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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工作个一两年得结婚生子了吧,到时候重心总得转移到家庭上去”
苏瑾笑着打断他:“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她是真的只想来应付一下,不过要是听董兴继续说下去,她不保证自己是不是会跟人争个面红耳赤。
苏瑾耐心全无,想着去把单买了偷偷离开,再给董兴发个消息说她已经走了就好。
她刚站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道声音。
“这不是苏瑾吗?”
苏瑾脸色一僵,回头去看,果然是秦珂言。
看到楼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有点怀疑秦珂言在不在里面了,甚至还想过楚静洲在不在。
不过一来她没必要躲着他们,二来,她也是心存侥幸,万一不在呢?
或者就算在,他们在二楼,基本没可能正巧遇上,楼梯可是在门口那个方向,根本走不到她这边来。
苏瑾回头才注意到,她身后一个装饰的廊柱后,居然还有部直达电梯!
秦珂言都不知道在她背后听了多久,不过身边没跟人,看起来像是去了趟洗手间。
苏瑾看出她换了身衣服,和下午的样子有些不同,一袭真丝吊带裙把火爆的身材勾勒出来,妩媚又随兴,细长的脖间戴着条钻石项链,在餐厅的灯光下熠熠发光,流光溢彩。
“你朋友啊?”秦珂言走到苏瑾身边,神态亲昵,主动冲董兴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苏瑾的朋友,我叫秦珂言。”
朋友?
苏瑾站在一边傻笑,不知道秦珂言葫芦里卖什么药。
下午楚静洲来找她时候,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借口,反正自始至终秦珂言都没抬过头看她。
之前她还以为秦珂言装不认识,她自然不会凑上去打招呼,现在看来,秦珂言是真的没看到她?
董兴有些受宠若惊,盯着秦珂言的脸看了半天没回过神,明显有些不礼貌。
秦珂言却一直保持着笑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失态,又伸出手重复道:“你好。”
“啊”董兴羞愧地红了脸,搓了搓手才小心翼翼地握了上去,“你好,你好,我也是苏瑾的朋友”
顿了顿,他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普通朋友。”
苏瑾:“”
好勒,合着说喜欢文静些、会照顾人的,是因为压根追不到像秦珂言这种风格的啊。
只是秦珂言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秦珂言轻轻推了苏瑾一下,“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咱们好好聊聊天。”
苏瑾还没说话,董兴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请秦珂言入座,然后两人就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
苏瑾只能放弃落跑的念头,满头黑线去了洗手间,一路都在猜想秦珂言这么做的原因。
她平日眼高于顶,又对慕羽谦存了别的心思,绝不可能突然看上董兴。
要说秦珂言是想自降身价来搅黄她的事,也不太可能啊,明眼人应该能看出来他们八字都没一撇。
第341章()
退一万步说,他们真成了,秦珂言才是该高兴的那个才对吧。
苏瑾在洗手间磨磨蹭蹭,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在大声说什么,心下疑惑走到门口张望。
男厕所门口有人在骂侍应生,那人背对着苏瑾,把侍应生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一连串地说“对不起”。
苏瑾听着声音耳熟,瞬间想起来,这不是刚才在楼上的那“暴发户”吗。
正巧有人走出来,却看也不看他们,一脸冷漠地离开了。
苏瑾听了两句,原来是侍应生不小心把水洒了,可能是洒到什么贵重东西上了,侍应生低声下气说自己赔不起,差点都要跪下道歉了。
不远处有人交头接耳,苏瑾心想这事还得别人大堂经理或者负责人来处理,就避开他们往前走。
还没走两步,果然有个一身西装的男人小跑着过来,额头上都是汗,先是狠狠教训那侍应生两句,还扬言要辞退,又唯唯诺诺安抚顾客的情绪。
那侍应生看着年轻很小,应该是勤工俭学的学生,一听要被辞退,还要把这月工资全扣光,情绪克制不住,失魂落魄地顺着墙坐到地上,把脸埋在手心,哭了起来。
苏瑾心里一动,不知道想到什么,刚转过身,又有一道身影从她身边跑过去。
是刚才那个拉小提琴的少年,他冲过去一把把侍应生提起来。
侍应生红着眼睛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少年把人护到身后,冷笑了一声:“不就是幅赝品画,能值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经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开除人,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欸,你怎么说话的,”经理立刻说,“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他做事毛手毛脚,得罪了顾客,只开除还是好的。”
说完经理又谄媚地转过脸:“王少,您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
“他就是刚才拉琴那小子吗,”王少轻蔑地笑了声,“有钱不赚,还挺高傲,你说替他赔?好啊,五十万!”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可听得清清楚楚,那画是赝品,王少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少年怒气冲冲:“我们是诚心道歉,你要诚心刁难,那我只能报警了。”
“报啊!”王少口气很大,“这画我昨儿刚拍卖来,成交书还在这呢,两百万你看清楚,让你赔个零头是我心情好。”
他把那拍卖行出具的证书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扔,在地上摊开来,上面确确实实写的两百万。
少年大概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花两百万买幅赝品画,脸涨得通红,他身后的侍应生又抹起了眼泪。
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的人,五十万对他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哪赔得起。
“王少您消消气,”经理忙把证书捡起来,“年轻人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这样,您先到楼上坐,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他作小伏低的样子虽然不堪,可也是满心想大事化小,现在想在外面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多不容易。
怕只怕那王少得理不饶人,就算到时候把赔偿谈到最低,眼前两个少年人的工作却是肯定保不住了。
王少冷哼了一声,拿着画往前走,突然听到一道声音问:“如果把画恢复如初,是不是就没事了?”
