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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走到赵岚的身边,对熙春沉声道:“既然是大夫人找我,那你便前边带路吧!”
熙春神色一滞,望着温禾的眸子,心中一寒,莫名地害怕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不过十一岁,又整日里被大夫人打压。连寻常的奴才都能骑在她的头上辱骂她。
怎么今日,觉得她格外不一样呢?
尤其是对她方才的那句话,隐隐有些震慑力。
熙春压下心中的惊诧,再次打量了温禾一眼,发现她依旧是一个十一岁的女童。但是,她的眼睛,漆黑如深潭一般,绝对不像是孩子会有的。
眼中的阴冷戾气,令她浑身一颤,连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熙春转过身子,低声道:“跟着我来吧!”说完,还用拿着帕子的手,不断地轻抚胸口。
穿过一道垂花门和一个抄手走廊,熙春带着温禾来到了大夫人的院子中。
快要走进门的时候,赵岚轻轻捏了捏温禾的手心,望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温禾冲她暖暖一笑,示意赵岚放下心来。
不管这个大夫人是何等洪水猛兽,她都应付的来。
战场杀敌,她从未败过。对付一个妇人,她有的是办法!
“大夫人,庶小姐到了。”熙春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说道。
温禾抬头看了一眼所谓的大夫人,并屈膝行礼,轻声道:“女儿拜见大夫人。”
赵氏高鬓华服,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在看见温禾后,神色带有一丝厌恶和狠毒。
“闭嘴!哼!一个贱人生下来的小贱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女儿。跪下!”大夫人赵氏柳眉横竖,厉声呵斥道。
温禾压下心中的怒意,默了一下,道:“不知为何,大夫人要我跪下?”
赵氏轻笑一声,“呵!你竟有脸问我为何叫你跪下?小贱人,你的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
赵岚一看大夫人怒不可及,急忙拉着温禾,一同跪在她的面前,哀求道:“请大夫人息怒,小姐不懂事。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赵氏闻言,狠狠瞪了赵岚一眼,吩咐熙春道:“掌嘴!我在同小贱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熙春立即上前,抬手在赵岚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温禾眼睁睁地看着熙春得意地打了赵奶娘一巴掌,心中很是心疼,轻声道:“奶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赵岚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温禾,低声道:“小姐,眼前的人,我们一个都惹不起。就再委屈的忍一忍吧!”
温禾想要出口反驳,为何要忍?这些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越是忍让,便越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非但没有缓解这样的境地,反而会令这些人变本加厉!
可是,现在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温禾了。而是成为一个庶女温禾。
第3章 煽风点火()
屋内的众人,各怀鬼胎,皆是一脸阴险坏笑着地望着温禾和赵岚。
温禾斜睨了一眼方才毒打自己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个子不高,身体肥胖,衣服在他身上都快要撑破的少年郎。
“娘,就是温禾这个小贱人欺负了我……”温衡跑进赵氏的怀中,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温禾心中冷笑一声,青天白日,这个温衡竟然就敢颠倒黑白。把所有的过错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玉佩不见了,就栽赃在自己身上,并且还命小厮毒打了自己一顿。
现在竟然还在赵氏面前恶人先告状!温禾攥紧了拳头,强忍住想要吊打他的冲动,生生将这口恶气吞了进去。
若是在以前,哪里有人敢这般栽赃陷害自己?除非是他活腻了!
“小贱人,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衡儿的玉佩?”赵氏厉声问道。
温禾绷紧了脸,冷冷地道:“不是,若我记得没错,大公子的院子里我的院子可是有一段距离。我平白无故,为何要偷他的玉佩?难道有人看到吗?”
温衡一噎,瞪着眼睛,指着温禾的鼻子,狠狠地道:“你胡说,就是你偷了我的玉佩!因为你没有银子,所以拿了我的玉佩换银子!”
温禾嗤笑了一声,道:“可笑,你的玉佩能值几两银子?我可看不上!”
这时,屋内一阵轻笑声,坐在另一边的二夫人看着温衡吃噎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看上去比赵氏年轻了几岁,且身形娇小,容颜艳丽妩媚。笑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声音如黄莺一般,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像毒蛇:“呦,看着伶牙俐齿的。大夫人,您在不管教管教,以妹妹看,她可是要翻天了呢!”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令原本就对温禾不满的大夫人,更加恨她。
“不服管教的臭丫头,来人呐,给我打!”赵氏果真被勾起了怒火,当即叫进来几个婆子,狠狠地道。
赵岚浑身一颤,脸色苍白,立即将温禾护在怀中,像赵氏求情道:“大夫人,小姐她不是故意想要说这些的。她真的没有偷大公子的玉佩,奴婢……奴婢可以用性命担保!”
