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她不得不承认,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桑慕,曾经是南城最矜贵的小姐。
桑家,也曾是跺一跺脚就让南城震上一震的望族。
不过,即使现在,大概南城这些公子小姐们觉得最有趣味并且至今津津乐道的事,仍然不是桑家一夕倒台,而是桑家人在变故之下那些闹得满城皆知的荒唐而让人鄙夷的种种。
美人,常常更易陷入肮脏。
她怎么有脸回来?
安瑾南面上永远保持着的礼貌客套的笑容甚至在想起那些过往之后都不自觉的收敛殆尽,目光从女人脸上移开,似是有什么碍眼的东西挡住了视线一般。
“桑小姐。”幽冷消失的无法察觉,顾奕怀恢复淡然,沉稳而英俊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情绪,视线轻轻的瞥过,优雅而随意,仿若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桑慕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虽然她心里很清楚,即使过了四年,他可能还会记得她,不过在这种场合她的名字就这么就这样被他用轻薄的言语吐出,她始料未及。
而且很明显,此时并不是叙旧的好时刻。
“顾先生,”拍卖品的结果已很明显,桑慕心里却还残存一丝侥幸,偏着头,出言相劝,“这几年我恰巧对珠宝有些研究,要知道目前的行情以200万的价格买下一块克数不大的水晶,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一件事情。”
声线清脆绵软,一如当年。
只是,哪里却是不同了。
顾奕怀视线紧紧攫住女人,眸色深不见底。
只是片刻,他笑,“桑小姐,这几年我恰巧对女人有些研究,在我看来,一个男人,不能满足他的女人,才是非常无能的一件事情。”
桑慕愣住。
眼前的男人俊逸而冷漠,深眸看不出情绪,但浑身散发着不容挑战的王者气质,矜贵而优雅,逼人臣服。
他身侧的女子,自他说完这句话,嘴角微微松动。
桑慕莫名有些绝望。
因为她忽然明白,今晚她无论举多少次牌子这块红宝石不会是她的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这觉悟并不是此刻才产生的,从尹昊在车上提起这个人会出现在拍卖会上的时候,她便隐隐有种今晚的事情不会太过顺利的预感。
“是我不识情趣了,顾先生,你继续”
转身,拍卖会还在继续。
拍卖会结束,已经将近12点。
走出流金的大院,司机已经将车开出了停车场在宫殿式的门口候着。安瑾南把在会场购买的几件珠宝递给司机,坐上后车座。
“顾先生请等一下。”伴随着几步高跟鞋砸地的利落声响,桑慕的声音从车后传出。
安瑾南动作一顿。
这个女人
真巧,不偏不倚,就在她坐上车的一刻拦住顾奕怀。她若此时下车,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她眉毛刚蹙起,很快又松开——她今天是怎么了,竟会神经敏感到把这个女人当做威胁吗?
安瑾南微微松了松神,而出她意料,顾奕怀今天却是少有的有耐心,顿住脚步,似是要与之长谈一般,转过身来嘱咐司机直接送她回家。
“奕怀”安瑾南心下一沉。
沉稳优雅的男人只是嘴角轻动,
“先回去,我想桑小姐应该不会耽误我太多时间,结束之后我直接回顾宅。”
第3章 她母亲唯一的遗物()
流金大院的欧式雕花路灯下,桑慕站住脚步,缀钻的细长鞋跟弧线优美,黑色高制小礼裙微微凌乱。
男人在路灯光下更显凉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张能让所有女人心跳骤停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半晌,视线自下而上扫过她,嘴角一扬,“看来桑小姐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很不错。”
桑慕面色微变。
早就听说这个男人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成熟内敛,这些犀利刻薄的讽刺都让她觉得猝不及防。
可惜,她此时懒得跟他多费其他唇舌,避开那段不想再提起的过去,开门见山,“顾先生不妨直说,我要怎样做才能换来那块水晶。”
她母亲,唯一的遗物。
“我想拍卖会上我已经说得很明白,这块水晶,只会属于我的女人。”顾奕怀瞳色深沉,嘴角的笑耐心温淡,如同一头猎豹在窥伺自己的猎物。
桑慕也笑,凉薄至极。
就是因为拍卖会上顾奕怀给她说的这番话,她才冒险在这里叫住他的。因为就算这个男人真的需要用一块宝石取悦女人,也不是坐在车上的那位。
四年前毕竟曾也是在那个圈子里呼风唤雨的人,那些隐晦八卦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不少,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形,只一件就够了。
他心底的人,一直都是那位清高孤傲的沈家小姐。
沈玦。
她远在法国,都会时不时在某些荼蘼的场合听到一些纨绔子弟垂涎着谈起的那个聪慧女子。
而沈玦已经不在z市许多年,自不会跟她要什么珠宝。
“既然顾先生这么说,那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拿回我母亲的遗物了。”
桑慕有些失望,本有一丝希望以为顾奕怀此举确然是想跟她交换什么的,原来只是她多心。
他的言语,岂是一般人能猜出来的。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见她要离开,顾奕怀低头,嘴角的笑意愈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墙面阻挡女人想要离去的路,昏黄灯光下,五官英俊到不可思议。
“什么?”
