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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生?怎么养?
那是慕羽谦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她不心疼吗?她不痛吗?
现在呢?
其实情况也没好多少,苏瑾心里也慌得不行,她知道最好的结果就是去拿掉孩子,顺利从大学毕业,找靠谱的工作,脚踏实地一点点努力
尽管现在看起来一辈子也别想达到和慕羽谦并肩的程度,可她还有其他的可能不是吗?
那人可能没法再给她炙热的情感,但他们能细水长流,能找到最合适的相处方式,能牵手白头。
有时候苏瑾真的会想,算了吧。
与其和慕羽谦互相伤害,把那一点难言的喜欢慢慢磨光,还不如让他成为最珍贵的一段记忆。
可命运真的喜欢作弄人。
她自己是那样的家庭,如果选择把孩子生下来,肯定会灌注全部的爱,也就相当于堵死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
为什么人要做这么多痛苦的选择呢?
苏瑾说养得活其实只是句气话,她压根没下定决心,秦珂言却立刻炸了:“不行!”
“谁都知道你和阿谦在一起过,你突然有了孩子,瞒得过谁?”
“那你想怎么样?”苏瑾问。
“我带你去医院,”秦珂言定定看着她,“我现在订机票,晚上就跟我回龙城,我有同学开私人医院,一定给你保密,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
“你不怕慕羽谦有一天知道吗?”苏瑾打断她,“你想和他在一起吧?你觉得他以后知道了能原谅你吗?”
秦珂言呆了一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不管我做不做这件事,他都不会和我在一起。”
慕羽谦都明确地拒绝了,秦珂言毫不怀疑,她要是再提起一次,慕羽谦以后连面都不会见她了。
苏瑾不懂,也不打算懂:“我不需要你来决定我的孩子生死。”
“你当我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阿谦,”秦珂言冷笑了一声,“你还看不懂今天宴会的意义吗?”
秦珂言把白依依指给苏瑾看:“像她那样的女孩今晚来得多吧,你猜是为了什么?”
苏瑾突然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还是场大型交友会。
“阿谦这一年做了太多事,除了为了你败家,还自己偷偷开公司,慕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当他真的毫无动作吗?”
苏瑾觉得他家里动作可太多了。
把慕遥接回来这一点就够让人闹心的了。
“成家立业,”秦珂言说了太多话,嗓音有点哑,“拿一个养母绑着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给他家产,下一步,就要给他安排妻儿了。”
苏瑾突然想到慕羽谦过年时来找她说结婚的事。
他说有他自己的理由,难道就是不想被慕家完全控制?
他说生个孩子就放她走,单纯只是用了个拖延之计?
苏瑾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慕羽谦怀孕的消息。
她只想有个平凡安稳的家,不能像她自己一样被冷漠被忽视,也不想像慕羽谦那样全是明争暗斗。
还有慕羽谦拿给她签的离婚协议书,当时慕羽谦可没签字
他们真的离婚了吗?
苏瑾一点都不想站在这里了,她想离他们都远远的,可又贪婪地想把慕羽谦也带走。
“慕家会不会接受你这个普通人不说,你觉得你能帮到阿谦什么吗?”秦珂言还在试图说服她,“虽然阿谦从来没说过,但他可记仇了,慕家这么对他,迟早有天会遭到他的报复,你有能力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完成心愿吗?”
“你没有,”秦珂言断言,“你还会影响他,为了你,他都不知道犯多少个错误了,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叶西居然都纵容”
“叶西呢?”苏瑾突然反应过来,她一进门满副心神都被慕羽谦占据了,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
叶西只跟着慕羽谦,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却压根没看到他的人影。
之前慕遥怎么说来着,他出差去了,还是个信号不好的地方。
也就是说,慕羽谦现在身边连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
“谁知道他,”秦珂言顺嘴抱怨,“永远摆着副死人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的。”
“是慕羽谦请你来的吗?”苏瑾追问了一句。
“当然,”秦珂言说到这,脸上不由浮现得意之色,“三个月前就好说了,我可是特别来宾。”
“三个月前?”苏瑾皱眉,“要提前这么多吗,他这几天没有邀请你吗?”
“之前刚好提起来就说定了,我们这么熟,还需要另外通知吗?”秦珂言终于察觉她面容紧绷,“你什么意思啊?”
苏瑾不答反问:“他刚才跳舞的时候对你说什么了?”
这一问正好戳到了秦珂言的痛脚,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脾气,苏瑾就立刻接着问:“是不是气得你想立刻离开?”
