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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镜子裂纹顺着最中间的一点,逐渐向外扩散,如同一朵绽放的正绚丽的花一样,紧贴在了墙面上。
“啊!”
夏忆白崩溃的望着破碎的镜子里不成完整模样的自己,抱着自己的脑袋,惊恐的叫了出来。
“我不是沈凌菲,我不是沈凌菲,我不是沈凌菲。”
心中压抑已久的痛苦在这一瞬间,就像江河堤岸被打开了水阀一样,瞬间汹涌澎湃倾泻而出。
她随手拿起身旁触手可及的东西,朝四周围砸了过去,同时在崩溃中哭喊惊叫道:“我是夏忆白,不是沈凌菲。我从来没有让你们对我这么好,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明明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都是属于我的!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又像是你们在同情我,在可怜我,所以才会施舍给我的?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不要被当做沈凌菲,我不要被当做沈凌菲。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长瑞了,我不要沈饶晨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将整间浴室弄得一片狼藉,夏忆白崩溃的蜷缩在角落里,脑海中似乎还回荡着沈饶晨在她耳边深情呢喃着沈凌菲名字的声音。
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夏忆白哆嗦的厉害。
“真是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哭泣中,夏忆白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是这讨厌的泪水就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魔力一般,任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沈饶晨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有些郁闷?还是对什么事情感到不安?
那种莫名焦躁的感觉,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陪着辛羡吃完午饭,沈饶晨将她送回公司以后,开着车打算回式盛。
在开车的路上,他一瞟眼间看到一间很不错的点心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给夏忆白那个讨厌的女人买些点心。
垂眸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将车驶停在了路边。下了车,沈饶晨推开点心店的玻璃门,朝里面走去。
在点心店里转了好一会儿,沈饶晨也不知道夏忆白那个讨厌的女人究竟都喜欢吃些什么东西,干脆买了几件他自己比较喜欢吃的点心。
突然,他看到玻璃柜台里摆放这一款蓝色的蛋糕,蛋糕上面被蓝色和黄色的果酱装点成了星空的模样,样子看上去似乎很好吃。
走到柜台前,他朝店员指了指那款蛋糕,问:“这个,好吃吗?”
“先生,这款蛋糕是我们店里推出的新款,叫繁星,卖的很不错的,尤其是小姑娘最喜欢吃了。”
沈饶晨听到店员的最后一句“小姑娘最喜欢吃”时,毫不犹豫的朝她说道:“那帮我拿两块。”
上完散打课以后,夏忆白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间美容院。停下脚步,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美容院的店门口,眼中飞逝而过一抹决绝。
用力的紧攥着拳头,她咬着下唇,朝美容院里走了进去。
下午六点多,一到下班时间,沈饶晨离开公司回到了家里。
他提着装有点心的购物袋,站在安静空荡的客厅门口,扫了一眼干净的餐桌,知道夏忆白还没有回家,便将今天中午买的点心放进了冰箱里。
从厨房里出来,沈饶晨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到夏忆白关上大门,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不近不远的望着朝他走过来的夏忆白,沈饶晨在察觉到她右眼角下的泪痣没有了,不由一愣,一脸诧愕的望着那张与沈凌菲没有丝毫区别的脸。
夏忆白神情淡漠的望着正一脸诧愕的站在客厅门口望着自己的沈饶晨,知道他现在是因为什么而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时,嘴角轻轻上挑,露出了一抹讥嘲的笑容。
走到客厅门口,夏忆白正准备和沈饶晨擦肩而过上楼的时候,被沈饶晨抓住了她的手臂。
停下脚步,夏忆白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沈饶晨,没有说话。
“你把泪痣点了?”
“恩!”
“为什么?”
毫无畏惧的对上沈饶晨透着冷气的暗眸,夏忆白微昂了昂头,似是想要故意挑起沈饶晨克制在心里的怒火。
“因为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将我当做沈凌菲了”
“啪!”
还不等夏忆白的话音落下,她的脸上已经落下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沈饶晨厌恶的将夏忆白推倒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朝她丢出一句:“疯子!夏忆白,你这个疯女人,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夏忆白被推倒在地上,右手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水泥地上,可她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平静的从地上爬起了来。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她神情淡漠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沈饶晨说道:“我是疯子,那么你呢?”
