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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略点点头。
温禾想,如果上一世的庶女温禾知道这般景况,心该有多凉?如今,温如初明显知道是赵梓霏派的杀手,却不作何,只是巴巴地跑来找丞相。那温禾,岂不是死了也是死了,不死也就没死,总之,温如初不会明着把赵梓霏怎么样。
这个女儿,分明就是他可有可无的。到最后关头,还要被他利用作拉拢丞相的工具。可怜啊。
温禾越想着,越觉得温府上下除了赵岚没一个正经。
文章见不是刘滔要来,松了口气。可温如初怎么这会子不打招呼就来了?也不给他个拜帖?
大年初二那天,温如初带着那糟粕儿子在这里丢了脸,后来还没正经说过话。
温如初带着温禾进来时,满脸谄笑。文章眉头微微一皱。
“微臣携小女见过丞相大人。”温如初一进来,环顾一周,发现屋内没有他人,暗喜自己来的正好。
“免礼。温大人急急忙忙地前来,可有要事?”文章见到中规中矩的温禾时,面色稍稍缓和。这几日文子怜一直在他跟前念叨,要让温禾过来玩。
可文章对温家人有见地,不想随意去请,也就罢了。只单对这温禾稍微看好些。
“让大人见笑了。却有要事,除此之外,小女也一直想见见贵府千金。”温如初笑道。
虽说学堂再有几日就开学了,但文子怜和温禾二人,都是闲不住脚的,早就想见一见了。
“那好。平儿,你带温小姐去找怜儿去。”文章点点头。
温禾下去后,便被文子怜抓着不放,人在此,心却在文章和温如初那儿。
温如初还不知文章在朝堂出了事儿,要说温如初的眼线,也就只有自己岳父,如今岳父又被皇帝留下,消息自然不灵通了。
“文大人事务繁忙,微臣便长话短说。文大人可能不知,如今三品督察院右都御史赵忠军,是微臣的岳丈。”温如初趁着没人,便直截了当到明来意,“我那贱内,此前文大人也见了,是个不懂事儿又刁钻野蛮的。因岳丈提拔的缘故,微臣多年受贱内要挟,如今着实不可忍了。”
而此刻,偏屋内,皇后文溪玟将温如初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
文章一愣,想起了那日大年初二便是赵梓霏和她儿子挑起的事端,心下了然,可温如初如今来求他,到底知不知出了变故?
若是知晓,那温如初是个忠心之人;若是不知,便是个没能耐的,这点消息都不能得知。
“抬进来。”温大人不等文章答话,便命两个小厮将一沉沉的木箱抬了上来,重重放在地上,有些斤两,“这是微臣备的一点薄礼,请文大人手下。”
“温大人,你可知本相如今是不收这些东西的?”
文章故作恼怒,正欲试探,却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咳嗽,二人俱是一愣。
温如初一下紧张起来。
文章随即猜到是偏屋的妹妹在咳嗽,想来是有意提醒什么。
“这……可还有旁人?”温如初额头出了汗。
文章坐着直了直身子,轻咳一声,道:“是小丫鬟罢了。温大人若真有此意,便将这物件儿抬到后院去,自有人收,别叫人看见。若是以后行为再这般鲁莽,休怪本相不客气。”
温大人一愣,见文章言外之意便是答应,大喜,连声道:“好好好,微臣这就去亲自督促。”
温如初欣喜若狂,下去后,文溪玟忙走出来,拉着她哥哥手道:“哥哥,天赐良机啊!”
文章一头雾水:“何来此说?”
文溪玟比之温如初,更要欣喜几分:“如今有人说哥哥私藏龙袍,如今方才那人送来了厚礼,哥哥何不将计就计?”
文章还是不懂文溪玟在想什么,只不说话,示意文溪玟接着说下去。
“如今那刘滔和陛下想必早有准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必定无中生有。倒不如哥哥先下手为强,就将方才那人的厚礼换成龙袍,再去陛下跟前请罪,将责任推给那人,陛下哪有不宽恕的道理?”文溪玟说的头头是道,“这样一来,虽说哥哥可能会遭贬谪,或丧失实权,但文家好歹留个性命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哥哥觉得如何?”
文章听完,恍悟。文溪玟说的不无道理,只要留的文家还在,不怕日后不能翻身。
可他仍旧有点犹豫:“你见着了,方才那人是御史中丞温大人,她家有个小姐,和怜儿甚是交好。如今若将过错推给他,想必会遭灭门。只怕怜儿会……”
文溪玟忙道:“家难当头,还顾那些儿女之情!只要不告诉怜儿真相,她又如何会怪我们?”
