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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去,一个士兵给沧粟递过去一杯热水,随后旋身站在一旁,静候命令。
沧粟慢品着茶水,嘴巴呵出如白雾一般的气息,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的坚定,目光对向远方,耳边似有杂声穿插而过。
他迅速的一个转身,将杂声源头痛愤一击。
“程公子,许久都未见了呵呵呵,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了?”沧粟脸上露出笑容:“要不要来喝口热茶?”
“死开!”程栩棱怒然的斥责着:“那些人都是我的亲人,你怎么连妇女儿童都下的去手!”
程栩棱当初费了好大的劲才唤来往初的朋友,被解救下来时没受什么伤,却在寻医求药的过程中花了半天时间。
这些!简直是程栩棱的耻辱。
沧粟鄙薄淡笑:“程公子,你难道忘了吗?这个世道本就是能者当道,你若无能,凭何来要求我遵守什么?”
程栩棱被这番话给激怒,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往上冲去。
沧粟眼中划过鄙夷,轻轻的挥了挥手。
齐排的士兵往程栩棱那儿走去,试图把程栩棱驱逐出去。
咚的一声。
程栩棱脑瓜子神经动了一下,挨不住痛苦袭身,霍然倒了下去。
司徒老翁领着沈壹往外走着,视线掠过江上动来动去的雪白一点,眸子中展出老顽童般的笑意,跳脱的指了指。
“何意?”沈壹有些不明所以。
“把那只受伤的鸟儿给我打下来,反正我今天没晚饭吃了,就用这个果腹吧。”司徒老翁摆出一副任君选择的架势。
“……”
沈壹已经被司徒老翁指使过多回了,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寻到,这简直都快成为他的医童了。
司徒老翁见沈壹没有回答,唉声叹气的低了低头,索然无味的道:“只要你把它抓了过来,我就把你伙伴待的地点告诉你。”
忽然司徒老翁顿了顿,沉闷的道:“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那儿太危险了!”
沈壹弯下腰,直视着司徒老翁,定神道:“直接告诉我他们的地方,不然我不去取!”
“这…”司徒老翁默然了。
沈壹当即转身了,正当他走了几十米之后,身后传来了一个低唤的声音。
“我告诉你还不行嘛!他们不在寨子里,都被挂在悬崖峭壁上,分别绑在几根木柱子。
这会儿那些匪徒应该都醒了,他们应该会派大部分人去悬崖上守着,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走吧,你聪慧夺人,跟我一块去学医定会名利双收。
倘若你非得固执己见,我也没法子替你作何打算,也罢!”司徒老翁发出阵阵叹息。
正当他说的起劲之时,回头再望之时,已不见沈壹的人影。
悬崖峭壁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跌个粉身碎骨,一个行差踏错就会步入死亡边缘。
沈壹准备好攀爬工具,蛮力攀着墙壁,轻脚踏上去。
不知走了许久,天色漆黑得不见五指,他的身上已冷汗涔涔,水珠子滴洒在他的头顶,一股清凉感令他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呲嗬……”
沈壹感觉头上麻麻痒,可就是空不出手来,耳畔犹入了一阵嘀咕声,转瞬喜上心头,脸上划过一丝欣然。
“这里有人!”一个大的声响出现。
惊得沈壹蹭的一下加快了往上爬的速度,一个劲蹿去。
“小子!又是你啊!呵呵呵,我们这几个人都戴着特制的面具,这下子看你还怎么用毒!”
沈壹方才戴了易重公子的那张面皮,现在落入他们的眼中的是易重公子的样子。
他顿生惊恐,却不肯放弃,鼓足勇气抬头,忽然就瞄见那十几个被绑在木柱子上的人。
有五个人连肉都腐烂了,看样子是死了很久了。
还有六个正在垂死挣扎,一见到沈壹竟不同程度的激动了起来。
“易重公子……救我们啊!”
微弱的声音传入沈壹的耳畔,沈壹心生怒意,从包里逃出长刀,对着看守的匪徒打去。
这凶残的模样是那群匪徒前所未闻的,刚摆出的嚣张气态就被沈壹的燃燃大火给烧灭于无形。
毕竟敌众其寡,沈壹还没打完就有点撑不住了,转身往木柱子上绑的活人跑去,用刀片迅速割断了绳子。
刚被解救下来的人立即倒了下去,等到缓和了会儿才渐渐站起身来。
不过他们都没力气再打下去了,这七个人此刻也只能尽力往悬崖上攀爬去。
悬崖上大批的烈火成群绽放,更有齐刷刷的人往沈壹这边射箭,他们还没走几步就死了两个人。
第71章 六十九章至沧州()
沈壹脸上浮现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顺手把包中几个球一般的玩意儿往人群丢去。
火花声四处响起,哀嚎声连绵不绝。
沈壹的眼中倒映着火光之色,未有半点要离开的起势。
“易重公子……你这是。”一旁病怏怏的男子恳切的问着,忽然听到耳一阵呼唤声,转头寻声而望。
来人正是司徒老翁,背着一壶小酒,脸上泛着殷红。
“又去喝酒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沈壹略微打了个哈欠,转身拉着负伤的几人走去:“那里备了马车,你们忍一忍就到的。
要不了几天,我们就会抵达沧州,我已经带了足够的银两,不会让你们风餐露宿。”
沈壹两手拽着两个伤弱的人,困难的往前挪移,显得十分艰涩。
“吃了这个药!”司徒老翁分外镇定,淡然的把个黑瓶子拿出来,顺手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堵在了沈壹的嘴上。
此药入口即化,沈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吸收了这颗药。
他倏然微微一怔:“这是什么药?”
