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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温禾便开始宽衣。
上衣脱到一半,温禾却忽的顿住动作——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第98章 山坡小筑()
温禾顿住动作,就在此时,推门外穿来一阵异响,温禾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遮住身前嫩白的胸脯,喝道:“谁?”
难不成这里面的人没走完?
“我。”外面淡淡传来回音,毫无波澜。
温禾反应过来,那人是慕容酒。
“你,你想干什么!”温禾连忙囫囵吞枣地穿好上衣,生怕慕容酒突然闯进来。、
“那桶别用,脏。我给你带来了新桶和换洗的衣服,你将就一下吧。我出去了。”慕容酒说着,门外传来咚咚两声,似乎是慕容酒拍击桶壁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过后,在无声息。
真是奇了怪了,他进来的时候我怎么没听到动静?难不成真的想偷看?
温禾不放心,又在门后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地朝外看去。
环顾一圈,室外空无一人,温禾这才将门外的浴桶拉进门,桶口还挂着换洗的衣物。
浴桶还散发着刚打磨的油蜡的味道,看来确实是新的。只是温禾摊开衣物,却在上面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温禾在脑中搜寻良久,才想了起来——这是慕容酒身上的气味!不浓不淡,不骄不躁,特别平易近人的那种香气。
这家伙的衣服,居然拿给我穿?
温禾很无语,不过看来这里确实是慕容酒的地界,既然有他的衣服,那肯定有他住的地方!
那他住的地方,能没有洗澡的地儿么?既然带她来了这儿,又嫌这里脏,巴巴地送新的浴桶过来,这是什么思路?
温禾叹了口气,也不敢高估自己,反正她也没有去慕容酒浴室洗澡的想法——即使他求她去!
温禾从水缸里舀了水,舒舒服服洗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将水倒掉,浴室里雾气蒸腾,温禾的脸也被蒸得红扑扑的。
她抬起手嗅了嗅自己,很好,酒气基本没有了,除非那王嬷嬷的鼻子是狗做的!
穿上慕容酒的衣物,温禾除了感叹材质和宫女的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只觉得浑身松垮垮的,和没穿一样!不过都这样了,温禾可不敢在抱怨。
当温禾抱着换下来的夜行衣出现在地面时,慕容酒抬手抹了抹鼻子,好像忍住了一股子强烈的笑意。
可慕容酒能忍,别人可不一定能忍,有几个壮汉见到温禾,顿时哈哈大笑出声:“哈哈哈……姑娘穿着这身衣物,太不合身了!赶紧叫殿下送您回去罢!”
温禾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此时她的形象有多糟糕。衣服太大,头发又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她穿上去活像只女鬼。
温禾不管那些男人的嘲笑,看了看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你,你快送我回去!宫女们该起身点名了!”
虽然已经和七月约定好了,若是王嬷嬷硬要闯进房里看“生病”的温禾,那就完了!七月现在,肯定也十分担心自己。
慕容酒也抬头看了看天,却丝毫不显得急切,反而问道:“你不困么?”
“什么?”温禾睁大眼,她现在理解不了慕容酒的脑回路了。
“我说,你折腾大半夜,不困么?”慕容酒走过去,拉过温禾,却不是朝回宫的方向走。
慕容酒这个动作,似乎让那些男人们明白了什么,忽的别过头,有序回到地下,像避嫌似的。
温禾见到方才那些嘲笑她的男子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躲了回去,瞬间知道他们误会了,一把挣脱开慕容酒的手:“喂,我说我要回去呢,你带我去哪啊!”
慕容酒站定,回头看着温禾,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带你去哪?”
温禾脸却蓦地红了,比从浴室出来时更红,她支吾一阵,只发出一声“唔……”
慕容酒这才细细打量着温禾。温禾穿着的,是他的睡衣,墨色,而温禾的头发也放了下来,发梢湿漉漉地搭在肩膀和后背,浸透了衣裳,咋一看上去,温禾现在这副模样,还挺勾人魂魄,于是说了一句:“生得还不错。”
温禾还沉浸在方才自己不可描述的想象中,听到慕容酒这一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象,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快点送我回去!”
“急什么?你去睡个觉再走,我会和王嬷嬷解释。还有那个叫七月的,我也会送信回去。”慕容酒不管温禾的叫嚷,上前又一把拉起温禾的小臂,朝前走去。
慕容酒不急不躁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温禾,她怒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跟你来,你答应送我回去的!”
“我请你喝了上次没喝的酒,给你赔了罪,还想让你好好休息,你能不能温柔点?”慕容酒总觉得温禾下一刻就要跳过来掐他的脖子。
“我……”温禾一时语塞,好像是这样。真是好奇害死猫,早知道便不来了!
