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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奔波后,两人各怀心事,夜悠然对于这几日的平静,心里更乱了,王玉枝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她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夜里总是睡了一会儿,又会突然惊醒,到最后,她直接无法入睡了,直到听到外面江奇收拾东西的声音,她才顶着那如同画了烟熏妆的眼走了出来。
“一大早就要出去吗?”看着江奇换了衣服,手上拿着那只他走到哪都带着的小背包,她有些不解。
“恩!”
没有解释,甚至连去哪儿,江奇都没有说,她本就不安的心,如同落到了谷底一般,就像是病人被医生告知你活不了几天了,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矛盾心情,心里突然开朗了,觉得许多事都无所谓了,可又带着深重的遗憾和失望,或许这就是她的人生。
“谢谢你!”这是她最后想说的,无论江奇是不是要放弃她,她还是想说声谢谢,谢谢他一直像亲人一样的照顾她,谢谢他给了她最后的温暖,谢谢他让她最晦暗的这段时间偶尔照进了阳光。
江奇拉了拉衣角,没出声,拽着背包的手很紧,她看得出来,江奇其实也并不轻松,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打开门,走出去,门再慢慢的关上,夜悠然的心死了。
当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时,一颗冰冷的泪落了下来,现在连江奇都没有办法,那她只能等死了,再有三天,王玉枝将会得到她的肉体,而她或许就会成为一个游魂。
坦然的滑坐到地上,落一滴接着一滴,可是她却哭不出声,或许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或许她就能再次和母亲团聚了!
抬眼,泪水掩盖下,她居然看到母亲就站在门边,向她伸着手,脸上带着温暖的笑,这是妈妈来接她了吧!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坏事,伸出手想要抓住妈妈的手,嘴里却是一声声的呢喃着:“妈!”
伸出手,她紧紧的拽住了眼前的手,手中那淡淡的温热触感,让她微微勾起了嘴角,好真实,真的好真实,就像是母亲真的在她面前,这样抱着她的手。
母亲拉着她,慢慢的走了过来,就在她面前,蹲下身,将她拥进了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她那颗冰冷的心颤动了,泪磅礴而下,紧紧的抱着,她哭出了声,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有太多太多的事想要做,虽然有遗憾,可是至少有母亲陪着她,她是幸运的!
“妈、带我走、带我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啊!妈!”直到眼睛经肿,直到再也没有泪落下来,她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那是她的不甘,是她的茫然。
“对不起!”
沉稳的声音,很耳熟,夜悠然突然收了声,抽手好好抹了抹眼泪,这才看到,自己真的被人拥在怀里,身上传来的是有力的拥抱,看着被自己打湿的衣襟,夜悠然皱起了眉。
这衣服……好眼熟!
“我不会丢下你。”沉稳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心痛与沙哑。
“江奇?”
怎么会?猛然抬起眼,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眼里有着淡淡的微红,真的是江奇,怎么会!
“你、不是要放弃了吗?”哽咽的声音,浓厚的鼻音,她实在是哭得太久,太伤心了,以至于鼻子都没有办法呼吸了,张着嘴,只能用嘴来吸入空气。
江奇这才放开了她,拉着自己的衣角抹着她脸上的泪痕,脸上闪过很多种表情,有纠结,有悔恨,最后却是停在了坚定上。
“这是对你的承诺,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依然是江奇的风格,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给了一个承诺,可是就这一句,她笑了,顶着那双核桃似的大眼,笑了。
江奇就像是太阳,只有在江奇的身边,她才感觉自己这颗冰冷的心在慢慢融化,她才会觉得自己有活着的希望。
江奇一把扶起了她,拍着她的裤子,声音很沉重:“走吧,和我回一趟办公室,去拿一些重要的东西,这一次就算是违背了师训,我也不想看着你死。”
师傅离开时,曾说过,顺天意、忘私己、抚苍生!
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这九个字的意思,之前他是真的想要顺天意,因为夜悠然这种极阴人被王玉枝缠上,不可能是不明不白的偶然事件,师傅以前常说,世间的事皆有因果,今日的因必是昨日的果。
而他离开夜悠然也只是顺应了师傅的教诲,不去插手因果,因为他知道今天他插手了,这就是他的因,他日他就会迎来果。
可是他的心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痛了!很痛,像是有人把心撕扯开一般,他甚至能听到他的心正一滴一滴的滴着血,每一滴都让他痛得抽搐。
从第一次听到夜悠然讲述她和她的母亲,直到母亲去逝,他都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被母亲送进孤儿院,想起自己在孤独中慢慢长大,想起自己那些在黑暗中成长的日子。
当他背靠着门,打定主意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哭声就像是他看着母亲离开时一样,孤独无助!