秦珂言一怔:“你怎么”
“我们现在就走。”
这下换苏瑾拉着秦珂言快步往外走,此时正好推了生日蛋糕上来,人都围到前面去唱生日歌了,一时没人管她们。
“怎么了?你想通了?”秦珂言把电梯按到负二层地下停车场。
苏瑾脸色沉静,摇了摇头:“慕羽谦不想你呆在那,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秦珂言也不笨,立马反应过来:“难道那里有危险?”
她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外边居然站了几个身材魁梧带口罩的男人。
慕羽谦脸上带着笑,可心里已经一万个不耐烦了。
切完蛋糕后按慕遥说的地方去找,结果没看到人,他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回头,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厅内充满艺术感的水晶吊灯砸到了地上。
这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人群里传来几声尖叫,与此同时,其他的灯在同一时间全都暗了下去,吊灯的电线落在酒水里,激起了噼里啪啦一阵电火花。
“操!”
慕羽谦目光一凛,早知道今晚不会太平,想着把秦珂言支走也就算了,苏瑾是怎么也得放在眼前才能放心。
谁知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站在窗外,借着月光倒是比里面突然面临黑暗的人看得分明些,正要进去,肩膀被一只手按住。
几乎瞬间,他的肩颈就绷出了肌肉的弧线,是个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
叶西连忙出声:“是我。”
他可不想被慕羽谦来个过肩摔。
果然,一听到他的声音,慕羽谦的神态放松了些:“等我一会儿。”
叶西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慕羽谦有些烦躁:“苏瑾来了。”
叶西却没放手,压低声音快速说:“不到一分钟这里就会恢复,你还走不走了!”
“她来找我肯定有事”
慕羽谦话音一顿,叶西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我回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你走,慕家会无缘无故为难苏瑾吗?”
他说得很有道理,事实上也没有时间给慕羽谦考虑,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可想而知安保有多严格,叶西能从这里把人带走花了不少心血。
而且就算找到苏瑾,他也没法带苏瑾走。
只能之后再想办法了。
慕羽谦一咬牙,和叶西一起从窗户翻了出去,十几层的高楼,他仅用一只胳膊攀住了窗沿,另一手荡了叶西一把,叶西纵身一跃,双脚踢碎了下一层的玻璃,就势滚进了屋里。
楼上的电源已经修好了,灯光亮起来的同时,慕羽谦手一松,单脚在墙上踩了一下,灵活地转了个身,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地柔软姿态跃进了窗内,落地的时候帅气得不行。
叶西:“”
这种时候就不好耍帅了好吗?
“走!”
慕羽谦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带着叶西往外走,所有的人都被楼上的动静惊呆了,这一层几乎连人都没有,他们安然地离开了。
短暂的混乱后,现场很快就有人来维护秩序,除了有人惊慌时摔倒之外,没有人受伤。
原本热闹非凡的景象像海市蜃楼,经不起一点动荡就消散了。
慕世清和段小婉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俩人一直面带笑容、云淡风轻,好像完全不把这个意外当回事,也算安抚了客人的情绪。
也有人小声议论着不吉利什么的,没人敢当面说,他们也就当没听见。
慕遥带着酒店管理人员走过来,打头的一位小心翼翼赔着不是:“慕董,吊灯是因为检修时没注意到螺丝生锈了,刚好滑落了一颗,这种水晶灯太重,一头没固定住,另一头也直接滑开了,所以才导致整个脱落,停电是因为电路故障,应该是电线起火自动跳闸了。”
慕世清收敛了送客时的笑容,脸色很难看:“自己去找你伯父说!”
这家酒店本来就是慕氏名下的产业,赔罪的这位总经理正好是另一位董事的侄子,出了这样的事完全是运气不好,此刻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无论如何,这责任他都得担下来。
慕世清手一挥就急着往外走,余光看见段小婉在他身后跟得有些吃力,只好放慢了些脚步。
“多大岁数了还是个急脾气,”段小婉笑话了他一句,“还好没人出事。”
“谁说的!”慕世清没法跟段小婉发脾气,回头问慕遥:“他人呢?”
停个电儿子就不见踪影了,要把这事从慕羽谦身上摘下去恐怕就太难了。
刚才他没直接冲酒店的人发火也是因为心里清楚真不关别人事。
不过明面上还得酒店背这个锅,不然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慕遥不急不徐地说,“不过他留了张字条。”
段小婉哪还不清楚慕羽谦的性格,把字条接过去看了看,笑骂了一声:“这孩子。”
慕世清问:“他说什么了?”
段小婉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