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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的话,楚向楠简直不知道怎么接,只觉得心口闷的难受。
男人之间太伤感显得矫情,楚向楠压了压心头的难受情绪,没好气的瞪了陆宸一眼。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重色轻友,心疼自家老婆,不舍得她跟着难过,我这个兄弟你就完全不在乎了是吧?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楚向楠抱怨着,陆宸扭头笑了笑,没说话,抽出一只拳头在楚向楠的肩膀上砸了一拳。
兄弟之间,许多话不用说的那么累赘。
两人在窗前站了一会,楚向楠又问道:“那你是不打算跟叶以念说一声了?”
他指的是去美国治疗的事情。
陆宸望着窗外的街景,轻轻的一叹:“不说了。让她安安静静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楚向楠盯着陆宸的侧颜看了半天,不由得叹了一句。
“叶以念真是个神奇的存在。竟然把你给改造成了一个情种。”
一声玩笑,陆宸没有接,只笑了笑。
……
在网上找好房子之后,第二天,将宝宝托付给保姆照顾之后,叶以念就亲自去看了两套房子。
综合比较,在其中选定了一家,当时她就签了合同付了定金。
这屋子不大,100零几平米的小三居,装修,朝向,位置都还不错,比较适合她带着宝宝居住。
说搬就搬,订好房子的第二天,叶以念就行动起来了。不过她也没逼着自己非要在一天内搬完,陆陆续续的她搬了四五天才算把自己和宝宝的东西全都挪过去安置好。
最后在新家安顿下来之后,她给阿美打了个电话。
这天的中午,她约了阿美在市区一家餐厅见面。为了照顾阿美上班时间,这餐厅就选在了九州附近。
“夫人,您找我。”
阿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才坐下来。可这个称呼对叶以念来说已经成了过去式。
“别这么叫我了。咱俩也差不多大,叫我名字吧。我跟陆宸已经离婚了,你应该知道吧。”
那天,阿美并不在现场,但是叶以念想以阿美跟陆宸的关系,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她这么说,阿美并没有吃惊的表示,只是脸上带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
“陆总跟我说了。不过,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
其实,她更清楚,在陆宸心里,眼前这位永远都是。
只是有些话,她虽然明白,却不能说。
阿美心情很复杂,叶以念却没有深想她的话,只把她的话当成客套话来对待。
既是客套话,叶以念旧没有较真,也没理会,只从包里拿了一串钥匙放在桌上推给了阿美。
“这是公寓的钥匙,你还给陆宸。我跟宝宝已经另找了住处。现在挺好的。这屋子,我们不需要了。”
银光闪亮的钥匙就在眼前,阿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何必非要这样,您很清楚,一套房子对陆总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您何必这么较真呢。”
她确实不太理解叶以念的有些想法。因为她并没有想到睹物思人这一层,只觉得叶以念在跟陆宸赌气。
将钥匙推到阿美面前后,叶以念收回了手。
“我知道一套房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他之前转到我名下那些资产可能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那些却是不堪承受之重。你回去告诉他,那些资产,我不会动的,他什么时候想要回什么时候派人来跟我办手续。至于他那天留下来那张卡,那个他既然不放心孩子,我就留下了。”
说到这里她低了低眉眼,自嘲般的笑了笑。
“总不能让他这个集团总裁惦记着自己儿子没吃没喝受苦。我也不想那么矫情,他既给了,我就拿着,我会用这笔钱好好照顾孩子的。让他放心。别的就真的不需要了。请你转告他,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是负担。请他收回,如果他是觉得心里有愧,或者别的什么,那就更不需要了。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也无功不受禄。我们……两清。
这个世界上,最深刻的淡忘就是两清。
再无任何瓜葛了。
阿美沉默的听完叶以念所说的一切,心里沉甸甸的,看了看那钥匙,总觉得没办法伸手去拿。
“这个,您还是考虑考虑吧。”
她不死心的劝说道。叶以念表情很平淡,微微勾唇,摇了摇头。
“有好几天了,我考虑的很清楚了。真的不需要。我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好。太多不属于我的东西挂在身上,会觉得很累的。”
叶以念说的真诚,阿美皱着眉,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缓缓伸手,拿过了钥匙。
“那好吧,我告诉陆总。”
她没有告诉叶以念的是,陆宸其实已经不在槟城了,两天前,他就去了美国。
375
跟阿美吃完饭,为了不耽误阿美工作,叶以念也没多停留,离开餐厅就回家了。
