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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不断的呼啸过来,将山脉上坚挺的松枝都吹得呼呼作响,杂乱声埋在沈壹的脑海中。
“这个人神志不清了吧?”一个小匪徒忽然走出来,用十分稚嫩却特别有力的声音说着:“我们别和他们谈论,不如直接抢走!”
“屁!看他们这衣服也不像特别有钱的人,就算抢走也抢不到真金白银!”为首一人脸庞狰狞,嘴角上勾起令人反感的笑容,一双黑眸犹如曜石闪烁。
“我……”沈壹刚说了这个字就撑不住了,听到后面齐轰轰的倒地声之后,他大脑中传导的疲倦更加猛烈。
如一波一波的潮水侵袭着脑海,沈壹垮掉的神色愈发撑不住,唯有跌了下去。
“这几日看样子没什么钱,这可咋办。”其中匪徒中不少人异口同声。
“咋办?”为首一人细看沈壹的面孔,七拉八扯竟弄下一张面皮,随即脸色微变,忽然眼眸一亮:“把他们给我带回去,不审个几天决不罢休。”
一时辰过去,沈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竟望到一张满是狠意的脸庞,忽然感觉有点熟悉,不禁略微抿唇假笑的:“阁下姓甚名谁?”
“沈壹!你难道连我都忘了吗?”苗昇往沈壹那儿走去,阴鹜的眼神更加清晰。
沈壹低了低头,眸光中充斥着散漫,疲乏令他迫不得已关上了眼帘,心中宁愿把此当个不为人知的梦境。
没过多久,沈壹就发出了淡淡的呼吸声,十分均匀。
苗昇气愤的看着沈壹,忽然让人朝沈壹泼了一桶又一桶的水,见沈壹毫无反应,他干脆直接上去撕打起来。
沈壹的脸上已有了淤青的痕迹,却只是微微一颤,整个人没其他的动作。
“可恶!”苗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眸光对着身旁的小匪徒,忽然厉声道:“你们几个!一定要把他给弄醒。
至于该如何做,就不用我来教了,总之我一定要给这个人一点教训!”
几个月前,苗昇被县老爷说成死亡,却在仵作解剖前发现还会有生还机会,也就没有动下去刀子。
县老爷本想着利用死了人而找出凶手去升迁,却无意得到了这个消息。
治他病不是,不治他病也不是,令县老爷陷入两难境地。
这时一个县老爷的朋友出来,他心地善良,也了解县老爷此人,提议解救了此人反而更易查清真相。
县老爷转念一想就答应下来。
苗昇当时身重巨伤,整个人呼吸都一停一歇,若非这砍往心脏的一刀往右偏移了一些,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回天之力。
“哦,你是怎么查到我的?”沈壹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要结仇还是得结决一点,不然添祸端。
“一位蒙面人主动找上我,提供了多个证据,还亲自带我去指认了嫌疑人!”苗昇咬着唇怒道:“最终仍是一步步指向了你。”
“杀我吧!”沈壹坦坦荡荡的摊开手。
“我为何要杀你?”苗昇轻鄙的望了一眼沈壹:“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一阵笑声接连不断的传来。
沈壹笑完了之后没有说下去,闲适的望着苗昇。
“你不关心你自己的命,为何不去关心一下你兄弟伙伴的命?他们几个都被我绑在柱子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被火给烧死,或被蛇给咬死!”苗昇克制不住怒火。
沈壹眸光微变,刚到喉咙的话却因思路的阻断而未说出来,神色有些凝重,忽然攥紧了拳头朝苗昇打去:“苗昇,我警告你一次!”
苗昇毫无防备,因此被这一拳头打到喉咙冒出一股腥甜。
“受人所制的情况下,你还有这个胆量?”苗昇狂笑着,像是疯了一般,转身出了牢狱,对着看守牢狱的人说着:“好好照顾他,照顾到别让他死就行!”
沧州境内。
程栩棱翻看了无数遍信封,心底被尘封的回忆再次唤回,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笑脸。
他忍不住暗骂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都已经多少天了,还是会不断的想起沈壹,难道他这是喜欢上沈壹了吗?
程栩棱不敢相信这个疯狂的想法,顿时脸色倏然一变,声音却变得沙哑起来,低声道:“小壹……易重。”
像是诉说无尽的思念般,这几个字眼似是刻在了心眼中。
一个人影急冲冲的推开门,闻声道:“公子,我们这儿出来的易重公子现在可牛叉了,都是屠杀令的令主了。”
“他还活着?”程栩棱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笑容。
“是呀。”来者有些懵里懵懂的把手中的武器交给程栩棱。
程栩棱接下来,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练习,孤然望着窗外的景色,眸光晦暗不明。
此时的寨子之中,沈壹的伤口刚刚愈合,百无聊赖间翻查着袖口,竟从中拿出一个油皮纸袋,里面装满了面皮。
细想才知这是长衣男子交给他的。
沈壹苦笑了一下,忽闻一阵脚步声,陡然将这油皮纸袋藏了起来。
“快把他带过去!”
