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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误倾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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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逃不掉,再不能自欺欺人。叶瑟曾垂怜她们,如今难道自己也要成为其中一棵沉浮的芦苇么。

    不是的,她安慰自己,今夜失眠,一定是由于孤独。却未必与他有关。她只是需一人倾诉衷肠。无论是谁。

    她披上衣衫,独自掌灯出门。灯光微弱,半摸黑至宫女寝室。唤玉怜同自己作伴呢,还是言蹊。论日久情深,自是玉怜。只是玉怜的深情,都关乎云锦。可她不是云锦,她时刻提醒自己。白天,在这座宫城的繁华和热闹面前,她必须是云锦,承载她的前世今生。待夜深人静,她只想做自己,决意同云锦断了一切联系,甚而不想睡她的床。

    言蹊开门,见是云妃吃了一惊。

    叶瑟问:“今夜睡不着,你能否陪我睡?”言蹊想都未想便应了,忙回屋收拾被褥衣衫,准备随她去。

    叶瑟却进屋,“不必收拾了,今晚睡你榻上。”言蹊为难地环顾,自己的寝室不过长十余尺,仅容一张床罢了,“这是下人的房间,娘娘可使不得。”

    叶瑟心中苦笑,自己的出身当比宫里所有宫女都低贱,哪有何挑剔的理由,便自顾自钻进言蹊的被窝,“你也来,挤在一起暖和。”

    言蹊虽觉不妥,但漠漠冬日,又实在没必要拒绝抱团取暖,便依言去了。可身体仍离叶瑟远远的,生怕触到她。

    叶瑟将言蹊往里一拉,“我素来觉你是最爽利的宫人,没想到连你也深受等级制度毒害,不肯亲近。”

    言蹊谨声答:“娘娘不把奴才们当外人,是娘娘的仁慈。可是。。。”

    叶瑟翻过身,凑她又近些,“白天喊数十声娘娘,到了晚上,灯都熄了,耳朵也不得安生。冷夜面前,人人平等。没主子奴才之分,只有两个失眠人儿。”

    可即便贴近了,叶瑟仍觉言蹊身体不如皇上暖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错觉。自己绝不可能喜欢皇上,这是一开始便答应自己的。

    “言蹊,你知道么?我是爱永璜的。”叶瑟不知自己说给言蹊听还是自说自话。只是这一次,她说得比哪次都虚弱。若是往常,每提及永璜,甚至一想到他,她便觉春风拂面,心底沁蜜。可今晚再提他,心里却失了一些底气,不那么确凿。

    言蹊未答她话,叶瑟继续患得患失,“你知道他有多好么?他不滥情,他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他可不像皇上。。。”该死,怎么又提到皇上,然后身体又陷入一种冰冷之中,对温暖充满渴望。而言蹊,并不能给她。

    言蹊终于答话,“娘娘爱大阿哥,还是反复暗示自己爱他呢?”

    叶瑟有些慌乱,“那有何区别?”

    言蹊终于凑近她一些,“奴婢真为皇上开心。因为娘娘已在心里开始比对皇上与大阿哥。说明皇上已让娘娘动摇。”

    叶瑟被说中心事,有些恼了,离言蹊远了,“我说的是,永璜比皇上专情,比皇上浪漫,比皇上。。。”

    言蹊打断她,“天下男人那么多,娘娘怎独将皇上同大阿哥比呢?”

    叶瑟仿佛心底一根弦被人拨动,且拨得极准,便翻转身子,背对言蹊,装睡。

    言蹊也翻过身子,她亦很少失眠。即便偶尔几次,也因多日未见清晏。可今晚,她劝娘娘关乎皇上的每一句,眼前都清晰浮现皇上的音容。她分不清自己说皇上好,是给娘娘的劝辞,还是自己本就觉皇上极好。她不过见皇上几面,聊过寥寥数语。却觉每一句都不是废话,每一次见面都不虚衍。她同皇上,明明连朋友都算不得,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知音感。及此,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个粗使奴婢,有何资格同皇上知音呢。她在黑暗中摸索,寻到清晏送自己的玉镯,紧握手中。那镯子像夜一样凉,她劝自己,心暖便好。

    次日夜间,叶瑟又抱了枕头准备投宿言蹊。尽管前一晚,两人闹得不快。可她如今真怕漫漫长夜一人独捱。尚未推门,门倒从外面被推开。是皇上。

    皇上惊问:“大晚上抱枕头去哪?”

    叶瑟见是皇上,心中一喜,复一忧,“不小心弄湿枕头,出去晾晾。”

    皇上忙将她阻进屋,“梦游呢?夜里晾东西,岂不越晾越湿?”

