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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队员畅行无阻,靠拢在我们身周。曹知义再次催问,是进攻还是撤退。我犹豫不决,忽然看到何洁彤身后凭空出现一个人。
第一零七章我们彻底败了()
我们败了,而且败得十分彻底。
失败的根源,不在于敌人强大得可怕,而在于我们对自己的弱小、敌人的强大、彼此的差距没有充分的认识。我们仓促奋身行动,将所有力量倾注于进攻平西集团。
原本,平西集团与我们的关系尚算融洽,至少没有直接厉害冲突。如今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已没有回头路可走。战后出现的那个人,不是赵丽萍,而是陈安东。
“你。”
“为什么?”
“这么着急。”
陈安东说得轻淡,就像一位不忍心责骂晚辈的老者。他双手拄杖,巍然直视何洁彤。何洁彤怒目相向,咬牙切齿,终究不敢动手自取灭亡。无人怀疑,只要何洁彤动手、就会被陈安东了结性命。
未见任何人接话,陈安东转眼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是问我、而不是问何洁彤。不过,无论问谁,我们都说不出任何令人信服的答案。
过了2、3秒,陈安东悠悠开口,说再给一次机会、让我们立即回去收拾打点、撤出宫平镇。巧巧挺身沉沉驳斥,问他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陈安东神色未变、置若罔闻,只管眯眼盯视着我。还没做出决定,我已经感到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拼搏,都付诸流水。
当年何洁彤被杀、我的全家被灭,惨状依然历历在目。莫林妮、唐宫、何小兰、何洁彤等人被制成人蚕的恐怖遭遇,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言犹在耳,只是回想起来就觉得痛心疾首。
我肩负着他们的血海深仇,辛苦遭逢起一经,到头来,枉费这么多的心思、辜负那么多的期望,真是很无奈。
没有洒下任何豪言壮语,没有作出任何惊世举动,我就那么默默转身离开平西集团的秘密据点。巧巧、何洁彤、杨庆迪相随而来,敢死队员紧随其后。
敌人纷纷让出5、6人宽的通道,神色各异。不紧不慢地穿行其中,难免有一种囚徒平踏末路的感触。少数敌人耀武扬威,说要我们把性命都留下。陈安东幽幽开口:
“我没有动手。”
“谁敢动。”
“不妨试试。”
话语响起的时候,可以感知到强大的能量波动。其程度,比刚才陈雅芝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的脚步未停,疾速赶回宫平镇。能带走的资产,都尽可能地带走吧。不能带走的东西,都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了。
偌大个宫平镇,无论我们来、还是我们走,都在那里。无论我们成王、还是我们败寇,宫平镇仍是当初那般乱象。我们行动的速度很快,当然没有比消息传播的速度更快。
关于陈安东与我们决裂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宫平镇。我们刚一踏足宫平镇,便迎面碰上前来寻衅报复的势力残党。他们力量不强、人数颇多,在路上布满了障碍,令我们行动受挫。
原本留守于各个据点的敢死队员,收拾了钱财与重要物资,分多路突破势力残党的围剿袭击。其中,原本留守大楼据点的敢死队员人数不多,而遇到的围剿袭击队伍过于庞大,不可能突破成功。我们急行回去,就是为了支援。
那些已经突破了围剿袭击的敢死队员,听说我们正在前往支援,纷纷请缨同往。然而我们深陷十面埋伏,必须派员赶到南厚市的总部据点作出防备,才有可能获得喘息之机。所以我断然下令,要求所有人员全力突围、跑得一个算一个。
我的命令,经由通讯设备传遍了大半个宫平镇。我的脚步,坚定不移地挪往大楼据点。
为求加快行进速度,我们不择手段。先是抢夺了许多过路车辆,后是引发了许多无妄车祸,再是抹杀了许多势力残党。
若是在正常的世界里,以上诸多行径无一不是备受诟病、追究的。我做出那么多错误行径之后,不仅没有觉得羞愧,还觉得做得不够彻底、不够狠辣。
当时的我,满心想着的是不应该留下那么多势力残党。我久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变成这样,更没有意识到,或许陈安东、赵丽萍之类大人物也有此心路历程。
回往大楼据点、再到总部据点,是一条泯灭人性的血路。势力残党犹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地撞到我们的枪口剑刃之上。我们全凭本能地不知疲倦地尽力厮杀,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个、还有多少个要杀。
“不想死的!”
“都跟我来!”
“不要留手!”
