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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冷冷的看着苏文,“你说你犯了什么错?”
苏文心头憋屈不已,他本来好好的等在门口,却不想有人敲门,开门后竟然是万氏,万氏进屋就不由分说的叫身边的高大汉子将他毒打了一顿。
“小的………小的不该让少爷独自一人出去。”苏文哭道。
阮韬眼里有几分不耐烦,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道:“母亲就因为这点事就毒打他?孩儿是吃苏奶娘的奶长大的,将苏文也看成是自己的兄弟,母亲这样做,让孩儿情何以堪?”
万氏厉声道:“荒唐,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什么时候奴才和主子称兄道弟了,韬儿,你还小,心思又单纯,人心险恶你就算不知道,也该有所防备才是,这奴才以后不能跟在你身边了,我会找个老实的来照顾你。”
苏文吓得不敢躲了,跪着挪到万氏脚边,哭道:“夫人恕罪,小的知错了,夫人如何惩罚小的都没关系,只求夫人不要将小的撵走,小的从小伺候在四少爷面前,不想离开四少爷。”
“母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阮韬终于怒道。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大半夜的去了哪里?”
阮韬眼神闪了闪,旋即又挺胸理直气壮道:“我去看了祖母,祖母一个人没人说话,难道作为孙儿的我就不该去看看她老人家,母亲,你这是无理取闹。”
“放肆,有你这样跟母亲说话的吗?”万氏赫然而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你是去看荷园那个丫头的,韬儿,别看她年纪小,心机却深沉的很,娘是过来人,这种丫头见的多了去的,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接近你,无疑是为了攀上高枝,你这是被她给迷惑了。”
阮韬听万氏这么一说,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母亲多虑了,孩儿与那丫头只是见过几次面,觉得她有些小聪明罢了,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女子,那必须是要才貌兼备的女子,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孩儿实在看不上眼,况且入秋就要会试了,孩儿一心只将心思放在读书上。”
万氏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缓声道:“你能这么想最好。”又看向苏文,严声道:“做奴才的就要时时刻刻的跟在主子身边,主子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要远离,若是没有这方面的觉悟,那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
苏文连连点头,万氏这才带着人离开。
阮韬亲自送了万氏出去,才返回,却笑道:“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之前我还一直想不明白,看来她对本少爷也是怀有野心的,这恐怕就是书上说的欲情故纵的把戏,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苏文浑身还疼的厉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惊,满脸委屈:“少爷,您就别折腾小的了,夫人刚才来的时候,问的都是您和阿文姑娘的事,小的是半真半假的都说了些,您也知道夫人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奴婢做这种出格的事,小的看,您还是对阿文姑娘死心吧。”
阮韬脸色一沉,怒道:“什么叫我对她死心,我堂堂阮府四少爷,难道还会去讨好一个丫鬟?苏文,你这脑子是不是刚才被母亲打的糊涂了,要不我再来两拳,给你打回去?”
“少爷息怒,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面壁思过去,天色也不早了,少爷您赶紧歇着。”苏文诚惶诚恐的伺候着阮韬睡下。
淑仁苑内,赵妈妈沉声道:“夫人,老奴实在是低估了这阿文的口才,换做常人,您这一招借刀杀人怎会失手,这个阿文,看来还真有几分本事。”
万氏冷哼一声,“她早就看出了二姨太有鬼,那什么四喜鸭子,也是她之前早就想好的对策,只是今天这件事,我倒是更担心韬儿,他今日的话,有三分是真七分是假,当我这个做娘的看不出来么?”
