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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天下之人,熟悉那块虎符的人,除了皇帝,不出五个。
慕容酒听完温禾的话,心中终于确认了,这个丫头,就是将军府的千金。不仅熟悉自家的气味,还对虎符了如指掌。
“那块假虎符,是我让风尽埋下去的不错。但真虎符,也不在我手上。”慕容酒看了风尽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不在你手上,那在谁手上?”温禾怒目圆睁。
“哎哟,温姑娘,亏您还是将军府的后裔,这点消息都不得而知。哪有什么遗落的虎符,从来就是假的。”风尽这时赶忙出来打圆场,满脸堆笑。
温禾转过头看着他,在风尽高大的身影前,温禾震惊的表情显得十分渺小:“什么意思?假的?”
“若您发现一个已死之人突然转世到另一人身上,您会相信么?”风尽笑道。
温禾闻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回头看着慕容酒:“你特意布置了这个局,来试探我?”
第106章 大哭一场()
慕容酒不置可否,而温禾只觉得自己被装进一个大笼子,然后被人逗弄了好一阵,逗弄她的人,就是慕容酒。
可是,转世这件事本就奇怪,若慕容酒不信,也无可厚非,但如此大费周章地测探她,有必要吗?
“你不信便不信,何故这样试探我?”温禾将手中虎符朝慕容酒狠狠砸过去,恨不得将慕容酒的脸砸个稀烂。
慕容酒抬手,轻易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虎符:“没什么理由。还是照约定,在我同意以前,你不能对皇帝动手。”
温禾正在气头上,不想听见慕容酒半句言语,明明是她发的问,但慕容酒话音刚落,她早已甩袖而去了。
真是个任性的丫头。风尽啧了啧嘴,心里想着,殿下肯定是看在她前世战功赫赫的份上,早就把这不可一世的宫女拉出去喂狗了。
温禾气呼呼地回到房中,将门栓拴上,刚坐下,趴在桌上,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慕容酒这么做,根本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父亲和将军府所有人都死于非命,当她以为父亲调包了虎符、母亲还在嫁衣上留下暗号时,心中升起一线希望,虽然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希望,但温禾总觉得,父母留下了比嫁妆更重要的东西给她,而温禾只要去寻找,就能够再感受一次父母的温暖。
然而如今,得知一切都是假象,是慕容酒安排的好戏,温禾心中的失落,又有谁能懂呢?随意拿别人死去的亲人开玩笑,他简直就是个人渣!好好的嫁衣,也让他给玷污了!
温禾许久没这么放肆地哭过了,这种升起一线希望又被毁灭掉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殿下,新来的那个姑娘,哭了好一阵了……要不,奴婢去撬开门,叫她住嘴?免得扰您休息。”一老嬷嬷跪在大殿中央,请示道。
到了午时,厨房那边见没有人过来端饭,便派了嬷嬷过来瞧。哪想新来的赵氏只管躲在房间里哭,也不开门。
慕容酒还没说话,七月闻讯而来,看了看殿内,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风尽,折过头直接奔向温禾的房间。
“不必了,让她哭吧。午膳先放着。”就算在主殿,慕容酒也能隐隐约约听到温禾的哭声。
明明确认过了,温禾就是从前将军府的千金,他却发现自己仍旧眉头紧皱。
是被那哭声扰了么?又好像不是。
拿过一本兵书,慕容酒决定不再管外界繁冗,细细翻看起来。
时间如水,流过了一大半。
“殿下,这午膳都凉了,马上该用晚膳了,您……”风尽走上前来,朝垂眸看书的慕容酒试探性地问道。
慕容酒从书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已经泛黄了,他有些恍惚,良久,才开口道:“那边怎么样了?”
“那边?”风尽重复了一遍,一时没想起那边是什么意思。
忽而反应过来,忙回道:“赵姑娘还锁着自己呢。七月也在外头守了一下午,不见开门。”
“你怎么看?”慕容酒将书本放回桌上,问风尽道。
风尽愣了一下,才将心中想法说出:“想来是赵姑娘思亲心切,有些伤心,也在所难免。”
“这么说来,这件事,是我过分了……”慕容酒闻言,低头自言自语道。
“若要确认她的身份,除此之外,大概别无他法,殿下不必自责。”
“走吧,去看看。”慕容酒起身,外头一阵莺鸟鸣叫。
他种了这么些花花草草,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在兄弟们眼里,种这些花花草草就是女人或穷酸书生干的事情,有能力的人,自然是想着如何治国平天下。
“殿下,您终于来了。您快劝劝姐姐,一下午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七月早就心急如焚,不论她如何拍打门窗,温禾都不见开门,只时不时传来一阵哽咽。她又不敢贸然打破门窗闯进去,只能在外头干站着。
慕容酒闻言,好看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示意七月和风尽让开,自己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是我。”
话音落下没多久,木门却“砰”地一声传出巨响,剧烈地抖了抖,把七月和风尽都吓了一跳。
这是温禾拿着什么东西砸门呢。若不是有门挡着,此刻遭殃的就不是门,而是慕容酒了。
这强烈的反抗意味,让风尽冒出了冷汗。
他跟着殿下这么久,何时见到过这般嚣张的人,还是个女人。他仿佛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但慕容酒非但没有生气,还软下了声音,道:“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这次又想怎么糊弄我?前几天我就是信了你,被你骗到这鬼地方,任你玩弄!”温禾终于出声了,但声音几近嘶哑,声音中全是愤怒。
那天慕容酒拿着糯米糕来道歉,温禾真的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居然傻乎乎相信了他的话!还跟了过来!
