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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眼光一闪,仿佛不在意一般说道:“我的,母亲!”
几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梦绕,梦绕讽刺一笑,“虎毒不食子么?不,她可是母老虎。”
许易恒听着,扑哧一笑,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这话有趣!”
几人闲聊着,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印雨气喘吁吁地回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小包袱,她将小包袱随手一抛,便跑到尽封身边,查看他的伤口。
当印雨看到尽封的伤口被处理好,还敷上药粉时,她眼睛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小包袱。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姓林的那个女人看到了头颅的耳朵上的朱砂痣,便给了我剩下的五千两银子。”
印雨说着低头看了看尽封,伸出手放轻了力气摸了摸尽封的脸,脸上带着坚决与恳求抬起了头,“尹姑娘,这五千两我们不要了,只求您能给放了我们,我保证我们两人从此消失在京城,绝不报复,绝不打扰您的生活,求您了。”
第97章 随风散去()
一旁的许易恒冷笑着,“现在才想着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些?我方才听了尹姑娘说,昨晚你们一直追杀着尹姑娘,丝毫不给她机会呢,她逃命逃得连气都喘不了一口。如今,你们竟然还让尹姑娘放了你们?这可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呢。”
印雨闻言,眼底尽是复杂之色,可她原本就是暴脾气,如今为了尽封才忍住的,这时听了许易恒的话,本能想要反驳,但看了看身旁脸色苍白,身上满是伤痕的尽封,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尹姑娘,昨夜全都是印雨的错,如果尹姑娘心里不爽快了,印雨可以以死谢罪,但印雨只求,只求尹姑娘您能放过尽封。”说罢,捡起梦绕用来割伤尽封的那一把锋利的匕首,再看了一眼尽封,咬牙抬起手,猛地就往自己心脏处刺去。
“慢。”
梦绕的一声慢,印雨虽止住了手,但那把匕首由于惯性的向前,印雨仍然被匕首所伤,只是不甚严重,印雨眼泪婆娑地看着梦绕。
“罢了!你们拿着这银子走吧,只是一点,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这话一出,众人皆不敢信,直到梦绕走向印雨,说道:“有时候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你可以为他做所有事,可以不顾一切,可你不能为了他丢了自己的性命。如此将他留在这个世上叫他该当如何?内疚一辈子?还是痛苦一辈子?我看得出,尽封是喜欢你的,好好待自己、待他吧。
至于昨夜今日之恩仇,便让它随风散去吧。不是因为我好人,心肠好,而是因为若是我像你一般爱将人折磨至死,那我与你有何区别?再说了,你欠了我的,如今你也帮我完成一件事,互不相干,从此不再相见便是最好的结果。”
梦绕说罢,从怀里拿出剩下的一颗解药扔给了印雨,“你好自为之。”
几人离开了许久,整个树林里只有印雨一人抱着尽封,嚎哭起来。
严皓聆与梦绕回到严家时早已经过了辰时,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梳洗。
春菊一看到梦绕狼狈不堪的样,惊呆了。
梦绕笑了笑,让春菊打了热水过来,让她拭擦身子,春菊忙应下。
由于伤口大多在手与背部,梦绕难以自理,只能让春菊帮忙处理伤口。
春菊不看倒好,这一看白皙的玉背伤伤痕累累的,原本修长好看的手此时已经淤了,春菊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掉下来了。
“尹姑娘昨夜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好好的人,搞成这般模样,这命还要不要了!”
梦绕微微一笑,伸出手擦了擦春菊的脸,“春菊不哭,我没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哪能要了命去。”
春菊自是不知道梦绕昨晚受了多少惊吓,又是多翻波折才活了下来的。
不过此时春菊看着尹姑娘的伤也是知道尹姑娘定是遭了罪,可她没有问尹姑娘原因,因为春菊的想法就是,尹姑娘是聪明绝顶的漂亮姑娘,平日里法子甚多,出了事定能解决,她只要忠心伺候尹姑娘就好,别的也不需要多问,尹姑娘一有吩咐自然回告之她的。
梦绕瞧着春菊是个明白人,心里也暗暗点头,“快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吧,我都快要疼死了。”
春菊闻言又看了一眼梦绕的伤,叹了一口气。
梦绕也不理春菊,由得她帮自己清理伤口,她只是看着手上的伤口,暗暗发愁。
现在的林惠芬有她爹尹联安帮着,况且林惠芬的娘家在京中地位不小,这背后是家族势力支撑着,如今林惠芬随便就能拿出一万两除掉她这个庶女,这说明什么?说明林惠芬有银钱有权!
再说了,她这个身体已经十四岁了,在这个时空十五岁及笄,及笄之后就是找亲事了,亲事可是一辈子的事!之前她心中属于爱情的这一个位置空着倒也罢了,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已经有严皓聆了,若要她嫁做他人为妇,她又如何能幸福?
