,她猝不及防的跌趴在他胸膛上,藤椅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
第683章 圣旨是真的吗?()
凤如画正要手忙脚乱的要爬起来,云侍天紧紧箍住她的腰:“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做什么?”
她干脆也不挣扎,就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很是好闻。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好半晌闷闷道:“那圣旨是真的?”
“嗯。”云侍天淡淡的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就当它是真的。”
凤如画猛地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水眸宛若秋日里的天空,明净无暇:“什么意思?”
看到她嫣红的娇唇,云侍天忍不住的吻上去,一如既往的柔软,带着一股微微的冰凉。
他刚喝过菊花凉茶,口腔里还带着清凉的菊花味道。
凤如画揪着他的衣襟,两人的灵舌卷在一起,互相嬉戏追逐,像两条分不开的藤蔓,紧紧相连。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急促,难舍难分的分开,凤如画已是全身瘫软的趴在他的怀里。
云侍天凝着她绯红的脸颊,目光温柔,隐隐含笑:“这么热情,看来这些日子你思君甚深啊。”
被他这么一取笑,凤如画脸色更加的红起来,更显得她娇媚动人。
她羞赧的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尔后又抬起头来,理直气壮的道:“是又怎么样,反正我想的又不是别人!”
云侍天的眉目染上落日的余晖光芒,眼光温暖柔和,在她的红唇上亲吻了一下,声音低醇魅惑:“画儿,我也想你。”
……
晚膳比平日里丰富了许多,是荀管家特意丰富厨房做了许多云侍天爱吃的菜,自从两人成婚后,用膳时从不用婢女布菜。
凤如画今日的心情大起大落,心中堵的慌,晚膳用得极少,半碗米饭捣鼓了半天还是那么多,就连平时爱吃的菜也没吃几口。
云侍天侧首看着她:“不合胃口?”
她扁嘴道:“你都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旮旯里了,我哪还有心情用膳。”
云侍天给她夹了菜,语气温和的哄着她:“再吃几口,不然今夜你会很饿。”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怪怪地,凤如画抬头睨向他,见他神色淡定从容,自己脸上一阵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用完晚膳,齐洛办事回来,云侍天又和他进了书房,出云阁离主院有些远,凤如画向来不去那儿沐浴,让双锦准备了热水在内室沐浴。
她沐浴完穿好寝衣,一边擦着湿哒哒地头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云侍天立在窗前,微抬头仰望里寂寥如黑的夜色。
她好奇的走近他,顺着他的视线朝天幕望去,夜空弯月如钩,繁星闪闪。
她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哼哼道:“你还有心情赏月,看星星。”
云侍天回头看着她,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绣海棠的薄纱寝衣,薄纱衣袖下的手臂宛若玉藕,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头发湿漉漉顺在左侧胸前,水渍顺着发梢流下,她的寝衣湿了好大一块儿,紧紧贴在身上,身躯玲珑有致。
他拿过她手中的巾帕,给她擦起来头发来,动作温柔细心:“以后不要再与韦沧海来往。”
第684章 我跟你去漠北()
凤如画正喜滋滋的享受他给的待遇,听到这话嘴角的笑容顷刻间凝固,艴然不悦的拧眉:“为什么?”
他是她师傅,怎么可能不见面?不来往?
“他若真心是为你好,怎么会让你学九曲魔音?”分明是居心叵测。
韦沧海只是给了她《大悲赋》的武功秘籍,后面的琴谱是她自己领悟浅学,师傅被冤枉,做徒弟的自然要维护他,她反驳道:“他没有让我学,是我自己学的。”
“我已经听齐洛说了,刺客的那两具尸体是韦沧海偷的,他告诉你九曲魔音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这间接是逼着你去学,你懂不懂?”云侍天加重了语气。
凤如画拨开他给自己擦头发的手,言语之间全是维护之意:“那他也是为了帮我,我还不是因为你才想着要学!”
本来是一片好心,却不料被人责怪,心中甚是委屈,眼里雾气直逼,她吸了吸鼻,又生生将雾气逼了回去。
云侍天无奈轻叹,捧起她的脸,亲吻了她的眼角,紧紧拥住她:“我只是为了你好。”
她在他的怀里闷声道:“那你也不能凶我。”
云侍天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他刚才只是严肃了一点,说话时语气加重了几分而已。
她控诉:“就刚才。”
对她的任性小脾气,云侍天每次都是耐着性子哄着:“好,我错了,夫人受委屈了。”
凤如画这才破涕为笑,仰头趾高气扬的睨着他,蹬鼻子上脸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夜色清凉,弯月如钩,月色皎洁,天幕宛若一个神秘的黑洞,笼罩着黑夜里的大地。
凤如画背靠在云侍天的胸膛,两人站在窗前望着夜空,窗外的那片池塘里,荷花盛开,亭亭玉立宛若娉婷少女,夜里随风有香气袭来。
云侍天从身后拥着她,她的身上有刚沐浴过后的花香,清馨幽凉,沉默了半晌:“明日我便要去漠北了。”
她的脑袋里像似有一根弦,咔擦一声断裂,抓住叠放在小腹前的手:“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云侍天的下颌搁放在她的肩头,声音低沉如夜风轻拂:“又不是真的去。”
她轻“哦”了一声,她不知道他和皇上之间的计谋是什么,但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给他添乱,乖巧的道:“那我等你回来。”
云侍天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干了,拦腰将她抱起,凤如画惊吓的抱住他的脖子,衣衫滑落,露出莹莹如玉的肩头。
他眸光渐渐深了几分,喉咙下上滚动了一下:“该休息了。”
他抱着她走向床榻,将她刚一放下人便压了上去,吻着她的唇,手隔着薄纱寝衣摩挲着她的肌肤。
她的香甜娇软,对他就是一种罂粟,温柔的吻变得越来越急,手探入她的寝衣覆上娇盈,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都让他想念渴望。
这注定是一个酣畅淋漓,抵死缠绵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