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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去杀亡命堂尊主的话,还要给程栩棱几分面子,极为碍事,有那个男子去杀就方便多了,那个男子绝不会心慈手软。
“都认识你那么多日子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沈壹温了温声音,脸上悬起一抹清然的笑靥。
“我不告诉你!”男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往一侧离去。
沈壹凝视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嘴角上扬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忽变冷漠:“你们把这个人的身份查一查。”
从这个人的行径来看,他潇洒不羁,和江湖人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他说至尊主时愤恨的语气,他极有可能曾和亡命堂尊主结过仇。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濡湿了程栩棱的衣襟。
“程公子,换一件上衣把,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武斌笑着走来,将一件干净的上衣递给了程栩棱。
“自从我的护卫走后,你就担当起我护卫的的工作了。”程栩棱低叹一声,脸上露出忧虑之色:“沧少将怕是没少为难你吧。”
程栩棱的护卫已经被沧粟给打死了,如今程栩棱别说护卫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呀!也就没事数落我两句,看在我武功能得他用的份上,也不会动我什么。”武斌刚说了几句,手腕就感觉到一紧。
“你居然为他办事,难道是不知道他什么人吗?”程栩棱脸上浮现出怒火之色,嘴角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武斌沉默了下来,也不敢说话了,静静的看着程栩棱,脸上泛着冰霜的冷凝之色。
“在整个亡命堂中,我最看重鲁实的武术和你的滑头,可如今我却没想到你的话头居然为他人所用!”程栩棱隐隐有怒火从心中爆发。
武斌忽然屈膝坐在一旁,双手搁置在大腿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像是在赌气。
程栩棱一时气愤说了武斌好一会儿,待武斌道歉之时,才缓和了脾气,低声细语谈起了以前的事儿。
武斌淡道:“少主,因为你从小天赋异禀,我敬重你,可你也不能把我给掌控,我效忠于谁是我的自由,况且我如今已经离了亡命堂。
从今个儿算起来,我就已经是军营中的人了,看在少主自小对我好的份上才来照顾你。”
程栩棱一把将武斌给拽起:“那好,我们打一架吧,我以亡命堂的名义,你以军营的名义,就看谁武高一筹!”
武斌缩回了手:“我在灵堂前发过誓,一辈子都要护住少主,永远不会变,所以我不会动少主,若少主想凭此出气的话,尽管打把。”
程栩棱绞紧了拳头,对着武斌,却始终没下得去手。
“你走吧。”程栩棱坐回了位置上,有些不自在的垂了垂头,丧气的喝着茶水。
河边,沧粟正在蹬着二郎腿钓鱼,懒散的在躺椅上翻了翻,一察觉鱼咬勾了,就立即把鱼竿给拽上来。
“沧少将,你今个儿都吊了好几十条鱼了,块头有大有小,可以来一场丰盛无比的鱼宴了。”一旁的士兵举起大拇指好一顿夸赞。
“不必阿谀奉承我,我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沧粟冷了神色,给身旁的士兵使眼色。
那士兵一望就会了意,立即就拿着桶往后头走去。
“光吃鱼有什么意思?杀只鸡再弄点其他肉吧。”沧粟的嘴角上扬,一股笑容映在了脸上。
如今是初春,风中卷着微微的寒意,还有不少蛇虫鼠蚁蓄势而动,茫茫的长空中,不时有惊鸟声四处萦绕。
“这是驱蚊草。”一个丫鬟装扮的人把一个盆子放在床头:“过些日子会有虫子肆意咬人,小姐可以靠着这个来驱赶,有些虫子毒得很,被咬到会出事的。”
丫鬟说了一箩筐的话,沈晴瑜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张脸沉浸在阴沉的情绪中。
第82章 八十章有人发疯()
“小姐,你怎么尽晃神呀!”丫鬟赶忙跑到沈晴瑜面前,一个劲又说了起来。
沈晴瑜有些不耐烦,把手挥了几下,安然的道:“你说的我知道了,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先下去吧。”
“哦。”丫鬟朝沈晴瑜瞥了两眼,见沈晴瑜心情低沉,也就走开了。
沈晴瑜转头望着那盆驱蚊草,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转瞬就拿着驱蚊草往床头柜上一搁,卧在榻上闭目了小会儿,忽然眼睛一瞪。
奇玉堂中,一个丫鬟哭哭啼啼的跑到邱鄞瑕那儿道:“堂主,小姐出事了,小姐现在已经疯了!”
“什么?”邱鄞瑕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竟不由自主发出笑声,嘴角扯了扯,眼中透出一股子迷惘。
“堂主……”丫鬟还想说下去,却又不敢说了。
邱鄞瑕起身不紧不慢的往一边走去,淡道:“走,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小姐!”
