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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佑玄面无表情,喜怒不辨道:“别人都盼着与朕终日耳鬓厮磨,倒是你,整天催着朕上朝理政。”
“皇上,民间有云,力不到不为财,您是皇上,全天下老百姓的福祉都牵系在您一人身上。二王爷再是能干,他毕竟也不是皇上,您才是天下的正主,这天下的事情还得您说了算。不过二王爷真是您的左膀右臂,繁冗的政务处理下来,却没有半句怨言。”
顾依依口吐莲花,愣是能把懒倦尉迟佑玄说动。顾依依的话很巧妙,表面上劝皇帝勤政,实际上是在挑唆尉迟佑玄与尉迟云璟之间的关系,尉迟佑玄听后恍然,他还没有授位于尉迟云璟,这朝政天下的事情,尉迟云璟替他处理多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是暗中把自己放在了皇帝的位置上了吧。
尉迟佑玄脸上略过一丝嫌弃,道:“左膀右臂?”
顾依依的这套说辞自然是尉迟云嵘亲自教授的,尉迟佑玄生来小气,在他面前不能贬低尉迟云璟,要反其道而行,越是高唱赞歌,越是能让他们父子心生嫌弃。劝尉迟佑玄归政,就是变相削尉迟云璟的权。
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眼见尉迟佑玄脸色微恙,立刻请罪起来,道:“皇上,前朝的事情依依不懂,后宫不该议政的,依依话多说了几句,还请您饶恕依依无知。”
尉迟佑玄道:“依依何罪之有啊,句句都是为朕考虑,朕心甚慰。”
顾依依站在长生殿门外,屈膝目送尉迟佑玄远去。
待圣驾远去,她快步回寝殿,屏退了左右侍婢,把自己关在寝殿内。她把尉迟佑玄睡过的床褥和与他厮混过的亵衣通通扔在地上,一个人靠坐床围子,抱着双膝隐隐痛泣。哭了良久,一手揩了揩脸颊上的泪,不明白这样憋屈的日子到底图什么?
第667章 隐忍终怯 (二)()
她成了后宫妃嫔艳羡的对象,哪怕她们背后辱骂不堪,面子上还是称道赞美她。可她知道自己污秽,是最下等的人,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一女侍两夫,还是一脉同系的父子,这叫她情何以堪。
晌午时分,她还是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关在内寝中谁人都不见,偶尔有妃嫔造访,她让贴身侍婢夏芙推了去,便称顾美人昨夜辛劳,这会儿还在补眠。
旁人听了脸上含笑让顾美人保重身子,羡慕她得沐恩宠,背后都骂她风骚入骨,巴不得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她承宠了。
她枕靠侧卧,冷不防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她大骇着回过身,只见尉迟云嵘笑色佻达。“五王爷,您怎么来了?”
“父皇退朝了,我心里想死你了,便来看看你,怎么不欢喜了么?”
顾依依赶紧直起身,往床帏后退了退,道:“您胆子不小,皇上要是回来了可怎么办,那您就说不清楚了。”
他一点点攀上顾依依的绣床,道:“什么说不说得清楚,你我之间难道还说得清楚么?”他强蛮地抓过她的手腕子,“你的心应该在谁处,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顾依依沉下脸,道:“依依清楚,但也请您持重些。要是咱们的事被别人窥出一丝马脚,那就是后患无穷,要受到极刑的。”
尉迟云嵘肃然道:“本王还用你教么?”
顾依依颔首说是,“王爷的城府决断,依依的确是拍马不及。”
尉迟云嵘感到语气说重了些,毕竟眼下顾依依对他而言还有不少价值要压榨,再说这柔媚倾城的容色,看了还是相当让人春心荡漾的。他不再跟她卖关子,知道她一向谨慎,犹如惊弓之鸟,便叫她放心些。“今日初一,父皇散了朝之后便去毓秀宫跟皇后用膳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听他解释过后,顾依依舒然开怀了些,自责道:“您别动怒,适才依依语气差了些。”
尉迟云嵘看她伏低做小的样,一手去挑她的下颌,道:“本王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本王只问你,有没有想念本王?”
顾依依看了眼尉迟云嵘,水波涟漪的眼眸,点了点头。“王爷,您今日来找依依,所为何事?”
尉迟云嵘笑道:“本王想你了,冒着风险来看你。”
顾依依低颈一笑,尉迟云嵘一嘴漂亮话,但她还是受用的。一个人在后宫中生存,光有尉迟佑玄的宠爱是不够的,要是没有尉迟云嵘暗中的照拂,她不见得就能如此平步青云。“依依要的不多,只盼着王爷能记着依依。”
“记着,自然是记着,你我之间关系深厚,本王成就了大业,你便是居功至伟。”顾依依倚靠着他,两人贴在一起成了一个人似的。“父皇最近勤于视朝,那都是你的功劳。有父皇坐镇太极殿,二哥那贤王便无用武之地了。”
他还是老样子,三句不离政事,顾依依深知这便是她对于他的价值,有价值也好,至少他能敷衍着对她嘘寒问暖。
第668章 隐忍终怯 (三)()
他对于将来的构想说得龙飞凤舞,可末了还是来了句。“依依,本王有事要请你帮忙。”
顾依依颔首,尉迟云嵘的事便是她的事,她是要效犬马之劳的。“您说,但凡依依能做的,自然是没有不应承的。”
与顾依依调了半天的情,这会儿才顺其自然过渡到了正事上。“本王要在长安城外修建直道,可二哥却横加阻拦,影响了本王修直道的进程。”
顾依依问道:“皇上允了么?”