所以就算今天他插手了,结下了因,他也不会顾忌将要迎来的果!
“走吧!”给夜悠然披了件外衣,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动作很自然,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只是这一次,江奇也觉得心里暖暖的。
意外()
夜悠然看着江奇小心翼翼的把一些她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放到行李厢里,眨了眨那干疼得厉害的眼睛。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想了起来,两个人都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
“请进!”江奇把行李厢拉好后放到了一边。
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发福的身体被名牌西服包裹着,头发也理得一丝不苟,只是表情有些生硬,眉头上有很深的抬头纹,脸色看起来灰暗没有光泽。
“你好,请问有事吗?”江奇一边说话,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许多资料,整理着。
男人没回答倒是自顾自的拉过凳子坐了下来,一只手伸进衣兜拿出了一个信封,黄色的看起来里面装了很厚的东西,那形状像钱。
“我家有些奇怪的事,想请你去看一下!”声音很低沉,听起来有一种岁月的沧桑感。
江奇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皱起了眉:“不好意思,我手中还有案子。”说完把信封推了回去。
“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说个数。”男人暼了一眼信封,并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手伸到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叠支票和一支金色的笔,那耀眼的颜色让夜悠然眯起了眼,黄金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江奇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奇甩脸色。不过她也不喜欢这个男人,有钱就想压死人啊!
男人拿在手上的笔顿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江奇,没说话可是那眼神有些狠厉。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眯着眼,傲慢的将下巴微微抬高了一些。
江奇冷哼了一声,扬了扬嘴角:“我可不关心你是谁,请回吧!”说完,直接低下了头开始将散乱的资料收进资料袋里。
本以为男人会识趣的离开,可是许久过去他依然稳若泰山的坐在那,动也不动。
江奇起身从桌下拿出了个背包,是去找沈成的时候背的那个,拉开拉链,整理起来:“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夜悠然心里笑了起来,江奇还真是很奇怪,这么有钱的金主别人求都来不急,他还把人给赶走。
江奇从包里出了沈成的画像拉过行李厢正要放进去,许久没有出声的男人开了口:“是沈林雇了你?”
江奇的手停在了空中,皱着眉,手指着画像问道:“你认识他?”
夜悠然也坐直了身子,沈林?他是有多少名字?心里不免好奇起来这个有钱的男人怎么会认识沈成。
男人沉沉的笑了起来,指了指江奇手中的画像,闷声说道:“如果你接了我的事,我就告诉你关于他的事。”
江奇看着夜悠然沉思了一会。
“可以!但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去你那。”
“一周!我最多给你一周的时间。”
江奇点了头表示同意后,男人把桌上的信封拿起丢到了江奇面前:“3年前他在我手上接到了市中心购物广场的建设工程,投标书上的名字是沈林……”
差不多半小时男人才说完,站起身把那支金色的笔别到了西服内侧的口袋里,再摸出一张名片放到了桌上,对着江奇点了下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在经过她时停了一下,那如鹰的眼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不得不说他很有气势,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将人看透一般。
夜里他和江奇都没怎么睡,她是因为激动和喜悦,江奇对比过时间,正好是王玉枝来找沈成的时候,而且那个男人还提到了王虎等三人,这正好证明了刘二根那天对他们说谎了,他明明是认识王玉枝的。
正当她还在沉思的时候,江奇手机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喂?”听着江奇的声音她知道他也没有睡着。
“你等等,我这就过去。”
夜悠然坐起了身,随意的穿上衣服就冲了出来“是谁?”江奇刚才的声音很着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刘二根打电话来了。”
他们几乎是一路狂奔而来的,江奇告诉她,刘二根在电话里很着急,说自己就要死了。
还是那个小旅馆,还是那间小房子,唯一不同的是,刘而根打开门时,屋子里那股味道比之前更恶心人了。
“你总算来了,总算来了!”刘二根一开门就拉着江奇的手,满脸的泪痕。这才没几天,刘二根的头顶几乎光了,面色苍白,两眼下的黑眼圈已经完全是黑色的,她不敢想像他有几天没睡觉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江奇拉了椅子,让刘二跟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