林惠芬这个狠角色,此时权财尽有,她不过还是一个雏鸟,钱财不够,权?简直没有!说白了,还是她自己实力不够。
她不能再这样慢慢赚钱,这次是雇佣杀手,下一次是什么?亲自来严家抓她?随便扣一个罪名给她,然后杀了她,杀了她娘?或是找一门很槽糕的亲事,让她一辈子不得好?不可以,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她必须要主动出击,除去林惠芬!
要除去林惠芬,必须要断她财路,断她地位。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让她永不翻身!
梦绕微微勾起嘴角,对待一个三番四次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她觉不会心软!
如此,有了目标,那开始吧,让她主动出击,也让林惠芬尝一尝权财尽失,亲友叛离的滋味!
待梦绕想清楚这一切后,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她穿好了衣服,刚走到外间春菊便拿了一封信进来。
“尹姑娘,这是府外丝绸店铺的何掌柜让人送进来的,小厮说这一封信,是一个小丫环送来的,小丫环只说了香菱急事四字便走了。”
梦绕闻言,蹙眉,香菱?是她生母身边的大丫环香菱?她找自己做什么?
梦绕接过,那是一个白色的纸信封,上并没有署名,梦绕将信封撕开,从中抽取信件,缓缓地打开了信,慢慢读起来,片刻过后,梦绕眼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后,她梦绕站了起来,手里不经加大了力度,一张原本平整的信纸顿时皱了起来。
梦绕沿着床边走了几步,转过头来又走了几步,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良久,她她停下了脚步。
抬起那只拿着信得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信纸,最后走到了点着烛台前,玉指轻轻夹住信纸,将信纸烧了,这才坐了下来喝药。
春菊看着梦绕一举一动,心里有些发毛,她这大半年来跟着尹姑娘,多多少少摸到了尹姑娘的性子,方才那是笑非笑的表情她曾见过一次,那就是在欧阳家沦落到下狱时,这一次尹姑娘的笑,想来是要干一场大事。
第98章 携手耕种的起点()
这时严皓聆也到了,春菊行了礼,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严皓聆走到梦绕身旁,细细地看了看梦绕的手,见伤口都是处理好的,这才放下了心,柔声问道:“药可是服下了?可觉得舒服些了?昨晚折腾了一晚上,今天可是累了?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此时的严皓聆哪有冷漠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撒娇的小男孩。
梦绕看着严皓聆如今的样,再联想到严皓聆在外面的冷漠样儿,扑哧一笑,“严大爷问了这么多,小女子究竟要回答哪一个问题才好?”
梦绕秀美的小脸上,带着如同盛开的茉莉花一般的笑容,让严皓聆心中一动,伸出了手摸了摸梦绕昨夜被撞淤了的额头,心疼地说道:“都要回答,我都要知道,我只想你好好的。”
梦绕闻言,脸有些发热,抬起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淤痕,“不过是逃跑时跌倒了,撞淤了一点,不碍事的。我这不就好好的吗?聆,放心吧,我已经服下药了,现在感觉舒服多了,不累,有你在我一点儿都不累。全部回答了,这样可是满意了?”
严皓聆听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梦绕笑着低下头去了,想了想,再抬起头时,眼里已经带了十足的认真,“聆,我有一事要跟你说,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严皓聆点点头,示意梦绕说。
“聆,你也知道昨夜雇佣杀手来取我性命之人便是尹家的主母林惠芬,她要我死,势必是我回不去尹家,而我方才收到的了一封信,那是我生母身边忠心丫环给我写的,主要内容就是我那三妹妹此时正想尽办法让我回尹家,并让我生母帮忙。
他们两人,一个是主母,一个是庶女,一个要死我于死地,一个却使尽法子让我活着,但她们的的想法却截然不同,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至于林惠芬,她早就想我死了,她会雇人杀我,我倒是不奇怪,只是尹婉纯这个表面看起来柔弱胆小的庶女为何要倾财使尽法子让我回去。
更奇怪的是,我前段时间见到我生母,我生母却是死活不让我回尹家,但今日信上却让我好生收拾东西回去,准备回尹家,以免在外丢了性命都不知。末了,还强调明日午时,会带人救我。”
严皓聆闻言眼光一闪,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生母知道林惠芬会伤害你却不知你早已经遭遇危险,如今找人来救你莫不是……”
梦绕点点头,没有接话,两人沉默了下来,许久,梦绕才开了口,“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生母应该是受人教唆了,要是这样的话,明日我便要回尹家了。”
严皓聆抬眼,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脚踢开的门的严皓钜打断了话语,“不可!尹姐姐绝对不能走。”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