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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甸顺着目光看去;正巧看见湖面上红白两重身影正踏风而来;轻巧如浮萍点水。
原来实在看泯王和公主,绾甸心里一顿,其实尘诏公子论才华论相貌。都不比泯王差,但是他是任何人都掌控不了的。既然掌控不了,皇上便会做第二手准备,为公主找了泯王这个后台。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尘诏公子愿意出手,这庒婚事的定数就变成了未必,现在只能逼着尘诏公子做出选择。
如此想着;绾甸轻轻的开口“尘诏公子,泯王和公主是不是很相配?”
“嗯。”尘诏目光不移。
单单这么一个回应;已经让绾甸捉不着头脑。
“奴婢觉得也是,如同一对碧人”绾甸长叹公主这样的容貌,要是想为一个人守身。太难,如果容世子不是慕容莲的儿子,他们才是最好的归宿。
尘诏淡淡一笑;“不错。”
“你瞧公主身上穿的白色衣裳;穿了特别好看;那可是泯王给她选的呢。我觉得公主也很适合白色。”
尘诏的眸光微不可见的一变;整个人还是如之前一般清风霁月;如同一具完美无瑕的玉雕;只能看到他温润优雅的表面。
“回去吧,我累了!”姜黎离歪在云澜胸前,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愫。
云澜弯唇一笑,让天地都失了颜色,搂着姜黎离从半空落下;余光从旁边掠过;忽地转过头去;看到岸边站着的人,目光一冷。
“尘诏,怎么你今天也到湖边来了?”
姜黎离脸上惨白,正调整着情绪。却被云澜的话惊了一下。
这一情绪,正巧落入尘诏碧水粼粼的墨眸中;姜黎离看着他素白的面容,突然安稳了许多。
尘诏瞳眸从云澜扶着她腰的手上划过;眸光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看也不看姜黎离一眼;带着笑意的面容白玉晶莹;朝着云澜道:
“自然是来寻公主的。”
云澜皱了皱眉头;侧头望着姜黎离;视线落在两人的姿势上。海棠般妍丽的面上挂起一抹轻笑,手扶在姜黎离腰间;‘本王在交流感情,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得了”
尘诏清弘般的声音徐徐响起‘是容世子的事情。‘
‘容景怎么了?”姜黎离听见容景,心里就是一紧,忙的从云澜手下挣脱。
云澜心里顿了顿,看向尘诏的脸,突然笑了。
尘诏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姜黎离,缓缓道‘七日情加相思蛊。‘
‘什么七日情?严重吗?‘
‘七日情好解,但是若加上相思蛊。就麻烦了,相思蛊靠着宿主的心头热血而生。如果宿主可以顺应它,忘记过往。倒是还好,若是宿主执意反抗,不出一个月,就会被这东西活活咬死。‘云澜眼色一冷,芙蓉面上半分不显;春风缱倦般和柔。
姜黎离面色一白,身子一软就瘫了下来,尘诏拨开云澜的身子,迅速扶了她起来。
云澜宽广的袖口浮起,看似一阵风起,他的眼色却愈发冷寒了下来,尘诏方才动用了内力,嘴角扯起一道微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姜黎离有些发懵,容景为她付出了太多,如果他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尘诏伸手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喝气如兰‘莫要担心,花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姜黎离想到云澜说的话,她一边和赫郎纠缠不清,一边把尘诏当成他,享受着他的温柔体贴,再看面前的人,眼里多了一份迟疑。
尘诏见她这样,微微一笑松开了她,‘若是倦了,就回去休息罢。‘说着唤来了不远处的绾甸。
姜黎离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回到行欢府后,姜黎离一路快走,径直回了住处,也不理迎上来的丫头,闷头进了屋,关拢房门,把自己关在一个小空间里,才透了口气。
云澜的每一句话,都句句见血,她不能否认与暗主的关系,却也不能说对尘诏没有心思。
尘诏温润儒雅,看起来很好说话,却有自己的原则,难道她之所以在尘诏身边徘徊,就是因为他和赫郎太过相像?
容景现在变成了这样,她实在无力在去反抗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希望容景真的忘记关于她的一切,她这样,注定给不了他未来,记着,只能徒添伤悲。
姜黎离心情不好,索性把所有事都暂时丢开,倒在床上混混沌沌地睡下。
等醒来的时候,见绾甸正小心翼翼地守在床边。
绾甸见她醒来,忙拿了姜黎离的衣裳过来服侍她穿衣。
姜黎离望了望窗口,窗外天亮着,她记得睡下的时候,天才正午,而且她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可是天竟还亮着,有些迷糊,“我睡了多久?”
