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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等等!”独孤宇云叫住他。
“没空!”南宫煌脚下不停。
“……温姑娘没去那边。”独孤宇云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他。
“嗯?”南宫煌果然停下,半信半疑地转过头,望着他,道:“没去那?”
“嗯……”独孤宇云点点头,对他道:“我叫她到地脉门户那边等你。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
67)人生聚散浮云似
南宫煌鼓了鼓嘴,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对他要说的事隐隐察觉。
独孤宇云见他停下,松了口气般,上前一步道:“总算找到你了。”
“找我做什么?”南宫煌手臂环胸,刻意地将头撇过一边。
独孤宇云知道这会儿他还带着情绪,无奈地摇摇头,道:“凡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论蜀山规矩是错是对,只要规矩在一天,我们就要遵守它一天,否则就会天下大乱……”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和司徒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走我也不舍,但是没有办法。”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南宫煌猛的转过头,将胳膊一甩,似是要发泄心里的怨气:“司徒大哥走了,明天我也要走了,蜀山怎样和我们无关。”
独孤宇云凝视着他,看着他闪烁的双眼,半晌,才淡淡道:“司徒走的时候应该也跟你说过吧,地脉如再有异常,你要施与援手。”
无论蜀山怎样对我,我毕竟不能不管蜀山啊……
南宫煌低头不语,方才送别了司徒钟,虽然心意难平,但到底是大哥亲口/交代的,更何况,这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若是真要这样撒手不管,心里又何尝能够真正放下?
撇开蜀山这群自大盲目的人不谈,如果地脉真的又出状况,那受牵连的,又何止是蜀山?一路上经历的一切,土灵兽也好、风灵兽也好,无不是因为地脉失衡而受到威胁的,这也只是他所见的,那没见到的呢?
良久,南宫煌双肩无力地一垮,松开的双手又紧握成拳,抬头对上独孤宇云清冷而又略显寂寥的双眼,点点头:“是……我答应过他,而且本来也要去里蜀山走一遭。你不用多说了,我全明白……现在掌门对于地脉又有异状是什么看法?”
独孤宇云敛眉道:“掌门正在联络殊明仙人,不,是镇狱明王商讨对策。”
“哼哼!”南宫煌本就不期待常浩会有多重视他,听他这么说,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又开始上涌,闷闷道:“还是信不过我,我何必自作多情?”
“我请你帮忙你就不做了吗?”独孤宇云眉头皱的更紧,语气放软,声音略显急切:“这不是蜀山一家的事情,也关系到天下苍生啊!你就算离开蜀山,能离开人间吗?就算你能离开人间,你爹呢?……温姑娘呢?”
南宫煌心底一震,沉默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里蜀山探个究竟,只是为了我爹,我才不管蜀山上下对我怎么想呢!我就是要蛮干,他们能拿我怎样?”南宫煌说得嚣张,故意在独孤宇云面前发泄自己的怒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地脉,略一犹豫,又道:“请你帮忙照顾我爹,不许让别人欺负他!”他皱着眉头,似有所指。
“放心,我以性命担保!”独孤宇云见他同意,面色终于放松和缓下来,神情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
告别了独孤宇云,南宫煌便马不停地往地脉门口跑去。
独孤说已经拜托了他的同伴在地脉门口会合,南宫煌放下心来,他也知道,温慧不会就此一走了之的。边走,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想到殊明这个老奸巨猾,如今地脉生变也只能困在锁妖塔里干着急,现在虽是独孤宇云过来请求,也多半是常浩那老头授意的,总算是蜀山有求于他,心情也好了不少。待看见地脉门口那抹熟悉的倩影时,他心下的得意,又转化成了紧张与期待。只不过,那个傻大个也在那里。
“怎么啦?”温慧望着面前的雷元戈,神色讶异中带着不解:“为什么现在突然说要回去?独孤长老还让我们帮忙探察地脉呢!”
“……我都知道了……”雷元戈眼神黯然,嘴角那股苦涩与不舍挥之不去。
“什么?”
“你和南宫……”雷元戈别过头去。
温慧倒抽了一口气,脸色一变,神情因羞赧而显得愠怒,叱道:“那、那又怎样?所以你要走?!”
“我是鬼,长久在你身边……不好。”
“怕什么?我不在乎!”
“我在乎。”雷元戈抬起头,失落的眼睛对上她的,良久,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似的,才道:“我骗过你。”
“啊?”
