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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抿了抿嘴唇,神色凝重:“先不要声张。琥珀的遗体,我要想办法扣下来。”
赵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见温禾转身进了屋中,赵岚想起什么:“小姐,晚膳……”
温禾背对着赵岚,摆了摆手,好似叹了口气,迈步进了房间。
温禾到房中坐下,只觉得心里一根线悬着,十分难受。琥珀无论如何,还是个好姑娘,在温禾跟前服侍的也算尽心尽力。可是居然有人就这样对她下手,不只是蔑视温禾,还视人命如草芥!
温禾细细思索,得出两种可能:第一,赵梓霏。赵梓霏见琥珀再无利用之处,还让熙春搭了进去,记恨在心,便要将温禾身边的丫鬟也杀了;第二,舒娇玉和倚翠。舒娇玉和倚翠都是聪明人,也许琥珀昨夜去找倚翠把温禾的猜想都说了去,舒娇玉和倚翠怕惹祸上身,便要狠心除掉琥珀。
可是,一切都是猜想,并无确凿证据。一切,都要从琥珀的遗体上下手——可惜自己医术有限,最多只能治个头疼脑热的,就算看到遗体,也无从推断死因。
就为了这件事,温禾思前想后一夜,愣是没有合眼。第二日日头上来,温禾顶着两轮黑黑的眼圈来到学堂,着实把文子怜吓了一跳。
温禾一见文子怜,涣散的眼神却陡然发亮起来——她怎么没想到还有文千金这一尊大佛?
“你可知谁懂医术?琥珀昨日死了,我觉得此事蹊跷,今儿一过,恐怕就要被埋了。”
文子怜一惊,良久才从琥珀的死讯中反应过来。
文子怜眨巴眨巴眼,温禾少有求她的时候,不过事关重大,她不会开玩笑:“我平日出门少,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恐怕帮不了你。”
温禾正愁眉不展,却只听屋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温禾对这脚步声最为熟悉不过,扭头一看,竟是气喘吁吁的赵岚。
“奶娘?你怎么来了?”温禾一惊,赵岚一路小跑而来,铁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姐,那些小厮要将琥珀的身子拿去焚了……奴婢拦不住,便来禀告小姐。”赵岚顺了口气,道。
温禾看了一眼温衡和温墨的座位,好在二人此刻不在屋中:“分明说是要埋得,如今倒改为火葬,定是有蹊跷。我现在就回去!”
“我也去!”文子怜见温禾要走,拉住温禾,站起身。
温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文子怜:“堂堂文大小姐,要学我逃课?”
文子怜给了温禾一记粉拳:“赶紧走!还开玩笑!”
温禾哎哟一声,也知道事不宜迟,便拉着文子怜飞也似地逃出了学堂,而赵岚和文子怜的小丫鬟则快步跟在身后。
回到温府,温禾直朝后门去,果见一众小厮抬着被白布掩盖的琥珀遗体,要拉出门去。
“慢着!”温禾进院,大喝一声,里里外外瞧了一遍,“这是要做什么?火葬?大夫人二夫人知道吗?”
文子怜和赵岚紧跟着进来,有两个眼尖的小厮认出了前两日来过的文子怜,连忙行了礼。
若不是看到文子怜,估摸着这群小厮又是对温禾一阵冷嘲热讽。
“回小姐的话,琥珀只是个丫鬟,拉出去焚了,没必要通知二位夫人罢。”
为首的小厮出列道,语气还算恭敬。
“琥珀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你说焚就焚了?还有,再怎么说,琥珀到底是倚翠的妹妹,倚翠总该知道?”温禾挑眉,朝担架上的遗体靠近了几步。
那小厮警觉地后退一步,护住担架:“奴才们也是为了大小姐着想,痢疾毕竟会传染,万一大小姐生了病,奴才们可担当不起。倚翠姑娘自然知道,只是不肯来,说是伤心病倒在床了。”
病倒?
温禾心中起了些许疑虑,但随即继续阻止小厮:“琥珀的遗体给我留下,我要请专人为她整理遗容,再行火化。”
“这……恐怕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琥珀是你们大小姐的丫鬟,是你们说了算的吗?不就是怕传染,简单,我文子怜有地方存放琥珀的遗体,等会儿我就找人来抬!”
文子怜最是看不惯别人说话办事磨磨唧唧的,当即宣布,此事归她管了。
温禾无奈地瞥了一眼文子怜,这丫头的办事风格,总是那么雷厉风行。
“是,是,文大小姐说的是。”小厮自然不敢得罪文子怜,“不过,抬遗体就不劳烦文小姐了,您带路,我们跟着便是。”
温禾自然知道小厮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是想知道琥珀遗体到底放在哪,恐怕早和主子串通好了:“不必,这事儿你就回去禀报我娘,说我抬走了!”
