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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出爸爸患病的根源,但是家人们心情坏到极点,而且以为我疯了,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于是当晚,我翻查了爸爸的许多东西,包括照片、书本、藏品以及其它生活物品。然而它们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无迹可寻。
想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决定找那个陌生女孩问清问楚。
趁半夜没有人看管,我在门口留下纸条,悄悄离家。
初遇那个陌生女孩的地方,是在镇里的絮语咖啡厅。我不能确定她在那里,但是没有别处可寻,只能先去看看。
小跑绕过几条窄巷,走在沉寂马路上,夏末初秋的夜空里氤氲着温热。我又累又饿,有心加快速度,已经无力再跑。
走着走着,有束白光从后方蔓延过来,并且越来越亮。那是一辆车子,停在了我的身侧。
“马耳!你还好吗?”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孩,竟然是何洁彤。
何洁彤长得眉目清秀,靓丽而不失温婉。此时此刻,那泪光中流露出悲悯疼惜之情,扣人心弦。
“。。。。。。”
我呆呆看着何洁彤,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诉说。
驾驶座那边跑下一个胖子。他屁颠屁颠地走近,低声嘟嚷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
我没想到何洁彤会出现在此,更没有想到胖子会是李茂兵!
李茂兵定在一两步外,被我盯视得不敢靠近。何洁彤在车窗后轻声催促:“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要找谁。上车再说吧!”
冷不防被一语中的,我震惊得无法自持。何洁彤与我对望片刻,旋即吩咐李茂兵拉我进车。
车子内饰高端、空间宽敞,是豪华车型才有的配置,当时我没有留意。
在李茂兵的驾驶下,车子飞速掉头奔驰。李茂兵的车技、与何洁彤的关系、二人的来历,显然值得怀疑,当时我并未多想。
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何洁彤的话语上。
“你爸爸的死,是你重生造成的。”
“你想找的那个人,名叫熊方,是一名成功者。”
“我们可以帮你救回爸爸,作为交换,你要帮我们做事。”
通过何洁彤的解释,我初步了解到失败者游戏的概况:失败者死于未来,重生于过去,每次重生都会对社会造成影响。
我提了许多问题,得到许多回答,仍是似懂非懂。况且思维太乱、身体太累,索性暂时闭口闭目养神。
车子撕裂长夜,来到繁华的市区,然后钻入某个安保森严的地下车库。
李茂兵跳下车,扶我走入电梯。何洁彤走在前边,目不斜视。
沿路保安毕恭毕敬,不时尊称一声“大小姐”。我不禁暗暗自问:那件普通校服之下,还是我的初恋吗?
电梯从…2楼爬升到14楼,何洁彤将我们带入楼层中部的房间。
房间里站立着十多名壮汉,他们西装革履、神色冷峻、目光犀利。我的眉角跳了一下,骤觉不寒而栗。
穿过人群,再走入一个古风雅致的房间,绕过屏壁,可见2人主次坐于茶几旁边。
主座那人须发俱白,慈眉善目,笑容满面。听到何洁彤轻呼“太老爷”,那人点了点头,和蔼说:
“黑灯瞎火的,让你一个女孩子家跑来跑去,辛苦了!”
何洁彤嘟嘴甩甩头发,没有接话。太老爷笑了笑,转而凝视着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叫陈安东,是一名失败者。”
第三章弥补一个遗憾()
张继元、何洁彤留坐于房间,与我恭听陈安东的一言堂。
“我曾经中风瘫痪,手脚不能动弹,吃喝拉撒全凭子孙照料。子孙孝顺,为我四处奔走寻医。
“偏逢社会经济震荡,子孙投资相继受挫。
家中虽有钱财万贯,也经不住消磨。眼见家境每况日下,我心急如焚,却是无力挽澜。
“某天中午时分,子孙带回一位江湖道士。道士声称,只要我舍弃那具皮囊,便能永生不死。
“病急乱投医,何况自知行将就木,我遵依照道士方法照做。后来之事,证明道士所言非虚。不过,那只言片语其实不完全准确。
“我重生于战乱,侥幸组建起一班人马,发了小财。赶趁批斗之前转行典当,积聚金银玉宝。
“随着时局渐趋安稳,百业待兴。我以宝物换财物,大肆建厂造货,繁华一方水土。如今功成名就,我别无所求,只望后继有人。”
陈安东将前生后世娓娓道来,种种经历如数家珍,信手拈来。说到细致之处,甚至让人觉得身临其境。其观察力、记忆力、感染力,均远非寻常老者可比。
张继元、何洁彤听得全神贯注,显然也是第一次听他这样细数过往。
我的认知被完全颠覆,不由自主地按捺性子恭听铭记。
渐渐地,我意识到失败者可以凭借记忆轻易攫取名利。紧接着,我发现自己对名利无限向往。
外有诱惑,内有驱使,二力作用,竟然令我变得不那么渴望救回爸爸!