杨庆迪在人潮尖端高声呼喊。他的话音,像强心针那样刺激着敢死队员的斗志。敢死队员纷纷呐喊冲杀,争先恐后地扑向敌人,勉力挥动各式武器劈砍。
那个时候的敌人,没有像其他势力残党那样疯狂以卵击石。他们莫名其妙地愣愣站着,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在这里做什么。我们杀红了眼,将利刃所能砍到的敌人都砍倒,不管不问、不论生死。
好不容易熬到即将冲出宫平镇的时候,我们将最后一波围追而来的势力残党尽数剿灭,跳上他们的车子、尽速向着总部据点转移、才能稍微缓一缓气。那个时候的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了。部分人员有力踩油门、无力踩刹车,部分人员有份上车、无份落地。
能够活着站在总部据点的人,数量不足50。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们活着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感到庆幸,也没有一个感到彷徨,甚至没有一个感到怨恨。我们就是单纯地想要活着,不顾一切地活着。
我连气发布多条命令,大致是要求所有人员坚持下去、直到完成防御工事才可以休息。部分人员,实在支撑不住晕倒。我情不自禁地大发雷霆,叫嚷着要严肃处罚。某位敢死队员忽然走过来,用药把我迷晕了。
那位公然以下犯上的敢死队员,正是名叫郭蓓的女医生。她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她把我迷晕并进行治疗,我可能会因为辛劳过度而死。她也救了许多人一命。如果不是她把我迷晕了、让杨庆迪有机会合理安排兄弟们进行休息,兄弟们可能熬不过入驻总部据点的第3天。
是的,第3天。在入驻总部据点的第3天,我们又迎来了猛烈的攻击。而在攻击到来之前,我们以清醒的状态、明确的立场、坚定的决心做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缺一不可。
第一是所有人进行轮番休息,不得超负荷劳作。即便是自恃身体优于常人的强健者,也必须遵照杨庆迪的命令作出休息、进食。所有人的体力得到恢复、精神得到休息,状态得以恢复正常。
第二是后勤、外交、侦查、防御工事统筹兼顾。有人安排衣食住行起居,有人从林季瑜口中取得临时安身的许可,有人查明包括宫平镇状况在内的各种局势,有人将总部据点翻新打造成为易守难攻的堡垒城池。
第三是根据准确的情报作出了正确的决定。经侦查发现,当日在宫平镇发生围剿袭击行动中,前坪市5大势力均有参与。而在最后时刻出现愣神的势力,是黄熙麾下的人员。
在那行动之中,黄熙损失惨重。在那行动之后,黄熙音讯不明。尽管我们不知道黄熙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至少可以判定黄熙与我们的脱困免不了干系、陈安东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黄熙。
此外,我们还在侦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之前我们整合部下的行动,收效甚微。如今打算再次整合部下,竟然发现所有部下都消失了。合理的解释,要么是有人把我的感知能力阻绝了,要么是有人把他们都控制了、或者杀掉了。
“陈安东还会再来。”
“在那之前。”
“恐怕又将会有一波小小的前戏。”
第一零八章无法防御的人()
防御工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资金、物质、技术之类,均有专人筹划准备,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
我、巧巧、何洁彤、杨庆迪以及曹知义等决策层人员的重心工作,放在了陈安东即将采取的进攻行动的研究预判上。乍听起来,有点像是闭门造车。其实只要掌握的讯息足够全面,我们便能随机应变、做到万无一失。
侦查工作持续加大力度,很快弄清楚了黄熙在围剿袭击行动之后的遭遇。笼统说来,大概是陈安东认为黄熙的行为严重违背了行动的宗旨、负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过失责任、必须引咎辞去5大势力领导人的位置。
如此不正不经的腔调,容易让不明真相的人认为陈安东是黄熙的领导、黄熙是陈安东的下属。但是以实际发生的情况来看,这样的描述并无不可。毕竟陈安东确实能够对其他4个势力的领导人指手画脚,甚至能够决定某些领导人的身家性命。
黄熙对外宣布,为更好地迎合新时代发展需求、主动让位于谭菲菲。谭菲菲上位未稳,便宣布将麾下的小部分地盘拱手让给荣光集团、以携手齐奔共荣。
稍有想法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谭菲菲与邓灯交好、还是邓灯屈服于陈安东呢?
须知道,邓灯曾经被陈安东赶出前坪市,被我们端掉总部、参与围剿袭击行动、之后回到前坪市。背后的隐秘种种,外人一概不得而知。
“隽东财团的态度暧昧,不能作为参考依据。”
“谭菲菲比丁奇容易操纵,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摩擦。”
“如果真是那样,丁奇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杨庆迪料事如神,又猜中了谭菲菲与丁奇之间的种种发展。包括谭菲菲对陈安东的刻意讨好、对邓灯的忽远忽近、对丁奇的翻脸不认。
丁奇曾对陈安东唯命是从、合作无间。因为黄熙的关系,二者产生了间隙。紧随而来的是,谭菲菲答应一如既往地与丁奇形成联盟,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