“赵奶娘,你不过是一个奴婢,性命又算得上什么?你的命同大公子的玉佩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二夫人继续奸笑着添油加醋道。
温衡听了这话,立即挺直了身子,扬着头颅,高傲地道:“就是,我的玉佩可是爹爹花了大把的银子,在京城有名的明月轩买来的。丢了她,不要说你,就是这个小贱人她都赔不起!”
温禾一听到京城二字,眼皮立即抖了一下。
心中突突跳了几下,呼吸急促起来。
眼前放佛又出现了父亲临死前的情形,他拉着自己的手,气息不稳地道:“禾儿,父亲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只可惜……今生,再也不能,不能洗去温家的罪名……温氏一族的清誉,就,就葬送在……葬送在父亲的手中了!”
温禾哭着摇头道:“父亲,不怪你。要怪就怪皇上,他听信奸佞之臣的谎言,蒙蔽圣听。是他的不信任和猜忌,葬送了我们温氏一族!父亲,我相信,泉下有知的列祖列宗,也一定会明白的!”
众人望着温禾一脸泪水,口中念叨着“父亲”二字,一时愣住了。
赵岚跪在赵氏的面前,哭着道:“大夫人,请您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就饶了小姐这一次吧!”
赵氏冷笑着道:“我倒是想饶了她,可是你看看你亲手管教出来的小贱人。一进来就同我顶嘴。偷了衡儿的玉佩不说,还不承认。你说,我有什么理由饶了她?”
赵岚跪在地上,拼命地磕起头来,额头磕青了,甚至渗出了血丝,口中苦苦哀求道:“大夫人,您菩萨心肠,宅心仁厚。不要同小姐一般见识,都是奴婢没有教导好小姐。所有的惩罚,都由奴婢来替小姐承受!”
二夫人冷眼旁观着一切,怎么看温禾,都觉得不顺眼。
不把她赶走,简直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眼中一转,计上心来,媚笑着继续挑唆道:“赵奶娘,小贱人的过错,是小贱人的错。既然你要承受,那么你的过错也不能免去。这么算来,前后加在一起,不把你打的剩下一口气,也是只有半条命在。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如你就带着小贱人,离开温府,你看如何?”
赵氏闻言,端起茶盅,轻抿了一口。淡淡地撇了二夫人一眼,心道,自己若是再不说话,恐怕就要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方才她的那几句话,就是想要激怒自己罢了。
挑起了自己的怒火,将温禾毒打一顿,正合了她的心意。
“妹妹,该怎么惩罚管教,姐姐心中有数,还不用妹妹操心。你有空,不如多多操心二公子的学业,听闻他昨日在学堂,又被夫子罚站了一上午。若是这事让老爷知道了,怕是又要数落你一顿了!”赵氏得意地笑着说道。
二夫人脸色一红,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多谢姐姐提醒!”
心中恼怒极了,赵氏仗着自己是正室,打压庶女也就罢了。还处处针对讥讽自己。自己的确是小户人家出身,不识字,可是总比上温禾生母香姨娘低贱歌姬的身份高了一些!
二夫人再看温禾的时候,眼中的恨意更加明显!恨不得上前狠狠打她几个耳光,再把她赶出温府!
“小姐,你别哭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来承担。”赵岚心疼地擦了擦温禾脸上的泪水,低声安慰道。
温禾知道赵奶娘是误会了自己,她的这些眼泪全都是想起了父亲和自己的死。
赵奶娘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不但愿意拿性命保护自己,连惩罚也要替自己挨。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
她爱护的是温禾本身,她一定不知道,她眼前的这个温禾,灵魂不再是庶女温禾了。
因为自己的莽撞和不忿,却要赵奶娘瘦弱的身躯为自己挨打。
第4章 主仆情深()
温禾于心不忍,她不会让赵奶娘再被自己拖累,微微正色道:“大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性子顽劣,没有听从奶娘的细心教导。您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吧!”
赵岚闻言,立即拧眉,扯了扯温禾的袖子,一脸担忧。
赵氏望着眼前的二人,互相袒护,顿时觉得有意思起来,向来软弱的温禾,竟然也有大胆为赵奶娘求情的一天!
“呵!好一个主仆情深啊!可惜,我并没有慈悲心肠。你们两个都有错,谁也逃不了!”
温禾装作温顺地点了点头,道:“全听大夫人发落。不过,按照温府家规,我只是顶撞了您而已。至于大公子的玉佩,我的确没拿。您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搜一搜我的院子、屋子。”
赵氏定定地望着温禾,心中疑惑丛生。
方才是她气糊涂了,竟然没有发现温禾的不一样。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