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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的魔鬼。
“尹梦绕,此时你可以说出你的证词。”
闵大人的一句话使得钱掌柜的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大人,不管这贱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她不是好人,大人……”
“啪啪。”又是一阵惊堂木的响声,闵大人怒视钱掌柜,“钱伯裕你住嘴,你再敢多说一句话就不要怪本官让了封了你的嘴巴!”说罢转头看向梦绕示意其接着说下去。
“大人,民女只说一句话便可,前些日子民女因泄露机密一事被严家大爷杖责实属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让钱掌柜相信他所犯下的错误有人承担,从而借此让钱掌柜的丑行再一次暴露。
而待钱掌柜再一次罪行暴露时,便是第二次菜式泄露的罪行暴露证据。这个稍等会有人证明,此时还请大人先看了民女手中的这份文书。”说罢将文书递给了一旁的师爷。
师爷接过,双手递给了闵大人,闵大人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这丝复杂消失不见,再抬眼时看梦绕的眼光变得有些不同,那是欣赏的眼光。
闵大人并没有将内容说出,只是问了钱掌柜一句,“你可认罪?”
而跪在一旁的此时已经听不到闵大人的问话,他脑海里一直闪过“些日子民女因泄露机密一事被严家大爷杖责实属权宜之计”这一句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话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怎么可能?哈哈,怎么可能?”钱掌柜到竟然喃喃自语,随后抬眼看着梦绕时已经气红了双眼,疯了一般站起来跑向梦绕,梦绕一惊,却来不及逃跑……
“啪。”响当当的一声掌刮声响震了整个公堂,梦绕愣住了,她只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她只看见眼前是一副属于真正男子汉的身躯。
原来当钱掌柜发疯一般向梦绕冲过去的时候,严皓聆一跃身,便将梦绕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手抓住钱掌柜的双手,另一只手顺势用力地往钱掌柜的脸掌刮下去,钱掌柜跌倒在地,整个人怔住了!
闵大人一看这情形,便喊人将钱掌柜绑了起来。
严皓聆眼里透出十分的杀气,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杀气尽失,转过头来看向梦绕时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温柔,“怎么样?没受伤吧?”
梦绕眯着眼睛看了严皓聆一会,这才摇了摇头,是不是她方才看错了?
不,不对!当时钱掌柜发疯似的向她冲过来,就是她自己也没那么快能避开,严皓聆在这么远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到了她眼前,除非,他……会武功,可他为什么突然会武功?
严皓聆知道梦绕是个聪明的,有事情瞒不住她,其实他也没有想过要瞒着她,便说道:“别多想,我会告诉你的,信我,嗯?”
梦绕一愣,点点头。
此时钱掌柜已经被五花大绑,就连嘴巴也被堵上了,这除了免得钱掌柜胡乱搭嘴说话以外更重要的是怕钱掌柜这只疯狗咬人。
闵大人清咳一声,众人反应过来,都低下头去。
严皓聆从怀里拿出了一本账本,此账本是前几日交给钱掌柜的,又让钱掌柜做了手脚的“严家雅居”账本。
严皓聆让师爷呈上去给闵大人,闵大人随意翻开,问严皓聆,“这是你们严家雅居的账本?为何呈上来?”
严皓聆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钱掌柜,微微一笑,“原本我早已经怀疑钱掌柜是泄露机密之人,便人将严家雅居的账抄到新账本内,并给了钱掌柜,不出我所料,在商家竞争交账本的前一日,钱掌柜竟然将账本修改了,交上去。若不是我发现早了,可能我们严家全家大小甚至全府奴才都要遭殃!”
闵大人闻言,不由得大怒,这钱掌柜可是个害人精,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全府一百多条人命!
“钱掌柜,这是你可认了?”
钱掌柜手脚被绑,口里塞这棉布,哪里还能说话,便咿咿呀呀地喊起来。
闵大人如何不知道他又想要狡辩,也不给他机会,直接帮钱掌柜回到了,“既然钱伯裕认了罪,便也记下这一条吧。”
钱掌柜整个人懵了,他怎么样都想不到这最为公正的闵大人也不让人拔下他嘴里的棉布,让他辩解,直接就判了罪!想到这里更是不服,又咿咿呀呀的喊着表示不满,可闵大人却不理他。
严皓聆见此走了过去,在钱掌柜耳边轻声说道:“难道你记账的时候没有看清标注上的时间吗?”
严皓聆这话一出,钱掌柜的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原来如此!
第68章 冤家对头,碾碎他!(三)()
就在春菊悄悄地离开公堂的同时,一位身穿姜黄色袄子四十多五十岁的妇女刚来到公堂外,严皓聆显然也瞧见了,便在师爷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师爷眼睛一扫,扫过姜黄色袄子的妇女,便上前去跟闵大人禀报。
闵大人略点头,便让那妇女进来,此妇女正是钱掌柜的妻子钱白氏,钱白氏一进来瞧见五花大绑,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大惊,立马跪倒在地。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我们家老头子怎么会被这样绑了起来?”说完竟然在公堂上大声哭了起来,颇为可怜。
闵大人平日里听冤枉这一词听得比吃饭这一词还要多,此时又如何会因为一个妇女嚎哭而失去正气之风?