“你放心,我对小姑娘没有兴趣。”慕容酒说着,眼神朝温禾的胸脯瞥了瞥。
温禾愣了愣,低下头,明白了慕容酒的意思,连忙拿出夜行衣将自己挡着,恼羞成怒了:“你怎么说话呢!”
慕容酒失笑:“现在回去也已经晚了,何况是我送你回去,你便又要被花团锦簇了。你再想想,是在这里歇息一下,还是现在回宫?”
温禾想了想,确实,现在这个时辰,回去铁定迟到,如果慕容酒和她一起出现,那她更要被某些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那,那……”温禾支吾着,实在说不出“你带我去”四个字,面子放不下来。
“走吧。”慕容酒笑了笑,指了指前面,“在走一里就到了。”
温禾点了点头,这次乖巧地低头跟在慕容酒身后。
慕容酒带着温禾来到一处小院,却不是温禾想象中富丽堂皇的皇子住的地方,只有一圈矮篱笆围着,是砖瓦房,白漆的墙面长了不少青苔,看上去有些旧了。
“这是?”
“我偶尔来,便住在这里,简陋了些,你将就吧。”慕容酒瞥了眼温禾惊诧的眼神,将“总不能让你和那些男人睡在一起”这句话憋了回去。
温禾有些尴尬,原来慕容酒住的地方比她洗澡的地方还要简陋。见慕容酒为她开门,温禾进了去,回头问道:“那你呢?”
“怎么,你要我留宿?”慕容酒站在门外挑了挑眉。
温禾忙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99章 甘愿受罚()
慕容酒笑意深沉:“那就别管我了。”
“我才不管你呢,皇子就是皇子,随便一件衣服都比下人们好上百倍,哪敢管你啊?”
温禾指尖又触碰到身上的衣袍,十分丝滑,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了句,突然觉得慕容酒脸皮很厚,便“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慕容酒一人在门外杵着。
留下温禾一人,温禾松了口气,靠住木门摸了摸胸口,顺了顺气。
这个慕容酒,真不让人省心。随后,因为泡了澡身体暖暖的,也近一宿没睡,困意随之而来,温禾打了个哈欠,托着巨大的睡衣爬上榻,沉沉睡去。
待温禾醒来时,天已大亮,窗外莺鸟啼铭,空气里飘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看来昨晚下了雨。
温禾揉了揉眼,翻身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却看见门边脸盆架上不知何时早已备好了清水。
有人进来过?
温禾睡得香甜,竟浑然不知。她暗暗觉得自己太大意了,若是以前,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惊醒她。
盥洗完毕,温禾才打开门来,顿时,山中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令温禾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虽然时辰不早了,但温度还保持着清晨的凉爽,温禾再次活动活动身子,才陡然发现门边站着个人。
是个女孩,手里不知抱着什么。
“姑娘醒了,这是殿下命人连夜给姑娘赶制的衣服,姑娘去换上罢。”那女孩巧笑嫣然,将手中物件儿递给温禾后便离开了。
温禾一愣,反应过来,才知道慕容酒又给自己做了新衣服。便原地摊开来,就是普通宫女的宫装,没什么特别。温禾正觉得无聊,细细摸了摸,才发现这材质,与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十分丝滑贴身。
也就是说,这套宫装,是用了比宫女规定的衣料好了上百倍的料子做的。
温禾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才想起自己临走时对慕容酒酸溜溜地说了“随便一件衣服都比下人们好上百倍”这么一句。
不是吧?就因为一句话,慕容酒就让人连夜赶制一套完整的衣服出来?
她不过是随口抱怨,岂是这等贪图物质享受的人!这样连夜赶制,不知道命了多少人同时去做,不得睡觉——慕容酒把她当什么了!
温禾心里越想越气,想去找慕容酒理论,却不得不先去换身衣服。
“慕容酒!”待温禾跑了漫山遍野才找到在一棵参天桑树下与人下棋的慕容酒时,已经气喘吁吁。
慕容酒抬手下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到温禾,便朝对面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火速退下了。
温禾这才上前,坐到慕容酒对面,慕容酒刚给她倒好茶,她正渴呢,端起杯子咕噜噜一饮而尽,随后才碰一声放下杯子,质问慕容酒:“你为什么给我这套衣服?”
慕容酒没想到温禾一上来就一脸不悦,皱了皱眉,道:“怎么,你不喜欢?”
他原以为自己好心给温禾送套材质上好的衣服过去,温禾能感谢感谢他,没想到适得其反,换来一张臭脸。
“你让我好好睡觉,却让人连夜赶制一套宫装,这得让多少下人不得休息?我也只是个下人,你无须对我这般!”
温禾话音落下,气氛却沉默了。慕容酒直直看着温禾,黑眸里仿佛有个无尽的黑洞,正妄图吸收着温禾的灵魂。他的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