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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不，……我忙，我要补课。”
方芳失落地“哦”了一声，说：“那好吧！那你好好学习，我要工作了，晚上再给你打吧！”
我说：“嗯。”
我刚挂掉方芳的电话，谷雪的电话就到了，一接通，就骂起来：“张正义，你在搞什么，两天都不来上课，你这学到底还要上不上的？”
我努力呼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谷老师，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现在在医院，可不可以准我几天假。”
谷雪听说我在医院，便道：“生病啦？没事吧？严重吗？”
我说：“不算太严重，住几天院就好了。”
谷雪说：“你在哪个医院，我让同学们过来看看你。”
我忙说：“不了，没事，不用来看我，谢谢你关心。”
谷雪说：“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赶快养好身体回来上课。”
打完所有的电话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依然是觉得那么悲凉。那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孤儿。我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反思，也的确觉发现自己做了不少二逼的事情。我想，我应该收敛自己。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勉强可以出院，我就出院了。重新回到学校上课，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我发现自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内向，变得忧郁，变得乖巧。
我开始好好听课，放学后主动找谷雪补课，补完课按时回家。我不再喝酒，也不再打架，更不泡妹妹。我变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我妈不再骂我，谷雪也不再骂我。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而改变。
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我只知道，我已经感觉不到开心和痛苦。很多东西对我来说，似乎都不再重要。只是心里偶尔还会疼痛。每次想起王雪莉被他老公用绳子抽打的情形，我的心是滴血的。
有很多次，我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王雪莉，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是否还好。可电话拿起来，却久久按不下去。
后来的某一天，我在街上碰见了王雪莉，她戴着一个帽子，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见到我时，她很惊讶，不过惊讶之后，却又忧伤。她将帽子往下拉了拉，大概是想挡住脸上的疤痕，然后，对我苦笑了一下，紧跟着，眼泪从像流星一样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拉着她的手，在公园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说：“我以为你死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还好吗？”
她说：“就那样吧，你也看到了，我脸上这道疤痕，是他的杰作，因为那件事，他毁了我的容。”
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说：“疼吗？”
她苦笑了一下，说：“我跟他离婚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如果愿意，我带你去美国，顺便去整容。”
我忧郁地看了她一阵，说：“祝你一路平安！”
王雪莉苦笑了一下，说：“也罢，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祝你幸福！”
王雪莉站起来，对我淡淡一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心里说不出是苦涩还是什么。
王雪莉去了美国，我的世界越发变得安宁。每天要干的事，就是上学，然后接方芳，然后回家。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没有波浪，没有颜色，也没有开心和痛苦。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麻木。
方芳说我最近沉默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阳光了，跟她在一起也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问我是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变淡了。我说我不知道。方芳说，那你还爱我吗？我沉思了一阵，没有回答。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只感觉很累，干什么都没有劲。
方芳见我不说话，便失落地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默然地看着她，说不出是淡然还是失落。心里似乎没有任何语言表达我自己的感受。所以我对她只有沉默。
她见我沉默，愈发地失落，甚至有点生气，道：“就这样吧，暂时不用联系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心脏跟着越来越紧，我应该留住她吗？还是让她离我而去？最后，我发现自己依然无法释然。
我伤感地叫道：“芳！”
方芳留住脚步，我缓缓走向前去，与她面对面站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道：“我舍不得让你走，可不可以留下来。”
方芳说：“我不是走，我只是想我们暂时不用联系，想想清楚。”
我心里一痛，说：“不，我不要和你分开，哪怕几天也不行，不要离开我，好吗？”
