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显然是要帮我脱罪。
然而,陆璐是名副其实的睿智者,又岂会被如此简单的隐瞒所蒙蔽?她直言说出我的名字,并一点一滴地道破屠蛟牙的心声。屠蛟牙没有再作反应,是希望陆璐自己知难而退。屠蛟牙却不完全肯定,陆璐是否会坚决地拥护我、替我保守秘密。
在陆璐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屠蛟牙秘密潜入陆璐的地盘,试探进行刺杀。陆璐却是早有所料,先是安排大量特殊人群消耗屠蛟牙的体力和破兵武器,后是安排少量精锐特殊人群削弱屠蛟牙的实力和应急手段,再是沟通朱衣谷、严桥、王子强、巫晨曦等人实施对屠蛟牙的压制与困锁。
自知秘密暴露、行动不可能成功的屠蛟牙,非但没有放弃抵抗,还不惜以损耗生命力为代价,接连发挥出失败者武器的效果,几次杀近陆璐的勉强。朱衣谷、严桥、王子强先后损耗了不少生命力,才险险将屠蛟牙的攻击挡下、保住陆璐的性命。
整体而言,那场战斗尽在陆璐掌控之中。虽然最后是以屠蛟牙战死、南厚市势力局面有所变动而告终,但无论是战斗的情况,还是战斗的结果,都没有超出陆璐的预期。至于那些散而不撤、准备伺机再向屠蛟牙发难的众多特殊人群,则在朱衣谷、严桥、巫晨曦、陆璐等人的安抚下陆续撤散。
有些特殊人群不肯撤去,坚持要南厚市5大势力将那名幸运者交还出来。朱衣谷百般解释无用,索性放任那些特殊人群自己前往原本属于屠蛟牙的地盘里随便搜寻。那些特殊人群搜寻无果,怀疑是朱衣谷等人做了手脚。
王子强挺身而出,寒声警告那些特殊人群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严惩不贷。那些特殊人群,不敢冒犯传闻中有着“雇佣团队里的侯王”美誉的王子强,最终讪讪而退。南厚市的骚乱,到这里才算正式平息。
“老大。”
“不管你在做什么。”
“请尽快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朱衣谷语气凝重。他那样对我说话,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在得知我被强者追杀的消息之后,他仍然请求我尽快出面处理。我苦经一番思量,终于决定回往南厚市。在那路上,我分别与朱衣谷、严桥、王子强、巫晨曦进行沟通,了解到南厚市在骚乱之后存在的问题。我没有向陆璐打听情况,是考虑到陆璐的城府深不可测、能想到许多我想不到的事情,不敢随便与之接触。
在即将进入南厚市的时候,我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车凤娜小伤痊愈,再又不管不顾地追了上来。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与之再战。这一战,虚耗的时间颇长,直接让我错过了处理南厚市根本问题的时机。
那所谓的根本问题,其实就是屠蛟牙制作出来的人蚕的处置问题。那些特殊人群找不到人蚕,不能证明屠蛟牙没有制作过。陆璐找到了并且没有对外泄露半点消息,也不能证明陆璐完全站在我们的立场考虑。陆璐擅自处置了那些人蚕,使得整个南厚市暗流涌动、久久不能平静。
第一六九章都斗不过陆璐()
“老大。。。。。。”
“。。。。。。是我不好!”
“。。。。。。我对不住你!”
朱衣谷略有慌张,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着颤抖。他满眼惶恐之色,显然是在担心我的伤势、害怕我会因为伤重而死。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已经能够轻易看到普通群众看不到的东西。包括皮肉组织状况、伤口愈合情况,诸如此类。所以他能够清楚地看到,我在与车凤娜对战之后的伤势有多么严重、极力自愈却难以自愈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我大半张脸都被车凤娜的破兵武器削掉了,兀自以剩下的小半张脸挤出笑容,努力以平静的语气劝朱衣谷无需担心自责。朱衣谷悔恨不已,喃喃说自己没有办法不担心、更没有办法不自责。我以近乎残废的身体,从南厚市边郊逃入朱衣谷的地盘,早已精疲力尽。说完那句安慰的话语,已经没有力气再作交代。
想说不能说的无奈,陪伴着我昏沉睡去。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恢复了不少,各处伤势都有可观的好转。虽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完全行动自如,但是能够坐立行走,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消息。朱衣谷大部分时间都守候在旁,生怕其他人员有所怠慢、照顾不周。
稍微打听南厚市的最新情况,知道原本属于屠蛟牙的势力仍然处于空档期,我情不自禁地问起他们有何打算。这所谓的他们,自然是指他们4人。在朱衣谷的潜意识里,所谓的他们也从来只是他们4人、不曾包含过屠蛟牙与陆璐。