雷元戈之指了指温慧胳膊上的洞冥宝镜,如今她换了一身装束,但镜子仍旧别在那里,与那华丽的锦衣相得益彰。他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没有躲开那纯净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在锁妖塔,镜子是我藏起来的。”望着温慧错愕的脸,他继续解释道:“那是个好法宝,我想留做贿赂。”
“那为什么后来又还给我了?讨好我?”温慧更加沮丧,想起南宫煌常常挂在嘴边的调侃,心里更加纷乱:“没想到你也会骗人,笨蛋煌说得对,天底下只有我是个没大脑的傻瓜……”
“不是!”雷元戈慌忙止住她:“我不忍见你伤心。”
“又骗人……”
“我发誓。”雷元戈摇了摇头,目光恳切真诚:“如果要讨好你,现在就不必走。”
“也对……”温慧并没有生气,心里本就沉重低落,此刻见他去意义绝,也没有力气多做挽留。她望了望手臂上的镜子,略一踌躇,便一把摘下,递给雷元戈:“这样吧,镜子给你!留个纪念。”
雷元戈却是不接,摇摇头:“太贵重。”
“有什么比友情还贵重的?”温慧手中的镜子又递过去了半寸,语气更加坚定。
“友情……”雷元戈喃喃重复着,眸间难掩失望。他神色复杂地盯着那镜子,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已经给我烧了不少纸钱,足够了。”
“那不一样的!”温慧急得跺了一下脚:“这是我留给你的纪念,拿着吧!等我死了,在那么多鬼之中,你只要照一照就可以发现我了。”
雷元戈喉结滚动,似是哽着什么话吐不出来,终是阖上双眼,哑声道:“不用它……我也能一眼认出你。”
“让你拿着就拿着,不要婆婆妈妈的!给你!”温慧却已没了耐性,一把抓过他的手塞了过去。
“阿慧……”雷元戈怔怔地拿着镜子,还个她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看着温慧落寞的样子,正想上前,却见不远处人影一闪,动作生生地停住了:“……南宫!”
温慧身子一震,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视线刻意回避着,神经瞬间绷紧。
雷元戈上前几步,看着南宫煌,又望了一眼温慧,眸光流动。须臾,只得无奈地摇头道:“此去里蜀山,要小心,我帮不上忙了,抱歉!”
“唉……”南宫煌轻叹一声,虽然雷元戈一开始是带着预谋接近他们的,说话又总能噎死人,还常常碍眼得很,但是时至今日,地脉闭合了,他也放弃原有任务要回去了,此去还不知能不能安然度过……聚散浮云,终是要结束伙伴的岁月,南宫煌心里不免伤感,摇头道:“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难说……”雷元戈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温慧,又道:“地脉的事情,我会关注,如果不顺利,我会再来帮忙……虽然未必能帮得上忙……”
“你别这样说……”南宫煌忽觉不忍,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预感。
“这个……送你……”雷元戈忽然从怀里掏出一物,交给南宫煌。
“你送我东西?”南宫煌讶异地挑了挑眉,将那物捧在手里,定睛一看,竟是一粒雪白的药丸。
“当作是镜子……的报答,”雷元戈顿了顿,又道:“这丹药可以使你身上的毒性延缓五年,五年内应该会有人……医治你的。”
“你知道我中毒?谢谢你……”南宫煌感激地望着他。
雷元戈一直盯着南宫煌,待确认他亲口吞下药丸,才道:“这颗北帝伏碧丹很贵重,我原本也想当作贿赂……”
“……”南宫煌笑容僵硬,原先涌动的感激和伤感,一下子被熟悉的无奈和戏谑所取代,看来他是真舍不得,到底是本性难移,他真的偷藏了不少好东西……
“让我想想……”雷元戈动作停了停,摇摇头道:“没什么事了,走了!”
这次他没有拖泥带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阿元!”温慧转过身,不舍地追了一步。
他稍稍一顿,没有回头:“没事不要念我名字,鬼卒忌讳这个。”
“心里想着就好啦!”
“口是心非,明明希望别人惦记~”
“也千万要记得我们啊~~”
叽叽喳喳的风雅颂在他头顶一如既往地欢快,显得他沉默的背影越发地落寞。
温慧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和悲凉,“……阿元……”
“别伤心了……”一只大手轻轻搭过来,声音透着关切和小心翼翼。
然而,就在他要碰到她的一瞬间,温慧身子猛地一抖,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惊叫道:“你别碰我——!”
昨晚,发生的一切,令她心有余悸。她以前从未发觉,身后的他,也是个男人,他的身体精壮有力,两厢纠缠,只能显出自己的娇小脆弱。她一向逞强好胜惯了,如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