“肃静!都给本官闭上嘴巴!”说罢指着钱白氏,“你报上名来。”
钱白氏早已经被闵大人的官威怔住了,忙收住了嗓子,抽抽搭搭的说道:“民妇乃是钱伯裕的妻子,此次来是为了钱伯裕泄露商业机密这事做证明的。”
闵大人“哦?”了一声便说道:“那且快快说来。”
钱白氏应下,又看了身旁的钱掌柜,只见钱掌柜一双老眼都渗出眼泪了,心中甚是一痛,却无法。
其实钱掌柜老眼之所以会渗出眼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婆娘是如何蠢笨的,就连他自己这样“聪明”的人都被尹梦绕那个贱蹄子给算计了,何况自己的婆娘。想来,这次自己这个平日里胆小怕事的婆娘有胆子到公堂来,怕是被人算计了。
钱掌柜想罢,不由得着急起来,想要喝住自己的婆娘,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这声音传到了钱白氏耳里,更是心酸,只能咬着牙,准备将春菊教的话说出来。
旁边的人一听钱白氏说是钱掌柜的妻子,来想也是有对钱掌柜有利的的证词,却不想钱白氏一开口便是……
“回大人,我们家老头子是泄露了严家的机密给欧阳家!”此时堂上的人闻言都“哗”了一声,而钱掌柜眼睛睁着,却空洞无神。
钱白氏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但钱白氏却想到了来衙门之前春菊对她说的那一句。
“这话一出来可能周围的人都会惊住了,但是白大娘不要怕,你想想,钱掌柜此次犯下的罪是极大的,要了你们全家尚不够,这话虽然直接认罪,可是还有余地,却是比直直地要了钱掌柜的命与你们一家的命要好。”
所以很快钱白氏又镇定起来,“闵大人,求你开恩吧!我们家老头子是因为受了欧阳家的威逼才如此做的,若不是欧阳家的人欺人太甚,我们家老头子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民,民妇有证据的!”钱白氏说罢将怀里的一锭银子拿了出来,递给师爷,师爷自是拿上去给闵大人。
“这些银子是欧阳家给我们家老头子也只是求了欧阳家二爷,想要在欧阳家做事,却不想欧阳家二爷竟然拿此来要挟我们家老头子,老头子无法也只能按照欧阳二爷的话做了,这逼了一次倒是有了两次三次。最终欧阳家的人那尽了好处便要扔下我们家老头子,还请大人念在民妇亲自供出亲夫的情分上绕了他一命呐!”说着最后一句已经泣不成声。
闵大人瞧着公案下的一对夫妻,一个惊恐无力,一个悲伤之至,心中有些动容。方才这妇人说得话倒是让他又些意外,首先妇人一来竟然不是为自己的夫君伸冤,而是替钱伯裕认下罪行,还拿出了证据,这钱伯裕的罪名倒是坐实了,尽管这妇人一番话有些便向钱伯裕了。
再者,妇人的每一句话都将矛头指向欧阳家,尽管这事真是由欧阳家所引起的。
先不说钱伯裕是否被逼,钱伯裕做的事情已经触犯到圣上金口所言,这,按照昌国的规定,是全家下狱!可,这妇人却是亲自供出亲夫,这一点……
就在闵大人左右为难之际,梦绕走了向前,蹲了一礼,“还请闵大人听民女一言。”
闵大人点头,“姑娘请讲。”
梦绕看了跪在地上的夫妇二人,心中难免有一些难受,她身体里的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前世的时空有法律,而法律是公平的,至少一人犯罪,不用全家陪葬,前几天她从严皓聆的口中知道钱掌柜犯下的这个罪行是要牵连全家,便想出了春菊去找钱钱白氏的这一个法子,只希望钱钱白氏能够亲自供出亲夫,从而可以减轻罪行。
其实春菊只对钱钱白氏说出,欧阳二爷在京中的势力不可小觑,让钱钱白氏将一切罪行都往欧阳二爷的身上推,这样才有了钱钱白氏向春菊下跪,让春菊好好谢欧阳二爷。
再者就是将这一切罪名推向欧阳家,也是给欧阳家的惩罚。虽然钱掌柜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毕竟,欧阳家是这几件事的主谋,往欧阳家那儿推便是最好的。
这样对于钱掌柜来说也算是好事,至少不用一家大小同赴黄泉。
“民女知道钱掌柜犯下的罪行按理是要全家下狱等待绞刑,可民女认为钱掌柜毕竟不是这事的主谋,我们严家也不是非要逼人到绝境,加而钱白氏乃亲自指证自己的夫君,这以上的所有事情加起来,只望闵大人能够法外开恩,免了钱白氏与钱氏无辜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