第212章 生活还要继续()
停下拍打衣裳的动作,夏忆白抬起头,神情晦暗的对上了沈饶晨的相当愤怒的双眼,语气平淡的嘲弄道:“夜夜让自己心爱女人的妹妹伴床,感觉如何?嘴里念得、心里想着的全是你爱的死去活来却已经得不到的女人,感觉如何?你说我是疯子,那你又是什么?”
原本就已经被夏忆白激怒的沈饶晨,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再也克制不住心里冉冉而烧的怒火,抓着夏忆白的手臂,将她粗鲁的拖到了自己的面前,用力的捏着她的双肩,几乎咆哮的朝她吼道:“我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不准!”
夏忆白淡漠的望着颇为激动的沈饶晨,往后退了两步,挣脱了沈饶晨握着她双肩的手,云淡风轻的回答了一句:“恩,好!那我不说了。”
别无所谓的瞄了怒气冲天的沈饶晨一眼,夏忆白擦过他身旁,就准备往楼上走去。
“夏忆白!”
停下脚步,夏忆白背对着沈饶晨,冷着声音纠正道:“请叫我沈凌菲。”
沈饶晨恼怒望着态度不温不火的夏忆白,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上来,抓着她的肩膀,扭过她的身子,抬手再次给了她一耳光。
“沈凌菲?你这个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将自己当做什么凌菲?你有什么资格。”
夏忆白望着双目通红、因为烧得正旺的怒气而扭曲了整张脸的沈饶晨,嘴角微扬起一抹笑意,冷冷一哼,在她笑出来的同时,血水顺着她开裂的唇角滑落了下来。
“沈饶晨,你问问你自己,在你心里,我夏忆白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又将我当做了谁!”
强迫自己睁大了双眼,夏忆白想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可是豆大的泪滴还是不争气的流出她的眼睛,顺着她的脸颊悄然滑落。
“你说我没有资格将自己当做沈凌菲?那么,请问你跟我在床上纠缠的时候,口口声声念着沈凌菲的名字,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沈饶晨听到夏忆白的话,原本还烧旺在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他愣神的望着一脸倔强的夏忆白,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夏忆白看着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的沈饶晨,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朝他冷冷一笑,说:“看吧。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我在你心里究竟是谁,那么你又怎么能说我没有资格将自己当做沈凌菲呢?沈饶晨,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笑?”
见沈饶晨只是沉默的盯着自己,并不说话,夏忆白紧皱着双眉,痛苦的摇了摇头。在短短一瞬间,她又再次恢复了脸上的淡漠,面无表情的望着沈饶晨,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
“沈饶晨,不用纠结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你能够将我心安理得的当做沈凌菲。”
沈饶晨沉默的看着似乎已经对他心如死灰的夏忆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毫无预兆的就笑了出来。
“呵呵!哈哈哈哈!”
快速走过去,沈饶晨抓着夏忆白的手,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道:“夏忆白!你这个贱女人!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吗?”
夏忆白毫无畏惧的望着沈饶晨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相当强势的一挥手,将自己的胳膊从沈饶晨的手中抽了回来。
“折磨!诶!是!沈饶晨,我就是来折磨你的!所以请你生性一点,因为我们两个之间这样没完没了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夏忆白知道,她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沈饶晨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倔强的攥紧了拳头,夏忆白在感觉到尖锐的指尖毫不留情的陷入她的手心时,瞪着沈饶晨双眼的神情变得更加决绝了。
是的!她和沈饶晨这样没完没了相互折磨的生活,还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长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是否坚持的下去!
强作镇定的望着此时正愤怒的望着自己的沈饶晨,夏忆白在对上他那双被泪水染红的双眸时,心里更是疼的像是被人硬生生给紧揪在了一起一样,任她如何用力,也没有办法喘息。
五年后
唐安露站在式盛集团的办公大厦楼下,抬头一脸兴奋的望着面前这座足足有四十多层高的大厦。
今天,是她面试成功以后,第一天上班的好日子。
一想到自己能够进入世界前两百强的大企业工作,她心里就情不自禁的犹然升起一股自豪的感觉。
雀跃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唐安露紧张的抓着提在手中的文件包,怀着忐忑又有些期盼的复杂心情,朝式盛集团的大厅内走去。
唐安露所应聘的工作是秘书助理,她的上司是一位叫夏忆白的女秘书。
听说那位叫夏忆白的秘书,也就是她以后的上司,是式盛集团的总裁的贴身秘书,也是一位很奇怪的女人。
关于‘是个很奇怪的女人’这个问题,唐安露是在通过了所有面试之后,去秘书部报到时,听秘书部经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