“公主昨天午膳晚膳都没用就睡下了,这都快中午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
昨天姜黎离睡下后,尘诏公子特地交待了她不要进去打扰她。
绾甸虽然是凌鸿的人,但是姜黎离对她好,她的心自然也已经偏向了姜黎离,见她没有吃东西就睡下,早就已经吩咐厨房熬着稀粥侯着。
眼下见她醒来,忙的端来了一碗鱼米粥,姜黎离本来不想吃,但看见绾甸欣喜的眼神,又不忍拂她好意,只得吃了两口。
绾甸看着姜黎离吃了东西,脸笑成了一朵花,昨天到晚上见姜黎离不曾醒来,她才真是急了,怕是旧疾,以后就醒不过来了,直到花泷公子前来说没事,她才放了心。
眼下见姜黎离吃着东西,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花泷公子昨个回来了。‘
‘哦?‘姜黎离停下了动作,似漫不经心的问着‘他回来之后去了哪里?‘
‘去了尘诏公子那里,直到晚上才出来。‘
姜黎离哦了一声,擦了擦嘴巴‘绾甸,如果悔婚会怎么样?‘
绾甸脸马上白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公主,万万不可!如果您悔婚,就是当众让泯王难看,皇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喘息的机会,公主您万万不可这么做‘
绾甸这句话就是告诉她作为皇室的宿命,姜黎离站了起来扶起她,笑‘我只是说笑。‘
‘公主以后切莫开这样的玩笑!‘小脸惨白。
姜黎离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去。
绾甸小心翼翼的看着姜黎离的神色,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公主,其实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绾甸一直是个知分寸的姑娘,现在这么问,一定是有什么真的不好说的话。
‘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如果皇上有什么事,公主也就跟着完了。‘
她作为一个奴婢,说出这样的话,本该是乱棍打死,但她还是说了,自从跟了姜黎离以来,她的做事作风都在她眼里,她心里已经完全当做凌鸿一般在尊重。
绾甸说的不错,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全是母亲给的,如果母亲倒了,她也就一无所有,会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她现在没有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有些事,也就不能不忍一忍。
好在两国联姻事情繁多,一年多时间,万事皆有可能,她府上已经有好几个和她关系恶劣的侍郎,再多一个未婚夫的名份,也没太大的区别。
又何必任一时之性,把母亲逼上独木桥?她要强大,要能和暗主对抗,还得靠母亲啊。(未完待续)
第112章 十年相思()
凤阁外面已是一片萧条,就连那几只雏菊也不在胜以前光彩,秋风微起,姜黎离看着绾甸消失在凤阁的身影,把方才吃的全部吐了出来,她实在没有胃口。
吐完之后浑身都觉得舒爽多了,脑子里也想起了绾甸所说的,花泷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么容景应该不会出事,琏清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想到这里,心情才微微好起。
醉梦居。
小厮恭恭敬敬地站在正在练字的尘诏面前,“公主还在凤阁没有出来。”
尘诏点头,“她午膳吃了多少?”
小厮道:“公主当着绾甸姑娘的面全部都吃了,但是绾甸姑娘走后公主又全部吐了出来。”
尘诏轻抿了唇,暗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云澜一身红衣站在门前,顿了顿迈步走了进来,看着面色有些哀愁的尘诏,坐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心疼了?‘
尘诏看了小厮一眼,示意他退下。
云澜的眼睛紧紧锁着尘诏,这么多年,尘诏掩饰的这么好,却还是在她面前失了算。
尘诏轻瞟了他一眼,仍写自己的字,“你看不惯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去为难她?”
云澜扯起嘴角笑,却不答尘诏的话,转身看向开得灿烂的相思翎,伸出手折了一枝,似自言自语道‘相思翎,十年长成,十年开花,你说用内力催花还是第一次见。只是可惜了,那丫头不是爱花的人呀。‘
尘诏笑笑。云澜和他争了这么多年,他也不过是见招折招。并不主动挑起事端,实在没兴趣和他做这些口舌之争。
他不再说话,云澜象是拳头击在了绵花上,完全使不上力,更加憋气。
“你耗了这么多内力让这十年相思开花,可是她不仅不爱花,反而马上要嫁于我,真是不解风情的丫头。”
尘诏‘嗯’了一声,“泯王放心。尘诏一定亲身亲授她如何解风情。”
云澜被呛得噎住,媚气的脸庞顿时沉了下去,尘诏是拂影的侍朗,本来两人关系就是夫妻之间的那种,但是这一年来,尘诏虽然照顾的很贴心,却从不踏入拂影的门槛。
现在尘诏说亲身亲受,就是说要更近一步,他泯王要娶的女人。却在尘诏床上,学怎么解风情,光想想,他就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云澜撇脸‘嗤’地一声。黑着脸暴走,到了门口,才回头来瞪着仍悠闲得写字的尘诏。“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看看容景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斗是斗。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是一条线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