女人的声音不大,但吐词很清晰,语气和缓,听着不会让人觉得在强出头或者辩解,倒像真的只是提出一个疑问。
王智转过头,看到旁边站着个神情很淡的女人。
说来奇怪,刚才女人没出声,他也没觉得旁观者里有什么人出挑的,但现在仔细一打量,就觉得女人五官都没得挑,饶是他见惯美人,也觉得这人十分与众不同。
情绪很淡,更谈不上有气场一说,但只是站在那,就有种八风不动、百折不挠坚毅的感觉,可再一细看,明明只是个柔弱的女人。
王智颇有兴味地打量她,苏瑾心里其实有点慌张,只是表面还算冷静。
其实到现在她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逗留在这里,像这样的事每天都在上演,甚至她自己过去打工时也遇到过一些。
想继续留下来接着干,逆来顺受其实是个不错的应对方式。
想强硬就得有资本。
那对少年离开了这里也未必找不到其他工作,苏瑾完完全全可以当个看客,像其他人一样看完戏转身离开。
但苏瑾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不着急,高冷点,眼神带杀气。
苏瑾试了一下,很快就放弃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慕羽谦。
她心想,反正出不出声,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那两个少年人被辞退,至于她,大不了出个丑。
而有了被网上无数人指着鼻子骂的经历,苏瑾抗压能力千锤百炼,觉得因此出个丑也无所谓。
“阿瑾,加油。”
苏瑾在心里把慕羽谦对她说的话默念一遍,算是打气,这才气定神闲继续说:“打扰了,我刚才看见您的画是溅了几滴水,自然晾干的话,溅水的位置肯定会有褶皱,不平整。”
“你还真懂?”王智来了兴趣,“不错,你能弄好?”
苏瑾看着他:“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王智低头想了两秒钟,对经理说:“算了,都是半大的孩子,让他们忙去吧。”
经理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就过了这关,受宠若惊,很快就反应过来:“您们楼上请,今天这顿算我请您。”
王智笑了笑,不置可否,率先往前走,苏瑾正要跟上去,拉小提琴的少年喊了一声:“诶!”
苏瑾回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说:“谢谢你。”
他身后的侍应生像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连连道谢。
苏瑾只淡淡笑了下就跟着王智走了。
到了二楼,苏瑾往楼下看了一眼,正好与秦珂言的视线对上。
秦珂言眼中的错愕不假掩饰,董兴还在侃侃而谈,而秦珂言已经完全没心思接话了。
“进来啊。”王智催促。
苏瑾进去才发现里面的风格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财大气粗、富丽堂皇。
餐桌摆在正中间,角落里还有个小圆桌上摆了套茶具,正在窗户边,能看到外边的沙滩夜景,除此之外室内只摆了些绿植,一眼看去还挺空旷,有些雅致。
“坐,”王智走到小圆桌边,准备倒茶。
苏瑾当然没那么没眼见力,立刻上前按住了茶壶:“我来吧。”
能屈能伸不是。
王智肯给她面子和她单独谈,她也不能不太识相,还真让人给她端茶递水。
“你说说,能有什么办法让这画恢复原样。”王智坦然坐在一边。
苏瑾倒了两杯茶,继而笑了笑:“明人不说暗话,您这幅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