慕容酒闻言,看了看风尽,风尽只耸耸肩,表示没辙。
“你也没吃饭吧?我带你吃饭去,还请你喝酒,怎么样?”慕容酒想到温禾喜欢喝酒,哄道。
“慕容酒,你不用与我好一阵歹一阵的。不就是个秘密吗?你若怕我说出去,一刀杀了我便是,不用这样看着我!”温禾似乎来到了门边,声音大了些,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听到慕容酒要带她去喝酒,温禾更生气了。一会儿对她歹,一会儿对她好,慕容酒以为她是傻子吗?
“好,我什么也不说。你要打要杀,我随着你,可好?”
原本以为慕容酒快爆发了,但风尽低估了慕容酒的忍耐力。慕容酒顺势继续附和着温禾。
“姐姐,殿下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关着自己了,有话出来好好说,行么?”七月站在风尽跟前,抬头张望。
“啪”一声,是门栓打开的声音,慕容酒眼疾手快,立即将门推开。而屋内刚要开门的温禾被这么一推,一个重心不稳,连连朝后退去。
第107章 公报私仇()
“小心!”慕容酒见温禾失去重心,轻喝一声,而身后就是木桌坚硬的边缘,慕容酒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屋中,跨过了门口歪倒的一把椅子,一把揽住了温禾。
顷刻间,二人的距离急速拉近,温禾的腰身被揽在慕容酒的怀中。二人除了脸颊和上半身,几乎都紧紧靠在一起。
慕容酒这才注意到温禾红肿的双眼,看来是哭的很厉害了。
温禾怔怔望着眼前人,此前积蓄的负面情绪还没有宣泄完,此刻全部爆发出来,当即右腿一弓,朝上顶去。
慕容酒看出温禾动作,当即撒手避开,否则,要被这丫头断子绝孙了。
“姐姐……”外头七月想进来,慕容酒却抬手阻止。
慕容酒避开了,温禾自然没有尽兴,跃身将方才用来砸门的椅子一脚踢过去。慕容酒轻轻跃起,又避开了这一次攻击。
二人也不言语,就在屋内一片狭小的空间中打斗起来。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温禾狂攻不止,慕容酒闪避如常,构不成打斗。
将桌椅都打翻后,温禾腾地亮出鞭子。这长鞭是文子怜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就算温府被抄也无妨。
七月和风尽二人愕然,张着嘴看着屋内一片乱象,却不能阻止。
挥舞着长鞭,温禾与慕容酒过招,招招都直击慕容酒命门,却被慕容酒轻巧躲过。这场景,恰如二人头次在玉明殿外花苑里遇到时,慕容酒对温禾紧追不舍的景况。
打到日头完全落下,点灯的人来点了灯,温禾才作罢。
手持长鞭,站在屋中,气喘吁吁地看着神色如常的慕容酒,温禾只恨自己学艺不精。
慕容酒一根头发她都没摸着,倒是让他稳稳吃了次豆腐。
“气撒完了么?气撒完了喝酒去。”慕容酒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双黑眸深邃如浩瀚黑夜,望向温禾的目光中带着一些柔软和歉意。
温禾发出一声冷笑,每次与他喝酒都没好事,当即拒绝道:“不必,你动了我的嫁妆。”说到这,温禾顿了顿,盯着慕容酒的眼睛,又一字一句道,“你这辈子也赔不起。”
那是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她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了。而慕容酒眼睛眨都没眨就让人往上动针线。
嫁妆?
屋外七月一愣,小姐还留着嫁妆呢?
“是吗?”慕容酒见温禾发出斩钉截铁的论断,挑了挑眉,“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是一定。”温禾纠正他。
慕容酒配合似的点了点头:“既然不领情,那就罢了。去厨房,传晚膳。”
语罢,转身就走。
玉明殿。
“砰”一声,温禾将手中盛着饭食的木盘重重放在慕容酒身前的案上。
“殿下请用。”温禾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