方芳说：“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感觉你最近变了，你跟我在一起并不开心，既然这样，又何必要在一起。”方芳说着，眼泪缓缓地淌了出来。
我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嗓子里一酸，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伸手将她搂紧在怀里，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爱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方芳紧紧地抱着我，哭着道：“老公，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可是……我发现……”方芳说着，哽嗯起来，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我发现我们之间已经有了距离，我觉得你在慢慢飘走，我不想跟你有距离，我多希望我们的心是紧挨在一起的，有时候我在想，你大概已经不爱我了，我好难过……我多想和你一直走下去，我多想抓着你的的爱不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爱了？”
她说着，眼泪更加像下雨一样流了出来。我心里很痛，痛得要死掉了，我紧紧地搂住她，不停地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老公，抱紧我，抱紧我！不要离开我！”她一边哭，一边叫道。
我哭着回道，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狠不得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
第92章 被老妈看到了（）
“老婆，我送你回家吧！”我说。
“不，今天我送你。”方芳说。
我和方芳手牵着手走到我家楼下，刚好碰到我妈，当时，我妈的眼睛都瞪圆了。我妈认识方芳，以前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她知道方芳是我班主任。所以，看到班主任跟我手牵着手，我妈简直就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我和方芳自然反应地松开手，彼此不安地对望一眼，等待着我妈的发落。
老妈不敢相信地愣了一阵，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上楼去了。老妈的这个反应到还真出呼了我的意料。
方芳说：“你妈她会不会……”
我说：“你放心吧！没事的，你先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
方芳不安地看了我两眼，说：“那好吧，我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才战战兢兢地上楼。推开门进去，我妈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喝水，表情看起来像是惊魂未定。想必是被我和方芳的行为给吓到了。
我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向卧室走去。
“站住！”老妈发话了。
我收住脚步，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和方老师是怎么回事？”老妈这是明知故问。
我没说话，就那样沉默不语。
我妈又问道：“说，你跟方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鼓了一下勇气，说：“妈……，我，我们在恋爱。”
“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一声雷霆一般的咆哮，杯子啪一声放在桌上。
我身子颤抖了一下，两腿有点发软，我从小就怕我妈，尤其是她吼叫起来的时候特别恐怖。
我小声说：“我知道。”
我妈说：“你知道你还这么做？？？你竟然跟她恋爱？张正义，你……”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要气死你妈呀！你才多大一点年纪，你就学着谈恋爱？你还找你们老师谈恋爱？你……你……你简直就是个混账东西，你要气死我呀！”
我又鼓了鼓勇气，道：“妈，我跟方芳是认真的，我以后要娶她做老婆。”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老妈吼道。
我胸脯一挺，一本正经道：“我以后要娶她做老婆！”
“混账！”又是一声咆哮，“她二十几的人了，你才多大？你不好好的给我读书？你竟然学着人家谈恋爱？你皮子紧了，得给你松一松，你给我站过来。”
我一脸委屈地走到我妈面前，我妈顺手脱下鞋子，就鞋底往我身上抽，一边抽，一边骂：“你这个小混蛋，你不学好你，你一天耍流氓，书你不好好读，你学谈恋爱，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鞋底抽打在我身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你别说，还蛮痛的。不过没关系，我忍着，谁让她是我妈呢。
我妈打了我数十下，我硬是没哼一声，结果她打累了，停了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骂道：“不许再跟她来往了，听见没？你这个小畜牲，你气死我了，还有那个方老师也实在不像话，多大的人了，竟然跟孩子谈恋爱，这不明显教坏孩子吗？明天我就去学校，找他们校长设诉这件事。”
我反对地叫道：“妈，您这是干什么啊，不关方老师的是，是我先追她的，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没当老师了，您要怪就怪我吧，要不你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就是要跟方老师在一起。”
我妈更是一怒，一耳光抽在我脸上，又咆哮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你这个小混蛋，你还得劲了，我还管不了你了。”说着，又甩了我一耳光。
我怒了，心里觉得特别委屈，而且还有点恨。我妈从来没有像这样甩过我耳光，没想到，今天晚上竟然甩了我两个耳光，我太伤心了，我眼泪控制不住唰就流出来了，不是身上疼，而是心里疼。
我哭着道：“妈，为什么？我跟方芳谈恋爱就怎么了？到底有什么错，