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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层次,永远可望而不可即,并且远没有召唤魔宠这样多重的有益增效。
而巫术则反之,在很低级的时候,就出现了召唤魔宠这样的巫术。
虽然低级,而且伴随相当大的代价,但世代女巫传承早已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来役使和培养魔宠,每一个女巫都不会放弃召唤魔宠的唯一机会,在自己魔宠身上花费的代价也绝对不会低,有的女巫的魔宠,甚至能拥有女巫全部力量的三分之一,配合它们特殊的外形和天赋优势,在某些情况下,发挥出的力量甚至不下于女巫本人。
因此,早在林安开始研究自己是否能借用暗之女那上百年的传承和经验时,就早已把目标定在了这个巫术上――魔宠是每个女巫不可或缺的伙伴,甚至能通过熟悉和训练,令其成为女巫重要的助手,可以说是女巫生涯最大的助力之一。
暗之女的记忆中,她也曾经有过一只名叫西西的暹罗猫,通体纯黑而耳尖有两点纯白,优雅慵懒的姿态下蕴含着狂野,喜欢在阴影和暗夜中行走。
西西令她拥有了夜视和行动敏捷的能力,同时是她研究黑巫术和召唤术的一大助力,不过,或许是因为暗之女传承过于强大的缘故,记忆中西西所占的分量不算大,西西也没有被当成主战力而被她重点培养。
但这并不妨碍在主位面的法师林安,重视召唤魔宠这种对女巫极其重要的巫术。
时间缓缓流逝,西德尼沉思的时间有些超出了林安的预想,但她并没有打断西德尼的思考,耐心十足地等待着,同时闭上眼,不浪费一点时间地重新细致盘算自己在召唤仪式之前所做的种种准备。
在林安心里结束第二次仪式的预演后,西德尼终于回神。
“你叫我过来,应该准备好进行仪式了吧?”西德尼使用的是陈述句。
林安歪歪头,“为什么不认为我是想找你来研究推演的呢?”
“显然你已经对这个巫术有了全盘了解,”西德尼说道,目光闪动,“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解决两个体系之间的壁垒的。”
巫术和魔法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
巫术来自魔鬼,来自人心的**,来自灵魂,来自世界本源的无序混乱;
魔法则是来自人们对世界的探索,对法则的领悟,对规则力量的利用和驭使,是构筑世界的秩序和规则的具现――
两者互为表里,统一而对立,单就本质具现出的力量而言,巫力和法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相比之下,斗气在性质和本源上,反而更为中庸,与法力更相近一些。
不夸张地说,假如林安真的有了解决两大力量体系壁垒的方法,使得巫术和法术的通用成为可能,那么哪怕她只是一个学徒,也将一夜之间轰动法师界,成为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认的魔法大师,甚至能著书立传,自立传承了。
只是,这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而且西德尼现在也不需要林安有什么打破体系壁障的通用方法,只要林安能有一个较为成熟可行的专门针对召唤魔宠这个巫术的方法,他就已经足够喜出望外了。
当然,这想法是西德尼就他的角度而言,事实上论及对巫术体系的了解,林安在这个世界上不敢说独一无二,但也算屈指可数了――打破体系壁障这种浩大工程,她是不会耗费心力去想的,但解析一个低级巫术并且找到绕过壁障的捷径,使自己短期内实力大幅增强,她却很愿意去尝试一下。
林安笑得胸有成竹。
“如果是高深巫术,又或者只有巫力才能运用的巫术,并且前人完全没有过成功的经验,我是不会去浪费我有限的时间的――”
她勾起唇角,唇线形成一个自信的弧度,“但别忘了,这是一个巫术的同时,也是一个召唤术。”
召唤法术,这个早已失传的流派体系,最早就是从巫术体系流传出来的,尽管现在大多法术都已经在历史的洪流中淹没,但流传下来的文字记载告诉他们,召唤是可以被两大力量体系通用的。
“不得不说,我对创造性地将施法仪式运用到召唤上的先辈,感到由衷地敬仰!”林安感慨道。
无论是魔法或是巫术之中,其实都不乏需要进行仪式的施法,但第一个将仪式作为媒介,使得召唤巫术得以通用到魔法领域,堪称创举!