沈壹望着前方模糊的身影,见多了风雨的他并未又其他的反应。
“你还不打算求饶吗?这些钉子一个个都有剧毒,只要下来一个,你不死也活不了几天了。”
沈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那个人心一沉,放下了钉子,开始了一阵的拳打脚踢。
第68章 六十六章要倒霉了()
“打够了吗?”沈壹脸上恢复了冷色,表情忽然有些僵化。
“还未打够,我们的二当家吩咐了,只要你还没死,就可尽情的打你,直到把你打得半死不活为止!”其中一个匪徒说着。
沈壹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连蠕动的动作都十分困难,每动一下就好像有一阵痛苦漫在身上,痛到他无法呼吸,连嘴角都在控制不住的抽搐。
“又昏了过去,这人还真是不经打!”一个嗤笑声传入沈壹放的耳畔。
沈壹脸上残余着怒气,可却未有半点动作,一双阴戾的双眸扫过在场的人,就像是蓄势待发的一支箭般。
“他又醒来了!”
沈壹借着一根在袖口上的细针,把手上的镣铐撬动着。
那些人看到他在动,未曾细思就往沈壹那儿打去,势有不罢休的模样。
“我来了!”一个温厚的声音传来。
沈壹的脸色微变,此刻镣铐解开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接着微弱的光线将毒针往来人插去。
啊!
一声惊呼落地,其余人面露惊恐,甚至是不知所措。
“你?”沈壹笑看着那人倒了下去,心底莫名有一丝嘲弄,愤然从心底激发。
此人居然不是苗昇?
看此人也衣着不凡,不像是匪窝里的小喽啰,这貂皮甚至还要比苗昇好几分。
“你居然敢杀了我们的大当家,兄弟们,上啊!”厉斥声忽然响起,亮堂堂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们闹够了吗?”沈壹左手捂着口鼻,而把右手一摊。
粉末四处飘散,犹如下了雨般散入每个人的鼻端,令他们神色各异慌张惶惶。
“啊呜!”
看守的人纷纷倒了下去,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沈壹顺利通过了大门,往这儿山里四处找去。
他一定要把和他一同前来的那几人给找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丢下他们而不顾。
“你们快去通知奇玉堂,就说他们的少主在我们手上,让他们准备百八十两真金白银!”苗昇淡淡的道。
他未注意,身后有一双厉眸正死死的盯着他。
“二当家,这次我们劫财没劫到,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多省事!”其中一个小喽啰突然道。
“说的简单,你若是知道他是什么人的话,你就不觉得杀了他省事!”苗昇拧紧了眉头:“他的身份特殊!”
沈壹听到了这一切,忽然察觉到一丝古怪,顿时把手上的粉末又散了去,见多人渐渐倒下,心底难得有一丝明朗。
云州境内。
邱鄞瑕正绕着椅子打转,脸上的表情有些发僵:“我们已经失去了壹儿的消息,万一他出了事该如何?”
“母亲,你未免太过小看壹儿,他可不像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沈晴瑜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夫君死了,不该去为他守三年孝吗?整日里窝在这里,小心被别人说闲话。”邱鄞瑕蹙紧了眉头。
“娘,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沈晴瑜丝毫不关心此事。
长风公子厌恶她的事儿已经传到全朝遍野无所不知的境地,有多人已经敢摆在明面上嗤笑她了!
沈晴瑜一想到长风公子,眉头就控制不住的拧在了一起。
“有空不妨为你自己做做打算,最近朝廷的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若还维持着清高就不能在云州受人相助。”沈晴瑜有些心不在焉的。
沧粟已经排查了好些个人,目光落到怒气难遏的鲁实身上,忍不住踏几步过去:“当天晚上你去干什么?”
鲁实略微勾唇,嘴角难以抑制的露出笑容:“什么时候沧少将的手伸得这么长,不过是走水而已,何必费尽心力查访呢?”
“走水?”沧粟被鲁实的嚣张给气到。
鲁实略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好一个走水?你以为就凭你空口说出的走水就可糊弄到我吗?还给我看守的人下药,你还真非同寻常的狠!”沧粟怒然。
“沧少将冷静一下……”鲁实忍不住蹙了蹙眉。
“你这叫我如何冷静?”沧粟往前走着,当头就打了过去
程栩棱横脚踢来,阻止了沧粟的袭击。
“程公子,你这是要造反?”沧粟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倘若真想死,大可直言。”
“沧少将怕是误会了我。”程栩棱勾了勾嘴角:“听闻沧少将爱酒,我此行来只是为了给沧少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