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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避开。曾长贵后仰转身,同时以一脚勾枪、一脚踢枪。黄金枪凌空劲甩,既将巧巧甩了出去,也眨眼回到曾长贵手中。
双方均未站立,曾长贵已抓枪猛扫,巧巧则空翻退后。等巧巧气呼呼地站在高处,我们看到她的短剑与拇指不翼而飞。对面的曾长贵站在低处,重新把黄金枪扛在肩上。
吃了大亏,即便巧巧能忍,童彬和黄清玄也不能忍。他们不约而同地参与战斗,左右上下猛攻过去。黑色双剑与牛肉双刀通力协作,攻势绵绵不绝。
黄金枪愈打愈霸道,去到哪处,哪处的攻势就会骤然停顿。
双剑双刀的攻势一旦被打断,就难以造成伤害。所以童彬、黄清玄硬着头皮抵挡黄金枪的沉重攻击,力求提高攻击的连贯性。
巨大冲击反复作用之下,久伤未愈的童彬很快出现不妥。他面青口白,在山间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出。再看黄清玄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2柄牛肉刀又薄又轻,适合进攻而不适合防御。在某次挡枪之中,握力不稳,1柄牛肉刀直接飞脱。
巧巧眼疾手快,纵身跳到半空抓住牛肉刀,旋即重新加入战团。她的双刀可攻可守,转瞬之间,便成为了战斗的核心所在。曾长贵哈哈大笑,将大部分攻击都向着巧巧。
黄清玄有意给巧巧制造机会,频频冒险偷袭、务求吸引曾长贵的注意力。童彬则抓紧一切机会发起进攻,或轻、或微,都尽量往曾长贵身上招呼。短短6、7秒时间,曾长贵便已伤痕累累。
曾长贵口中笑声更大,手下力道更沉,身上伤口更多。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似乎渐渐放弃防御,只顾全力进攻巧巧。黄金枪极其霸道,呼嚯吭噌之声不停响起,总是伴随着“嘭嘭”沉闷撞击,令人瑟瑟生寒。
在黄清玄的助力下,巧巧惊险挡住了黄金枪的攻势。童彬不负所望,在曾长贵身上砍出100多道伤口,创造了不可逆转的优势。巧巧乘势发起攻击,1腿踢断曾长贵的膝盖、1刀砍断曾长贵的手肘、1刀刺中曾长贵的手腕,紧接着拖刀削下曾长贵的半只手掌。掌上的拇指,当然随之落地。
这个时候的曾长贵已经成为了血人。淅淅沥沥的血,从周身各处滴落。他单膝半跪,上身摇摇晃晃,坚持着不肯倒下。原本放肆的笑声戛然停止,但是脸上的笑意不消反增,不无疯狂之色。
童彬踢飞了黄金枪,巧巧1刀刺穿了曾长贵的肩膀,黄清玄则以双刀扎透曾长贵的双脚、牢抓不放。大家都很有默契,想从曾长贵口中问出某些讯息。大家都没有想到,曾长贵定定看着我、笑得森森寒碜。
我想起曾长贵的狠辣手段,并未觉得大家以暴制暴的残忍有什么问题。我鼓起勇气走近曾长贵,是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针对我。
“好朋友。”
“你们要找的人在下面。”
“再晚就来不及了。”
曾长贵说出令人费解的话。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力气解释一些事情。比如我们要找的人是何小兰、何小兰在下面的山洞里面、莫林妮被何小兰控制了、何洁彤一旦被控制就无可挽救。
话未说完,曾长贵便与这个世界长辞。直到最后那刻,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我的脸上,好像他还想看看我如何绝望似的。当时的我,只觉得曾长贵为人处事的态度可憎,而没有觉得曾长贵是一个老实的人,所以没有把曾长贵所说的“好朋友”放在心上。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是无关重要的人生悔悟、老生常谈。而曾长贵所说的事情,是关乎这个世界未来发展的大事件。我们毫无心理准备,始料未及,不敢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何洁彤是这个世界的关键。我们必须不惜代价救出何洁彤。
这2句话在厚坪山的半腰响起,随即湮灭于无波无澜的夜色当中。巧巧平静往山上走去,抬手让童彬帮忙包扎伤口。那柄牛肉刀,与手掌、伤口一起被牢牢扎紧。黄清玄找到了巧巧那柄短剑,稍微掂量一下,便留为己用。他把童彬、巧巧的态度看在眼里,久久没有说话。
我和李振源安静爬山。我们都觉得自己是无足轻重的人,也不可能单凭自己的能力把何洁彤救出来。我们义无反顾地走向险境,是不忍心抛下童彬、巧巧、黄清玄。尽管如果他们死了,我可以唤醒其他伴生者、李振源可以安度余下的其他时光,我们都不忍心如此。大概,会死在一起吧?