对于朱衣谷的这份心思,我早已了然于心。不过,也仅仅是了然于心。虽然想过要做些事情调和6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一直忙于处理各种各样的私事,没有下定决心为之。等到矛盾爆发的时候,我拼着可能踏入轮回的危险、尽快击伤击退了车凤娜,却已经来不及了。比起朱衣谷的悔恨,或许我心里的愧欠的分量更重。
“打算的话。”
“暂时还没有。”
“全听老大吩咐。”
朱衣谷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每天看着我的伤势逐渐好转,早已知道我终将会恢复起来。我在这里养伤,已经被他看作是在这里主持大局。他的心绪与负担都大为放松,似乎误以为我会处处为他出谋划策、像当初那样对他敦敦教诲为他领航指路。
我淡然一笑,指出最了解南厚市的人不是我、是陆璐。这话说出来,便让朱衣谷的神色略有晦暗。朱衣谷理应明白,我的潜台词是如果不想被陆璐主导大势、就要尽快彻底掌握南厚市明里暗里的各种情况。朱衣谷摇头自嘲,说他们4个人加起来都斗不过陆璐1个人。如此晦气言辞,既是朱衣谷的心声,也是南厚市的现状。
在转变这个现状之前,有必要转变朱衣谷他们的处事态度和作风。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我有打算那么做,朱衣谷他们却没有闲余的时间。尤其是在得知陆璐擅自处置人蚕之后,他们每个人的眉宇之间都镶嵌着凝重忧虑。可以断定,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作出了各种尝试,至今未能解决当前的困顿。
等伤势再好转一些,我向朱衣谷表明自己的决定。朱衣谷大惊失色,连声相劝不能轻举妄动。我目露凶光,质问朱衣谷是否有把握将这个时候的我杀掉。凌厉的气势,逼得朱衣谷猛退几步。我顿时哈哈朗笑,道歉着声称自己有分寸、叮嘱朱衣谷不必担忧。
惊魂未定的朱衣谷,怔怔目送我离开。当时的我,没有想到这次离开朱衣谷的地盘、就再也没有踏入其中。那是我最放心的地方,里面住着我最放心的人。我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探看,自以为那是最浪漫的思念,却没有意识到那样显得那地方、那人最是疏远。
“你好。”
“我是不是应该。。。。。。”
“学他们那样称呼你?”
陆璐站着跟我说话,略微向上的目光不无敬意。她亭亭玉立,在某个温馨房间的灯光下,显露出几分诱人姿色。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走到靠窗的沙发坐下,直说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只要别加上粗言秽语就是好的称呼。陆璐咯咯爽笑,带着酒和杯子随意坐在旁边。
透明好看的玻璃杯被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别有一番风韵。叮咚温润的酒浆翻滚在清澈平静的目光之中,显得沁人心脾。我和陆璐一边喝酒,一边像陌生酒客那样说些无关重要的闲话,等到电话响起的时候,陆璐才决定简单说说正事。
在熟知情况、立场鲜明的人看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是明白而确凿的。所以在陆璐和我看来,正事是三言两句就能够谈妥的。我问人蚕处置得怎么样,陆璐答不会影响到南厚市的局面。陆璐问有没有其它地方可以效劳,我答暂时没有需要劳烦操心的事情。
如此二问二答,已足以消除陆璐对朱衣谷他们的隐患。须明白,陆璐问有没有其它地方可以效劳,意味着她不会考虑在人蚕的处置方面作出任何妥协和让步。她怎么处置,完全是她的事情。而陆璐答不会影响到南厚市的局面,意味着她承诺维护南厚市的稳定。朱衣谷他们的发展好坏,都会得到她的适当修正。
我这次过来的目标,主要是为更深入地了解陆璐、以便传授朱衣谷他们的应对方法。如今得到陆璐的承诺,我倒希望朱衣谷他们永远找不到应对方法、任由陆璐掌控在股掌之中。那样的话,南厚市便是我的坚实后花园、防空洞、避难所。
正当我心满意足、准备就此道别的时候,陆璐忽然提问为什么会有特殊人群想制作人蚕。那其中的“想”字,使得话锋指向想制作人蚕的我、而不指向制作人蚕的屠蛟牙。我稍作沉吟,半真半假地说可能是为势所迫、也可能是出于一己私欲。
“为势所迫其实是一己私欲。”
“一己私欲说不定只是遵循规则。”
“毕竟规则都有私欲。”
陆璐说得轻描淡写,其实深意奥妙、难以理解。不等我反应过来,陆璐随手举起酒杯、示意言尽于此。我下意识地碰杯饮尽,满意客气告辞离开。当晚风徐徐迎面吹袭,繁多思绪缓缓沉寂在心底深处,我开始反复斟酌陆璐的话语。
不难知道,陆璐是在怀疑失败者的游戏规则造就了特殊人群制作人蚕的恶行。乍听起来,可能会觉得那样的想法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然而,只要稍微循着那个想法去推演,便能发现最终的结果会与这个世界的现状完全一致。
如果撇开那样的想法,单纯地从任何1位特殊人群的处境出发,则会得类似的结论。毕竟人各有异,所遭遇的灾难也不尽相同。有的会选择自怨自艾,有的会选择随遇而安,有的会选择拼力争取。人数越多,选择自怨自艾的、选择随遇而安的都会因为平庸而被忘却,选择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