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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跟人还能讲道理,跟疯子怎么说得清楚。
可忍让也并没有让司清觉得顺心,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被人在体内点燃了一把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苏瑾正好就撞枪口上了。
她过分精致的五官却始终难以表达出真正的情绪,所以她的举动简直难以预料。
苏瑾被她推倒在地,只来得及下意识护住肚子,然后肩背处就感到一阵锐疼。
司清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根绣花针,看到苏瑾衣服上晕开的鲜红就像吸血鬼闻到了血液的芬芳。
理智全无,只想要更多。
苏瑾全身都疼得发抖,咬着牙想把压在她身上疯癫的女人推开,还没动作就被站在一旁的人看穿了意图。
这疯女人还只是折磨她,那男人要是动手,只怕轻而易举能让她死。
苏瑾犹豫了两秒,背上的伤口就又多了几道。
威哥走过来,却不是冲着苏瑾,他单手就制住了疯疯癫癫的司清。
“够了,”男人一把提起司清,“你该喝药了。”
“你放开我!”司清歇斯底里转移了目标,想打威哥却又不能得逞,气得双眼发红,“该死!你们都该死!”
“啪——”
威哥毫不客气地打了司清一耳光。
苏瑾看得都忘了疼,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说话能算数的其实是威哥?
他这一巴掌干脆又不容情,比司清打苏瑾那一下重多了,司清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要不是苏瑾现在自身难保,她会觉得非常解气。
司清终于安生了,双眼有短暂的迷茫,片刻后双眼就涌出两行泪,小心翼翼地赔罪:“对、对不起。”
她显然不可能跟苏瑾道歉,只是一秒泼妇变淑女,苏瑾有些吃惊。
这人要不是有双重人格,那就是真的不太正常。
威哥却像是见惯了,极轻柔地摸了摸司清被打的那边脸庞,把她的眼泪拭去:“你想见他何必这么麻烦。”
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氛围,苏瑾很难不去猜测他们的关系。
“我没想到他这么绝情,真的到死也不肯再见我一面,”司清抽泣着说,“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为他付出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司清悲从中来,哪怕顶着张面瘫脸,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情态。
苏瑾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能让我给慕羽谦打个电话吗?”
谁知道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差点又惹恼了司清。
“我都叫不来他,你觉得你比我在他心目中还重要吗?”司清傲慢地看她一眼,“要不是阿遥让我关你几天,你也配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苏瑾虽然早有猜测,可听到司清亲口承认这些事都是慕遥安排的,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看来他们都从那场车祸中死里逃生,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就让你死个明白,”司清走到苏瑾面前,“阿遥才是我的新生儿子。”
苏瑾惊讶地张大了嘴,脑中不知道过滤了多少信息,一句话却不经大脑就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清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压低了声线:“一开始。”
一开始就知道。
那是不是就是她
“没错,”司清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是我把两个孩子调换了。”
“啪——”
等苏瑾反应过来,她已经打了司清一耳光,威哥反应很快,及时按住了她的胳膊,在关节处打了一下,苏瑾的半边胳膊都麻得不能动弹。
苏瑾大脑像被按了暂停键,完全转不动,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就是毁了慕羽谦的元凶!
就连自己挨打,她都没想过要还手,司清再怎么说也是慕羽谦的养母,没有她,也就没有慕羽谦。
可事实却是没有她,慕羽谦根本不会有那么痛苦的过往!
苏瑾几乎把一口牙咬碎,还是没忍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清正想说什么,外边有人敲门:“慕少来了。”
苏瑾愤怒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司清却像是比她更意外,有些惊慌失措地说:“等等让他等等。”
她走到梳妆台边飞快地往脸上按粉底,企图遮住高肿的脸,显然效果不大,她又手忙脚乱地把头发解了,边解边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带下去!”
威哥正要带苏瑾往外走,苏瑾反应过来,拼了命地挣扎。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秦珂言真的不能再等了。
威哥显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见苏瑾不顺从,毫不客气赏了两个耳光。
苏瑾怀疑他是在给司清报仇。
这两下绝对不轻,苏瑾眼前一黑,几乎站不住,更别说反抗了。
威哥把苏瑾扛在肩上往外走,可门口却传来一道声音:“我可以进去吗?”