无风萧萧兮,厚坪山,慷慨就义兮,不顾还。
我们先后再跑上山;即便看不到自己的身形,也能猜到手脚并用的形象不会唯美好看。崎岖难行,止不住身体里的热血。手上的创伤作痛,止不住拯救重视之人的脚步。
再次回到山洞的时候,何洁彤仍在诡异的绿光里挣扎着。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试着签署契约,希望将何洁彤从控制中抢回来。然而尝试了多种契约内容,久久未能奏效。莫林妮兀自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此情此境,仿佛不可预料的恶梦。我们只能束手旁观事态发展,而不能奈何干预半分。黄清玄提起武器走出几步,说要砍死莫林妮。童彬伸手阻拦,指出莫林妮只是被何小兰控制的傀儡。巧巧忽然抬起牛肉刀,审视了片刻,然后问我能不能阻绝莫林妮的控制。
挣脱何洁彤的控制与阻绝莫林妮的控制,正如治疗疾病与隔离病毒,是2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我仿佛找到了最后的解决办法,试着将24张A牌全部抛出,同时签署契约。
“以我的生命力为代价。”
“阻绝莫林妮的能量波动。”
“签署契约。”
华丽丽的A牌凌空飞行,无声无息地盘旋在莫林妮上空,各色光带形成难以名状的图案,翩然降落。那些光带弥久未散,编织成绚烂网罩,将莫林妮笼罩其中。
霎时间,周遭所有绿光都消隐不见。何洁彤、莫林妮的身影被彩光照得十分清晰,而后随着彩光涣散,又被黑暗吞没。
我忽然感知到,何洁彤深受重伤。
第九十四章我们又来一趟()
手机电筒大放光芒,将山洞里的黑暗撕裂开来。我们缓步前行,在山洞的某个地方发现2名女子。
1名女子侧身趴地,平平无奇。周围插着疏密不一的A牌,露出地面的长短各有不同。牌与牌之间、牌与女子之间,均有奇怪的划痕,似花非花、似纹非纹。莫林妮忽然断开对何洁彤的控制,应该与那些奇怪纹路有关。她一动不动,浑身没有泻出丝毫能量波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无从判断状态如何。
1名女子仰面躺卧,满头长发凌乱,神容极为疲惫。那苍白脸色之下,恼怒眼神兀自扫视着我。越是这么虚弱的何洁彤,越是这么倔强。她是在怪我没有逃命,还是在怪我没有及时施救,无法分辨。我只觉得,她很需要呵护。
“各位。”
“现在。”
“怎么办?”
我说得轻声轻气,是因为不敢说出心里的决定。须知道,何小兰就在这厚坪山之下,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山洞的某处。也须知道,以何洁彤的脾性,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会毫不犹豫地爬去寻找。更须知道,众人状态已经很差,何小兰态度不明,可能随时再度进行控制。
巧巧何其果断,不吭不响地一手抓起何洁彤的腿,扛在肩上就往回走。如此利落动作,正合我意。我立即转身小跑逃走,连那些A牌也顾不及收拾。
所幸童彬犹自发挥出勤俭持家的优良传统美德,招呼李振源收拾A牌跟上。其实那些A牌消耗了颇多钱财,如果就此丢弃,着实是极大的浪费。
我们一路紧赶慢赶,既担心何小兰追杀,也担心何洁彤恢复力气之后挣扎要回去。等回到宫平镇的公寓,见何洁彤仍然疲惫虚弱不堪、怒目盯视着我,我们又放心、又担心。
放心的是,何洁彤似乎在短时间内不会恢复。担心的是,强行阻断莫林妮的控制似乎对何洁彤完成了不能承受的伤害。何洁彤的生命力是否随之受损,尚是未知之数。
除了何洁彤以外,童彬、巧巧、黄清玄都有不同程度受伤。他们先后就地休息,甚至来不及找一个座位安坐。
没有出现减员的情况,或许就是此行最好的战果了。
我自作安慰,随后向跟徐平汇报相关情况。那徐平认认真真地听完,没有提出任何疑问,直接说会尽快安排人员进行援助。
那所谓的尽快,真的很快。我是在李振源出门时打的电话,他们来到公寓、毫不客气地落座片刻,李振源才开门进来。
“噢!”
“来客人啦?”
“要不要我买多2个盒饭?”
李振源嚅嗫问话,站在门边没有进来。徐平面无表情,说自己吃不惯外卖、不用客气。
与徐平同时到来的那个人,名叫曹知义。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李振源手中的外卖,说自己喜欢吃叉烧、咸蛋、苦瓜、茄子、手撕鸡配白饭。李振源喜上眉梢,当即说自己买的就是这几样。
我神色微动,其他人也是眉目微挑。李振源略有疑惑,迅速收敛了笑意,目露警惕之色。
其实徐平带曹知义过来,是为追查何小兰。我们没有立即出发,一是为等李振源回来,二是为调整状态。
曹知义是一名睿智者,在使用失败者武器方面小有心得。他不仅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何洁彤被控制的后遗症,还能够很好地抵抗莫林妮的控制。如果顺利,说不定可以反过来控制莫林妮、继而找出何小兰的藏身之处。
对何洁彤的治疗,大约需要5个小时。我们可以趁此时间进一步整理装备,以防遇到其它可能出现的情况。至于童彬等人的伤势,可以说是无计可施。虽然曹知义可以通过催眠他们、取得减轻痛楚和增强状态的效果,但是治标不治本,于伤势毫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