她想了想,又道:“你派人去盯着听风居,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于我。”
“是。”赵妈妈应声道。
“另外,你再派人去给我盯着另外一个人。”万氏在赵妈妈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后者微微一诧,旋即笑着点头,“老奴遵命。”(未完待续)
第123章 雨伴荷塘()
阮府的中央花园有一大片的荷花塘,周围是回廊,眼下刚刚冒出花骨朵儿,不仅看着好看,路过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馨香,这里也成了阿文最喜欢的地方,每日有事无事,她都必定会在这里来坐上一坐。
今日正好下这倾盆大雨,阮子君和阿文冉拂都在屋里闲聊和做针。
大雨落的很急,打在屋顶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刘永说过: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阿文莫名的有些恹恹,放下针线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这雨都能找到自己的归宿,知道自己要落在地上,那她呢,她未来要如何做?总不能一辈子在阮府当个丫鬟。还有刘氏和耿迪秋,这两人肯定还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她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要去找,可真的要做的时候,才觉得天大地大,根本无处寻起。
“阿文,你怎么了?”阮子君敏锐的察觉到阿文的情绪变化,问道。
阿文转过头,淡笑道:“小姐,奴婢想出去走走,请小姐允许。”
“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阮子君疑惑道。
冉拂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她肯定又要去荷塘了,小姐你看哪天她没去坐一会儿,我估计啊,她今日不去闻闻那荷花香,一整天都不会自在的。”
阮子君无奈的摇头,“那行,你若要去便去,只是雨太大了,别忘了带伞。”
“多谢小姐,那奴婢去去就回。”阿文感激道。
因为下雨的缘故,大家都在屋子里带着,偌大的阮府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阿文一手撑伞,一手提着裙角,漫步在雨中。
水磨村也有一大片的荷花田,比起阮府的,那些自然生长的。似乎看着更让人觉得随意洒脱。
其实阮府的荷塘也没有美的让阿文流连忘返,她只是喜欢这里的感觉,如同当年她站在田埂上,看着亭亭玉立的荷花朵朵盛开,充斥在鼻翼间的除了花香,还有泥土的味道。
今日雨下的大。荷塘里的水被雨水打的荡起一圈圈的波浪,有些开了的荷花,花瓣儿也被蹂|躏的东倒西歪,看上去弱不禁风,阿文坐在回廊里。将伞撑在旁边,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看着看着,水面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阿文还没看清那人,眼前却已经多了一朵恣意绽放的粉色荷花,滴滴雨水在花瓣上折射出晶莹剔透之感。
她微微一怔,抬头看着无忧,旋即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四下看看,见十米开外都没有人,才拉着无忧蹲下。悄声道:“你找死啊,知府都敢闯,还闯的这么光明正大的,真当这里面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不成。”
无忧脸上有些雨水,头发也微微湿润,鬓角处还在滴着水。阿文无奈的叹口气,掏出手帕递给他。
无忧左手接过手帕。右手却将荷花递到阿文跟前,声音依旧冷冷的。“比起坐在这里看,还不如摘下来,握在手里想如何看就如何看。”
阿文干笑两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坐下,“这世上有一种美叫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你看这花儿开的好好的,被你这一招‘辣手摧花’给毁了。”
无忧面无表情的坐在她旁边,将脸上的雨水擦了,又将手帕折叠好,然后放进胸口的贴身处。
“你每日坐在这里,看什么?”他半响问道。
阿文朝背后的一片荷花努了努嘴,“看荷花啊,在这里不看荷花看什么。”
“水磨村就有一大片的荷花田,去年这个时候,大热的太阳,我就在田埂上,看着那么多的荷花,那还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多最漂亮的荷花田,不过后来荷花被村民们拔了,因为要卖莲子,这莲子做粥也好吃,我都好久没吃过了…………”她像是机关枪似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完全没有头绪,可无忧却听的异常认真。
阿文也不知说了多久,说的口干舌燥眼睛却冒着水花,她吸了吸鼻子,笑道:“我每次看到这里的荷花,我就想起以前,那时候天空多蓝啊,地多广啊,自由自在的别提多舒心了,还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以赚,不怕告诉你,我在水磨村,哦不,整个长水县,那都是很出名的。”
“我知道。”
阿文鼻子酸的厉害,她捏着鼻子使劲儿揉了揉,才将那股酸涩的痛感去掉,“无忧,我们认识挺长时间了吧?”她忽的问道。
无忧嗯了一声。
“那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儿?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如何做,似乎周围认识的厉害人物,也就你了。”她认真道。心中补充了句,还有言慕。
无忧微一点头,立马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恼怒一闪而过,冷哼一声道:“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杀手,随时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要了你的性命,你确定要跟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做朋友?”
阿文把头一扬,不怕死的伸出脖子,“来来来,给你一个抹我脖子的机会。”
无忧紧紧的盯着她,手中的长剑握的紧紧的,却久久没有拔出来。
“呐,这可是你不珍惜的,我可是给了你机会的,以后就别说什么要杀我的话,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知道,你骨子里其实是个热血男儿,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那都是你多年养成的职业道德………额………或许这个词用的不太好,容我想想。”阿文托着腮,陷入沉思。
无忧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呆滞,却又马上恢复过来,手离开了腰间的长剑,淡淡道:“什么事?”
“啊?哦哦………是这样的,我娘,你之前见过的,还救了她一名,还有我耿叔叔,去年腊月那会儿,我遇到些麻烦事儿,跟他们分开了,上次回去我就是为了找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在水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