文章思索一阵,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至于龙袍,便拜托妹妹着手准备,务必尽快。我会尽量托着刘滔,龙袍一到手,便去宫中和皇帝请罪。”
“好。我便先回了,怕是宫中人也急了。”文溪玟拢了拢头发,急匆匆地离开了。如今事情算是解决了一大半。
文子怜和温禾练过鞭子,见天气爽朗,又决定去后院花园里放风筝。
两位小姐披着一粉一绿的镶毛披风,嬉笑着奔向后院。
温禾眼尖地瞧见温如初指挥着一干人等在抬那箱子,文子怜也见了,不解道:“怎么,你爹这是要?”
温禾撇撇嘴:“大人的事,不与我们想干!”
文子怜笑道:“你瞧你,我什么都没说,就忙着撇清了。”
第72章 告罪()
等到两人玩到微微出了些薄汗方才收了风筝去文子怜的闺房休息。
此时温如初打发了小厮过来请温禾,温禾本欲就此离开,和温如初一起回府。毕竟时候也不早了。
可文子怜好不容易才见到温禾一次,她想着还没有和温禾玩够呢,怎么舍得就这样放温禾回府。
只见她紧紧拽着温禾的袖子不肯撒手,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温禾,嘴里还不断地乞求着:“温禾,不要走好不好,再玩一会儿嘛。至少也要吃完晚饭才走啊。嗯?好不好嘛?”
文子怜难得有这样祈求她的时候,温禾心一软,不知不觉间就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一看见温禾点了头的文子怜眼神立即兴奋起来,高兴地连忙吩咐下去:“快告诉厨房,今天晚上多加几个菜。嗯……红烧狮子头,小葱拌豆腐,最好鲤鱼也来一条。”
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了,文子怜一回头,连声问道:“温禾,你吃鱼吗?另外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好让厨房去烧。”
“我是吃鱼的,至于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温禾眼里含笑的看着文子怜忙来忙去。
“哎,那好,那我就自己拿主张了。”文子怜兴奋的说道,满眼都是欢欣和喜悦。
温禾也忙着打发小厮去告诉温如初自己会在文府多待一些时候,届时自有文府的管家送她回府。要是温如初有事要忙,也可先行回府。
这边温如初收到温禾要在文府逗留的消息也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简单地表示他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自然是乐于见到温禾和文家的小姐交好,所以也没有什么理由不让温禾逗留在文府。
至于温禾本人,温如初对她地态度一直就是不冷不淡。在他眼中,要是温禾能为他所用,成为他向上的一个工具,那她还是有几分价值的。
所以待到安排完礼品的事宜,温如初就拜过文丞相,直接回府去了。
待到华灯初上,温禾才在文府用完一顿丰盛的晚餐。文子怜依依不舍的将温禾送到门口。
这一路上,文子怜担忧的看向温禾:“不知怎的,今晚我总是眼皮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温禾见文子怜这般不安,便温柔安慰道:“你不要多想了,你身份高贵,家族又显赫,怎么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总是不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一种感觉。”文子怜依旧紧皱着眉头,不安的说道:“我心里还是很慌张。”
“不会有事的。”温禾轻抚着文子怜的手,安抚道:“就算有再大的事情还有你父亲,你姑妈替你撑着呢,你还怕什么?”
一说到自家的父亲和姑妈,文子怜的自豪骄傲之情便油然而生,就连心中的担忧和害怕也散去了大半。
“这样说也没错哦。”文子怜娇憨的笑道。明媚的笑容就连天上的月亮也黯淡了几分。
温禾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父亲,他在自己的心中也是这样的伟岸,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温禾克制着自己不要过于纠结前世的事情,她眼光流转,望向文子怜:“你就送我到这好了。”
文子怜见已经送温禾到门口,再近一步的话恐怕是坐上马车送她回家了。无奈之下只得仔细叮嘱道:“夜里黑,你回府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等我得了空,会递拜帖到你府上找你玩啊。”
“嗯,我在府上等你啊。”听见文子怜迫不及待的定下下次见面的温禾也忍不住笑意低声应道。
马车滴滴哒哒的向前缓缓行驶,两个定下约定的少女也没想到这竟会是她们俩“最后一次见面。”
这文子怜的不祥的预感也不是针对文府的,而是温府的“天灾人祸”。
没过几天,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文府的后院,而不过多时,文丞相便也进宫面圣去了。
原来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当今皇后文溪玟派到文府的,为的就是将这大逆不道的龙袍送进文府。
文章这几天正愁着这龙袍怎么还不送来,他这几天为拖住刘滔要搜查府邸一事而弄得心力交瘁,恐再难拖住之时,便收到文皇后送来的龙袍。
为避免夜长梦多,等到伪装好龙袍后,文丞相便穿上朝服即刻面圣。
在宫殿外等候召见时,文章就已经盘算好面圣时该是怎样的说辞。
所以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