陈安东对时机的把握很准。他话锋微转,慢悠悠地说:
“马耳,你选择了这个时代,这个时代便属于你。我剩下时间不多,我愿意帮助你。有我帮助,世人很快就能见证你的时代!”
未费多大功夫,陈安东说服了我,让我全心接管他的千亿家产、继而努力创造万亿资产。
陈安东吩咐张继元为我打点一切,务求以最快速度熟悉旗下集团的情况,争取早日移交实权。话到最后,陈安东目露慈悲地说:
“关于你父亲因病去世,请节哀顺变。若想回去料理后事,你尽可随意。”
我深吸口气,犹豫着问:“有办法救我爸爸吗?”
“有,”
陈安东意味深长地说:“但现在不是时候。时候一到,你自然知道如何施救。”
我殷切追问方法。陈安东执口不谈,解释现在告诉我等于害了我,劝告切勿强求机缘。
平心而论,陈安东当时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选择放弃救爸爸。
我决定回家守孝。陈安东吩咐何洁彤、李茂兵相陪。第二天早上,我们披着晨光迈入家门。
爷爷质问我,他们是什么人。何洁彤抢先说:“爷爷好,我是马耳的媳妇,我们回来给咱爸戴孝。”
何洁彤的语气十分真诚,连我都感动得想哭。话语落入爷爷耳中,爷爷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硕大的泪珠,冲破了鱼尾纹的阻障,从爷爷的眼角滑落。
那一刻,我的心很痛,因为觉得深深亏欠家人。同时,我的心很暖,因为再次深深爱上何洁彤。
守孝七日,是传统做法。
家人只让我烧纸钱、燃蜡烛、帮忙收拾遗物,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聊天。何洁彤、李茂兵的出现,使得聊天的氛围显得不那么悲伤。
李茂兵自称是我的结拜兄弟,曾经落水被我救回一命,所以专程赶来吊唁。
当时我在想,李茂兵那么胖,就算真的掉进水里,也能靠脂肪自浮起来吧?
晃眼到了第3天,也就是我重生的第4个夜晚。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何洁彤的侧脸,仍然不敢相信最近发生的一切。
何洁彤似乎被目光灼痛了,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我,笑着问:“怎么不睡?”
我强作镇静说:“太多事情要想,睡不着。”
“你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时之间,肯定接受不了。”
何洁彤坐了起来,将枕头抱在怀里,打趣说:“况且空调这么凉,你偏要睡地板,怎么睡得着嘛?”
这番话,显然表明何洁彤接受我的同床共枕。
然而,我上辈子和何洁彤交往时间不长,从未共处一室。并且眼前的何洁彤年纪还小,尚未成年。想到诸多顾虑,我不禁感到羞涩窘迫。
“反正睡不着,不如你说说未来的事吧!”
何洁彤眼睛发亮,折射出月光的清澄。姣好白净的面容,令我心跳加速。我沉吟着说:“未来的。。。。。。是关于你的事吗?”
“对!”
何洁彤稍微探出身体,头巾撒落的发梢缀在耳侧,完全是一个期待听故事的孩子。
我懵懂不识好歹,悉数尽告。
在我的记忆中,何洁彤是个独生女,家里有一个很大的枇杷园。她看重我的学习方法,时常在课间向我请教,渐渐在课堂上与我传信。
接触多了以后,她佩服我的思维、喜欢我的幽默。在高考结束的同学会,她坐在我的旁边,问可否靠靠我的肩膀。我说:
“这个肩膀本来就是你的。”
小小感动,赢取了芳心。我与何洁彤牵手漫步街头,彻夜未归。直到晨练老者结伴出行,我们深深吻别,从此各奔东西。
之后10年间,我们联系很少,每次见面也只是简单寒暄。唯有四目相对,才能感受到彼此深藏心底的眷恋与安慰。
“我们为什么没在一起。。。。。。”何洁彤问得直率,然后迟疑解释:“额,我是说。。。。。。你们!”
房间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何洁彤的脸色,只好苦笑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想,那时候的你,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何洁彤怅然若失地感慨:“多么遗憾!”
遗憾二字,令我想起熊方所说的话:重生可以得到弥补一个遗憾的机会。
莫非,这次重生就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
我心潮澎湃,看向何洁彤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何洁彤察觉了我的异样,连忙将枕头扔过来,又扯着被子护住自己,瞪眼说:“你不准打坏主意!不能靠近我!”
看到何洁彤又急又怕的模样,我忙不迭说:“放心、放心!在你答应嫁给我之前,我不会占你便宜。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追求你,全心全意地爱你,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谁答应给你追了?赶紧睡觉!”
何洁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