“做我顾奕怀的女人。”
“”
掩不住嘴角的冷笑,桑慕退后一步,“若是顾先生想找一夜刺激的话,麻烦不要用别人母亲的遗物做报酬。”
顾奕怀似乎又笑了一下,挺起身来,忻长冷漠的身躯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桑小姐应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因为我从来不找一夜的刺激。”
蹙眉许久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情一妇或者包一养这种词实在无法在一个几近陌生的男人面前脱出口,她只紧咬着唇抬眸看他。男人目光温淡而刻薄,不去掩饰眼底蛇一般的诱惑,“做我的女人,南城第一名媛,这个位置,我还你,如何?”
沉默。
许久,久到桑慕确定他那双幽深的眉眼里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成分,才不可置信的冷嘲出声。
“顾先生是不是同情心过于泛滥了,或许是最近投资的电影太多了,也想当一回拯救深陷泥潭灰姑娘的白马王子?”
顾奕怀不语。
“看来这次回国我要空手而归了。”有些遗憾的挑眉,眼里却全无眷恋,桑慕敛眉转身,“桑小姐”
他线条优美的轮廓忽而压下来,那双凌厉的眸子与她只有一寸之隔,属于男人清爽优雅的味道充斥在鼻间。
女人神经紧张故作漠然的模样让顾奕怀轻轻笑了出来,他唇畔的弧线优雅而刻薄,一双眸子比身后的夜色还要深不可测,“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忘了四年前的事”
手指扶向她的下巴,英俊的颠倒众生的面孔忽然变得清晰凌厉,“四年前,不是费劲心机的想爬上我的床?”
昏暗灯光下,女人的情绪和伪装终于在这一刻一片一片的瓦解开来。
那晚的细节排山倒海般涌回她的脑海,针扎一般提醒她那些屈辱的过往。
桑家倒台,父亲和哥哥一直在法院接受调查,走投无路的她去找那时她哥哥的好友。
光怪陆离的生日派对,她不知是接了谁的一杯酒,第二天一早迎接她的,是顾奕怀冰冷的眼神和南城的媒体的记者。
这个男人身上是容不下一丝污点的,所以那场轰动南城的新闻出来的时候,附在她几乎**的照片之下的便成了,桑家落魄,第一千金主动献身权势金主求保全。
全城皆知,声名狼藉,逼她远走他乡四年不敢回国。
“是啊,差点忘记了。”指尖狠狠掐在手心,水墨般的眉眼染着凉薄妩媚的氤氲,“没想到顾先生还一直念念不忘”
“怎么,顾先生是当年没看清楚,现在想起来觉得感兴趣了?”绯色唇盘微微抿起个温淡的弧度,将脸上的牵强晕开,她笑,迷离浅淡,“顾先生,我如今依旧落魄,不过作为女人呢身价可不比当时了”
流金的广场上,尹昊的车好巧不巧从外面拐进。
她笑意未收,后背直挺着踩着高跟鞋,转身。蓝色的卡宴车门开了又合,没有逗留,喧嚣离去。
身后。
男人俊逸冷漠侧脸隐在一片昏暗之中,如夜空一般的墨眸里,那些看不清的情愫汹涌,危险至极的讯息一层层的酝酿。
许久,他优雅的靠着黑色的车身,打开口袋里宝蓝色的天鹅绒盒子,猩红冷艳的光泽逼他微微眯起凤眸。
嘴角笑意愈加深冷。
翌日,酒店客房。
厚重华丽的紫色雕花暗纹窗帘拉开,盛夏清晨的阳光倾泻而入,打在女人因睡眠充足而白皙光洁的面颊上。
桑慕身后的白色大床上摆着了了几件衣饰,微型行李箱半开着放在床头,她只消片刻舒展,便利落的转身收拾行李。
返程的飞机票定在今晚。
这期间,还要去看一下父亲。
昨晚拍卖会的图录册躺在床边的椅子,她眼角瞥到,迟疑一下,随手便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过去的事情告诉她,强求不来的东西,一丝念想都不要存。
一侧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第4章 她确然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他会需要到她()
“你好,黄律师。”桑慕放下手中的动作,毫不迟疑的接起电话,萦绕在心头的那抹说不出由来的预感让她不由心跳加快,“出了什么变故吗?”
“桑小姐,是这样的,”黄律师嗓音里透出一丝激动,“今天我接到法院的电话,您父亲的身体情况法院的意思是那笔资金若是补齐给当事人,可以申请保外就医我知道你今天的飞机,所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