    叶瑟这才觉自己胡言乱语,抱枕头退至花几。

    皇上步至她身畔,“有一件事,你莫忘了。你与朕的半年之约,再有半月将至。”

    叶瑟明白皇上所指,但她如今连看都不敢看他。即便不看他,脑海仍反复浮现两个场景:她匿于帘后,他凝神于国事民生,浑然忘了她的存在;众臣请辞在耳畔,他笔下丹青只为她绘衣。

    她不会喜欢一个只爱女人的君王,亦不会喜欢一个只关心天下,心里放不下任何女人的君王。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刚毅又柔情,偏偏不让她失望。

    不能,她不能跌入他怀中。也不知是提醒弘历,还是提醒自己,“永璜,他会回来的。”

    皇上心一凉,脸上笑意亦敛,“那我们走着瞧吧。”

    若是之前,面对弘历多大的失望,她都不入心,甚至有些许得意,为报复他曾经对自己同永璜的绝情。可今夜,她竟有一丝愧意,端一盏茶递去,“外面冷得很,皇上饮杯暖茶再走吧。”

    他没有接茶盏,而是轻轻捏住她手腕。这轻轻一下,却让她动弹不得。是左手腕,所以左边身子都半身不遂,一股倏忽的电流游来荡去。那电流将她拉入他怀里,她觉脑袋倏忽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脯,却不顾得疼。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触感,妥帖而温暖。她立马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满腔羞涩从内烧到外。到了脸上,脸一定是熟透了的苹果,眼见就要落地。于是,她急急忙忙挣开,转到窗口绕花茎。回过神,还不忘安慰皇上“臣妾今日身感不适,望皇上莫要怪罪。”

    皇上心里怎会不怪罪呢,只觉心里熊熊的火盆被人一脚踹翻。他不曾想她是羞涩得慌,只当她对永璜余情未了,不觉心里又烧了另一盆火。话到嘴边,他又掐灭那火,只淡淡地说“那你好生休养,朕改日再来看你”。

    再就是十天半月没来了。

第42章 半年之约() 
永璜困在四川盆地,不肯前行。恰是全年最冷时节。这里虽比同时节的京城暖不少,可素来湿润的盆地这几日突然十分干燥。缺水的皮肤如他缺水的心。他忽而失却云游雅兴,只想回家。

    迎着干冷,他寻到一家家驿站,继续写他寄不出的信,“当一件事,一个人足以令你痛苦,才算深爱。离你愈远,分别越久,越觉爱你入髓。祝安好。永璜。”

    “素觉会有一个最好的时候去爱你。之前,你在我在,却总觉不是时候。悔当初不知,唯爱情,可将坏时光变为最好的时候。怎么办,如今只觉此生已远,来不及爱你。”

    “那日,天空那么大,天地间所有的雨全落向你。自那天起,我心头每天都下着大雨,不能原谅自己的懦弱。再给我几年,或许我会勇敢为你撑伞。”

    已是第十九封信。每写一封,他又多了一分前行的勇气。

    临睡,言蹊浣了木瓜汤为叶瑟热敷脚,“娘娘,皇上可有些时日未来了,或许奴婢不当问,娘娘可又说了教皇上伤心的话?”

    叶瑟感受来自脚底的柔暖如春,“我得等永璜一个答案。”

    言蹊谙熟地帮叶瑟按摩脚底,“娘娘不必等,那日在小祠堂,大阿哥已给出他的答案了。”

    想及那日,叶瑟心头忽又抽疼。永璜,她心中玉一样的少年,竟连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她声音有些颤抖:“那日,他有些失神,未必是他心里的选择。”

    言蹊复问:“那后来呢?这半年,他可曾给过娘娘只言片语?他难道不知娘娘担心。他只会逃,逃得远远的,留在原地的人却饱受心煎。”

    叶瑟细细揣摩“逃”这个字眼。或许,正因为他总是逃,她才喜欢他。因他的惶惑忧伤,如一张网,她总想帮他撕开那张网。总让她觉得他需要自己。可皇上太顺了,好得太满了,自己无法真的嵌入他的生命。

    与皇上半年之约恰至那日,弘历来了。这些时日,他一颗心已被她折损得不轻,不再热络询她,只待她主动提起。

    枯坐一个时辰,叶瑟终于耐不住,“皇上,关于那半年之约,我想过了,可否宽限几日?”

    弘历听了便恼,“这种事哪有宽限的余地?你莫用缓兵之计敷衍朕。”

    “兵计?我不懂军事。”

    弘历无语,缓兵之计又未必仅军事可用,觉她的无知可气又好笑。

    “待桃花开了,人若还未归,我”叶瑟急道。

    皇上一颗心沉到底,“若明春桃花开了,璜儿仍未归,要去要留,朕也随你。”

    皇上一席话说得低沉,字字扎入叶瑟心里。皇上忽地对自己宽容,怎么反倒不习惯了。“好”,叶瑟沉沉地应。

    弘历凄惨一笑,“朕做什么你都看不到。连你的宫女都明白朕的心意,你却不解。要知道,朕并非非宠你不可。”

    叶瑟微微点头。弘历走前又撂下一句,“既如此,桃花开前,朕便不来叨扰你了。这徒然无益的僵持,可真累”。

    叶瑟推开门,唤玉怜“紫禁城的冬天怎这般冷?将炭再烧旺些。”

    玉怜一进门,便觉一室皆春,“娘娘,已经够暖了。”

    “再添些炭”,叶瑟倔强道,忍着不落泪。她的心冷透了。

    那日日暮,她至御花园散步,偌大的园子,枝头空空,百花已凋,腊梅未萌。真难想象,这与初春她常来之处是同一个地方。

    她蓦地回头。是慧贵妃,幽灵般的身形和目光。

    慧贵妃也不上前,只遥遥问,脸上浮着一层诡笑,但难掩寂寞,“怎么?云妃也体味到失宠滋味了?大冬天跑园子里寻找生机?”

    叶瑟福礼,浅笑未答,便要离去。慧贵妃的声音却追在她身后,“本宫早说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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