“嗯。”丫鬟跟在邱鄞瑕后头,看着邱鄞瑕跑步速度越来越快,丫鬟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僵,不禁在心中暗自生愧。
倘若她那时候没有听从小姐的话,死赖在那里,说不定小姐就不会这么古怪的疯了。
丫鬟还记得刚才小姐的一举一动很正常,完全不像是一个神经错乱的人,怎么就离开了一刻钟,小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一直要求你寸步不离小姐,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邱鄞瑕脸上冒出怒气。
丫鬟低着头,双手止不住的发颤,喉咙还发出哭音,眼泪汪汪。
沈晴瑜脸庞扭曲,抓着棉絮撕扯着,还不断的啪嗒流泪,哭得肝肠寸断,难过至极。
邱鄞瑕快步走来,一把将沈晴瑜给揽了过去,低声说:“晴瑜,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疯成这个样子!”
沈晴瑜敌视着邱鄞瑕,快速扯开了邱鄞瑕的手,怒然的嘶吼着。
邱鄞瑕心痛不已,却又没法子让沈晴瑜安静下来,只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沈晴瑜的一举一动,不时低叹了下。
“堂主,这样下去也没法子!”丫鬟走上前,试图把邱鄞瑕给拉过去。
邱鄞瑕用力的甩开丫鬟,定神望着沈晴瑜。
沈晴瑜的脸色阴沉到极致,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忽然大笑忽然大哭,面部表情变幻莫测。
邱鄞瑕心伤至极,不好再耽搁下去,扭头对着丫鬟道:“你!快去准备休眠药,赶快让小姐冷静下来,然后再去把大夫给请来。”
“是!”丫鬟一口答应,匆匆忙忙的往一侧走去。
沈壹坐在了凳子上,刚休憩几许就被一个轰隆隆的声音弄醒了,起初还以为这是暴风雨,细细一看才发现是有人在抓弄他。
“玩什么鬼把戏?”沈壹脸色忽然微变。
有几个身穿统一衣着的人摆出气势嚣张的模样,还一个接一个的出言相斥。
沈壹忍不住笑了出来,淡道:“你们是少爷派来的人,一个个都是来找我麻烦的?”忽然脸色一变:“是不要命了吗?”
“被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少爷要扣我们工钱了。”
“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怪也只怪你招惹上了少爷,都是你的错,混蛋!”
沈壹勾了勾嘴角,扬手向那几人挥了过去,一条看不见的鞭子扫过那些人,令他们每个人哑然失色。
“傻叉,居然敢打我们,兄弟们,给我上!”一个骂声忽然响起。
沈壹嘴角上勾的弧度越来越明显,笑容愈发的诡异。
正当那些人走近之时,才恍然间发觉中计了。
他们一脚踏进去就像入了陷阱一般,怎么着都出不来,鞋子上都黏黏的,往前一跨都摔了个面朝地。
“这地上是什么鬼东西?”
沈壹不动声色的坐在一侧,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
“这是我给你们的一个教训,希望你们以后能给我省点心!”沈壹放大声音,显得有些狂傲。
那几人虽心有不甘,但大多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想,纷纷都诚恳的点头道歉,一字一句真真切切。
“易重公子,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都是我们的错。”
“若是这次易重公子放过我们的话,下辈子我给易重公子做牛做马,尽忠至极!”
沈壹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往地上撒去一些冰渣子,这地就立马变回了硬邦邦,只要他们一伸脚就可脱身。
那几人刚一出来就骂骂咧咧,抬头一看,沈壹等人已经消失个透顶,完全不见人影。
柳树成荫之地,一个人拱着手对着沈壹,低声道:“方才我们为何不直接把这些人给杀了,多省事又省麻烦!”
“杀人简单,可我不想就这么和沧州州长闹掰,以后有的是机会,急什么呢?”沈壹脸上的笑容愈发清冽:“沧州州长死掉只是迟早的事情。”
那个人恍然大悟,忽然脸上冒出怒意:“这沧州州长竟是个不务正业的贵族少爷,真想一锤子把他给弄死。”
“想弄死他自然简单,可你没发现他旁边有无数的护卫吗?
有他们尽职尽责的看守,你就算是弄死了他,也不一定可以轻易脱身!”沈壹沉了沉声音,脸色忽变:“我们就这几个人。”
那个人一下子怔住了。
云州之中,邱鄞瑕的情绪有些崩溃,脸上挂着怒意。
“大夫,晴瑜这孩子的病怎么才能治好?”邱鄞瑕凑前几番询问:“晴瑜还年轻着,怎么能在这时候得了这种病!”
“哎,老夫现在也只能开几帖子药,至于能否治好,只能听天由命了。”大夫脸色沉重。
邱鄞瑕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淡淡的低了低头,脸色阴郁。
“不过你也别太绝望,至少沈小姐命是绝对可以保住的,只要按时吃药稳定情绪,就不会死去。”大夫收回了手。
“对了,大夫,这事……”邱鄞瑕露出为难的神情。
大夫立马理解了,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事传出去的。”说完似想到什么,脸色变沉:“沈小姐这病算是难办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