小厮们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只得悻悻散了。
“寻雁,回府去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来,把琥珀姑娘抬到城外那座破庙里。”文子怜拍拍手,回身对陪读丫鬟道。
寻雁福身应是。
“我跟你说,城外那破庙,估计就我一人知道。平日里在府里闷了,我常常悄悄溜到那儿去练武解闷儿。”文子怜笑着拉过温禾,一股子神秘劲儿。
可温禾还沉浸在琥珀死去的疑团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回魂啦!”文子怜拍了拍温禾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
“这件事,我要好好和你说一说,你且帮我分析分析。”温禾颤了颤,皱皱眉,还是打算给文子怜说道说道。
文子怜此前便觉得温禾对自己疏远了些,什么事都不与她说。好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温禾在温府里过得不好,文子怜才好做事,无意中帮了温禾很多次。此番温禾主动要与她说事,文子怜自然乐得高兴。
“你且说来!”文子怜有些兴奋,挽着温禾的胳膊就在台阶上坐下来。
因为是嫡出,备受父亲宠爱,府中姐妹都不敢与她太亲近,文子怜便一直梦想着能有个说心里话的好姐妹。
第45章 一波未平()
温禾便将琥珀之死的来龙去脉与自己的猜想说与了文子怜听。
文子怜一边听着,一边在脑中打着转儿,有些懵。等温禾说完了,问了一句“你怎么看?”时,文子怜傻愣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温禾差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好歹她说了半天,文子怜给她来句不知道?
不对,是自己太笨了,文子怜这种性子,大概不太会知道什么勾心斗角的事。
“其实,就算你知道是谁害的琥珀,你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丫鬟而已,没人会在意。”文子怜耸了耸肩。
“我自有我的办法。绝不能让那些人骑在我头上欺负我!”温禾某种闪过一抹凶光。
“小姐,人来了。”二人坐了一会儿,寻雁便带着两个小厮来了。
“好,走!”
文子怜怕等会儿赵梓霏该找来了,连忙拉着温禾起身。
“奶娘,走罢。”温禾示意小厮过来抬担架,向赵岚招了招手。
一行人随着文子怜来到城外她所说的破庙,确实是荒废已久,好在文子怜时不时会过来,杂草还没那么可怕。
小厮们放下担架,温禾看了看天空:“好在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但顶多也只能放个两三天。一定要尽快找个仵作来验尸。”
说着,温禾便蹲下身,掀开了盖着琥珀的白布。却发现琥珀死去的神情并不痛苦,只是嘴唇干裂,身体成脱水的状态——想来是闹肚子闹的没错。
温禾抚了抚琥珀的脸颊,重新为她盖上白布,道:“文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弄个仵作来?”
文子怜想了想,摇摇头:“爱莫能助,你倒不如花些银子去找个郎中看看。”
温禾叹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郎中毕竟比不上专业验尸的仵作,何况平常人一看到尸体,胆小的早就跑了,不胆小的也会去报官,事儿闹大后又是一堆麻烦。
“小姐,这事交与奴婢办,您还是和文小姐先回学堂去,以前给小姐抓药的时候,奴婢认识一个老郎中,奴婢细心说道,想必郎中不会惊扰。”赵岚听说要找郎中,便主动请命。
温禾自然是相信赵岚的,当即就答应下来:“好,这是银子。一定要让郎中查个清楚。”
“奴婢遵命。”赵岚福身应是。
且说温禾和文子怜回到学堂,却被先生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被罚举着手站在屋外,足足站了一个晌午,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大部分人见了文子怜还行个礼,但转过身就能瞧见那人身形微颤,似是在笑。特别是那刘超,人还没走远就和身边的小厮讨论二人的身材,文子怜又羞又恼,她踢了一脚温禾:“这人情,以后你可得还我。”
“知道啦。”温禾举着手,吐吐舌头,煞是可爱。
这时,温衡从学堂外进来了,身后的双瑞端着饭菜,文子怜一笑:“你哥哥还算识相。”
但未想温衡并没有吩咐双瑞将饭菜放在二人跟前,而是端进了屋,温衡瞥了一眼温禾,朝文子怜作了一揖:“文小姐,您今儿中午怕是无法用膳了,在下先行用过。”
语罢,便扭着肥胖的身躯进了屋。
文子怜登时瞪大了眼,气的直跺脚:“温衡!你给我记着!”
温禾连忙安慰:“好了好了,待会儿该把先生招来了。”
其实温禾心中也奇怪,今儿早来学堂的路上,温衡还对自己百般讨好,怎么自己和文子怜出去了一上午,温衡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待温禾和文子怜举着手站的腿麻手酸时,先生才准许二人进屋,而且一进屋就让二人将前几日教的文章背诵一遍,好在二人平日还算用功,躲过了一劫。
傍晚回府的路上,温衡对温禾更是冷眼相待,一如往常。倒是他主动和温墨聊了起来,而温墨也一改在大哥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二人聊的十分入味。
温禾撇撇嘴,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见温衡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颇有些轻蔑和自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