“有助于帮你生经活络,吃了这药就有力气了,百两一颗,记得付钱!”司徒老翁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
沈壹差点就把入口的药给吐出来了,咳嗽了好几声都没吐出什么。
“别吐了,我研制出的药你就算想吐也吐不出来。”司徒老翁的眉目带笑,嘴角隐约勾着。
沈壹捂着胸口一直咳着,嘴上恨恨的骂道:“好你个司徒老翁,居然敢坑我。”过了会儿眉头一松,悠然又道:“不过这药好像是挺好用的!”
药吃都吃了,沈壹索性就不管了,拖着人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沧粟分外阴狠,没过许久就拿这活生生的人命震到了不少人,如今已无人敢和沧粟对抗,一个个都夹紧尾巴做人。
尊主好似老了好十几岁般,脸色愈发沉郁,一双明亮如星的双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父亲,节哀顺变。”程栩棱低头对着尊主,脸庞沉浸在哀恸之中,嘴角下扯上拉,笑容都十分勉强。
那些程氏旁支中的几个是他的发小,多年的情意,他却无力报仇。
“栩棱,你过来。”尊主眉头轻颤,嘴唇发颠,似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说出的话都隐约变了音
程栩棱走近尊主,侧耳倾听着尊主的意愿,脸上的表情从悲伤变成错愕。
“给你,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用这个召回亡命堂的兄弟,齐心协力推翻朝廷,让那些曾经践踏过我们亡命堂的知道我们的厉害。
栩棱,难过于事无补,沧粟此人我试过,年龄不高却武功高强,想在半夜刺杀他都难。”尊主眉梢眼角泛着悲缅。
“嗯。”程栩棱接过尊主递过来的东西,神情猛然一滞,就像走到半路上踩空一脚似的,整个人忽然变得松松软软,过了会儿才恢复镇定。
沈壹等六人坐在马车上,他们都感受着路上的崎岖不平,也就沈壹还有力气积极的处理着伤势。
“易重,你这武功还得练!”马车前头传来了一个声音,拉回了沈壹的思绪。
“呵呵呵……有什么好练的,我如今最重要的事儿是解决当前的任务!”沈壹冷笑一声,瘫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闭上眼,什么也听不进去。
马车不大,刚好容纳得进七个人,司徒老翁性子急躁,第一个就坐上了车夫旁边的位置,望着冰雪吹着寒风,心底坦然。
沈壹等人的伤口还未愈合,去外面吹冷风无异于自讨苦吃,特意在马车里空了个位置下来,刚好放入各种各样的伤药。
半晚,沈壹刚阖上的眼禁不住吵嚷的声音,忽然睁开。
“出了什么事了?”沈壹敲了敲车门,淡然的问着,脸上浮现出一股不耐烦的神色。
车门被打开,迎面并非是司徒老翁,而是一个士兵穿着的人。
“你……有何贵干?”沈壹神色微变,不好直言,只得有问必答,基本上都是敷衍,耽搁了好一会儿,直到亮出奇玉堂的信物,士兵才肯放行。
“小子!我们已经到了沧州了,可以去吃吃玩玩了!”司徒老翁分外欣喜,眉目扬起笑容。
“嗯。”沈壹面无表情的应承下来,扭头却下达了另一个命令:“给我查出沧州州长的住址,我要去会他一会!”
他要看看此人是什么来路,凭何把他派去的人都弄得连回来都难的份儿。
“是!”几人应接点头。
“前方是一个茶庄,我们去喝喝茶也好!”沈壹抿唇带笑,显得分外客气有礼。
“嗯。”司徒老翁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倒是沈壹,一脸的忧郁,心思也不在玩闹上。
司徒老翁嬉笑着往前走去,一把端过果子,细嚼慢咽装起斯文人:“这果子又香又甜,既然你没什么心情,那就由我替你解决了吧。”
沈壹见这厮如此不要脸,忽然脸一冷,往他身上丢了二两银子:“你自己玩去,我有事先走了。”
司徒老翁几番留人无用,索性冷下脸色斥责道:“你还欠我百两银子,对债主的语气都这么差劲,哼!看你以后还如何在道上混。”
这里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