尽管可以成功使用的只是一小部分的召唤巫术,大部分巫术还是无法突破体系壁障,但在林安看来,开创这种方式的前人,简直令人膜拜。
但也因为召唤仪式失传的缘故,林安就算知道其中关键,但除非她耗费精力去一个个无数深入钻研,推演出新的召唤仪式过程,否则就算把方法告诉了西德尼,对根本不懂巫术和召唤法术的西德尼来说,也是无用。
因此林安并不介意告诉西德尼自己的研究成果。
公开了自己的结论之后,林安不再吊西德尼胃口,把她研究出的召唤魔宠的仪式过程告诉了西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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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未完成的法阵()
召唤阵忽明忽暗,暴乱的元素被汲取汇聚在召唤阵附近,形成混乱的元素乱流。
阵中心位置逐渐散发出某种复杂对立的气息,邪恶、黑暗,有如深渊一般,偶尔转化,又变得生机勃勃,仿佛雨露在阳光下蒸发的自然气息。
召唤阵旁的林安惊疑不定。
自从晋级之后,她在稳定阶位的同时,就有了借用轮回记忆提高自己力量的方法,尽管中途并没有空余时间,直到来到西军军营后稳定下来,才开始确定目标和开始创造和修改这个法术的召唤阵和仪式。
林安早早盯上了召唤魔宠这个巫术,召唤阵的完成花费了她不少时日反复推敲才落定,只是最后仍差最后一个引子――因此当仪式刀落到林安手里后,她就迫不及待地要进行仪式。
整个召唤阵的所有细节和设涉及内容,换了另外的任何人来,也不会比林安更了解了。
召唤是一门非常深奥危险的法术,但林安在改造过程中,并没有涉及任何高级召唤的内容,召唤阵的每个细节乃至符文的一个组合和线条的一个拐弯,林安都确切地清楚他们在召唤阵中所起的作用。
实际上,召唤仪式前两个步骤的顺利完成,也说明林安的改造并没有任何问题,沟通呼唤虽然多使用了一些时间,但也只是林安和召唤对象的灵魂过于强大,无法那么容易呼应的缘故。
确定了不是召唤阵本身设计问题,又排除外力影响,那么
林安企图从千头百绪中找出症结,现在的召唤阵根本已经无法控制,林安也不敢强行中断和破坏召唤阵,以免蒂蒂的灵魂印记出问题。
召唤阵的魔力已经汇集到最盛,一个低级的召唤阵中蕴含的魔力几乎不下于一个小禁咒,阵中心的气息越发明显,已经完全无法掩盖,邪恶和自然对立气息交替出现。仿佛在僵持对立中飞速成长着。
随着气息的壮大,召唤阵也在不断汲取着元素池中的魔力,林安几乎能从脚下踩着的地面,感觉到从法师塔各处飞快向这个静室汇集而来的魔力。
假如林安能看到法师塔外面的天空的话。就会发现法师塔上空已经汇聚起一片通红的云,蔓延将近十里,滚动的彤云散发出无形的压力,令人窒息。
法师塔外面的人们早已察觉异象,西军的后营坐镇的最高统领已经派人来询问。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斯宾塞统领让我警告你们,无论是什么法术,赶紧给我停下来!”
法师塔附近是非法师的禁区,但闯入者显然有强悍的实力,身上浮起的斗气光环如同实质,强行破开法师塔附近的驱逐术和防护阵法强闯进来。
但他座下的那头雪狼就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和力量了,趋近法师塔后的恐惧术和削弱意志,令它脚下一软,直接滑倒到雪地上,因为去势太强。还一路滑出三四丈,才哀嚎着停下来。
雪狼上的骑士早已稳稳跳到地上,来不及关注爱骑的伤势,头顶岩浆一样的沸腾的彤云让他如同烧焦了尾巴一样,平时梳理整齐的金发满是汗水地黏在头皮上,也根本顾不得擦一擦。
看到法师塔下方聚集了一大批“白乌鸦”,骑士还没冲到法师们的面前,口中已经开始咆哮,甚至还不顾礼仪地抓起了一个法师的领口。
被骑士抓住的法师也感到理亏,否则也不会容许骑士近身甚至抓住自己的领口。但被迫中断研究从法师塔中赶出来的他一样心情不好,同样暴躁地怒吼: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哪个没有常识的傻瓜在法师塔里实验禁咒!”
法师们比武者和士兵更清楚法术的征兆,看天空的情况,即便不是禁咒。至少也是小禁咒规模了――
这种大范围攻击法术可是不认人的,这片彤云就像死神屠刀一样压在他们头上,尽管眼下还在酝酿,没有爆发的趋势,但那种危机感也令每个人都感到心烦意乱,恨不得立即远远离开。
“小禁咒?”骑士一愣。“哪位大师从前面回来了?”
“如果是哪位大师,我还用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和他对话的法师跳脚,“该死的这是法术失控了,它汲取了整个法师塔元素池的所有魔力!”
法师的那些名堂,外人根本难以理解,但法师塔的全部魔力是听得懂的,于是骑士顿时明白了严重性,“那现在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也不知道那个进行试验的法师做了什么手脚,他的法术的优先性竟然被法师塔默认比拥有暂时控制权的法师都高,我们无法中断元素池的魔力供给,没有魔力,连防护罩都没法升起来,你还是去回报,赶紧准备迁移吧!”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