尉迟云嵘大有壮志未酬的失望,道:“尚未。”
顾依依总算是听明白了,道:“您的意思让依依劝皇上应下修建直道之事?”
尉迟云嵘加以提醒道:“依依冰雪聪明,只是父皇这人性子诡诈,拿捏不好,在他跟前说话要万般小心,万一说得不好,叫他怀疑了你的用心,那便百害无一利了。”
“依依晓得。”
该说的正事已经说完了,雾沉沉的天色映入绡纱窗内,博山香炉中缓缓淡淡的香气,氤氲在寝殿中,总有虚虚绕绕的情思缠着血气方刚的两人。
尉迟云嵘一人撩过顾依依的耳际,道:“这一阵子不见你,本王渴慕得厉害。好不容易等到了初一,本王瞅准机会便来了,让你久等了。”
顾依依欲拒还迎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那半分力气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把他拉得更近了,肉贴肉,唇碰唇的距离,就这么顺其自然的亲吻上了。
一切都是现成的,床褥温热,床帏垂下半边光影,尉迟云嵘拥抱着她躺在床上,一手朝后一伸,半张床帏倏然倾泻下去,浑然一床阒然,只有干柴烈火中焚烧的两个人。
顾依依睁开眼,一眼不错地看着倾身而上的人,确定那是尉迟云嵘无疑。那一刻突然热
泪盈眶,她这辈子注定没有良人陪伴她终老了,占有她,利用她的人就在她身上,可她却纵容他予取予求。
他们的唇瓣稍稍分离了片刻,顾依依问道:“王爷,您有没有喜欢过我?”
尉迟云嵘笑了笑,道:“喜欢。”
顾依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不管这一句喜欢是不是敷衍讨好,横竖入耳的时候她是甜的。可心里明镜似的,若是真心喜欢,怎么能忍受她在他人身下承欢,况且那人还是他的父皇。
她眼角带着一丝泪痕,尉迟云嵘没有察觉她情绪上的波动起伏,只是挥洒汗水地吞食着她,谁让她是他的瓮中之鳖,是他的鱼饵,是他尉迟云嵘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他们相拥着,在冲向了身心的巅峰的路上继续颠腾,却不妨门口的侍婢紧促的大声喊道:“皇上万岁,皇上吉祥。”
尉迟云嵘刚到了兴致的关键时候,却不防别人当头泼了一身子冷水,心头猛烈颤抖,本能地推开顾依依。
顾依依裹着薄褥,双眸怔怔地看着尉迟云嵘,问道:“王爷,皇上来了,现在怎么办?”
尉迟佑玄的声音越来越近,边走边问道:“顾美人身子骨不好么,怎么这么还睡着?”
夏芙说道:“今早起身,美人说头疼,这会儿补觉呢。”
第669章 忍辱承重 (一)()
他一听顾依依身子不爽气,脚步踱地越发快了些。“头疼。那是要找御医来请脉了,朕这便去看看她。”
夏芙回话的声音很大,生怕床帐里的人一时情热缠绵,对于帐外的声音充耳不闻,那便是一宫上下都要悉数陪葬了。
大白天的内寝,拢着淡淡的香韵,床帐密密实实地垂在地上,尉迟佑玄心里蓦然腾起不安的假象,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捞,床帐登时飞扬起来,只见顾依依羞花闭月的一张脸,闭着眼卧在金丝合欢花的软枕上,脸上烧着红晕,徐徐睁开眼,衔了一丝讶然,道:“皇上,您怎么来了?恕依依无礼,这便起身给您请安。”
尉迟佑玄见顾依依脸色不豫,红彤彤的许是有些烧热,坐在床沿慰声道:“清早见你无恙,怎么这会儿小脸烧成这样?”
顾依依赧然尴尬,可做戏做全套,她就是没病也得装得似模似样才行。她柔声靠着,一段洁白的雪藕撑了下,却无力地倒在床褥上,道:“皇上,依依给您请安。”
“罢了罢了,你这样子朕看了心疼,躺着吧。”尉迟佑玄回头,御前大监和顾依依贴身侍婢夏芙站在跟前,“速速去御医局请御医来给美人请脉。”
夏芙连忙屈膝应话,“奴婢这便去。”
尉迟佑玄再看顾依依,见她火烧云似的脸色,可身子却紧紧裹缠在蚕丝锦褥中,他探手去摸她的身子,触手滑腻,发过一阵子热汗,笑道:“依依,你这般赤着身子,叫朕如何把持,一面忧心你的身子,另一面又觊觎床褥下的风光。”
顾依依软腻腻地喊了声皇上,“屋里有人呢。”
尉迟佑玄挥了挥手,大监退身出去,寝殿中只剩尉迟佑玄和顾依依相对而视,顾依依紧张地往后退了退,就怕尉迟佑玄色心又起,她不得不承受他的欲求。可尉迟云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