把钥匙还回去了,她也轻松了不少。本以为陆宸可能会打电话来说点什么,但是一直到晚上,她的电话都没响过。
这样,她便明白了,陆宸已经接受了。
或者说,他心里其实并不在意她这些举动,只是那天当面,他身为男人,身为有权有势的男人,面子上挂不住,才会拒绝收回赠与过她的那些东西。
如今不用面对面了,他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或许,他跟秦雨柔正你侬我侬,正在憧憬着他们的孩子降生,根本想不到她这里来了。
这些念头不可遏制的冒出来,经历了许多个因为胡思乱想而失眠的夜晚,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洒脱,那么坚强。
因为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那个名字,想到那张脸,她会心酸,会难过,会想哭。
这种时候,想念可耻。可她真的有些想念。
哪怕他伤了她的心,哪怕他说过那些刺耳的话,哪怕他将离婚证扔在她面前的时候是那么决绝冷漠,她还是有点想见他。
爱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情感。
许多时候,哪怕明知对方就是个混蛋,掉下去还是拔不出来,白天不想,梦里也会不由自主的梦见他。
叶以念很无奈,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每天在天人交战的浑浑噩噩中过了半个月,她病倒了。
感冒发烧,常见的病症,却来势汹汹,让她足足在家躺了三天才能起身。
这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就算她很刻意的离孩子远一些了,宝宝也还是被她传染了。
她刚能起身这天下午陆景琰宝宝就发起了烧。这是宝宝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生病,叶以念毫无应对的经验,用温度计一测温度,将近39度,她当时就慌了,一秒也不敢耽搁,强撑着昏沉的身体,跟保姆一起将孩子送到了医院。
这么小的孩子,小医院她也不敢去,选了最近的一家大医院。她们火急火燎的赶过去,没想到刚到地方,就赶上医生下班。无奈又只能挂了急诊。
哪知大医院虽好,人却多的要命。等叶以念从门诊折腾到急诊,急诊那里已经挤满了直接来挂号看病的家长和孩子。
怀中的宝宝烧的小脸通红,也没了精神,就那么昏昏的睡着,睡的人心焦,望着窗口乌泱泱排队的人,叶以念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队伍后面撤了出来,不规矩的挤到了最前面,凑近窗口处对着正准交钱挂号的一个女人哀求。
“这位妈妈,能不能让我插个队?我孩子发烧了,我怕他……”
“什么?插队?”
窗口处这人还没说什么,身后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女人便一嗓子吼了起来。
“哎,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这里是儿科,晚上来看急诊的,谁的孩子等的起了?你插队我怎么怎么办?我们的孩子不是要耽误吗?”
她说的没错,叶以念知道她说的没错,她也知道插队不应该,可是宝宝……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的孩子很小。”
她后面这几位有两位孩子已经有十来岁模样了,就站在大人身边,不知道什么毛病,看上去没多大问题,还有几位的小一些,但是也都有几岁了,有的父母抱着东张西望,有的同来的人带着在旁边玩耍,总之,没有人像陆景琰宝宝一样,这么小还烧迷糊了。
正是因为目测这个几个孩子都没有那么紧急,她才上前请求的。
可惜,那位大姐听了她的话后更加来气了。
“你孩子小,谁孩子不小了?不小还叫孩子了?什么也别说了,赶紧的,该排队排队,我们还赶时间回家睡觉呢,孩子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学习压力这么大,耽误了课怎么办?别以为天底下就你可怜。后面去吧。”
女人噼里啪啦的说着,略胖的身体拼命的往前挤,一下子就将叶以念挤到了一旁。
叶以念往旁边一歪差点没抱着孩子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看一眼怀中紧闭双眼的宝宝,叶以念这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六神无主。
“夫人,抱着孩子直接去找医生吧。”
保姆建议。叶以念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虽然知道里面肯定也是一堆等候的人,说不定还会碰上眼前这位这样凶悍的,可她也没办法,至少离医生近一点,
真有什么的话,医生应该能及时处置。
想到这里,叶以念定了定神,转身就准备硬着头皮去找医生。
她很着急,抱着孩子就闷头朝诊疗室方向走,没想到还没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一人。
“叶小姐。”
这声音,叶以念起初没听出来是谁,一抬头才愣了一下。
“靳北?”
许墨庭的助理,叶以念是认识的。
“叶小姐跟我来。”
没让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