不用司清吩咐,威哥把苏瑾带到了里面隔间。
这里环境简陋得很,唯有司清这一间勉强还行,可也就是个一居室,桌椅床铺梳妆台都在视线范围内,只在角落用玻璃门隔了个厕所出来,还可以沐浴,把帘子一拉,外边看不到里边,但从里面能隐隐约约看清外边。
威哥把苏瑾放在马桶盖上坐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苏瑾用力摆了摆头,好不容易清醒了点,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道熟悉却冷淡的声音:“松手。”
司清有些讪讪:“你、你坐,要喝什么?怎么不打个招呼突然来了,我都没准备。”
慕遥既不坐也不回答她的问题:“我说两句话就走。”
司清似乎有些失望:“你说。”
慕遥装作没看见:“爸爸答应让我接管慕氏”
“他不是你爸爸!”司清尖锐地打断了他,“你怎么能认贼作父!”
慕遥沉默了会才说:“不是您亲手把我送去的吗?”
司清:“”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像搁浅的鱼用力呼吸,可根本没有新鲜空气进到肺部,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费尽心机想掩盖伤痕,可慕遥从进来就没看过她一眼,更别提发现她的脸肿着。
苏瑾从看到来的人是慕遥时就没打算出声,威哥看她识相,倒也没控制着她。
“我已经联系了国外一家疗养院,今晚的机票,”慕遥语气都没有起伏,“您就在那里安然度过下半辈子吧。”
司清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只喝了一口就被呛住,咳得死去活来。
慕遥可能是不落忍,走到她身边想替她顺着后背。
“别碰我,”司清嗓子哑了,“我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从一个疗养院换到另一个疗养院住吗?”
慕遥:“你不就是想看慕家倒霉吗?现在他家什么东西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们夫妇害我家破人亡,一报还一报,你说我为什么不满足?!”
司清说话太急,一手按着胸口,怒其不争:“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你是不是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现在把慕氏拿在手中就沾沾自喜,压根不想报仇?”
慕遥向来是个温柔的人,此刻眼中却有一丝狠戾:“是啊,你除了生我,还做过什么?当年的事我查过了,只是意外而已,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凭什么要求我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报你不知所谓的仇。”
“不知所谓?”司清抬手指着他,胳膊却在发抖,“他们慕氏一手遮天,哪会让你真查出什么真相!”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血仇不共戴天,我花半辈子给自己找不痛快是疯了吗?”
司清想竭力保持冷静,可还是被慕遥的几句话刺伤了,咬着牙说:“至于我除了生你还做过什么?哈哈哈哈,要不是我,你觉得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吗!”
慕遥低着头:“少自以为是了,你从来也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我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复仇的工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司清没听清楚,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不会走的,”她放弃了说服慕遥,“你不帮我,也别想安安稳稳当慕氏的总裁,要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当过婊子的妈妈吗?”
慕遥皱了下眉。
“嫌弃我吗?”司清笑了起来,“儿不嫌母丑,当年我在房里接客的时候,我那个宝贝儿子可是会给我守着门的。”
“哦,还有一次,有个臭男人嫖完不想给钱,是他去要回来的,还有一次,那天我不在家,那人也是个晕素不忌的,想搞慕羽谦结果被他把脑袋开了瓢,太没用了,那时候慕羽谦才五六岁?几岁来着”
慕遥:“你住口!”
隔间内,威哥差点按不住苏瑾。
苏瑾满脸都是泪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死就死吧,她要杀了那个女人!
好在慕遥制止司清后,她就没再继续说了。
屋内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良久,慕遥才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他们死!”司清这句话大概在嘴里滚过千百遍,说得极快极狠。
“不可能。”慕遥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司清正要说什么,慕遥突然又说:“我不会任你摆布,请你现实点,杀了他们对我没半点好处,至于你的威胁,你不觉得我解决你更容易吗?”
他抬起头,从进门后第一次看司清的脸。
那是张多精致却又可怖的脸,慕遥早查过司清原本的模样,现在这张脸却看不出丝毫过去的痕迹了。
那她还是他的母亲吗?
有母亲能忍痛亲手把儿子送走吗?
他一开始甚至想过司清是不是为了让他过得好一点,可越是用善意揣测,越发现自己实在错得离谱。
她压根不想让任何人好过,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第392章()
慕遥当时出了车祸,阴差阳错得知慕羽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